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馨情踏出李府,就见到马车已经在府门前候着了。慕容馨情在红绸的搀扶下乘上了马车,慕容忻杰已经在马车上坐着了。
马夫待慕容馨情坐定后,便吆喝着马儿往宰相府的方向而去。
“大哥,段公子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慕容馨情仍纳闷着刚刚段智名跟自己说要向自己道歉的事情,不禁想当着他的面问个明白。
“怎么,才刚见面就喜欢上人家了?”慕容忻杰打趣道。
“大哥,你别胡说,是段公子刚刚说要跟我道歉,可我纳闷的是我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他,何来道歉一说?”慕容馨情将自己的疑问告诉了慕容忻杰。
“智名被王爷留下了,王爷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他。”慕容忻杰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抬头一看,慕容馨情还在盯着自己,脸上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不禁解释道,“智名想跟你道歉,是因为你上次在酒楼外差点遇险是他的错。”
“为什么是他的错?难道上次的马匹狂奔是他造成的?”慕容馨情越听越不明白。
“当然不是了,傻丫头。”慕容忻杰笑了笑,他真不知道自己妹妹竟然可以联想到那么远,“智名的意思是,上次他在酒楼那遇到了我,把我请去了他那边,放任你独自一人,才差点害你遇到危险。”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慕容馨情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哥,你和那个冷面王爷很熟悉?上次在祖母的寿宴上,没见你们说过几句话啊。”慕容馨情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情儿,今天你见到的事情,答应大哥,别说出去,就算是娘亲也别提起。”慕容忻杰一脸严肃地道。见慕容馨情满脸的疑惑,慕容忻杰继续说道,“王爷是一位为民着想的好王爷,只是朝中总有人对他虎视眈眈,一直怀疑王爷为百姓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收买人心。”
听到慕容忻杰的话后,慕容馨情才算是恍然大悟,司马以衎和当今的圣上司马以德原本一直是皇位最热门的继承人,后来先皇去世后,留下的遗嘱指明由司马以德继承皇位,虽然如此,可朝中仍有不少人对司马以衎存有怀疑,担心他仍旧记挂着皇位,而自己的姑姑,当今的太后,更是一直防范着司马以衎。慕容忻杰身为慕容家的长子,自然不能和司马以衎明着走得太近。
想到这,慕容馨情不禁点了点头,“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回府后,我还会告诫红绸她们的,对今日之事不许多说半句。”
听到这,慕容忻杰放心地点了点头,“情儿,大哥过几天就要出远门了,少则一个月,多则三,四个月,你要答应大哥,好好保护自己和娘亲。府里的那群姨娘可不是吃素的,她们一直都在盯着你。”慕容忻杰不禁担心自己的妹妹会出现上次坠湖的危险事情,严加吩咐慕容馨情道。
“大哥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和娘亲置于危险之中的。”慕容馨情知道慕容忻杰担心自己。
慕容忻杰知道自己的妹妹自从坠湖醒来后已经警醒了许多,不禁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不一会儿,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宰相府门口。
三天后,慕容忻杰奉旨到外地公办,只是却无人提及他公办的地方,杨氏只能多番嘱咐慕容忻杰只身在外一切事情多加小心。
晨间,慕容馨情口中念叨,“薄荷,全株青气芳香。叶对生,花小淡紫色,唇形,花后结暗紫棕色的小粒果。辛凉性发汗解热药,治风寒、头疼、目赤、身热、咽喉、牙床肿痛等症。”手里的毛笔跟着一笔一划的写下这些字。慕容馨情原本练得一手好的钢笔字,别人每每看到她的钢笔字,她都会被人夸奖,她还得到几次钢笔字比赛的冠军。可来到这里之后,都是使用毛笔写字的,她不得不从头学习起怎么拿毛笔,以免被人看出破绽,幸好原本的主人应该是勤练书法的人,这倒使得慕容馨情拿起毛笔来也不是十分困难,只是字写得没有原先那样好而已。
“小姐,宫里来人了,老夫人请您过去前厅呢。”翠儿急匆匆地赶来禀告,她知道慕容馨情写字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便候在门外。
“知道什么事吗?”慕容馨情将毛笔架在了笔架上。
“听说是来传太后娘娘的口谕。”翠儿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慕容馨情。
“好了,知道了。”慕容馨情应承道。
翠儿见慕容馨情答应了,便推门而入为慕容馨情重新装扮。
“真的是不消停。”慕容馨情低声嘀咕道。
“小姐,您说什么呢?”翠儿见慕容馨情自言自语,不禁问道。
“没什么,发发牢骚而已,快些装扮吧,别让人候久了。”慕容馨情耐着性子由着翠儿折腾自己。
装扮一番后,慕容馨情往前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