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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西北高原老汽车兵的变迁归宿(7)

生活充实,精神饱满,有人说他越活越年轻,有人说他不像八十岁的老人,有人说他有六十岁?坐公交车多次没人给他让座,有的岁数比他小的,可是头发已经白了还给让座,当时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老黎一想没什么,这是他多年锻炼的成果,老而不衰,乐滋滋的,十分高兴。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心态要好,坚持为贵。心态不好,吃得再好,锻炼再多也是事倍功半。如果心态保持良好,精神面貌好,也可健康长寿,事半功倍。

黎先生他的终生目标是:挤进八十,闯进九十,争拼百岁。保持良好的心态特别重要。正如山西省作协副主席韩石山老师所说:“你精神这么好,心态这么好,看上去这么年轻,这才是黎先生活在这个世上最大的成绩……”这话意义深远,很有远见,值得人们深思啊!同时,黎先生经常爬格子、学照相、练书法。有人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很有道理,对离退休者来说显得更为重要,年老体弱,要想干点什么事,必须有坚强的体力来支持,对黎先生来说是有这个基础的。

爬格子。写作是件艰苦的工作,需动脑费时流汗,可也能锻炼身体一举两得。黎运兵他是从1986年退居二线后正式开始学写作的,有次将乱写的文稿交中国艺术家协会山西曲艺家协会副主席、省作家协会委员、作家彭化高老师审阅,他提了许多宝贵意见,得益甚多,拜他为师,彭老师是黎先生的启蒙老师,据此进行了整理修改,写成《在晋绥边区的日子里》,送北京“老骥文丛”刊登(银河出版社)。

接着,在北京“鲁迅文学院”远程教育班学习一年受益匪浅、长了知识,还参加了该院组织的几次研讨会得益甚丰,这时虽已古稀之年,是一次在文学上的飞跃,有了进步,在文学理论上,写作技巧上均有长进。同时结识了一些作家,知名人士如雷舒雁、雷达、张锐锋、彭化高,都是黎先生的老师,是良师益友。随后,又写了《在大西北的日子里》、《重返吕梁山的日子里》,同时汇集成册在2005年5月出版《我的坎坷人生》(中国文史出版社);随之,2005年10月出版《我这六十年》(山西人民出版社)。总共各种手抄书稿七十四万字(出版约四十七万字),这与各位老师的帮助培育是分不开的,老黎特别感激各位老师!

学照相。1961年在青海草原玉树地区工作,除了工作无事可做,买了一部老式的“一三五”相机和三角架开始玩相机,在大草原照了一些风景和人物像,技术差照片质量不好,有的还可以,在玉树期间慰问藏族同胞时照了一张五好战士何根同志给藏族小孩理发的人物像刊登在《青海日报》附刊上。有几幅未选用,现在还保存着青海省兴海县大米滩几张生活照和藏民敬献毛主席画像的照片。

后来儿子维林送了一部“一二○理光”相机,自己又买了一个较好的三角架,走到那里照到哪里,照了许多老战友、老同事、老同学、亲戚朋友的合影像,及一些日出等风景图像,这些年胶卷的底片约有九十余卷,连冲加洗相片费用和买胶卷的钱浪费近万元人民币,但是很开心,将许多老战友、老同事、老同学、各地的风景和人物的瞬间都拍了下来,很有纪念意义。

2004年吕梁公路分局组织了离退休人员到青岛等地旅游,有的景色是很美丽的。

如在夜间大海中拍的“日出照”是老黎最喜欢最满意的一张。也有一些图片在刊物上采用。如《日出景观》、《草原上五好战士何根为牧童理发》、《老战友重逢》、《半世纪又相会》等,分别在青海日报、山西日报、山西晚报、中华纵横画册上刊登。特别是黎运兵提供的“青海日月山纪念照”,是解放军汽车九团夜训工作组和兰州军区后勤部工作组与新华社记者李子青同志的合影,是“纪念解放军建军七十五周年”老同志书画摄影作品展的获奖作品,被我军军事博物馆收藏。另外,有三十余张图片参加了2005年、2006年平遥国际摄影大展,甚感欢乐。

