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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高三呐,马上就要毕业了,马上就高考了。可是我仍不能体会“高考”是个什么鬼。就算考上了,能不能上大学还是个问题。

“我叫马茱,我的父母是农村人,也没什么文化,我的名字是当村长的爷爷取的,我在阳历十月份出生的,阴历来算的话就算九月了,也就是说重阳节快到了,要插茱萸的。就取了单字“茱”……”

“马同学,你要是元旦节出生的,是不是要取名为“马蛋”啊!”

说这话的是我那没心没肺的同桌,确切的说他是我的高一时的同学,高二时的同桌。我们俩的成绩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是老师嘴里常说的“半桶水”。没想到高三分班还在一个班,还是同桌,还坐在最靠近后门的最后一排。

他的话音刚落,全班同学哄堂大笑。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我窘迫不已,脸憋得通红。心里骂他不下千遍。

站在一旁的老师举起手,示意安静,“同学们,一个人的名字并不能成为笑点,取笑要适度,不能伤害别人的自尊,同学们,你们该为你们的行为道歉了,全体同学请起立。”老师的声音很稳,透露着威严。

我的脸更红了,第一次被这么多人鞠躬倒歉。虽然我自觉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被人取笑了就取笑了,小时候总被人取笑。

“你下去吧,”老师边对我微微示意,并说道:“我们请下位同学上来自我介绍”

我灰溜溜的下了讲台,同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与我擦肩而过。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教室,可是我不能,我没那个力气。

好女子不跟渣男斗。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姓许名清平……”之后便是他那一番没什么听头的废话进行中。我仍在愁锁自己的未来,同村之中,大多数的小伙伴!去城里打工的去打工,剩下我和马璜上了高中,马璜上的是九河县最好的高中——九河一中,简称“一中”。我的分数刚够上九河实验高中,简称“九实”“九实”在县里排第二。本来考我这样的,还是个女孩子,家里准备让我读个中专,或者直接去工作的,家里还有个弟弟,两个孩子读书,负担太大。因为爷爷的坚持,然后我就念了高中。我现在的成绩,又不好,考上了大学,也是学费要得多的,以后回去找马璜多补习补习。可是看到他,我就烦,总是板着一张脸。以前问他问题的时候,他讲得又快,我又笨,要他多讲一次,虽不拒绝,但是恶声恶气的,我也只得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一想到那个时候的我,真真太窝囊了。真是一条令人讨厌的蚂蝗!不,这是一只蝗虫!

唉,人活着真是不容易!

这时,同桌还在讲台上不下来,在哪儿夸夸其谈。其实以同桌许清平的实力和他家里的势力,他完全可以去“一中”或者去省会城市去读,可是他就读了给他发了通知书的学校。

高二的时候,总喜欢凑在一起说闲话,多多少少了解一点许清平的情况,初中的时候,许清平经常考进年级的前十,偶尔考个第一。后来,不知怎么了,成绩退下来了,再后来老师也失望了,然后这成绩在那不死不活的吊着。可能是忙着谈恋爱吧,人长得也不赖,成绩又好,家族里有当官的,有经商的,条件也好,这些合在一起的人,怎么不令泛着春心的纯纯的少女当白马王子一样想着。然后,白马王子找到了自己的白雪公主,情意绵绵的书信礼物的相赠,情意绵绵的诉说着情话。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想!过着甜蜜无比的幸福生活。可是,这令一直仰慕白雪公主的黑马王子怒火,妒火都中烧了,一气之下,抢了白雪公主。当然白马王子也不是吃葱的,就和黑马王子决斗,大战了三百个回和,白马王子就要迎来胜利的时候。迎来了白雪公主,白雪公主流着珍珠泪,抱着白马王子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白马王子成全他们。原来,白雪公主被黑马王子掳走的那段时间里,白雪公主感受到了与白马王子在一起时那不同的感觉,还有那不同于白马王子的爱。当然,那段时间就像温室一般培育着他们的感情!无奈之下,白马王子许清平拖着长长的凄凉的背影走上了一条无可奈何路。自此之后,白马王子许清平不在乎成绩,不在乎形象了,天天以泪洗面。再后来,许清平就变成这种痞里痞气的鬼样子啦。

