“意外?”有没有毒他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了,否则他以为他还能安好的站在那里。
“是的。这一片我都检查过很多次了,也全部都撒过药的,只是忘了一件事,这才让她受了伤。”
“什么事?”
“那个。”瓦鲁指了指地上那些断木上。
“我光想着女人爱花,却忘了这些花里还有虫花了。”
虫花的学名叫什么瓦鲁不知道,只因为它们发出的香味最能吸引昆虫,所以这里的人都管那种花叫做虫花。这里一下子聚集了这么多的虫花,想来一定勾来了不少的虫子,蝎子天生最爱吃那些东西,大餐都在这儿它能不找来吗?
“少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大意了!”瓦鲁陪着笑脸解释。
“还有下次!你觉得这次过后她还会单独跟我出来?”
瓦鲁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说话!”越说越气的林毅踢了瓦鲁一脚,正好被踢到膝盖的瓦鲁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随便改他的计划,还敢把他也设计在了里面。虽说现在这个计划确实要比原先那个好,自己享受的也挺满意,但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是太不好了,就算是为了他好也不行!
“不会。但是少爷,我会再想办法的,一定让您得偿所愿!”瓦鲁说完就觉得自己貌似又说错话了。
“得偿所愿,哼!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当然知道您想要什么了,您想干垮三当家和七当家;想睡田小姐;想当云鲁山寨的主人!
“瓦鲁不知。”观察着林毅的神色,缩了缩脖子回答。
“不知道还敢夸下海口,你是觉得我脾气太好,还是你活的不耐烦了?”
“属下不敢!”
林毅没有再去理会瓦鲁,转而看向了他怀里躺着田语。这个昏睡着女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不会抗拒他疏离他,可以任他随意逗弄,这让他的掌控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感觉十分高兴。轻轻的抚摸着田语苍白的脸和肉肉的手,摸到女人有些干裂的嘴唇时,他甚至俯下身去舔吮它,直到女人的嘴唇被他弄的水润光滑了才作罢。有了反应的林毅真想立刻将田语压在身下来一次,不过考虑到她有伤在身,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她对他还有用,玩死了就不好了。
“好了,起来吧,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回去了。”林毅说完便横抱起田语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卢尼呀卢尼,你打仗是一把好手,可论起心机来你还太嫩了,比起那个同样是年少出名的三哥来,你可差远了!你居然这么容易就让我找到了你的软肋,而老三这个狡猾的家伙却跟我玩起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表面上喜欢那个叫莫晓菲的,私底下却和掸邦大凌昆的女儿有一腿,拿莫晓菲来混淆视听,挡枪子儿。亏得这个傻女人还以为她的好姐妹在仰光享福呢。
“少爷,您拿她对付卢尼少将,真的有用吗?万一——”万一又出现三当家那种情况怎么办?
“那你刚才不还在夸我?”
“我……我这不是担心您的计划吗?”
瓦鲁总觉得他家少爷接近这个叫田语的女人,不单单是为了对付七当家。如果是想激怒卢尼,直接把这女人抢了不就行了,何必像现在这样大费周章的折腾。
“有用自有有用的利用法,没用也有没用的玩儿法,她在我的棋盘上总归是有个位置的。千万别小瞧了女人,她们有时候可是一道很好的武器。”说着就往田语发间嗅了嗅,还顺势在她雪白的脖间轻咬了一口。
以前觉得得罪了少爷很可怕,现在看来,被少爷盯上了更可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嗯啊,好痛。”田语抚了抚额头,睁开眼便看见睡在躺椅上的赵云晴。
“云晴,云晴。”
“啊,田语你醒啦,真是太好了!”赵云晴从睡梦中惊醒,见田语睁着一双大眼望着自己,忍不住高兴的欢呼了一声。
“我这是怎么了?全身无力,脚也好痛。”
“你还说呢,你被毒蝎子咬啦,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昨晚还发起了高烧,可吓死我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原来那是蝎子呀,当时我只感觉到了一阵剧痛,到底是什么东西咬的我倒没看清楚。对了,是林少将送我回来的吗?他有没有事啊?”
“人家是这片林子的老人了,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着呢,怎么可能有事?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现在还有点低烧,不过医生说了,只要醒了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可能还会痛上几天,等消完肿就好了。对了,你们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那么狼狈?”