练书法。黎运兵从小就没有练习毛笔字,一点基础也没有,退到二线时,买的纸每天用毛笔书写一二十个大字,看的是“柳公权”字帖,写了有一年多也就停止了,基本没有什么长进。1991年正式离休后,又提笔写书法,自己买了毛笔、麻纸、砚台,练了一段时间,不知是什么原因又停下来了。总之,黎先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2003年迁到太原又提起了笔,这次有点恒心,买了抓笔、中笔、小字笔、晋南砚、和一本《隶书学习指南》,看来是有决心搞出点名堂来。可是,这么几年虽然是坚持了,基本天天练,可进步甚微,觉着自己不是写书法的料,可是还想坚持下去会有进步吧!

3.黎运兵从参加工作几十年来,一直在吕梁山,西北甘肃,青藏高原艰苦地区搞交通运输工作(只在北京军校学习三年)。工作期间,过西安,驻兰州,进西宁,爬西藏。去北京、游天津。因工作参观学习去南京、济南、青岛、烟台等地。

其余时间都在草原、山区工作。

各地旅游。黎先生这一生只住过一次疗养院,包括离休后几十年来都没有享受这一待遇,据说上级有规定:团县地师级二年可疗养一次。不知什么原因,老黎同志都享受不到。那一次是在吕梁公路分局和王德珠去广州一边旅游、一边疗养共两周时间,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其余所在单位组织到广州、深圳、海南、三亚、青岛、威海以及恒山、五台山、绵山、万家寨等景区游览。

老黎第一次同老伴及家人自费到西安的兵马俑、临潼、华山等地玩耍,并看望了老领导、老战友,心情特别愉快,同时到兰州军区副政委王庆生将军家看望,王副政委已于90年代初谢世,其夫人李展大姐已近九十岁的老人了,是同乡,身体健壮,思维敏捷,处人和睦,她虽是老将军的夫人却毫无架子,平易近人,虽只见面两三次,却特别热情好客,要黎先生及老伴等几人在其家吃饭,饭菜也很丰盛,很感激她的款待,临别时,将客人直送到院庭门口离去。

隔日乘车和老伴梅英及小强、小刘到河南郑州、开封市游览了“二七”工人大罢工纪念塔、少林寺、黄河、人民公园灯展,四京之一的东京汴梁(开封),看了包公祠,大相国寺及五岳之一的嵩山,甚是欢喜。这次旅游闹出不少笑话,房间进去出不来,出来进不去,电视开不了,开了没声音;灯具空调开了关不了,关了开不了……后来逐渐才习惯了都是高科技电脑控制。印象深的是在西安吃了顿饺子宴,既便宜又新鲜,有二十余种各式各样的饺子,还有什么皇后饺子一口能吃十几个,吃得很开心。

十几年来自费和几次公费到广州、苏州、杭州、青岛、威海、深圳、珠海、兰州、西安、延安、上海、海南、三亚(天涯海角)桂林、成都、峨眉山、大理、绵阳、乐山大佛、武侯庙、惠陵墓旅游。特别是2003年和老伴段梅英坐飞机到大连、北戴河、秦皇岛、塘沽,同时用四十天时间走遍了东北三省,上午休息,下午游或上午游,下午休息,沈阳、哈尔滨、长春、锦州、大庆、齐齐哈尔等。在哈尔滨看望了老战友李东奎、包国良、高文选,还有朱股长、周卫先、江甲智、苏世昌等未见到,一起工作的王文田已经去世。有意思的是借钱旅游,有两次是借的钱旅游,他的理由是乘现在身体尚好,年纪轻时,出去花了钱,而后再去还钱,是超前支出,如果有了钱,身体已难以行动,有钱也不能出游。

同时,在出游期间照了许多风景和人物,以永久纪念。另外还有个考虑,在条件允许时,再到香港、澳门及台湾游览一回。以至到欧洲、新马泰等转一转。2008年8月8日参加了北京的奥运会。以圆满完美地结束一生,以弥补青藏高原时的艰辛,这也是完美的个人归宿。

