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郁闷的跳上了自己的劳斯莱斯,紧随而去。快到时,刻意和轿车靠近了距离,并露出开心的笑。君炎偷偷的看了一眼,心道:“靠!真能装!果然脸比屁股重要!”某日在意大利古堡花园,君炎百无聊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雅里的门外,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雅主,君小姐的身份,我们怎么说?”
雅主?果真是他么!君炎的脸上露出好玩的笑容。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已经知道了波特就是雅里,只是那个家伙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即便雅里是因为吃醋曾经打死了汤米,但也已经过去了,至于自己坠海的事情,则是卓娅一手制造的,她也不放在心上了。相反的,雅里和波特的重合对于她而言,显然是最好的结果。
“雅主,这么早就起来了?”君炎释然一笑,推门走了进去。雅里被下了一跳,转身看着一脸微笑的君炎:“君炎,你刚刚叫我什么?”
“雅主。雅里!”君炎喃喃的道,慢慢走上前去,伸出修长的手指,解开了他带了整整半年的银白色面具。露出优雅阳光的面孔,雅里的眼睛里有些湿润,半晌,一把抱住了君炎,两人一起滚到身边的沙发上。
站在一边的中年人笑了一下,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可能是认生,晚上君炎硬是睡不着,便晃悠着来到了雅里所在的密室,在门口轻轻的敲了六下,君炎在门口站定,等着雅里前来开门。
雅里听到敲门声,愣了一下,这家伙怎么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了?疑惑归疑惑,雅里还是打开了门,就见君炎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别无他物,也算是简约到了极致,一头长发披肩,似乎别有一番风味。雅里有一瞬间的错愕,“进来吧!你怎么来了?”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君炎勾勾下巴。
“我们之间,”前一秒他还唇角溢着笑意地倚在门口,下一秒却被肩扛而起,一个粗鲁的动作扔到了床上,滚了一滚,秀发散落满肩,雅里压上来邪笑道,“有必要那么客气吗?”
轻车熟路地剥光对方的衣服,一边舔吻噬咬她的脖颈,留下满是自己的印痕,那些斑斑点点的印记代表他的独占,寸土寸金,不可逾越。
“这几个月来,为了配合你出演一出又一出好戏,我可是做小伏低已久,嗯,还不满足?”看着怀中骄人的女子此刻却只能微微闭目,喘息不已,十足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精神,将一个女神压在身下的感觉有多美好,将一个浑身是刺的女神压在身下尽情蹂躏的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
“雅里……你很记仇嘛。”君炎环着他的后颈,慵慵懒懒地笑,眯起的眼睛好似阳光下午睡的波斯猫。
“呵呵,知道就好。”恶意地顶弄了她几下。
“要做可以,别害我忘了正事。”激情缱绻中,她还不忘在他耳边轻声交代,软软糯糯的声音,这一刻的她只有他一个人能见到,这与众不同的一面,使得他心境堪怜,一颗心都酥麻得好似颤抖。
“你呀……”微微的叹息,湮没于唇齿间。
罗马尼亚。马拉暮莱斯的木结构教堂,典雅精致的建筑,幽静的环境之中,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中,房车缓缓开出了绿荫环绕的行车道,驶上了繁华热闹的街市。
一开始都是井然有序的,但是罗马尼亚的婚俗与旁处不同,实行抢婚,也就是说新娘子四处逃逸,由得新郎官狂追猛赶,抓住了才是他的好娘子。
雅里苦了一张脸,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居然要跑到罗马尼亚来结婚?!
可怜他风度翩翩西装革履,居然要像个浪荡子一样追着一大把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狂跑,要从这些看上去背影一模一样的女人当中,准确无误地找出自家亲亲老婆的背影来!
拜托,又不是脱光了衣服!脱光了衣服他保准能够认出君炎那别致的蝴蝶骨来,想到这里,雅里摸着下巴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前儿个晚上,君炎是怎么跟他说的来着,“现在这个世界,势力蔓延的死角处且不说,其他身在明处的****势力,依我看已成掎角之势,塞尔维特家族,科西嘉岛上由大长老一手掌控的势力已经不足为虑,只要你想动他,我们随时可以叫他去见马克思;西西里岛上一直由你称王,毫无疑问,如今的塞尔维特家族,再也无人能够威胁你了。其次便是吸血鬼家族,源远流长的伯爵世家,现任世子爱德华,与你是好友,至少他不会想到去排斥你,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你二人共同携手合作,方能保持稳定的平衡。”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顿了顿,“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梵蒂冈主教理查德陛下,现在还是一方霸主,我们不去惹他们,他们也未必不见得不来惹我们。”
“你的意思是……”雅里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君炎道:“处理好跟爱德华的关系,因为他的手里,还有一张王牌。”顿了顿,倏然笑了,“有关失乐园中那无法解开之谜,剩下的2KB,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么?”
