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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明村正,暗苦无

平安时代的日本动荡得一塌糊涂,天皇和老丈人之间的夺权大战没见打出什么显著战果,倒使日本历史出现了三类人,一个是武士,一个叫忍者,还有一个“女博士”。

社会动荡怕什么?出来混迟早是要回还的嘛,能发挥自我价值才是正道!尽管他们身处不同的公司,给不同的老板干活,管理着各种品级的员工,但能留名青史才是真的好。无论是武士、忍者还是作家,每个人都以自己丰富的经历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什么才是真正的事迹,什么才是真正的活!

武士是怎样炼成的

武士是什么?是大名的保镖?国家的领导?喝茶的文人?还是种地的农民?你肯定都会摇头,但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不要以为武士只会打打杀杀,虽然武士是他们的主要职业,但他们同时也是诗人、农民、政治家,还有父亲——这是必须的。

武士起源于平安时代早期,其最初形态不过就是庄园主贵族属下的奴仆,干的是苦力活,吃的是体力饭,别提有多累。可庄园主贵族仍不满足,他们想把庄园扩大一点,再扩大一点,可手里又没有军权,没有兵的,于是想出了一招,把同族子弟和仆从武装化,组成以血缘关系和主仆关系为纽带的武装集团,其成员便称为“武士”。他们训练有素、技艺高超,并且誓死效忠领主(即大名),所以“武士”一词的本义就是指“侍者”,说白了不正是大名们的保镖吗?

这保镖的干活总归还是没什么地位的,直到这帮莽夫遇见了源赖朝才终于有了一丝咸鱼翻身的曙光。11世纪中叶,白河天皇与藤原氏外戚集团为争夺权势吵得是脸红脖子粗,这还不够,争急了眼又各自拉上当时的两大武士集团——以平氏为首的关西集团和以源氏为首的关东集团,摆开架势大打出手,这就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平治之乱”。当年源赖朝只有13岁,他随父亲一起征战沙场,父亲不幸战死,他则被独自流放到了荒凉的伊豆半岛上,白河天皇联合平氏武士集团大获全胜,其首领平清盛从此也是平步青云,跻身朝廷公卿之列。

1180年,已是源赖朝流放伊豆的第21个年头,这20余年来,平清盛专恣残暴,恨不得把全国的土地都给抢过来,口碑极差。而源赖朝则养成了坚韧忍耐的性格,他深深体会到了百姓的疾苦,也很了解地方武士没钱,没地位,还得被迫卖命的苦衷,所以看准平氏政权已如大厦将倾之时,源赖朝联合源氏各系子孙奋起讨伐,结果当然是——再次失败了。不要诧异,谁让一个是权势如日中天的重臣,一个却是流放多年饥寒交迫的罪犯呢,“硬件设施”真心没得比啊!这回平清盛怒了,下令发兵伊豆干掉所有姓源的以除心头之患。要不怎么说源赖朝坚韧呢,在这种弱势下,他还是依然举兵讨平,“硬件”不行拼“软件”,经过五年的艰苦征战,源赖朝凭借他稳扎稳打的突袭战术、分化瓦解敌军内部、利用矛盾展开政治攻势等一系列计策,终于反败为胜,彻底消灭了平氏集团,建立起第一个武家政权——镰仓幕府,日本由此开始了长达600多年的公武双重政权并存的政治局面,也就是说,武士和天皇一起管理国家政治,更确切地说,是武士阶层成为了左右政局、控制政权的主要社会势力,“枪杆子里出政权”嘛,武士一跃成为日本的特权统治阶级,这不正是国家的领导吗?