田语有满腹的话想跟赵云晴说,但无奈腹中饥渴,再加上中毒的后遗症,脑袋胀痛的她只能略过许多细节,简单的说明了下是为了找珍贵的珊瑚菌才会出事。
“一个蘑菇有这么重要吗?再珍贵也比不上你的命啊。”
田语喝了口赵云晴端来的水,刚想解释自己这般忍辱负重,是为了得到前方战事的消息,就听到赵云晴说道:“今早,林少将派人送来了止痛的药,还说卢尼少将的军队势如破竹,已经逼到瓦屋寨一里外了,就这两天就能攻破寨门。他说如果你醒了就让你安心养伤,有消息他会随时通知我们的。”
“这就好。”田语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跟这里的山民接触久了,她也有些信佛了。
“这么看来,这位林少将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啊。”
“目前看来,是这样。”田语朝赵云晴耸了耸肩膀,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小心点吧你。不过话说回来,这人都有善恶两面,用哪一面就要看对象是谁了。这流言呀大多数都是被添油加醋过的,常常以讹传讹。很多时候传的人自己其实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好啦,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林少将人好不正合我们的意么,这样一来,我们不但以后打探消息方便了,还能多一个靠山。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乖乖的给我躺着,争取早一点把伤养好,免得你家卢尼回来后责怪我。我去给你端点吃的来,等着啊。”
“快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饿死活该,谁让你到处乱跑了,我的鱼还等着你做呢。”
“鱼还在啊?”
“当然喽,我养在水缸里呢,等你伤好了就给我做啊,这可是你欠我的。”赵云晴坏心的朝田语吐了吐舌头,不顾她哀怨的神情飘然而去。
田语报复性的啃咬着被角发泄,这个坏心的丫头,什么都能忘就是忘不了吃!她都生病了还要压榨她。
一晃又过去了几天,在赵云晴和李婶的细心照顾下,田语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着穿着及膝长裙的田语脚上的烙痕,李婶直叹可惜了,赵云晴则怪林毅下手太狠,只有还想着那晚提醒之恩的田语觉得无所谓,反正她那时已经昏迷了,没感觉到任何痛楚,况且荒郊野外情况紧急,人家那不也是为了救她吗?
“没事了,大不了以后我都穿裤子或者穿到脚踝的裙子,这样就看不见伤疤了,你们也不会心烦了。”
“为你好,你还这样调侃我们,你个没良心的,你说是不是啊李婶?”赵云晴笑骂到。
“对,小晴这次说的对。田小姐你以后可不能再胡乱跑了,这次都快把我吓死了,要是你再出点什么事,卢尼少将回来还不把我们活吃了呀!”
“嗯嗯。”赵云晴也在一旁频频点头。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好了,这次是我不对,行了吧?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单独乱逛了。走吧,我去厨房给你们做鱼去,对了,那些鱼真的还活着?”
“活着呢,就等着你下手了。”赵云晴拍了拍手掌叫好。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怪怪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来,我给你编了个花串儿,套在脚上不就把伤疤给遮住了。”
“谢谢啊。”田语在脚上系上红白相间的花串,走动了几步顿觉暗香浮动,比什么贵金属脚链强多了。
这个创意不要太好!
于是,高兴的赵云晴又给自己和李婶一人编了个手串儿,打扮得当,三人这才欢欢喜喜的朝厨房走去。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刚转过一丛绿竹,田语迎面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伤都好完了?”林毅边说边瞟了瞟田语脚踝上的花环。
鲜红的花朵衬着白皙的皮肤,煞是好看!这强烈的对比又激起了林毅心底的欲望,那夜的柔嫩一直让他念念不忘,憋的他真想立刻就在这里撕开面前这个女人的衣襟,好好的驰骋一番。
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呀!
林毅微眯起了眼睛盯着田语的嘴唇,他开始有些享受这种戏弄人妻的过程了。
“嗯,还要多谢四哥的药呢。”有过两次救命之恩,田语现在面对林毅已不会再紧张了,以往的拘束全都变得轻松起来,这声四哥也听起来更加的自然欢快。
“那没什么,就算我不给你送药,以你目前的身份,王医生也不敢怠慢了你。”感觉到田语态度的软化,林毅不留痕迹的笑了笑。随后瞟了赵云晴和李婶一眼,身边的副官便会意的拦下了两人,不让她们再接近。
王医生是负责给大院的主人们看病的医生,原本也是被掳上山的,后来倒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索性长期留在了山寨。老婆和他离了婚他也不在乎,又重新在这里找了几个,有钱花又有女人伺候,他的日子是过的越发的滋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