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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叙·私语(4)

我想办法要把你的心揉软,揉应该是个动词,不是吗?

晚安

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在生命中,这场梦我们该如何去做是不由我们自己决定的,其实更像一场梦的是,你竟然陪了我那么长时间,临别前,我该如何表达呢?我爱你再见?虎口脱险?去八月照相馆,还是袖手旁观?让我想想看,想想看……

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对你说再见。我知道你很危险,可我愿意陪在身边。八月,秋色还有点淡,过几天我们再去照相馆。就算你不属于我了,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因为,在这一刻,我们是同路人,虽知去往的梦境不一样,但心境却很相似。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我说,爱到浓时难免牵肠挂肚。不如等重逢的那一刻再好好谈,此刻我只想用我的爱让你如梦如幻,如果你已在枕边,那请你闭上双眼,让我用一首歌轻轻柔柔的哄你入眠。

晚安。

通行证和墓志铭

窗台上的向日葵侧过脸去,你们僵持的表情让它很难堪。阳台上刚种下的雏菊含苞待放,等着纪念你们的爱情。还有几声蝉鸣,像你们吵架后嘶哑的嗓音。一切都很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看见你的右眼流出眼泪,是黑夜太晃眼,还是因为发现了谎言?

用左手擦干,然后用我送你的歌慢慢抚摸思念的躯干。你最好把它压在现实身子下面,然后对自己说: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你说你们快分手了,撕心裂肺如同世界末日来临。可再深的情感都会被掩埋,泪水干得比雨水要快。你瞧,前几天雨下得很大,可此刻积水早已消散,只有漏水的墙还留着隐约斑驳的印迹。没有什么过不去,自私一点想:不原谅也是一天,原谅也是一天,那些因失去而喃喃的哀怨,除了我还有谁有兴趣听呢?

其实我心里想,那些口口声声难以忘怀、字字句句刻骨铭心的人,通常很懦弱、很自卑,连幸福的门都摸不到。痛苦是他们的通行证,幸福是他们的墓志铭,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怜。

写给成年的他和消失的她

洁白安静的灰

在等你的时候,听着歌,我写下这些文字:

你见或不见我,我都在这里;你来或不来,我都会把门打开。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也是你见我唯一的方式,不悲不喜,不弃不惜。

趁春雪落下,我躲在房间里翻书煮饭,这样静静过了两天,如不是要来见你,我还会卧在那里。

有时,选择和放弃是通向未来幸福的第一站。要记住,梦想一捏就粉碎,世界只是一层安静的灰,此刻,它就静静地躺在窗外。

春雪若泥,思念如你。

要离去,请留下一句“我爱你”

去爱吧!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

在小屋烧一壶水,一边抱着星巴克的杯子取暖,一边让你的声音溜进来:

他说没有骗我,可为什么我就不相信他呢,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他还会出轨吗?

你要相信他,不然就离开他,你不相信他又不想离开他,就不要去思考这样的命题。知道为什么是命题而不是问题吗?很简单,你问的是一个要命的问题,所以叫命题。如果你非要我回答这个命题,我只能说,男人即使爱一个女人,他也只能保证不脱轨而不能保证不出轨。此外,他还要小心被追尾。

我的爱情生于零下30摄氏度的新疆,冻死在零上13摄氏度的丽江。

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我一直不愿对她说“我爱你”。两个人在一起挺好,我要走了怎么办?可她不甘心,弄得我很烦。

烦,就去烧一些纸。“烦”这个字,左边是“火”,右边是书页的“页”。你不愿让她爱上你是怕想走的时候无法脱身对吧?其实你错了,如果你想脱身,想说走就走,你就必须提前对她说那三个字,因为那三个字将是她失去你之后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礼物,如果你连这个东西都不给她,她一定不会放你走。

所以,什么都可以欠,但这句话不能欠。要离去,请留下一句“我爱你”。

荡漾与隐藏

当遗憾被湖水荡漾成希望,当怀疑被芦苇丛丛隐藏,我们不再慌张,在蜿蜒小径上慢慢徜徉,等待幸福的模样。

这时,我看见一个小姑娘,她坐在草地上,眼睛如夏夜星星一样透亮。我问她想要什么,她笑着讲:我的胳膊刚受了伤,不能和你跳舞了。

我蹲下身,发现身上什么礼物都没带,于是把一首歌递给她:这是我给你画的一幅像,听听看像不像?

