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昭君墓:昭君作为和平的象征,深受我国各族人民的爱戴。昭君去世后,人们都希望她葬在自己的家乡,由此而产生了全国各地有多处昭君墓。仅内蒙古一个区就有多处昭君墓。
②小乔墓:三国时期的著名美女“大小乔”的故居及“小乔墓”的归宿也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关于“大小乔”的故居有湖北嘉鱼、浙江义乌、安徽潜山等说法,“小乔墓”则有湖南岳阳、安徽南陵之争。因岳阳楼旁有鲁肃的观兵楼——岳阳楼的前身,于是岳阳便有了“小乔墓”所在地的美丽传说。
③杜甫公园:唐代诗人杜甫的足迹遍布祖国大江南北,其殒身之地,史学看法并不一致。杜甫是否到过耒阳,史载不详。但是,衡阳的耒阳人民就是利用史学语焉不详的记录,把杜甫的殒身之地附会为耒阳,并斥资设计了杜甫公园。
4目的:借名人提高景点的文化品位。
(六)因名篇而附会
1概念:中国旅游上有这样一句话,山川因名人而胜,因名篇而传,于是人民利用历史名篇来扩大景点的社会影响。
2载体:自然景观及人文景观。
3举例:
①马当神风送滕王阁。公元663年,王勃自山西临汾到江苏六合省父途径南昌,巧遇洪州都督阎伯屿举行重阳雅聚,在酒宴上即席写下了《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但后来被别人附会为“马当神风送滕王阁”。
②黄鹤楼:地处武汉的黄鹤楼,因崔颢一诗而闻名遐迩。但是到了明代,却有人附会出李白望楼搁笔的故事,据说李白写了“一拳打碎黄鹤楼,一脚踢翻鹦鹉洲,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其实这首诗并非李白所作,而是两个和尚在辩论时的禅语讥讽。
③绍兴沈园:因陆游的一首《钗头凤》而享誉,这首词是陆游为怀念青年时代迫于母命而离婚的爱妻唐琬而作。据陆游的弟子刘克庄的《后村诗话·续集》卷二中提到,陆游离婚后,确曾与唐琬遇于沈园,但只是“坐间目成而已”,既未对话,更未送酒。
4目的:借名篇提高景点的文化内涵。
三、关于附会的思考
1从历史本质看,附会不是历史,但它却能从本质上反映历史的本来面目。
2从思维方式看,附会所惯用的是直觉思维,即具有仰观于天、俯察于地、远取诸物、近取诸身的特点。
3从表现方法看,附会多借助丰富的想象、奇特的夸张和强烈的对比等浪漫主义的修辞技巧,因而不可避免地存在着雷同现象。
牵强也罢,附会也好。从旅游的视角出发,附会手法生产了一批闻名全国的著名风景区,刺激了地域经济的增长,为宣传地方作出了积极贡献。越演越烈的“名人故里”之争,其热闹的背后,其实就是附会在起作用。幕后的推手亦即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我们不必拘泥于历史的真实,也不必计较历史的虚实,但为了争名人而互相攻击都是不理智。捕风捉影似的附会毫无意义,基于历史因素的附会却是有其积极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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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
门神是道教因袭民俗所奉的司门之神。民间信奉门神,由来已久。《礼记·祭法》云:王为群姓立七祀,诸侯为国立五祀,大夫立三祀,適士立二祀,皆有“门”;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可见从先秦以来,上自天子,下至庶人,都崇拜门神。
由于中国历史悠久,地域辽阔,门神的具体崇拜对象,常因时因地而异。最早的门神是神荼、郁垒。最早见于王充《论衡·订鬼》所引《山海经》:“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二曰郁垒。”纬书《河图括地象》云:“桃都山有大桃树,盘屈三千里,上有金鸡,日照此则鸣。下有二神,一名郁,一名垒,以伺不祥之鬼,得则杀之。”
继神荼、郁垒之后,唐代又出现钟馗(〖WTXT〗kuí〖WTBZ〗)捉鬼的故事,钟馗亦被作为门神以驱鬼魅。事见明陈耀文《天中记》卷四引《唐逸史》(已佚):“(唐)明皇开元(713—741)讲武骊山翠华,还宫,上不悦,因痁疾作卧,梦一小鬼,衣绛犊鼻,跛一足,履一足,腰悬一履,搢一筠扇,盗太真绣香囊及上玉笛,绕殿奔戏上前。上叱问之,臣乃虚耗也。’上曰:‘未闻虚耗之名。’小鬼答曰:‘虚者,望空虚中盗人物如戏,耗即耗人家喜事成忧。’上怒,欲呼武士靸朝靴,径捉小鬼,先刳其目,然后劈而啖之。上问大者:‘尔何人也?’奏云:‘臣终南山进士钟馗也。因武德(618—626)中,应举不捷,羞归故里,触殿阶而死。’”乃诏画工吴道子曰:‘试与朕如梦图之。’道子奉旨,恍若有睹,立笔成图进呈,上视之,抚几曰:‘是卿与朕同梦耳!’赐与百金。”《唐逸史》所记未必可信,但自唐代开始,人们相信钟馗能捉鬼驱邪却是事实。据记载,唐吴道子确曾作过钟馗画,悬于室内或贴于门上被视为门神。《清嘉录》卷五引明《杨慎外集》记载:“钟馗即终葵,古人多以终葵为名,其后误为钟馗。俗画一神像,帖于门,手持椎以击鬼。”明史玄《旧京遗事》也有记载:“禁中岁除,各宫门改易春联,及安放绢画钟馗神像。像以三尺素木小屏装之,缀铜环悬挂,最为精雅。先数日,各宫颁钟馗神于诸亲皇家。”清顾炎武《日知录》卷三十二“终葵”条云:“今人于户上画钟馗像,云唐时人,能捕鬼者。”可见以钟馗为门神,亦流行颇久。
