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喝了口龙井茶开始说道:“从小我就一直在做奇怪的梦,不应该说,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们一直都在训练,被军方培养,我能够想起五六岁的时候爸妈带着我去登山,在山顶给我买了冰淇淋,这些是我们训练之余常常会讲起的事情,他们告诉我们,我们的父母死了,成了孤儿,可以选择从军,然后就开始了无尽的训练,把我们练成兵人,就像战争中使用的机器。但我不想说这人不人道,我只想说,我对童年的记忆只有这一件事情,甚至不及的父母的样子,家在哪里,登的是哪座山,随着时间的推移,同年也会渐渐被淡忘,直到什么都不记得。这是军队给我们灌输的思想,我也就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了。但是,最近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跟我讲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而且这三年,我研究了很多书籍,其中就有关于记忆的,人的记忆与其说被遗忘,不如说被封存,应为在受到一定条件的刺激下,多多少少会想起一些被遗忘的事情,但是,当她跟我讲他小时候的事情,第一次打针,第一次一个人上学,第一次做饭之类,无数个第一次,我发现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似乎我的童年成了一片空白,你们呢,在你们被拉来训练之前的事情,还能想起什么吗?”大家互相看了看,似乎自己的记忆中确实有一段填不满的空白。
“刚刚我说道,自己一直在做奇怪的梦,很多梦都会被我所忘记,但是这些梦,从第一个开始就一直特别清晰,最初这些梦没有头绪,我只是在宇宙中漫无目的的行走,起初什么都看不到,渐渐地有一些星星,恒星,星球出现,我甚至记得有些长什么样,然后我看到了一些文明的产物在宇宙间,并不是在飘荡,就像,本来就应该矗立在那里一样。然后,我与它们有了接触,很冷,真的很冷。这些都是一些宏观的大角度梦境,不过最近的梦里出现了一些恐怖的东西,起初我在充满迷雾的道路上行走,无法做任何动作,只能向前和思考,几天来一直如此,昨天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看到一堵很长的城墙,走到城墙下的时候,我似乎获得了自由,可以回头,可以往我想要去的方向寻找,但是回头看的我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一望无际的白骨,绵延到黑色的树林,但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里我见过,却想不起来,实在是想不起来。我感觉这次南极发生的事情能让我知道一些什么,从当官的哪里问不出什么,那就只有我们自己去找了,因为,很多迹象表明,这件事情是冲着我们来的。”
之后几个人还讲了很多,虽然是一些不着边际的猜想,不过南极之行几个人是势在必行了,不过眼下作重要的是怎么溜出去,虽说安排了假期,但是逃脱监视才能安全的执行计划,等到被发现之前,必须出现在南极了。
深夜,鹰派穿上了夜行衣,衣服是特殊材料制成,可以掩盖身体发出的热量,即使红外灯也看不见,几个人带上各自的装备来到了会议室,这里是没有监控的,也没有任何人看守,四周的墙壁很高,通风口在一堵墙的制高点,离地面至少有八米,不可能有人能够出去,通风口还设置了红外无声警报器,只要守卫不想让你出去,黑色长城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监狱。几个人将墙上的地图一张张卸下来,无人分工合作,把地图卷成一卷,然后用胶带绑好,从八十公分,一直到七百公分总共做了七个柱子,然后将这七个纸卷绑到了一起,这样一来,人就可以顺着这个简易的超大型笔筒一层一层地向上爬了。红外报警器已经被动了手脚,暂时不会报警,但是只有一小时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快二十分钟了。虽然会议室的地图是用棉花制成的纸做的,相对韧性要好于木浆纸,但一次还是只能上一个人,六人慢慢地一个个爬进通风口,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此时监控室里,几个负责看守的人看着鹰派的卧室,六个人好好地躺在床上,事先他们已经将各自的睡觉录影换到了监控探头内的信号传输器上,自制了一些播放装备,其实这些看守只是在看录影带,而真正的探头早就被毁掉了。三十分钟过去了,还剩下祭一个人没有上去,顺着这个简易的楼梯,他开始慢慢向上爬,还好整个过程并没有出什么岔子,到了通风口,他们将地图收进通风口,避免被提前发现。通风口很窄,最多只能容下两个人并行爬行,六个人两人一组摸黑向前行进着。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一下子变得宽敞起来,六个人都可以站起来,这里看起来想一个小房间,一条钢铁挂梯一直向上延伸,顶部有一个铁门把出口封住。“这上面不会是观察站吧,观察站里肯定有人,怎么办。”祭看了看手表,刚刚爬过来就用了二十几分钟,现在留给他们的只有不到十分钟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上。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一起向上爬去,每个人之间保持着半个身位的缓冲空间,用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到门口了,门外,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