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先做。”子菁表示绝不吃亏，“反正我就在这里，我要后一个检查。”
“谁先谁后不都一样吗？”时夫人见英子菁松口，便打着小九九，“杜鸳的检查会比较复杂一点，你先做着吧。”
“对啊，她复杂一点，她先做，等我做了，她也正好做完不是吗？”子菁才不会上当。
“子菁做不做都是一样的。”老太太也帮腔，“如果小欣你也抱着和我一样的怀疑，等她四个月以后，也做了羊水穿刺，就公平了，对吧？”
时夫人咬了一下嘴唇。
四个月……
谁知道时翼弦那时候会不会已经醒了。
要是他醒了，英子菁就算根本没怀孕，她也拿她无计可施了。
“就这样决定了。”子菁又稳稳地坐了下去，“杜小姐，请先吧，我等你做完我再做。”
“杜鸳绝对不能做。”王小姐终于忍不住了，“她本来胎气就有点不稳，万一因为这事情出点意外……”
“那我不也有意外吗？”子菁瞪眼，“医生，我晕血，我超声波耦合剂过敏，做检查会不会有风险？有没有导致我流产的可能性？”
医生这才是……
要说自己遇到鬼了。
晕血听说过，超声波耦合剂过敏，倒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英子菁非说她过敏，他们也不敢冒险。
毕竟她也是个孕妇不是？
时家果然算是槟城数一数二的豪门，这传宗接代的事情，都要搞得怎么复杂。
活脱脱跟个宫斗剧似的。
出于推卸责任，医生就干脆说道：“其实要说风险都是有的，你们自己商量好吧。你们没意见，我就开单子，你们没商量好，就继续商量吧。”
“听到没有，有风险大家就要一起承担。要做都要做，不做都不做。”子菁抬高了声音。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杜鸳突然哎哟了一声，弯腰了下去。
“杜鸳，你怎么了？”时夫人和王小姐都惊呼道。
“我、我肚子有点疼……”杜鸳惨兮兮地说道。
“那还检查什么啊？”子菁好笑地说，“大家都不检查咯，等杜小姐肚子不疼了再说了。”
“那我们走吧。”老太太叫着子菁，“我们去看弦儿。”
时夫人目瞪口呆，只能看着时老太太和英子菁，在齐澈桓的护卫下，出了诊室。
“你就是个不争气的！”子菁她们一走，时夫人就对着杜鸳大发雷霆，“那个英子菁一看就是有问题的，你就应该和她磨着，你的报告还没出来，说不定她就被查出来是假怀孕了！”
杜鸳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可是……可是我真的肚子有点疼……可能是紧张的……”
“你、你真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时夫人一跺脚，转身也离开了。
王小姐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杜鸳。
“好了，不用装了，都走了，不会有人查你了。”
杜鸳这才直起腰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啊，”王小姐叹气，“一手好牌，也被你给打烂了。”
“姐姐，你要帮帮我啊……”杜鸳可怜兮兮地拉着王小姐，“万一时少醒来，我还没有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