一想到许清平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我就不免笑出声,想不到你许清平也有今天,不不不不,是“那天”,过去的“今天”怎能说是“今天”

“一个人在这笑什么,你是不是傻。”许清平下来了,当既就有另一个同学离开座位上讲台去。回到座位的许清平竟然在我头上给我敲了一栗子。

“喂,你干嘛,知不知道很痛的”我边揉着头边瞪他。

九月将尽,十月将临。秋风卷了一棵又一棵的树叶子,挂着寥寥无几的叶子的树显得很是凄苦。

如往常一样,吃完饭,我总要在课桌上趴一会儿,来迎接下午的课。想不到,东泉居士就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东泉居士是许清平的号,高一的时候告诉我的,许清平喜欢苏子瞻,苏子瞻的号是“东坡居士”,所以取了一个“东”字来敬仰苏子瞻。又因为许清平喜欢泉水,所以“东泉”两个字凑一块了。

往常的时候,他是埋着头打手机版游戏的,打得眼睛不,才睡的。任课老师一般不会管他这种不惹事只玩自己的学生的。再说他家的身份就摆在哪儿,老师也不想多管闲事的。

刚闭上眼,许清平就用手指轻叩课桌,

“艾,别装睡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看着我说:

“什么问题,”我仍闭着眼,漫不经心的问着。

“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就死了,什么都没有,死了就如同没曾来过这世间一样,真是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去。”像是对空气似的吐着这些话。

“你还想带什么走啊,自有史书以来,记录了多少人物,我们又记得多少,每年死了多少人,每年失踪了多少人,每年又出生了多少婴儿。因果轮回,太阳照常升起。你怎突然思考这样的问题,你不是一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吗?”说着,就睁开了眼睛。

“我知道凡是史书记载的都是人物,都有名气的。像我们这样的,蝼蚁一般的人,可替代性大,死了就死了呗!我也知道功名利禄是身外之物,活着受连累,死了带不走,可是连功名利禄都不追求,你还活着,为了什么呀?”他抬着头,狡猾的问:

“活着是为了什么?”我自言自语着,这个问题我小时候就想过,一直都没有找着满意的答案,就像小时候渴望看大海,渴望能追到西天的落日一样。后来这些都搁在了一旁。那时候真傻。

现在,还是混着日子,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啊。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了,”许清平推了我一把。

“你说呢,你没答案吗?”又将问题推给他了。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他又趴下了,眼神向着我,“你说,我们是不是就这样随波逐流啊。还是自我堕落的混日子啊。”

“你有理想吗,就是你将来想要做什么?”我偏着头,问他。

“不知道,就想活得简单点,舒服点,活着没有我爸那么累。”他的双手,以着舒服的姿势,向前大大的伸展着。瞟了我一眼,又说道:“你睡吧,看你那样,说个话,有那么累吗。”

“怎么跟你这大少爷比,课上随便睡。”我不满的喃喃道:

过了一会儿,许清平他又旁若无人的道:“我决定去死,一死百了!”

一听那话,我开心了,挪喻道:“怎么个死法啊。”

“还没想好呢,没看见我愁得睡不着觉啊。”他没好气的回道。

“切,谁信”呲笑一声。

我便转过头,面朝后门,会周公。

八月的花生摘完了,暂时也没有什么大农活要做,在家里就做做简单的家务。所以国庆七天假,对于我来说就是磕七天的瓜子,看七天的电视。无聊极了,看看书,发发呆。再么,就串串村(一条路上的村,一个村就一个姓,除了外取的媳妇。我们村就都姓马,叫马家湾。别的村,像陈家沟的,李家堡的等等),女生堆里嗑八卦。爷爷随我的性,奶奶疼我,也不说我,由着我。

