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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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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如水,毫不吝啬地洒进破庙。枯草堆上躺着一袭黑衣的男子,脸隐在黑暗中,呼吸平缓,不知是否真的入睡。钱多多靠坐在破旧的窗旁,沐浴在月光下的她,看上去比白日多了份娴静。

他说,至少到下个镇才分开。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走得比往常慢,没有雇马车,只靠着双脚,一天走不了几里路。可是他们还是继续走,过了一个镇,又过了一个镇,现在他们已经走过了两个镇了,明天,就要到下一镇。

每次走到镇前的一天,她的心情难免忐忑。

她问他,为什么要分开,可是他不回答,再追问下去,他就摆出一张臭脸,反倒像是她要甩掉他,而不是他抛弃她。

一镇又一镇地走过,到现在还没有分开,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是不想和她分开的呢?但又为什么非要和她分道扬镳不可?自从他们到了洛阳之后,很多事好像都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的,开心的时候大笑,不开心的时候乱发脾气,现在的他,似乎有了不想告诉她的秘密,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不过,她故意逗弄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耍起脾气来。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可以看到他耍脾气,也能让自己这么高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喜欢被虐待的倾向。

是因为他的生命消失了二十年,才变得如此消沉吗?

转过头去看他,她不禁叹了口气。

不分开,不可以吗?

“你还不休息吗,夜已经深了?”黑暗中,传来他略显低沉的声音,“明天——”

“明天我想去买身衣裳,上个镇子都没有好看的衣裳。”钱多多侧转过身体,看着黑暗中的他,“你陪我去选好不好?我看你穿的衣服都特别好看。”

她不想听到“明天”这两个字。

良久,他才回应:“好。”

“宁楚真,其实……嗯,你以后想去哪儿?”她忽然问。

“去哪儿?”

钱多多歪着头看他,“总要有个停下来的地方,不是吗?”他的家没有了,他以后要怎么办呢?

“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许……唉,我也不知道呢,以前总是想闯荡江湖,现在看来,真的要在江湖上过生活了。”

钱多多一听,来了兴趣。

“你要当游侠吗?”

“什么是游侠?”

“呃,可能是指到处游荡的大侠吧。”她也不是很清楚呢。

宁楚真微微皱眉,两手交叉枕在脑下,“嗯,到处游荡倒是蛮像的,不过,大侠就——唉,早知道好好练武了。”

“你已经是大侠了。”钱多多笑道,“就算不是大侠,也是少侠,在路上我们不是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嘛,别人都称呼你是‘残刀’少侠,专门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我没有打劫。”宁楚真申辩。

“传闻总是有失实之处,不要放在心上嘛,只要听好的一面就行了。”

“但,他们说的真的是我吗?”他怀疑。

“当然是你啊,”她十分肯定,“扛着一把破刀,身边跟着一位漂亮的红颜知己——漂亮的红颜知己,说的不就是我嘛,呵!再说,都指名道姓说是你宁楚真的,怎么会有错呢?”

“我真的就成了少侠了吗?我好像没做过什么让别人记住我的事吧?”难道江湖成名是这么容易的吗?以前听师父说,不知有多难呢。

“怎么没有啊,你因为衣服被弄脏了,打退了高利贷的人逼良为娼;因为新买的鞋被踩了,赶跑了想要打劫路人的强盗;还有,拿刀不小心掉在地上,砸碎了老头的脚骨,阻止了他的自杀,让家人接他回家享清福;银票被偷的时候,你追上去不小心撞死了一匹马,因而救了一个差点命丧马下的小女孩的命……还有好多。”

宁楚真有点被打击到地长叹一声,他可以理解为她在安慰他吧,可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丝骄傲?“你说的都是巧合。”“可是,你确实做了一些事,帮到了一些人。”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江湖就是这样啊,不要想太多了。”钱多多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起身从破烂不堪的窗户下伸出半个头,外面悦耳的虫叫声仍在继续,风吹过,从不远处飘来淡淡的青草味,“……你也帮助过穷人家的孩子,给钱让他们去看病啊、学习啊什么的,虽然那些都不被别人所知,但……我知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她知道,他竟觉得心里暖烘烘的,隐在暗处的嘴角扬起了弧度。

“宁楚真,其实,我有件事情想不通哦。”钱多多不管不顾地趴在了满是灰尘的窗沿上,享受着夜风拂面的清爽。

“别趴在那儿,衣服都脏了。”宁楚真提醒她。

“没关系啦,反正明天就要去买新衣裳了。”明天,她一定要买几件漂亮华丽的衣服,再不让别人把她说成是他的小跟班!

