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离开妇女权益促进会,找了一僻静处,木飞凤便心有余悸的带着哭腔电告左天章:“会长她知道了啦。”
“什么?”
“我们之间的事,会长她知道了啦。”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她警告我,要我以后都要听她的。不然就要取了我的人头。”木飞凤尽量挤出多一点哭声。
“这个混蛋!她比我更甚,好不好……好啦,你也别害怕,也别哭了,哦?这事,我找她谈一谈,就好。没事的,哦。”
“说来,我和你私下见面的那么两三次,而且都那么小心。她是怎么会知道的呢?”木飞凤说着,心都有点颤。
“这人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好啦,宝贝,总之你就安心吧。你照常做你自己的就成。这事很快就过去了的。相信我。哦?”
“嗯。……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想我啦?”
“嗯,想啦。非常的想啦。”
“……嗯,这边还有点事要交代一下,半个小时吧。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下。我一会过来。这一次咱们离开荆城,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呀?”
“嗯。”
二人各自开车离开了荆城市,会合后,随着左天章,他们来到了夹城市的纹叶镇。
时已晚上十九点十二分,今天正值是纹叶镇流传了上千年的传统‘醒’节。所谓‘醒’节,仍是传说能通过今晚的仪式唤醒作物,促进它们更好的生长,以使下来的整整一年都是个丰收年。
镇广场上,围拢着几堆皆数米高的篝火,包括游客在内,男女老幼,近万人聚集于此。在这里,人们均戴上了以各种植物图案做成的面具。以篝火为心,可随意的加入,人们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在双庙散仆的引领下,伴随着鼓点,有节奏的跳着舞,有节奏的呐喊着经文。
左天章似已从身分的严肃中释放了出来,他洋溢出青春的笑脸,兴奋着,拉着木飞凤的手,渗进了摩肩接踵,行流如水的人群中……在一个小贩那,他为自己买了一个萝卜面具,为木飞凤买了一个白菜面具,要戴上的那一刻,他对伊人说:“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就不是市长,你也不是我的下属了。我们就是平等的普通人了。我们就是平等的恋人了。可以吗?”
木飞凤炽热的望着左天章眼,样子显得是如此的妩媚,又略带着娇羞。她没有说话,但仿已胜过语言所能表达的一切了。
他们驻足下来,镶在围观的人群中,去看那些正在篝火蹈舞的人们。
“怎么样?有意思吧?”左天章问。
“很热闹。很有气氛。之前看过报道,现在现场,感觉果然有很大的不同。”
“喜欢吗?”左天章又问。
“喜欢。”木飞凤真的很开心。
“我也好些年没来了。以前是没这么热闹的。前几年,我们几个市长还专门和夹城的路少东为这个节讨论过,我当时就说看是不是能往发展旅游业的方向想,把这节日搞得更好。今天看来,这小子还是听了我的话的。怎么说呢?还算个能人吧。哈哈。”
“但是我们荆城的发展比夹城好上十倍都还不止。所以论能力,这位路市长顶多也就是你的十分之一吧。”木飞凤说。
左天章听后哈哈大笑,将木飞凤搂了过来,拉开她的面具,在她的脸亲了一下。
“我想过去跳试试。”木飞凤提议。
左天章哈哈一笑:“那有什么不可以呢?”于是便拉木飞凤的手,一起渗进舞圈中,现学现秀的与众人大跳大喊起来……
拉着木飞凤的手,左天章跳呀,旋呀,转呀……每一滴挥洒的汗水都仿佛能复苏出一滴青春
来……他的脑海竟闪过那位与木飞凤貌似的恋人来……啊!那是浪漫啊!那是最初的,纯粹的!恋爱的感觉啊!!……他以为自己此生再也不可能有这一种感觉了……
这样的想着,他面具内的眼竟然流下了热泪来……
二十点三十分的时候,由双庙散仆引领,人们手持着燃烧的火把,呐喊着经文,开始朝两公里外的当地双庙出发。左天章与木飞凤亦加入了其中。黑夜里,游行队伍便仿如赤红的蜈蚣般蠕动在山路上。人们释放般的呐喊声,惊醒了林子中的睡鸟,纷纷的落荒向四处逃逸。
及到达双庙,人们置好火把,便都席坐在双庙的中庭沙地上,看双庙的主事引领着众神仆进行着祭祀仪式。
焰红火把的光煮燃着黑夜,神仆们的诵声如诗,试在努力将人类的灵魂推向于所有对美好的想像。渗在人群之中,左天章与木飞凤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皆已累得声嘶力竭。他们肩并着肩的坐着,左天章对木飞凤说:“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想……我是在恋爱了吧?”
木飞凤不说话,只是用面具遮掩着面具,以深情的拥吻回答了他。
从双庙回到纹叶镇,他们欲去住镇上最好的酒店,但服务员告之,所有的房间都已在几天前预订爆满了。左天章于是便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酒店的老板便亲自出来,热情的接待了他们,让他们住上了该酒店最好的房间。
这一晚,当然的,他们情如烈火般的缠绵了一夜,至翌日中午时分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