明天就放假,今天,课间,同学们不勉都活跃起来,女生三五一群的叽叽喳喳的;男生则围成一堆,夸夸其谈,许清平也在里面。而我,无聊的看着老师上课时刚讲的内容。

“国庆,我们去九河边上玩,可以吗?”前面的小胖同学李柠柠转过身来,她长得有些胖,同学都戏称她“小胖同学”。她的人缘比我好多了,同学们一有什么事,去哪里玩,去哪里吃饭,都会叫上她。而我,独来独往,没什么玩得要好的朋友,李柠柠算是玩得可以吧。所以我在同学们眼中,和小胖同学比,就像空气一般。当然要除了我周边的同学。

“好,我们一起去。”我答应着,好久没去九河了。平时去,都是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河岸边上的壁岩石上,看着翻滚而去的河水。

“那我们哪天去啊,明天就去吧,我怕到时候又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你说,好吗。”柠柠的眼神里耀着光。

“好,你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去九河边上玩,至于那么兴奋吗,稍微有点想头的人都不屑去。我的心里暗暗想道:虽说九河是我们这一块的母亲河,但九河天天流,天天都是那个样,流了这么多年,而且现在的水也不是很清澈。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是喜欢去。可能是因为九河有个传说吧,话说九河里住了一条青龙,青龙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凡人,爱没有错,但青龙现了仙身,还透露了天机,违反了天规,就被打回原形,谴到此处受罚。后来也因这一带的人极为敬畏青龙,祭祀青龙。青龙便让这里风调雨顺,没涝没旱的。老一辈每每说到这,都要说一句:“九河是有灵性的,有灵性的,要敬畏啊!”小一辈的人,小时候还信,长大了就爱信不信了。

果然不出所料,女生结伴过来邀请小胖同学国庆一起出游,小胖同学李柠柠在那边涨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说国庆有事,改天再去。女生仍是热情洋溢的再三劝说着。李柠柠似乎很犹豫,闭着嘴,不言语了。女生看她不言语,站在旁边挺尴尬的,就走了。

“你可以答应的,我们可以改天再去,九河就在那儿,国庆可是一年就一次的,干嘛不答应呢?”我不解的问:

李柠柠对我笑了一下,便转过身去,这样算是回复了我的问题。

国庆,国庆,普天同庆!

柠柠很守约,准时站在那儿了,家在县城就是好,距离近。还带了一背包的吃的,我只带了喝的,还是用院里那棵大茶树的茶叶泡的。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寒酸了。

柠柠似乎很开心,拉着我沿着九河的边上走,一边和我说七说八,一会儿说天,一会儿说地。女生都爱说,而且我们都能说。这样说,我们可以说一天。平时在学校,除了学习的话题之外,也没说过什么话。可能是不在学校,释放了天性。腿走酸了,便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或坐着,或躺着。吃着零食,喝着茶水。

现在是秋季,秋分都过了,太阳光去关照南半球了,现在的我们这块,太阳柔,风也清,水也浅了。真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惬意啊!

躺在石头上,闭着眼睛,听着缓缓的水流声,觉得很舒服,又觉得很罪恶,这么好的时光,应该读书的,现在是高三啊,不是小学三年级,心里纠结不堪。

“茱茱,你看,你快看,那边的水是青色的。”柠柠拍着我的肩膀,兴奋的说:

看了一眼,那处的水,颜色倒是有些青,“也许那处有什么浮游生物吧,或者是光线折射,再么是眼睛看的角度造成的吧。”我漫不经心的说着:“青绿的河水很罕见吗。”

“茱茱,你说,河里会不会有龙啊”看来柠柠她丝毫没听我说的话啊,一脸期待的问。

“你的意思是这河里有青龙,怎么可能!柠柠你是小孩子吗,还相信这种神话故事。”我真是笑笑不说话。

“你说,这河里的青龙会和《千与千寻》里的白龙有魔法吗?”满脸的少女心,掩饰都掩饰不了。

“怎么还要和这青龙来上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跨越种族的人龙之恋啊!”看着她,说到。

“你想多了,我要和那青龙先混熟,然后青龙就可以驮着我,满世界的玩。”柠柠推了我一把,自己想着说。

“依我想啊,你还没有和青龙混熟,龙就没了。”我故做沉思状,

“为什么呀?”柠柠不解。

“死了啊!”