小姑娘闪闪眼睛,踮起脚尖扑倒我怀里……

她在我怀中睡着了,把她放进弯月做的摇篮里,我来见你。

他欺骗了我,我要不要报复?

望了望摇篮里的小姑娘,我说:受了感情的伤要学会原谅,那样就等于把伤害你的那个人永远钉在了爱情十字架上;否则,报复会成为你的包袱,你的生活会不停地起伏。有的女人喜欢秋千,有的男人喜欢摇篮,你又何苦呢?

面对伤害,不要一边荡漾,一边隐藏。

什么是“好”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放在小屋门前石阶上的纸条,用一串项链压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在拥有什么,我在失去什么。我在幸福花园的门外痴狂,像放纵一样。我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在步入殿堂前卸掉所有的伪装,我不希望说谎,所以显得很慌张,我不想让谁帮忙,所以我选择流浪。此刻,我不想乞求你的原谅,只想你能把这串项链上的那个字母T拉长,让它变成一个十字架,然后,把我钉在这个你亲手做的十字架上。

看完,把纸条叠好,放回门前的石阶,我弯腰把项链套在脖子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句话,重新压在纸条上:

原味的是亲情,有味的是感情,乏味的是爱情。

我觉得,感情伤得起,因为它可以源源不断,亲情也伤得起,因为它不会改变,只有爱情,只有爱情伤不起,一伤就永远无法褪迹,永远回不到过去。

所以你可以拥抱黑夜,却永远也无法拥有黑夜,对于她,同样如此。

那天,我看懂了一个字—“好”。把“好”拆开来,就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像孩子一样的男人在一起,这样就叫“好”。

可为什么你们不好了呢?是你长大了还是她变小了?

写给成年的他和消失的她

你让我替你写封情书,我犹豫片刻答应了。

你还记得吗?记忆中的秋天,那朵没结果的花,我还留着呢。为了这份牵挂,我留下许多疤,喉咙已经沙哑。

没有了你,每天会是怎样?我不敢多想。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都因看不见,所以感觉很安全。如今,欲望变成了希望,爱情变成友情,许多当时觉得美好的瞬间会被现实和理想矛盾产生的欺骗所掩盖。

迷人的涟漪啊,你让我欲罢不能,连梦的姿态都无比轻盈。我努力接近幸福,却又在焚烧自我。欲望,冷静,贪婪,期盼,别说这是矛盾的,这才是真正的我,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将会平淡无奇但却温暖深远,曾经的爱恨缠绵会被春波推到西湖岸边,内心的挣扎将埋在布达拉山下。我想总有一天,你会带着淡雅的花环,身穿美丽的长裙,捧着洁白的花束,一步一停,像一首歌缓缓而来……

这封情书,我还一直藏着。

缝补遗憾

听一首歌很简单,却也没那么简单,你不知道听完谁会出现在你面前,是很多年前还是昨天;喜欢一个人很简单,却也没那么简单,因为你不知道“喜欢”后面等待你的是什么,说不定是个深渊。

我的初恋很受伤,我有点恨他。

谁的青春没有一点沙,谁的爱情没有疤。你恨他,所以他曾经为你付出的、让你感觉无比快乐的东西已变得一文不值。我们有时会用各种理由来平衡内心,只会在某一天被伤害的时候想起他,觉得那个时候他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哪有完美的爱情啊,我们一生都在缝补遗憾,所以,别太在乎初恋。

