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家有小儿初成长”,小孩子正是既长身体又长心智的时候,在成长中既生龙活虎又莽莽撞撞,这便闹出了不少笑话。虽说是闹了笑话,倒也童言无忌,童趣可娱。由于上班上学方便的缘故,我家小儿这两年住在他姥姥家。我这就撷取此间的几例笑话,以飨读者。
四岁——忒黑
去年暑假,我小舅子到驾校报名学开车。根据教练传授的应试技巧,在两周内就学会了所有项目,并通过了考试。
拿到驾照后,我小舅子买了辆小轿车,拉着我们去乡野间兜风。我儿子兴高采烈地上了车,可一到车上就进入了梦乡。
我小舅子路不太熟,走着走着,就把车开到了一个死胡同。在往后倒车的时候,我小舅子汗湿津津,一慌神,车子便擦上了一个枯木桩。
查看了车子的“伤情”后,我小舅子翻开了驾照本,气得直骂:“驾校真他妈的忒黑了!”我小舅子的意思是,驾校收费不低,可那些用于速成的所谓技巧(例如“看点倒车”)在“实战”中却毫无用处。
这时,我那睡眼蒙蒙的小儿子,从他大舅(也就是我小舅子)的手中一把夺过了驾照本,仔细地看了看驾照本上的照片,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是,是,我大舅长得是忒黑。”
我儿子这么一说,搞得我那皮肤黝黑的小舅子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也怪我,我在私下里常和老婆取笑,常说她们家人黑,尤其我小舅子,我还私下里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黑色狂人”。想不到,我家小儿竟谙熟于胸了。
五岁——等我长大后
我小舅子处的对象叫叶琨。在起初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常在嘴边挂着叶琨的名字。“五一”假的时候,我岳父家要请“新媳妇”来过节,就叫我们一家三口过去作陪,我们就早早地赶到岳父家。
见了面,我小舅子给我们做了介绍。我儿子和叶琨很投缘,两个人一会儿就熟识起来。
临近中午,一家人便开始准备伙食。我老婆亲自下厨,一展厨艺。做了好几个菜以后,我老婆面对两条鲟鱼发了愁,因为她从未做过鲟鱼。我老婆向我小舅子询问后,知道这两条鲟鱼是叶琨拿来的,就让我小舅子去叫叶琨来做鲟鱼。
这时,我儿子正和叶琨玩扑克。我小舅子说:“叶琨,叶琨,你来做鲟鱼。”
我儿子满脸不高兴,就拉住叶琨,对着我小舅子说:“不让走,不让走,叶琨和我玩‘勾鱼’呢。”
我当时在旁边,听儿子直呼叶琨其名,觉得很失礼,就踢了儿子一脚,说:“小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你应该喊阿姨!”
儿子一脸委屈,天真地问叶琨:“阿姨,他们怎么都管你叫叶琨,我怎么不能啊?”
叶琨一脸尴尬。我忙说:“你是小孩子,我们是大人!”
我儿子眼珠一转,恍然大悟地说:“哦,阿姨,等我长大后,再管你叫叶琨。”
六岁——我是灰社会
有一段时间,我们一家看《上海滩》,我儿子竟对剧中人戴墨镜起了兴趣。每天只要见我摘了眼镜,他一准儿把眼镜驾到他那嫩小的鼻梁上,然后手舞足蹈,直到眼镜从他的鼻梁上歪斜下来。
周末,我小舅子、叶琨还有他们的小宝宝来我们家玩。我儿子对他的小表弟喜欢得不得了,一会儿工夫,就用自己杂七杂八的玩具,给他的小表弟来了个“半包围”。
这时,屋子里飞舞来一只大苍蝇。可能是我小舅子家的宝宝身上有“奶气”的缘故,这只苍蝇就围着他转来转去,然后还落在小宝宝的“细皮嫩肉”上,弄得小家伙好不烦躁。
见此情形,我正想拿来蝇拍把这该死的蝇子灭掉,没想到,我儿子一把夺过了蝇拍,又盯着我的鼻梁管我要眼镜。我疑惑着把眼镜摘下给他戴上。戴上眼镜后,我儿子手执蝇拍,冲向那只苍蝇,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是灰社会(黑社会)大老大,别惹我!”
我家小儿成长过程中的趣事不胜枚举。不过,在被他引逗得捧腹之余,我也深有反思。我认识到,小儿的言行举止除了天真无邪的本性外,还与我们大人的言行举止,与我们给他们营造的环境氛围也有很大的关系。看来,为了让孩子们既“快乐”又“健康”地成长,我们大人还真要“慎其言,谨其行”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