“怎么死的?”好奇宝宝,追问着。

“看死的啊”我摊开双手,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好啊,你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她就挠我痒痒,我也不甘示弱的反击着,闹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安静下来,背靠背的坐着。

“我觉得九河里的龙,是被毒死的。”柠柠忽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道。

“这河,小时候,我还看到人在这儿洗菜,洗米,洗衣服的,河里飘的是树叶子,树枝子。现在河里浮的不知道是什么,县城里的这一段还好,有人开发打理。”柠柠在那儿像是闷了一肚子气。

“你傻啊,现在这城里用的都是自来水,洗衣机。谁会嫌着没事做在河里自己揉啊。”我回答道。

“可我还是觉得是毒死的。”仍是坚持着

我没接话,河水不清是事实,可能这就是代价吧!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想着去逛街了。街上行人如云,从我们的身边匆匆而过,或是站在街头等着什么。

这个国庆就这样吧。

我正在家里吃着饭,想着后天去学校上学,虽然在家里无聊,但是也萌发了不想上学的念头。

下午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来,是柠柠打来的,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假期延长了七天,学校里通知,说什么学校里要装修,让我们自己在家里自学;忧的是,一回学校就考试,说什么是检验我们成绩。还有一事也令我心有不安,有人死了,是个学生,还留下了一些东西。

我的心里突突的跳着,慌忙找个理由挂了柠柠的电话,用我的老人机拨了个号码。

铃声响起了……

不会是真的吧!

“喂,喂,……”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心里的一个大石头落了地。

“马茱,你神经病啊,打电话不说话。你信不信我以后半夜打电话骚扰你,哎,你干吗啊……”那边的人像个疯子般大叫着:

“学校里说,放假延长了,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这个的。”我涨红了脸,慌不择言的说着。

“我就住在学区房里,会不比你先知道,说,你想干嘛,……你是不是有事啊……”那头的人叨叨的没完。

没等他说完,又慌忙挂了。

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在乎起许清平的安危了,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一定是他妈妈做的点心好吃,因为好吃,所以许清平不能死太早,死早了,就吃不到他妈妈做的点心。

一定是因为这样的!

转头一想,是谁死了啊,是男生,还是女生?是自杀吗?是为情吗?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几天就去找马璜学习学习英语和数学,这两门太差了,明天去吧,今天玩下。

明天要努力,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明天太快了,眼睛一闭一睁,早上的阳光就晒了屁股,目光透过窗子,奶奶正在院里给我织毛衣,也不叫我,饭闷在锅里。

一看时间,都快10点了。连忙穿好衣服,扒了几口饭,再不快点就吃午饭了,拿着课本慌张的跑到隔壁去。推开院门,马璜正在院中,坐在竹椅上悠闲的看着书,旁边的小几上放了一个茶壶和一个白瓷杯。凌霄花的藤蔓沿着墙向上延伸着腰肢,绿叶随着微风的拂过,轻轻的颤动着,惹人怜爱。空气中微微泛着橘子的清香,院子角的大橘树想是结满了甜甜的橘子吧。

马璜觉察到我的到来,但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淡淡的送出一句话。

“你自己去搬,”便又专心于书里。

我搬了一次又一次,累得冒汗的坐在小櫈子上,“帮我倒点茶,谢谢”对着他大大一笑。

“没有茶杯,不好意思”依旧淡淡的。

哼,竟然这样,茶叶还是我送过来的,气乎乎的起身,摘了个橘子,剥了皮,吃了。

“我的呢”马璜朝着我伸开手,要着,还道:“没吃到橘子,我可不帮你复习功课”

自己不会摘啊,心里想着。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跑去摘了个橘子,递给他。

马璜却不接,还开口道:“皮”

这厚脸皮的,还要我剥好,纯粹拿我当丫头啊。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低头吧。

等到我学习的时候,他来一句,简单的,不讲;文字述叙多类型题,不讲;书上有的,定义,解题方法,不讲。

搞什么,还是自学啊。上午的时间,大部分是我闷着头看数学书,做着最基本的题。问他一句,他看一眼我要问的,就瞪着我,还斥我一句:“这么简单都不会,你上课干什么去啦”