“脏鬼。”

钱多多笑了,只是那样的笑声在夜里有些许的恐怖。

“我是脏鬼……记得,以后的衣服自己洗。”

一句话,顿时让他没了声音。

“唉,真不知道没了我,你可怎么办,连衣服也洗不好。”慢悠悠地,又传来她得意洋洋的笑声。

“买新衣服就是了。”他不服气地道。

“是哦,平均三天就得换一套,我倒要看看你的银子够买多少衣服。”

宁楚真无语,的确是,从小在爹娘溺爱下长大的他,完全没有独自在江湖生存的能力。但,除了独自生存,他又能怎样呢?变成了怪物的他,再也不会有人愿意与他在一起的。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分开的她,知道了真相之后,大概也会离他而去吧。

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钱多多转回头看他的方向,“生气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以前你都会直接骂回我的。”

她这是在找骂吗?她突然头痛地想。

见他还是不回答,钱多多轻咳一声,向他的方向走了过去,却在距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只见他闭着眼睛,呼吸愈加平缓。

“如果你真的在和我聊天的时候睡着,我保证一脚踩在你肚子上。”

凤眸缓缓张开,“我就说你太野蛮——我只是在算,钱袋里的钱够买几套衣服。”

“切。”钱多多看出他的敷衍,也不追问。

“其实,我真的有个问题想问你——之前你不是说死都不住破庙的吗?现在怎么又说随遇而安了呢?”

“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东西难免要试着接受。”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他,不过,并没有看见凤眸一闪而过的悲哀。

“你指的是它吗?”她笑了笑,用下颌指了指枯草旁。

宁楚真奇怪地看过去,突然一声怪叫,以从来没有过的极快速度躲到钱多多身后,手指还抓着她满是灰尘的袖子。

“老、老、老、老鼠!”

“我以为,你在试着接受它。”她平静地说。

“我、我说的不是它!”

“哦……你在脸红吗?”钱多多像是突然发现了好玩的事,笑容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你看错了!”

宁楚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跑到窗旁坐下,月光映着他的侧脸,宛若温玉。她看着他,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嘴角噙着一丝无奈的眷恋。

如果一定要分开,是不是早一点分开比较好呢?

突然没有了声音,宁楚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冲他轻巧一笑,到他旁边并肩坐下。

“你知道吗?宁楚真,我听说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半夜会有鬼怪出来吓人哦……”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这个面料好不好,这个月白色的怎么样,浅粉的呢……”

眼见着钱多多面前的面料越叠越高,宁楚真只有无奈地笑。是他自作自受,本不应该答应陪她挑衣裳的。

可是,面对着那张摆出最甜美的笑容的脸,他总是无法拒绝。

是无法拒绝,还是不想拒绝呢?

视线移到远方的某处,连带着店内嘈杂的声音也渐渐淡去。

他知道,他应该尽快和她分开的,与他先前的决定不符,他们已经一起走了这么远的距离。可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再也没有过突然想吸她血的念头——是不是只要不饿着肚子,他就不会想吸她的血了呢?

是这样的吧,这样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答案似乎并不是肯定的,至少,能给他答案的不是他。

终究他还是个怪物……

“宁楚真!宁楚真!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钱多多坐在他旁边精致的木椅上,狼狈地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没什么,你的衣服选好了?”

“哦。”她放下茶杯,又抓过招待客人的小糕点吃了起来,“你怎么不吃?我想想,你好像一直没有吃过东西,你不饿吗——还是你偷偷买好吃的东西自己全吃了?”

