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您言重了,我不过是恰巧路过而已。”慕容馨情不禁淡淡地解释道,她可不想这冷面王爷也把自己给怨恨上了。
“小女娃,你就别谦虚了,你的面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有些许坎坷而已。不过你放心王爷是你的救星,只要有他在,一切苦难都会过去的。”老和尚似乎没听出慕容馨情的言外之意,竟给慕容馨情看起相来。
慕容馨情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这和尚是在说冷面王爷的好呢,不过他说的似乎是实话,因为自己遇到危险时这冷面王爷总会适时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一智大师,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司马以衎挥了挥袖子,桌上的棋子就一扫而空,收好棋子后还不容分说就把老和尚也一起拉走了,把云翠亭留给了慕容馨情三人。
慕容馨情被司马以衎这一扫给吓到了,这王爷的功夫是有多高啊,挥一挥袖子就可以把东西全部收好。
“小姐,你快看,太阳快要下山了。”红烟欢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把慕容馨情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只见一轮红日似乎是害羞,正慢慢地往山的另一边沉下去,而月亮则慢慢地往上升,两者的交替,代表着日的离去和夜的到来。
观看完夕阳西下的景观后,慕容馨情三人返回了寺庙里的院子。
东厢房里。
红烟吃过饭就丢下碗筷去倒弄自己刚采摘回来的药材。慕容馨情沐浴后则换上了一套粉色的常服,准备一会后就歇息。
“咦?!”红绸带着惊奇的声音忽然响起。
“怎么了?”慕容馨情走到红绸的身边出声问道。
“小姐,你看这里”,红绸指了指桌上,“这桌子上的东西好像被人动过了。”
慕容馨情不禁皱了皱眉,“红绸,你肯定吗?”
慕容府里带了不少家仆出来,外人断然不敢轻易靠近院子,更别提是靠近女眷所居住的厢房了。如果东西被人动过,那说明有人进来过,外人不可能进来,那就只有自己家里的人了。
“我肯定!这桌上全部的东西是早上我收拾的,我最清楚不过的。我把小姐的胭脂盒放在桌子的左边,首饰盒放在桌子的右边,可是现在位置全反过来了。”
慕容馨情沉思了一会后,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给别人机会,可是却有人不珍惜,“红绸,把东西收好。然后你帮我把柜子里我们带出来的那盒接续膏给东珠送过去,就说这药膏是给沈大叔的。记住,别让其他人看见你去找东珠。”
慕容馨情口中的沈大叔,就是东珠的爹,前几****在马房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右腿骨骨折了,至今还躺在床上休养。
“是,小姐,我知道了。”红绸应承了下来,收拾好东西后,便按照慕容馨情的吩咐去北厢房找东珠去了。
慕容馨情不一会儿也歇息去了。
窗外,喧闹了一天的佛光寺终于静了下来,但是仍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声钟声。夜寂静了,只剩下窗外风不时拂过树叶的沙沙作响与不时传来的阵阵虫鸣声。
夜深时分,南厢房里灯火依旧通明。
“老夫人,夜已深了,奴婢伺候您早些歇息吧。”楚钊轻声问道。
听到楚钊的话,曾氏才从沉思中回过身来,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口中呢喃道,“原来已经那么晚了。”说完还摸了摸自己手上戴了许久的檀香木佛珠。
呆坐一会后,“楚钊,把签文拿去烧了吧。”曾氏把签文从自己的袖子里拿了出来,准备递给楚钊却突然改变主意,重新展开签文,“漂泊如风筝,归去无所定。大厦一夜倾,万骨终成灰。楚钊,这签我是为慕容府求的,难道慕容府注定会如签上所言,一夜倾倒吗?”
“老夫人,不会的,慕容府有老爷在,正是鼎盛的时候。而且要是慕容府出了什么事情,太后娘娘定然不会撒手不管的。”楚钊安慰曾氏,虽说楚钊不曾读过书,但是在曾氏身边呆久了也颇识得些字,也看出了签文的含义。
“拿去烧了吧,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一人提起。”曾氏把签文递给了楚钊。
“是”,楚钊接过签文后当着曾氏的面把签文烧掉了,纸屑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