4.近几年找到一种休闲的好去处:新朋友聊天、老同学侃天。

一是,新朋友聊天。到一个新住处,认识的同志甚少,过去的老朋友老同志,只能在电话上聊一会,见面时间甚少,因此,失去了交流的机会。只有找机会交新朋友新同志,最好的时机是晨练时间是闲聊的最好时机。有同志称:晨练是老年人的乐园。每天早晨不少老同志出去遛一遛,蹬腿摔胳膊,漫游小跑,打太极拳,跳交谊舞,揉肚搓头,五花八门等等,共同目的是锻炼身体,久而久之,认识不少老年新朋友。

影响较深的是樊久恒、刘乃生、刘维政、牛祯祥、黎运兵,后来又有郭乐天、段志光、温象桓、徐金生、赵润中、康团喜还有中青年郭德宝、小刘、小李等,这个小群体人越来越多,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有干部工人,有离退休人员,有浙江、湖南、河北、四川、山西的同志,每天清早多达十四五个,少则七八个吧。

总之,天天如此,风雪雨天,严寒酷暑,雷打不动,就是节日、新年、春节,不少老者自觉到场,有时下雨天打着雨伞去晨练,记得有次雪天,老牛出来不小心将胳膊摔骨折,好长时间没出来,后来他带伤锻炼身体。大家都很自觉,一个比一个早到,从不要别人去喊,好像是争先恐后早早当场,真是热情、亲密的一个小群体,时间长了都成了熟朋友、老朋友,亲密无间,热热闹闹,说说笑笑,高高兴兴,无话不说,天南地北,国家大事,家事,五花八门,什么都说,甚至“性事”都说,说完笑完,欣欣喜喜回家,大家称为“老年人的乐园”。

真是一天之乐在于晨,欢聚一堂,无拘无束,欢快无穷,对身体有益。早晨空气新鲜,花草遍地,树木成阴,欢笑声一片,笑一笑十年少,有同志说,晨练是最欢乐的时刻,既锻炼了身体,又心情愉快,精神一天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几年来,感冒、气管炎、腰痛腿疼不见了,心脏病、高血压减轻了,全家都欢喜。有一对姓郭、罗的夫妇,都是大学生,教书一世,高级教师,现在退休,男郭乐天,八十五岁,夫人罗轩翠,八十二岁,夫妇健康长寿,耳不聋,眼不花,走路精神抖擞,思维清晰,记忆力强,常年基本不吃药,不生病,两人自己生活,不请保姆,自力更生,人们称他俩为健康老人。这里的晨练老人一般都在七十岁以上,精力充沛,不要人照顾,有些还照顾孙子、外孙,自己双双独立生活,有些是老两口独居。这里是一个快乐老年群体,也是老年乐园,有时,节日、春节时节集体照个纪念像,深感开心亲切,已坚持了五六年,也是个和谐的集体。

二是老同学侃天。这是一个同乡同学群体,是小学、中学的老同学,都是上世纪40年代中期的同学,有些上了半年或一两年就各奔东西,多数是初中毕业以后离校参加工作的,有些到异地上高中、大学去了。

一晃半个世纪,几十年过去了,有的回到家乡工作,有的在太原工作,有的从外地回到太原工作,有些仍在外地工作,有的通讯联系,有的只是听说,也有回家乡探亲在太原巧遇,最后,集中在太原的较多,约有五十余名,如郭宁、李发茂、冀存旺、张永源、刘泰昌、王泽邦、侯永贵、马紫亮、张淑涛、胡玉章、邵志忠、田源、刘兆衡、赵钫、李有益等,以及后来回到太原的仵彩和、李金兰等。

部分老同学拍照,约定每周三到市里郭宁家聚会,一直至今。郭宁付出的劳动最多,不仅占用他的住房,每次倒茶端水,还有水、电等,一月四次,一年就五十次吧!可以说郭宁老同学是我们这个小群体的最大贡献者,大家是这么认识的,事实也是这样的。几年来李有益还发现李发茂老同学是群体中的主心骨,他言语不多,很有主见,说出的话很有分量,起着主导作用,大多数老同学服气他。