宁楚真身体一僵,掩饰地一笑,“你别乱说,谁像你那么贪吃。”

“可是我都一直没看到你吃东西啊——”

“好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可以走了吗?”

钱多多甜甜一笑,“其实我正想和你谈这个问题。”她三下五除二地将口中的糕点吞下肚,又端起他面前的茶杯喝了下去。

“我们,可不可以在栾州多住几天呢——五天就好!这里很多人排队等着老板娘做衣裳的,她已经很通融地答应给我先做了……我们多待几天行不行?”

他就知道没好事,从她那贼贼的笑容就看出来了。

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他已经清楚地了解到在她笑得最甜的时候,通常是有求于人的时候。

“五天吗?”

“我保证!”她笑得更甜了。

“好了,别笑了,我心里发毛。”宁楚真唇角轻挑,算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就五天吧,之后,说再见。

栾州不比洛阳繁华热闹,再加上阴沉的天气,乌云笼罩,雷声不时传来,原本行人便不多的街道,此时更是少得可怜,偶尔有一二个人影,也都是极速地跑开,想躲开这随时可能落下的大雨。

钱多多反而怡然自得地挽着他的胳膊,那么悠然地迈步,几乎让他误以为他们是在自家庭院散步。

低飞的燕子在脚边掠过,飞去无踪。

“你要一直这样走下去吗?”

宁楚真虽然没有主动握过她的手,但是对于她这些越来越亲密的动作也不反感。不只不反感,他反而是比较欢喜的。

只是,欢喜之中隐隐夹杂着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的情绪与日骤增——像他这样的怪物,真的可以这么幸福吗?

像是感觉到他的退缩,钱多多缠上他的手臂的手又紧了些,“宁楚真,老板娘说走过这个街角就有处卖芙蓉糕的,非常好吃,一会儿我们去吃吧。”

“你一天到晚怎么都是想着吃?”

“我要趁年轻能吃的时候使劲地吃,等以后老了吃不动的时候也不会觉得亏了。”

“我看是因为你馋吧,找这么多借口。”宁楚真笑道。

钱多多居然皱一皱眉,像是很认真在思索。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我想。”

“你还当真咧!”

“您大侠说的话我哪敢不当真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胳膊被她一拉,宁楚真撞上她的侧身,几乎将她撞倒,她抬腿就踢了他一脚,直到看到他龇牙咧嘴的脸,心里才算平衡了些。

“知道吗?对女孩子绝对不能说胖、蠢、呆这三个字——记住了!”

“这三个字你好像占全了……”

伴着轰然的雷声,宁楚真好像看到乌云也爬到了她的脸上,粲然一笑,不等她有所反应,他便甩开她,先跑了。

“宁楚真,你这混蛋,枉你被称为什么‘残刀’大侠!”她快步追上去。

就像现在一样吧,永远能这么快乐地生活该有多好。脸上的笑容还未掩去,他心里却已涌出难言的酸涩。

钱多多停步不及,一下撞上他的后背。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她问。

宁楚真转头,又换上笑脸,“我腿酸,不想跑了。”

“是吗?”钱多多左手勾住他的胳膊,右手掐住他的耳朵,“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胖、说我呆——我不知道有多聪明!”“是是是,你聪明。”

“我有多聪明?”她捏着耳朵的手加了点儿劲道。

“你——冰雪聪明……哎哟,快放手,好疼,扯掉了怎么办!”

“扯掉了的话就下酒吃了。”

话虽这样说,钱多多还是放开了手,改拉起了他的手,“不闹了,走吧,前面就是客栈了,我们先去订间房。”

宁楚真一愣,拉他的手,她还是第一次。

“怎么,还不走?”她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一阵狂风卷来,吹乱的秀发与裙角飞扬。

宁楚真淡淡一笑,任由她牵着他的手走进了客栈。

“你还是不吃吗?”钱多多放下筷子,担忧地问。他总是什么也不吃怎么行呢,不会生病吗?