下午也一样,我都不敢起轻易问他题。我用

草稿纸做的题,他会翻阅下,时不时的嘲我几句:“你的手是鸡爪啊,还写得歪歪扭扭的。怎么,创造新兴艺术,为国家做贡献。”

我在心里默默的腹诽道:“谁会认认真真的在草稿纸上写,还写得那么整齐,供后人瞻仰啊。”

第二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想去。

“小马璜,你来啦,吃早饭了吗,来找茱儿啊,马茱,快起来……”接着便是奶奶在院里叫我。

“二姑奶奶,我进去叫她起来吧!”窗外响起了那只蝗虫的声音。

“好好,小马璜去喊吧,茱儿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省心多了。”奶奶絮絮的对他说着。

听到马璜推开门的声音,我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突然,隔着被子感到疼,他竟然用书打我。

“干嘛,不知道痛啊”我腾的坐起来。

“你是猪吗,觉那么多,数学题做完了。”蝗虫在旁边冷冷的说着。

没做完,你能拿我怎么的!我不怕死的瞪着他。

“这是我的数学笔记,限你两天抄完,否则,后果自负。”他将笔记本甩在我的被子上,人就大跨步的走了。

拿起本子,随手翻翻。这是要我命啊!这么多字,还这么厚。

我从小就怕他的这个“后果自负”,所以从不敢食用这个“后果”。到现在,就不知道这个“后果”是怎样的一种果实。

苦闷的在院里抄了两天,当然也吃了隔壁一棵树的橘子,夸张了,但至少有一篮子。这天的月上梢头,才抄完。正准备将本子送还他,忽然听到墙那头似乎大声诵读着什么。我连忙爬上墙头,只见那只蝗虫面向着橘树,一只手放在背后,拿着一卷书。背对着我。听到:

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花倚栏杆看烂漫开,月曾把酒问团圆夜。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是离别。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处来也。

嘴里一直念着,“人去了何处来也”

大半夜的,在这儿抒情。这首词虽然老师没讲过,但凭着我的理解是,“想人生最苦是离别”是主旨句,那就不难理解了。谁要和他离别了?马璜谈恋爱了。想是高考后各自东南飞,天各一方。这不是六月的事吗。时光易逝啊,好好珍惜时光啊。

心里像是知道他肚子里的秘密,偷偷的乐了。想不到他那冷俊的外表下还藏着一颗温柔的心。慢慢的滑下墙,回屋睡觉去。

假期过完了,既便是半个月,在我眼中也是,眼睛一闭一睁,今天就要去学校。家住得远学校允许住校的同学提前到。放假归来的第一天没有早自习,想想今天去,明天可以多睡会。

收拾好东西,和奶奶打声招呼,正准备走。只见马璜端坐在厅堂里。

“你怎么坐在这,有事吗”我干干的问着。

“等你”简洁的回答。

“等我,干嘛等我,”

“是我要小马璜送你去学校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总归要我担心的……”奶奶的声音从后院到前厅来郑重的说道。

我们两一路沉默的这段路。聊学习,我没他那种境界。聊其它的,他不感兴趣。终归没话题,一起沉默吧。直至他送我到校门口,递给我一个布袋子。我说了声“谢谢”。那是一袋子黄灿灿的橘子。

他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走了。

既然这样,我还说什么,回宿舍。校园里有三三两两的返校生,但仍是不多。

真是一来就考试的,还以为会缓个一天,复习什么的。早上一来教室,就看到考场分布表。直接去考场吧。对着桌子上的课桌贴的信息纸找到自己的位子。一天都在唰唰的写试卷,复习很充实,下笔如有神啊。多谢隔壁的马璜同学!