昨夜,在梦中唱了一整夜歌,把所有温暖的歌都唱了一遍,直到被阳台上养的四只鹦鹉叫醒了。

起床后开始读你的信。

这个秋天,没有等到结果,结果是冬天来了,让我措手不及。于是我决定铤而走险,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即使我可以依偎最温柔的怀抱,可然后呢?我不能无视亲人的希望,她们日渐苍老,我要让她们露出幸福的微笑。于是,我做好了准备,只等电影开始了。

开始还是结束,幸福还是痛苦,对于感情而言,这不是一个必须回答而是你必须面对的问题。我看不见你,不清楚你的经历,只能通过这些文字去揣测你的心理。我开始设想你是否理智而现实,因为这封信我很认真地看了,我还打算送你一首歌,所以,你不能说这只是梦醒时分你伸懒腰时打的一个哈欠。对了,你等待的电影如果是部文艺片,那你最好提前离场;如果是惊悚片,请坚持到最后。

还有,我很想知道今夜你会做一个什么样的梦,但你放心,我不会去盗,我会等你醒来,问你看见了什么?

你开始回答,把我拉进你梦里,拉进一座城里。这座城我认识,就是我曾经住过的那座“围城”。多年以后,一切都变了—过去是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而今,望情城内外,城外的人在溜达,城里的人在熬着。

放一个违规的礼花弹

2月14号那天,我放了一个违规的礼花弹,只为远方的她能看见。

有时,感情就像是一颗违规的礼花弹,你得冒着危险去点,这种“礼花弹”的捻儿就如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那样短—从点燃到撤离,只有一眨眼的时间。

她就像一个美丽的旋涡,我是跳呢还是跳呢?

你可以跳,但不要跳两次,至少不要跳进同一个漩涡里。

他有家,过几天他又要回去啦。我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想让他赶快走,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很傻,他在北京的时候不觉得,他一走我就会想,我算什么?

算什么?2加1等于几,你还小对吗?

他好像有情况,可我没有证据,对他只能半信半疑。

如果你不得不相信一个人,最好相信他说的全部。否则你一定会发现破绽,结果你的心会破绽不堪。

她叫燕子,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她了,很想她。

我看见燕子就会想起我们睡觉的样子。在每个清晨的窗头,燕子叫醒我们,然后把一缕一缕的阳光衔进来,铺满我们全身。你的“燕子”还没飞回来,你可以把床头的玩具想象成你的燕子,它不会飞,是因为很依赖你。

我们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但总在犯相似的错误,我们总会屈服于习惯,假设于誓言,遵循于自然。来吧!把矜持或懦弱的血用力流完,让痛苦变成一种谎言,让生活变得像水一样平淡,努力用释然的声音对她说再见,让她听见溶化的誓言,消失的哀怨,那样,你将涅盘,你将变成一只无腿的鸟,飞进幸福的花园。

爱犹浮土

雪都下过几场了,内心却还是光秃秃的。一只鸽子停在肩上—只有它相信我还留着一颗幸福的种子。

有些话说出来是那样难,过去我总是随性而言,将现实和理想混为一谈,如今可没那样的情致了。爱犹如浮土,轻轻一吹,露出两个字:无耻。

爱的下面就是恨,就隔着那么薄薄一层。

她在看我,像春日的懒阳,眼睛明亮,我甚至可以透过她的眸看见自己额前头发的分叉,我着迷了。

这不是沉迷,而是决定,我知道你要动手了,可代价是背负烈焰般的诅咒。另外你要小心,现实是一条碎石路,你要努力走,无论走多远,都要背着她—不能再让碎石路折磨她的脚了。

好吧,让无耻和那些不堪的日子一起消失,去很远的地方,无论幸福还是痛苦都没有人再注意你们。冻住笔尖,保持沉默,在寒风细雨和落日夕烟间沐浴,然后慢慢转身,走向未来的日子。