宁楚真摇头,“我不饿。”

“可是——”

“昨晚我已经吃了,你吃你的吧。”

钱多多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宁楚真态度淡淡的,便不再追问。

“我听裁缝店的老板娘介绍,好像城北有一家夫妻肺片很好吃,要不晚上我们……”她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宁楚真奇怪地看她,她眯眼望着门外,眉头紧皱。

“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她突然离开座位,一边跑一边大叫,“我先出去,马上回来,你等我!”

钱多多追过了一条街,终于追到近前,她从后面搭上那人的肩膀,大叫道:“小七!”

肩膀僵了一下,那人才缓缓转过身,见是她,灰白的脸色才算好转了些。

“多多,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呢!”钱多多笑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好几年不见,你长高了嘛。”

小七看着她,渐渐地也露出笑容。

风越刮越大,地上卷起尘土。雷雨欲来的街上,只剩他们两人。

“你也是越长越漂亮了,本来,你也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漂亮的。”小七平凡的脸上因弯起的笑眸显得耀眼不少。

“你呢,还是这么会说话……小七,这几年过得还好吧?小六——”

“我们已经分开了。”小七脸色微变,“钱花光后,我们就分开了,现在,我完全不知道她的事。”

钱多多张口,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过去的事,既然大家都不想回忆,就还是不要提了吧?

“小七,都好久不见了,我们好好聊聊吧——我很想你呢,我们去客栈坐一会儿吧?”

小七犹豫一下,“还是不要了,我现在有事要去办……改天吧。”

“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不勉强你了。”钱多多拉起他的手,久违的触感令她一瞬间忽然想起了许多。

小七似乎也有同感,难得地也握上她的手——她记得,他一向很讨厌别人的触碰,也只有她,不管受多少白眼还是黏着他。

“我现在真的有事,不过我会去找你的。”

钱多多笑了,“说好了,你可不能赖账,要知道你以前可欠下了我不少——总是说话不算话——我住在天福客栈。小七,你可一定要来找我,我只能在这里留五天。”

小七笑着捏一下她的手,“我一定会去找你,这次不会骗你了。”

“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敢再骗我,我就天天骂你,骂得你耳朵烫死了!”

“好啦!”小七大笑,“也只有你啊,没心没肺地才能让我们大家那么开心。”

钱多多挑眉,“有胃放东西就行了,要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好了,我先走了。”说着,小七像往常一样,轻轻拉下她的长辫,往后不知是看了一眼电闪雷鸣的天空,还是远远的后方,转身就离开了。

“小七,天福客栈!”冲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钱多多大喊。

突然,泪就流下来了。

他会来找她的吧?这个满嘴谎话、骗死人不偿命,却是她最喜爱的小七哥哥?

终于,那抹背影消失在朦胧的视线中。

转身离开,一个雷劈下来,正中路边粗壮的杨树,被从中间一分为二地冒着烟。她呆呆地看着,忘记了流泪,倾盆大雨就这么下起来了。

直到湿透的衣服浸冷了身体,她才回过神似的舒了口气,快速地跑了起来。才到转角,就见一袭黑衣,撑着伞朝她走来的宁楚真。很奇怪地,就像暖烘烘的心口,身上也不再冷了。

“知道快要下雨了,还往外跑——见到你那个熟人了吗?”

看着他,钱多多突然笑了,本来她也不该指望他突然说出什么温柔的话来。不过他做的事,却总比说出口的话更令她感动。

“笑什么?”宁楚真瞪她一眼,雨伞向她的方向倾斜,“像个落汤鸡似的。”

钱多多笑着向他靠近,斜着眼睛看他,“不像落水狗吗?你呀,就是受痛打落水狗了!”

“我就知道说不过你。”宁楚真喃喃道,不过,为什么他总是没记性呢,明知道说不过她,还爱逞强。

“所以,我才爱和你在一起啊。”钱多多挎上他的胳膊,似真似假地道。

风愈加大了,撑着伞几乎举步维艰,宁楚真索性扔了伞,拉起钱多多跑了起来,与此同时,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两只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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