到了傍晚,可以休息一个多小时,可以看小说了,晚自习又不作要求的复习。我这人得逼着学,没人逼又现原形了。

“昨天下午,在校门口,和你一起的,叫什么名子啊”许清平在一旁问着。

“怎么了,马璜啊,我邻居啊”不解的反问,

“没怎么啊,”同桌说道:“马璜,一中的啊,听说他的成绩很好啊,经常考年级第一。”

“你什么时候关注他了,对他的成绩这么了解,我只知道他成绩好,”我说道。

“谁有时间去关注他,只是经常听到,很烦的,开口闭口就是他”许清平低低的说着,转而又提高了音量,“国庆时,干嘛给我打电话,怕我死了。”

“切,谁怕你死了”我还口道。

“我是没死,但有人死了。你知道那人为什么死吗?”许清平贱兮兮的。

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追问道:“为什么呀?”

“你让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岂不是很没面子”许清平继续贱兮兮的。

“说不说啊,你不说,过几天我也会知道的”我冷笑道。

“好好好,我说,你们女生啊”许清平做着投降的姿势。

“自杀的学生是个女生,跳桥死的,当时警察去了好多,我逛街的时候,看到的,这么多警察,肯定是出事了,挤不进去,就听到有人在哪儿说,有人跳了,还留了一些东西。听说那女生长得挺漂亮的,茱茱你说,怎么这么想不开……”柠柠转过身一股脑儿都说了。

“李柠柠你说这多,还有吗?把我话都抢了”许清平接着说道。一副看你还说什么。

“有说是因情自杀,也有说是什么逼死的,还有人说是被鬼附身了……”李柠柠不满的又继续道:“因为这,我妈妈这些天把我关在屋里学习,手机都收上啦,那次给你打电话都是求了半天。家里只谈谈我学习的事,别说出门散步顺便听听这。”

“别人说的都只不过是说说而已,都不过是道听途说,有什么可信度,”看到我们都望着他,许清平接着道:“依我所见,此内必有隐情”

又在这儿卖关子,这种人最讨厌了。复习去,柠柠和我不约而同的拿起书复习。他还在一旁絮叨着他的观察什么的。

考试考完了,一改考试期间的苦闷,活泼了起来,自然就讨论起来了那位自杀的女生起来。

学校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为什么要多放假,只是班主任在晚自习的时候说什么学校改革,一字未提国庆事件,也未提只有县城里高中为什么多放假。我们自然而然的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那位夙未谋面的女生,那位早早结束青春年华的女生,成为了我们的话题,连续的一个多月都在私下的谈论。

这样的谈论对于死者而言是不敬的,可是我们并不认识她。她的死对于我们而言就只是个话题。即便血写的历史也逃不过时间的谈化,更何况这。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我们会忘记她的名字,她的死。这让我想起了祥林嫂,想起了众人对她的阿毛之死的反应,想起了那句—“我真傻”。那时候学习课文的时候,可以归结为旧时代的不幸,那么现在呢。归结为国家的不幸吗?还是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有着各种各样的秘密,有的秘密也许是美好的,也许是糟糕的。无论怎样,我们都活着,直至归于尘土。

她的话题在继续,在传递的信息还是那几样,版本一,女生因怀了男朋友的孩子,本来做个无痛人流就可以瞒过去,男朋友也出钱了,可是男朋友又要和女生分手,又因为双方家里都反对高中生谈恋爱,心里又伤心又生气。各种负面情绪的主导下,去自杀了,留下遗书数封。一众女生感叹不已,现在不负责任的男生太多,以后千万不要被甜言蜜语给迷了心,做了傻事。还是好好学习靠谱……

版本二:女孩在放学的路上,被人用迷药迷晕了,回去的时候天黑了。过了几月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事儿不能暴露,不能说。可是一下子又没那么多钱,只能以各种名目向家里凑,向同学借。肚子有形了,一时各种各样的流言在蔓延着。然后有两种选择,一是苟活着,事情迟早会流出去,把事情先和父母说了,免不了被父母责骂责打,外人的谈论。二是从容的死了,一死百了。显然选了后者。一众女生又是感叹不已,出了这种事,只能和父母说,瞒着拖着