出发前把鞋好好擦擦,擦亮一些,好低头就可以看见你和她。

见过海啸,没见过你微笑雨,不告而别;她,不期而遇;你,还在这里。

这是你我的秘密,我们躲在这里用音乐聊天,这种感觉很奇怪,且易上瘾。

日子一天天过去,皮肤又晒黑了一些,被子又忘了叠,方便面没了真是很不方便,那天捏脚的说我肠胃不好。

肠胃不好我管不着,关键是心情好不好。别总习惯性的忧伤,别让他觉得见过海啸,都没见过你微笑。这样的比喻不夸张,我知道精神的需要总是难以满足,我会想象你孤独时的那种感觉,有时我甚至想替你把他抓来,让他陪你去玩,陪你去旅行,去很美的地方住上几年,天天送花到你床前,用亲吻叫醒你。我现在就找他去……

那天有个少年说:我们这个年龄,有爱,但没有未来;有情,却只能存留在记忆里。

我想这个少年不一定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那份失落和忧伤也许是真实的。可问题是他不该占据我的感觉,他怎么能在这个年龄说出我这个年龄想说的话呢?

我不允许他这样想,于是我一把将他拉进我的屋顶花园,边指边说:这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这才是你应该发出的声音。

只见,繁花似锦;只听,夏虫呻鸣;只觉,心神皆怡。

预约幸福

我和她的感情面临挑战,我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等到幸福来临的那一天。

我相信音乐会感动她,可我不相信她会因为一句乐话爱上你或离开你。音乐可以用来逃避,也可以成为一种武器,它不会向任何挑战缴械投降,所以当你听到这首歌,你不能那样轻易放弃。我可以替你《预约幸福》,依你目前的感情处境,我感觉你拿到的预约号很靠后,所以你必须要有耐心,否则,对不起这首歌。

我羡慕在幸福门外排队等位的那些人,羡慕他们流露出的那种饥渴期待的神色,不像有些用完幸福的人,不仅对面前的幸福没了胃口,还要为改变口味付出一笔不菲的代价。之前干吗要点那么多呢?开始享受幸福时,为何要那么贪婪不顾一切呢?

可这能怪他们吗?你知道他们在幸福的门口排了多久才被叫到号?终于可以享用了,谁还顾得了那么多。

从忐忑地预约幸福,到如今幸福满足,有时候我们感觉幸福的过程太短暂,甚至想再去排一次队,因为我们感觉为幸福排队的过程才是最幸福的。

黄昏以后,天亮之前

我们都是傻瓜

咱们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怎么样,这些日子还好吗?那天快喝多的时候想到了你,心想,你要是在身边就好了,一块儿高兴高兴,你就不那么烦了。

谁烦?

就是你。

还不承认?

不烦,干吗总给我留言;不烦,干吗小屋的门还没开就发短信说:我一个人在喝酒呢。

还不下雨,他也没有消息。窗台上的那盆杜鹃开了,我在思念的空气中屏住呼吸,想飞过……

想一个人,可以诚实一些。但诚实不是放肆,不顾一切只是个形容词,你绝对不要做傻事。

我快疯了,他就是不接我的电话,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假装不理他,故意去找他,还是默默等他,他就是不远不近的在那站着。我知道他心里还有另一个女孩,我也知道我无法代替她,可我没办法不去想他,我甚至想把他杀了。《零点乐话》,帮帮我吧?

傻瓜—我立刻想到了这句话。可是,等一下。如果我就这样让你听了,你会说:我知道我是个傻瓜,难道你还要来嘲笑我吗?

我们都是傻瓜,没错,可我们没有办法。你是他的,另一个他又是你的,你欠他的,他又欠她的,另一个他又欠你的……感情是不会平等的,当你羡慕有人被爱得死去活来时,你到他心里去瞧瞧,他一定也傻傻地爱着一个人,而且通常这个人不是痴爱他的那个人。

黄昏以后,天亮之前

我面前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离我出生的地方不远。我来这里是来看一位朋友,她最近身体不好,总是胃疼,前些天嗓子还哑了。我们分别好些天了,我给她带来了一些她喜欢的音乐和润甜的椰肉干,但我不知道她会何时出现,我只记得她告诉我见面的时间是—黄昏以后,天亮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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