所谓特权统治阶级就是和平时期任行政管理者,战备时期则拔刀当军人,所以武士被要求不仅要有一身好武艺,还要有文化、懂艺术,在茶道、下棋等方面都要附庸风雅,粗鲁起来要像个男人,斯文起来则要像个读书人,喝茶的文人。

除了这些,日本武士最重要的一门必修课就是武士道精神。“武士道”这个说法并不是和“武士”一起诞生的。镰仓幕府时代,武士不仅可以管理行政、品茶下棋,闲来无事还可以种种地当一回农民,可到了江户时代,德川家康规定武士应位于士农工商之首,别看是抬高了地位,实际上这么一来种田的事儿成了农民伯伯的专职,武士只能被迫离开土地定期去领主那里领粮饷,从而被固定在统治阶层的一个链条中,与其上的皇室公卿、将军大名共同统治其下的百姓、商人、贱民,而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一个个镰仓时代农业的经营者彻底变成了城市消费者,也彻底丧失了独立性,“武士道”的名称就是在这时出现的,武士不能揽那些杂七杂八的活,成了纯粹的武士,这就标志着武士文化的真正形成。

日本武士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也讲忍耐,讲正直,讲忠诚,但归根结底还是追求果断地死,干脆地死,毫不犹豫地死。相比一般人对生命的执着,武士道表示根本看不上。他们认为只有死才是真诚的,什么功名利禄,什么赫赫战绩,统统都是假的,只有当一个人抛开虚幻的名利,以“死身”义勇奉公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清水宗治就是这样一个深谙武士道的人。清水是毛利家的家臣,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军事将领,当年丰臣秀吉受织田信长委托进攻毛利家,可是打来打去就是攻不下来,因为清水的防守实在是滴水不漏,秀吉很是恼火,下定决心一旦攻破就把这个人活剐了!没成想,就在这时织田信长半道儿被人给宰了,秀吉为了赶早回去争夺继承大权只好草草地与毛利家谈判。毛利家并不知道信长出事了,所以一听秀吉肯谈判很高兴。可秀吉一说要求清水宗治剖腹自杀,毛利家就犯难了,这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啊。于是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清水不同意,就继续与敌人抗争到底,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怎能让其他人鱼肉呢?可拿着谈判条件去找清水商量后,清水竟很淡定地说道:“如果这能让我的主君和领地的人民享受和平,死我一个算得了什么。秀吉真是蠢透了,提出了对咱们毛利家这么有利的条件!”说完就拿刀切腹自杀了,壮哉!

日本武士的确很看重切腹自杀,它早已成为武士道的一部分,成为最理想的终结。然而,武士自杀并非因为输不起,也不是因为失败感到耻辱而自杀,武士并没有这么脆弱,他们自杀是因为感到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自己的心愿已经了结,自己的一生已经不可能有更大的辉煌了,这时候就应该像樱花一样毫无留恋地凋谢,生如夏花之绚丽,死如落樱之完美,这句话很好地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日本武士。

可是自杀的方式有很多种,自刎、上吊、服毒、投河、跳楼、卧轨……每一种都干净利落、方便快捷,为何日本人偏偏选择拖泥带水的切腹自杀?要知道,只剖开腹部人是不会立即死亡的,这种慢慢熬死的感觉实在是太虐了。也正因为此,以致后来选择切腹自杀时不得不请别人帮忙,这个被找来在切腹者最痛苦的一刻替其斩首的助手就是“介错人”。介错人一般都是切腹自杀者的亲友,而且最好是剑道高手,因为这一刀一定要非常精确。日本文学家三岛由纪夫切腹自杀时就过于匆忙,没找好介错人,结果吃了不少苦头。当时三岛由纪夫呼吁:是武士的就随他发动军事政变,结果没人理他,严重受挫的三岛退回室内决定切腹自杀,当时随同他的森田必胜用名刀“关孙六”对三岛进行介错,可连砍数次都没能砍下他的头颅,三岛由纪夫疼痛难忍,气得几乎咬舌自尽,第四次改由古贺浩靖执行才终于成功。森田不仅侮辱了他“必胜”的大名,也侮辱了一代名刀。