迟早会暴露,最后还是不得和父母说。这世上只有父母对我们是最好的。流言蜚语是堵不住的,爱说说说。当然现在回家的,没父母接的,就结伴回去,安全最重要的……

版本三:女孩一日和朋友在九河边上玩,不顾忌,触犯了的河鬼,九河灵龙死了,河鬼肆无忌惮,被河鬼缠身了。再加上这女孩死前在家里的不正常表现。不日跳河以除孽罪。众女生说得悬乎奇悬的,然后又扯远了,说什么家里现在就去庙里许愿了,求了个什么神布回来在家里供着。然后叽叽喳喳的说家里人求的什么神符,神签的。

我不知道这女生的死是哪个版本的原因,可信点的是一、二两个版本,是这两个之一吗?还是另有因果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做为路人的我又能说什么,做为我是不是不该把精力放在这上边。

各人有各人的难念之经,各人的经也是各人念。女孩的死,虽然结束了女孩自己的苦难,可是对于父母呢,亲者痛!那是有什么非要这女孩用死去解脱。

过了个把月,学校外面的怎么谈这事,我不知道;学校里面,就我们班来说,做题学习之余就谈谈轻生女孩的遗书写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也谈不出什么结果。然后又接着学习。再之后就没人对这感兴趣了,都在对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紧张不已。

等期中考试结束就放月假,想想还是蛮开心的。不觉得又加快了写字的速度。心里转头一想,同桌这几天都蛮消沉的,话也不多说。学习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多,和平时真是不大一样阿!难道转性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见许清平的眉毛皱成一团,这么刻苦,还皱眉啊。

快要下晚自习的时候,高考无望的同学底声就说起话了。许清平用本子卷成圆柱体,打了我一下。

“哎,哎哎,你同桌都愁成这样,你也不问下,有你这样的同桌吗?”许清平一副问罪的样子。

“你烦不烦,有什么事就说。”我没好气的问。

“马茱,你吼我,你竟然吼我,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同桌……”许清平在一旁装模作样的。

“你说不说啊。”看他的那个样子,很无奈。

“我也很烦啊,我爸爸这个月休假,要来这边的学区房住,说什么想我和我妈,其实就是变样监察我学习,还有更过分的是以后把把我干妹妹接过来,想想我的日子,以后就是她和我妈妈睡,我和我爸。我和我爸一个床,我还睡得着吗!这日子还过不过啊!”许清平在一旁垂头丧气的。

“一家人在一起,挺好的啊。”我回道。

“好什么好啊,你完全不能体会我心情。”他在一旁很无奈又烦躁。

“先不说我爸,我那个干妹妹也很烦的,我妈总拿我跟她比,她有百样好,干脆把我丢了,认她做亲生的啊。也就因为她是一中的,还要她给我辅导。如果这样,我情愿外面去找老师学习。”气鼓鼓的又道:“我好烦,我好烦,我好烦烦烦烦。”

“你那干妹妹叫什么名子啊,有个妹妹挺好的。”我在一旁问道。

“张洁如”

“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女生啊,挺好相处的啊,对你也会很好啊。”不解的问道

“我并不是说她不好,而是她来到我家,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知不知道。你看,你看,头发屑都烦出来了,你快看啊。”一边还把弄头发的手往我衣服上擦。

“许清平,你恶不恶心啊。你离我远点,听到没有。”我边躲避他的“赃手”,边说着。

他根本没当一回事,继续往我衣服上擦,我也不甘示弱的拿书打他。直到自习的钟声响起,他还要回打我一下,才走。有这样的同桌真是够了!

学校里的日子总觉得睡觉的时候最幸福,睡觉的时间感觉就是眼睛一闭就响起了起床歌,还是家里好,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早上睡眼朦胧的跟着感觉走到教室,看到同桌如树桩子般端坐着,我瞬间清醒了。这是今天的太阳打西北边升起来了吗。平时我吃完早饭,才看到他阳。今天怎么了。

“你说是不是人长大了就要做坏事啊。”他见我走过来,猝不及防的抛了个问题我。

“这,这……”我支吾着。这是什么问题啊,叫人怎么回答。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问道:

他没回答,仍旧坐着,过了一会儿便又趴着啦,眼睛也闭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吃完了早饭,见他仍趴着,我便去买了个面包上来。对于我而言,这面包比饭贵,不怎么舍得买,但不知道他吃不吃。我小心的把面包推给他,他只是闷着头来了一句:“别惹我,我很烦。”

我便把面包放在他的桌子上。

重复着我的学习,不一会儿,便看到他的死党们把各种各样的零食摆在他的桌上,也未叫醒他。他睡了一个上午,老师亦未管他。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般过个一二十分钟再去,人太多,我挤不进去。正做着没做完的作业,就看到他的妈妈把饭放在他桌子上,还冲我笑了一下,当然也没叫醒他。他妈妈抚摸了一会儿许清平的头发,也走了。好有爱啊!他妈妈好漂亮,属于那种知书达礼,优雅型的。

我下去吃饭的时候,许清平没有起来。

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他正干啃着面包,看到我来了,连忙从桌肚子里掏出一个瓶子。

“你说有你这样的同桌吗,也不知道带瓶水上来,要看着我噎死吗?去倒点水我喝”他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把瓶子递给我。我倒了些热水。

把水递给他的时候,看到了桌腿旁的多层不锈钢饭盒。

“有饭干嘛不吃,你真是“朱门酒肉臭”。”我问道。

“不想吃饭,就你还“路有冻死骨”,你吃饱了撑着上来,我才是“路有冻死骨”。好吧”他回了我一句。

“那还不是你不吃。”我小声嘀咕着。

日子就那样继续着,学习也那样继续着。离期中考试的日子却是不能那样继续啦,越来越近!

一天看到同桌的脸比往日红,还呈着放射状。衣服有些凌乱。我看了一眼调侃道:“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这还有人不把你爸放在眼里啊”

“我爸打的,”许清平冷冷的说着。

我愣住了!

别人的家事,别人不说,我也不能强问。别人说,最好听着。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和你爸爸吵架呢?”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也没什么,别担心,我没事的。”许清平对我苦笑了一下,转而说:“从今天起我就不上晚自习了,我妈妈给我在外边找了个老师,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找我的,就发短信我。我们是朋友嘛。”

“说得好像我们不是朋友似的。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的,你也可以发短信的。”我向着他说。

“喔,你那老古董手机还能用吗?”

“你说什么啊,你是不是欠打呀!”说着便用书拍了他一下。

这次话后,许清平变得沉默,当然也比以前努力多了。我们俩除了学习讨论外,便没有什么多于的话可以说了。

谈青春,谈人生。可是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人生没问题。有时候回想小时候追西天下的太阳,觉得很幼稚。在现在,是绝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呐!也许以后回想起现在的时候,现在的我们脑中奇奇怪怪的问题,也会觉得幼稚吧!

晚自习,同桌不在啦。我一个人在那块儿学习。渐渐的也习惯了,习惯了晚自习时不说话,习惯了一直学习到打下自习的钟声。

期中考试结束了,我收拾着准备带回去的东西。同桌不在,他的书静静的摆在桌上。

我背着书包,顺着人群走出校门,准备走回去。突然胳膊被人拉住了。是马璜,我不知道他怎么来了,还等我一起回去。“一中”和“九实”离得还是有些距离的,两个学校放假的时间差不多的。难道我收拾东西的时间太长了。马璜拽着我的胳膊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人流量少的地方才放开。

“是你奶奶叫我和你一起回去的”马璜吐出一句没有丝毫波动的话。

这样说得,要不是我奶奶的请求,他才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的。

我们俩就这样一路无语的走了回去。

月假,我本来是想好好休息的,放松放松的。可是那小子马璜自动的开启学习模式,连带着我一起。现在是他是天天来我家院里学习,吃饭也在我家。所以别说我要放纵的早睡晚起了。他来了,我就得学习,他走了,我才能休息。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完全凭他的心情。

现在弄得,放假在家比在学校还累,还辛苦。最起码,在学校没有人专门盯着学习。

像上次样我提前返校了,当然是跟着马璜来的。奶奶不知怎么了,好像我跟着马璜就一定很安全似的,会走大运。爷爷奶奶每次见到马璜比见到我还开心,明明我才是亲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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