雅里靠在床头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摁熄了手中的烟蒂,笑着扑身而下,“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的确,那是一个大秘密,不过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利用它了……”
“还有一件事,”君炎推开他笑嘻嘻的侧脸,“你觉得爱德华这个人,信得过吗?”
雅里一愣,随即幽幽地笑了开来,“他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声音喑哑,“放心,全世界与我为敌,他就算站在敌阵的首位,恐怕也不忍心杀我,因为,他这个人,可是最怕寂寞的啊……”
那悠悠的慨叹,仿佛叩开了某一段尘封的往事。
同一时间,普罗旺斯盛开的英伦城堡之内,忠直的老管家喃喃低叹:“少主,为何不趁这次大好时机,一举吞并雅里所在西西里岛的势力呢?”
身为具有纯正贵族后裔血统的他,看上去却不骄不躁,优雅地举杯相邀,“这个世界,并非只有谁吞并谁的游戏才有趣,或许,等到倦了的时候喝喝酒饮饮茶,这样的悠闲日子才是难得的。要对付雅里,我还放不下身价做这样落井下石的举动,大可以明道明抢干一仗!”
“梵蒂冈的那位主教……”老管家低叹一声,“恐怕最近不安生了。”
“这就是我的目的。”爱德华微微笑着勾起唇角,“要么三足鼎立,要么玉碎瓦全,谁也别想站在身后看戏。”
精致的琉璃杯盏,在这一刻轻轻裂为碎片。
他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雅里的时候,那人还远不是现在这样威风八面,而只是个大冬天里喜欢吸着鼻子的小屁孩,爱德华这人骨子里天生有种恶劣性子,喜欢捉弄人。
所以那一天,爱德华将他骗到关着三条斯巴达大獒犬的铁房子里,并在外面上了锁,得到的结果是他被大狗咬得遍体鳞伤,爱德华被他老爹Henry伯爵揍了个半死。
一个月之后雅里出院的时候,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小屁孩居然不流鼻涕了,站在雪地里,眼睛红红地瞪着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那是爱德华活到六岁半以来,头一次觉得有一星星地愧疚,不过他这小恶魔的称号可不是白得的,他笑得很夸张,笑得前俯后仰了一阵,学着他老爹那些手下用很大爷地语气对他说:“为什么,老子就是看不惯你,明明是个男的,偏偏长成这副娘们相!老子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活着出来,你要是没这个本事,连三条恶狗都斗不过,那也不配当本少爷的手下!怎么样,现在知道老子……”
在爱德华第三个老子出口的时候,雅里的小拳头招呼到了他的鼻头上,打得爱德华满脸是血,他像只小恶豹一样扑了上来,一屁股坐在爱德华腰上,对着他是又撕又咬,这也就算了,爱德华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流血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他比老子哭得还要凶?!
跟着他老爹手下那些文化水平半吊子,却成天喜欢摆大哥架势出风头的流氓土匪们混多了,导致爱德华的整体素质严重下降,每天除了脏字不离口,动不动喊打喊杀之外,基本上没学到其他的。
因而爱德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雅里将小爱德华鼻梁骨打断,小爱德华就很不客气地将他胳膊折了,看他撇着小嘴扭曲着小脸哇哇大哭的模样,爱德华知道事情又要糟,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像兔子似的往外蹿了出去。
“兔崽子!往哪儿跑!”果不其然,爱德华的老爹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平时他就多有护着雅里,这一次尤其与众不同,竟然还提着一把冲锋枪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家里那把玩具的,还是真枪实弹,吓了爱德华一个半死,跑的时候两腿都直打哆嗦。
砰砰砰,三枪连放,全部都是挨着他的屁股尖擦下去的,这老头够狠!爱德华的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好似被一只大尾巴狼叼住了一块肉一样,更加没命似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