其实,日本的切腹自杀是有一套庄严的仪式的,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个人关起门来默默地划自己的肚皮,而是需要其他人的见证,见证他们是真的自杀,不是他杀,以此承认他们的英勇与忠诚。这也是为什么日本不用自刎、服毒等容易被误判为他杀的死亡方式,而采取非同一般的自杀方法,留下确凿的自杀证据。美国人密特福德在《旧日本故事》中就记载了一个叫做泷善三郎的自杀仪式全过程。他因为袭击了潜入神户、见到日本武士又逃跑的欧洲人而得罪了外国官员,被要求在外国官员面前自惩剖腹以示谢罪。这算是目前有关武士自杀最完整的史料之一。他写道:

我们(七个外国代表)应邀进入寺庙正殿,仪式在那里举行。那是一幅森严的景象,高高的佛坛前,地上铺设了一块白色榻榻米,上面覆盖着一条鲜红的毛毡地毯。七个日本验尸官位于席垫左侧,七个外国人位于右侧。泷善三郎身着重大场合才穿的麻布礼服缓缓走入大殿,陪同一起的有一个断头人(即介错人)和三个军官。断头人是泷善三郎的弟子,因他剑术造诣高超故而被从泷善三郎的几个亲友中挑选出。泷善三郎分别向验尸官和我们鞠躬行礼后登上席垫,朝佛坛跪拜两次,然后背对着高坛跪坐于毛毡地毯上,断头人则蹲在他的左侧。一个侍卫军官用寺庙里上供用的托盘盛了用纸包裹的短刀走上前来,向他行礼后将此长9.5英寸的短刀传交给他,泷善恭敬接过,用双手将它高举到头顶,然后放在自己面前。又一次深深敬礼之后,泷善三郎简单说明自己切腹谢罪的原因,并请在场各位赏以明鉴。说完再次鞠躬,将衣服上半部分脱下,袒露至腰部,并小心地依照习俗把衣袖掖入膝盖底下,防止自己向后倒下——因为高贵的日本武士应当前扑而死。他不慌不忙,稳稳地把短刀刺入腰下左腹,慢慢将刀拉向右侧,再从伤处拉回左侧,向上轻轻切开,然后拔出短刀,身体前倾,伸出了脖子。这时,那个在旁边一直注视着他每一个动作的断头人站起身来,手举佩剑瞬间砍下头颅,一具身体轰然倒下,然后深鞠一礼,用预先准备好的纸擦干他的剑,从榻榻米上退下;那把血染的短刀作为行刑的证物被庄重地带走了,仪式也到此结束。

日本武士选择剖腹自杀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认为人的灵魂是宿于腹部中的,因此武士便在必要的时候采取剖腹示众的方法和仪式将自己的灵魂向外展示,也就是“把灵魂居住的地方剖开给人看”。日本武士的切腹象征着释放灵魂,使灵魂得以重生,而仪式时所穿的白色和服也正体现了切腹并非不洁的死刑,而是纯净的重生。

不管人类的灵魂是否真的住在腹部,不管日本武士切腹自杀后能否真的获得重生,归根结底,日本武士的自杀行为还是完完全全地主宰了自己的生命,或许对他们而言,自己的生命不由自己解决那才是耻辱。武士道精神给予他们的忠诚、名誉、尚武绝不容许他们成为他人刀下的俘虏。其实,中国也是如此,只不过与日本武士相比,中国的勇士更多地选择拼个你死我活而不会轻易自杀,因为在中国人看来,拼死一个算够本,拼死两个赚一个,拼死越多自己的牺牲就越有价值。如果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后的那些自杀者也抱着中国勇士的这种想法,估计中国人还要遭殃不少。而他们最终选择了自杀,不仅仅是为了服从天皇的命令,更重要的是他们尊崇自己的武士道精神,就如在刑场上高喊:“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受刑者,即使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也会博得看客的大声喝彩。

日本武士或因愤自杀,或缘义剖腹,或以牺牲惊醒众人,或以惨烈获得同情,这似乎与人道主义太不合拍。但透过武士道精神,一切又是如此合情合理,因为只有经过如此锤炼,武士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武士。

低调!见光死!