这个群体还有个特点,不论你过去干什么,说过什么,干过什么,什么党派,什么观点一概不计,只有一个概念,都是老同学,这个说法大概是公认的,都能接受这个认识。过去在中学,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子,现在有的八十岁左右吧,大多是七十六七吧,最小的也七十四五了!已是耄耋老人了,都当上了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甚至当上老爷爷老奶奶了吧。

回过头来再说老同学之间侃什么呢,总的是有什么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海阔天空,山南海北,国内国外,家事私事,政治的、经济的、技术的、现实的、古代的、形形色色,无处不说处处说,杂七杂八,真是一锅煮,想说就说,想“吃”就吃,(过节日各自带一点小食品)说了就完了,说说笑笑,大家都开心,很利于身体健康。

有的同学老想星期三,盼着这一天,等星期三这一天觉得时间太“长”了,真还难盼到这一天,有的早早就到了,等着大家,生怕迟到了,像李发茂、张永源、冀存旺、王泽邦、郭宁、马紫亮、刘泰昌、张淑涛、赵同本、邵志忠、李有益等,基本次次都到,到的也早,有时不到还要向“秘书长”请假,非常和谐,人们戏称他们是“常委”因为是经常到,所以形容是“常委”。

同时,春节假日有时围坐在一起照相,很是开心作为永久纪念,遇事赶在一起聚餐,也是高兴的事。有的老同学从外地回到太原随意一起聚一聚,叙叙旧、拉拉家常也是欣喜的事,老同学们也很感兴趣,休息时打两圈麻将也是助兴的喜事。

总的说黎运兵从青藏高原回到吕梁山、省城太原近三十年(1978年至2007年7月)中,他最高兴的事就是晨练时和新朋友闲聊,每周三和老同学侃天,这是最惬意最欢快的事。通常是雷打不动,严寒酷暑不动摇。再者有五大乐趣:学习写作、各地旅游、战友相会、摄影照相、书法练习,至今仍不间断。每年9月16日是平遥国际摄影大展,黎先生基本都参加。

我翻出2006年1月《中国老年杂志》上刊登彭李明先生写的顺口溜录于后:餐馆里面浪费多;明星里面丑闻多;学校里面杂费多;媒体里面广告多;校园里面恋人多;广告里面吹牛多;网吧里面少年多;机关里面轿车多;影片里面暴力多;总结里面大话多;图书里面盗版多;报告里面空话多;商品里面伪劣多;工程里面形象多;农村里面贫穷多;高档里面公费多;娱乐里面小姐多;贪官背后女人多;牢房里面悔恨多。

彭先生所列之十九多(当然不止这些还可列出一些),是对当前社会存在的一些事物,深有洞察,很值得每个读者深思感想何有?

从青藏高原新疆叶城转业调回大东北和首都北京工作的老汽车兵,他们应该说是幸运的有好的归宿,也应该享受享受。他们从天山山脉、雅鲁布江、喜马拉雅、昆仑山、巴彦喀拉山、黄河、长江源头、塔塔河,回到平坦美丽繁华的大都市北京、沈阳、大连、哈尔滨、太原、鸭绿江、牡丹江、汾河等风景地区,这确实是一种天大的享受。

黎先生记得回到东北的有李东奎、王文田、包国良、高文选、曹光忠、周卫先、索久忠、江甲智、朱××、苏世昌等同志;北京有王祖垣、王孝先、邹述文、韩金、段秀莲、杨德华、石微信、李德祥、杜海洲、高友兰等同志;太原有王公燕、杨森林、薛景生、冀平、郝玉温、雷鸿德、黎运兵等同志,他们各得其所,都欢度幸福的晚年。

有些已到另一个世界安息啦,已知的有王文田、杨德华、石微信、杜海洲、薛景生,还有不知去向没有联系的。好些是上世纪80年代先后离退休到各地的,最不理想的是文化大革命后,受极左思潮影响,上世纪70年代从部队因各种不是问题的问题,而被清理回去的同志是最怜惜的,像朱股长、曹光忠、古增埔、徐则一、奉时可都是共产党员,经过朝鲜战场考验,在青藏高原多年的锻炼,而且表现都比较好,有一定的工作能力和业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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