托黑泽明的福,让外国人知道了日本武士。而托岸本的福,让中国人知道了日本忍术。如果《忍者神龟》还算是比较“神龟”的话,那么《火影忍者》就是很“忍者”了,里面一个个帅气的人物,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嘴里念着各种各样口诀,然后华丽丽地放着牛逼的招术,而事实上,这根本都不是忍者们会干的事。日本忍者类似于今天的特务,那真的是“见光死”啊,没人会在自己的头上绑个护额,还生怕别人不认识他,再去竞选个“火影”什么的,这不是往敌人枪口上送嘛。什么飞檐走壁、什么分身色诱,想象力都快赶上九阴真经、葵花宝典了。现实中的忍者就是要低调,他们最擅长潜伏和侦察,所以古代日本可能到处都是忍者在打探情报,也许路边卖茶叶蛋的老头就是个忍者,又或许打扮靓丽的少女也是个忍者,所以不要以貌取人,没准你碰上的就是个强者。

“忍者”这个叫法正式启用于江户时代,而在这之前叫什么的都有,比如飞鸟时代称为“志能便”、奈良改叫“斥候”,战国就时兴喊“乱波”,几乎各个时代各个地区对忍者都有自己特定的称谓,可见忍者是个多么隐蔽的职业了,隐蔽到连职业名都改暗语了。

据记载,日本首次秘密派遣“忍者”完成艰巨任务的就是圣德太子。当时的大臣官员们都很纳闷一件事:这太子天天在宫里憋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对民间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呢?难道他真的有顺风耳?其实原因很简单,圣德太子麾下有位来自伊贺国的异人,叫“大伴细人”,就是他到处奔波,以各种各样的身份混迹在三教九流之间,为圣德太子搜集种种信息,充当了太子在民间的“耳目”。

到了战国时代,各大名为扩大势力更是迫切需要培养一批这样的专业化人才,帮助他们潜入敌人内部进行侦查、刺探、暗杀、扰乱及破坏等一系列高难度任务,于是忍者开始大行其道,在德川幕府将其纳入正式编制后更是达到了鼎盛时期。江户时代给了忍者一个名字,同时也给了忍者一个终结。的确,像这样一种属于暗夜系的职业一旦被“曝光”就离“死亡”不远了。当时日本在德川的统治下开始进入和平年代,没了用武之地的忍者渐渐失去展示身手的舞台,作用也越来越小,直至淡出人们的视野,可惜的是许多忍术也因此失传,岸本齐史的《火影忍者》对各种忍术的想象着实丰富了不少传说,他对忍者形象的刻画也很精彩,但细究起来却还是存在一些与史实有偏差的地方。

比如忍者的确如动漫里所说分为上忍、中忍和下忍。但忍者世界是讲等级的,内行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跑龙套的、谁是主演。说白了下忍就是上前线的那些炮灰,需要具体执行的活儿都交给他们干,即使武艺再高强,伪装得再逼真那也是下忍,一辈子做不了中忍,不存在升官升职说,更不像动漫里说的那样参加个中忍考试,合格了就变中忍了,这不是高考!因为日本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这种“跨级”的事毫无立足的可能。上忍则是最高级的忍者,他们一般都是智囊团,有数学好的还兼管会计。中忍自然就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包工头了,专门负责传达任务、监督下忍。所以,路边的“乞丐”、“小卖贩”很可能就是下忍,而余则成就是名合格的中国版中忍,至于上忍嘛都是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了。比如风魔小次郎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上忍,不仅当首领,组织能力超强,而且据说几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忍者这个职业,就算做到了上忍,身手也不错,头脑也灵活,但其地位还是很低的,不像武士那样还能管管行政,训训百姓,有时忍者还得听武士的征召,从武士那领工资。在今天人们常常拿忍者与武士做比较,殊不知在古代社会的日本,天下只知有武士,而不知有忍者,这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也和忍者的低调有关。

那么,这一帮有组织有纪律的隐蔽群体是如何产生的呢?一说认为是中国僧人东渡日本后传授给了日本人防身术,毕竟“少林寺”出来的人多少会两下子嘛,其中一部分人后来就分离为了忍者。还有一说则认为是中国唐代的一些侠士东渡日本后产生了忍者职业,比如像侍女“红线”那样的侠女。但不管怎样,最后留下来的基本只有两派——伊贺派和甲贺派,两派都修炼《万川集海》,所以在功夫和信念上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伊贺忍者在得到德川势力的支持后慢慢成为了正统,而甲贺忍者则沦落为了“杂牌军”,至今只有中忍和下忍,没有上忍资格,如今日本观光大多看到的也都是伊贺派的纪念品。

日本忍者除了必修忍者经典教材《万川集海》,接受魔鬼训练,学习生存技能外,还要牢记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可是当年忍者修炼的“武功秘笈”。而现如今早已是动漫影视上公开的强大“咒语”,一个个帅气十足的忍者,嘴里念叨着九字真言,手里还比划着各种手势,然后召唤出一只蛤蟆或者一条大蛇之类的,其实这都属于“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杜撰。不要以为没事念念它就可以刀枪不入、油盐不侵,这是专门用来忽悠相信自己是“武学奇才”的小孩子的。这九字真言之所以十分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用最简洁的方式解释了忍者应该做什么样的修炼。“临”表示从容不迫;“兵”表示良好的体魄;“斗”表示勇敢;“者”表示支配自我和他人;“皆”表示感知能力;“阵”表示洞察对方心理;“列”表示怜悯和救济;“前”表示光明;“行”就是行动,所以这九个字与其说是密语倒不如说是心得。

忍者经常不带任何武器在身上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他练就了这九字真言就可以随时召唤“宠物小精灵”出战,虽然他带个匕首也能一招致命,这是因为他的本职工作不是往前冲,而是怎么跑。战国时代的服部正成就是这方面的典型。

当年,服部带着他的老大德川家康东窜西跑,硬生生地让这位boss级人物保住了老命,最后得以在日本开幕,所以他被称作“忍者之神”。据说他是伊贺流派忍者,小时候也是遭受过非人的训练啊,每天不仅要把九字真言当成“圣经”一样背,还要练习长跑短跑、飞檐走壁,那水平要是参加奥运会准得冠军。反正就是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服部正成终于练成了,算是一个合格的忍者,忍着忍着就成了忍者的典型。

虽然是忍者了,会干的活也不少,可就是没人雇佣他,因为忍者没地位。可怜的服部兄只能每天过着饥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日子。后来一个偶然的机遇,服部正成认识了大名鼎鼎的德川家康,当时家康要找一个身手不错的保镖,毕竟这个社会太乱,没人保护他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要横尸街头了。面试的时候,服部正成把绝活都耍了个遍,德川家康觉得这娃不错,还会说“咒语”,当即拍板要了,年薪8000石。从此,服部成为了家康的左膀右臂,这位“忍者之神”又是德川的保镖,又是他孩子的保姆,闲下来的时候还得出差去敌国当特务,总之,一辈子就再没闲过。

其他比较知名的忍者还有猿飞佐助,话说《火影忍者》里面的佐助就是取自其名,而三代火影的姓氏就是猿飞,这个人不仅名字叫猿、长得似猴、身手也像一只猴,敌人很难抓住他,因为实在是太灵活了,估计是孙悟空转世到日本去了吧。

明治维新以后,忍者开始慢慢退出历史舞台。毕竟“特务”的出现已经代替了原始忍者的功能,动荡年代的结束也给了忍者一个回家养老的机会,但是忍者的精神则一直流传到了今天。而忍者的传说也越来越深受现代人的喜欢,被搬到动漫、荧屏继续发挥着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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