元代以后,又曾以唐秦叔宝和胡敬德(或作尉迟敬德)为门神。《搜神记》卷六“门神”条目记载:“神即唐之秦叔宝、胡敬德二将军也。唐太宗后宫夜无宁刻,惧以告群臣。叔宝奏曰:‘臣平生杀人如摧枯,积尸加聚蚁,何惧小鬼乎!愿同敬德戎装(立门)以伺。’太宗可其奏,夜果无警。太宗嘉之,谓二人守夜无眠,命画工图二人之像,全装怒发,一如平时,悬于宫掖之左右门,邪祟以息。后世沿袭,遂永为门神云。”这里记述的秦叔宝二人虽为唐人,但不能证明此俗起于唐代,不过北宋末已出现戎装门神。南宋佚名氏《枫窗小牍》卷下云:“靖康以前,汴中家户门神多番样,戴虎头盔,而王公之门,至以浑金饰之。”宋赵与时《宾退录》云:“除夕用镇殿将军二人,甲胄装。”他们皆未指明戎装门神姓甚名谁,或许根本就未有特定者(如秦叔宝等),仅因为戎装像很威严,更易对鬼神起震慑作用而采用之。明清时期则有明著戎装门神为秦叔宝、尉迟敬德者,清顾禄《清嘉录》卷十二《门神》条云:“夜分易门神。俗画秦叔宝、尉迟敬德之像,彩印于纸,小户贴之。”又说:“或朱纸书神荼、郁垒,以代门丞,安于左右扉;或书钟馗进士三字,斜贴后户以却鬼。”表明历代出现的三个主要门神,在清代都受到同样的供奉。
瘟神
中国古代民间信奉的司瘟疫之神。即: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瘟疫,古人或单称瘟、温或疫,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在古代民智未开,医疗条件低劣的情况下,人们对这种可怕疾病,恐惧至极,很容易认为是鬼神作祟,因此乞求神灵保护。
最早的疫鬼始见于纬书,为三人。《礼稽命征》云:“颛顼有三子,生而亡去,为疫鬼:一居江水,是为疟鬼;一居若水,为魍魉;一居人宫室区隅,善惊人小儿,为小鬼。”高承《事物纪原》卷八引《礼纬》亦记此三疫鬼,称为高阳之子。《龙鱼河图》又有“五湿鬼”之名,曰:“岁暮夕四更,取二十豆子,二十七麻子,家人头发,少合麻豆,著井中,祝敕井吏,其家竟年不遭伤寒,辟五瘟鬼。”此后,多部著作即按“三”、“五”之数,相继写出三鬼、五瘟故事。首先是干宝《搜神记》卷五的“三鬼”。此书出现的是三个散播疾病取人魂魄之鬼王,三鬼中,有一个隐名,有姓名者为赵公明、钟士季二人。南朝梁陶弘景《真诰·协昌期》载建吉冢埋圆石文,曰:“天帝告土下冢中王气五方诸神赵公明等,某国公侯甲乙,年如(若)干岁,生值清真之气,死归神宫,翳身冥乡,潜宁冲虚,辟斥诸禁忌,不得妄为害气。”这里出现的是主管地下冢中的五方神,五神中,有姓名者,只赵公明一人,其余四人都为隐名,“刘元达、张元伯、赵公明、李公仲、史文业、钟任季、少都符,各将五伤鬼精二十五万人,行瘟疫病。”这里出现的是七个主瘟疫病的瘟神,后来的五瘟神之名已全具,只钟仕贵作钟仕季,且多出李公仲、少都符二人。其后《正一瘟司辟毒神灯仪》中有云:志心归命:东方行瘟张使者,南方行瘟田使者,西方行瘟赵使者,北方行瘟史使者,中央行瘟钟使者。这里已明确称五瘟神为五瘟使者,其张姓、赵姓等又大体与后世五瘟相符,只是此处是按五方而不是按四季加总管中央为名,且南瘟姓田不姓刘,钟、史二人又易位,是与后世不同者。
南宋天心派道士路时中《无上玄元三天玉堂大法》卷十三《斩瘟断疫品》论述瘟神行瘟之由及制瘟之法,略云:“但今末世,时代浇薄,人心破坏,五情乱杂”,故“东方青瘟鬼刘元达,木之精,领万鬼行恶风之病;南方赤瘟鬼张元伯,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病;西方白瘟鬼赵公明,金之精,领万鬼行注气之病;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水之精,领万鬼行恶毒之病;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领万鬼行恶疮痈肿”,据说,“若能知瘟鬼名字,鬼不敢加害,三呼其名,其鬼自灭。”元代成书明代略有增纂的《三教搜神大全》又为五瘟神作传,其卷四“五瘟使者”称:“昔隋文帝开皇十一年六月,内有五力士,现于凌空三、五丈,于身披五色袍,各执一物。一人执杓子并罐子,一人执皮袋并剑,一人执扇,一人执锤,一人执火壶。史居仁曰:‘此何神?主何灾福也?’张居仁奏曰:‘此是五方力士,在天上为五鬼,在地为五瘟,名曰五瘟(神),如现之者,主国民有瘟疫之疾,此天行时病也。’帝曰:‘何以治之,而得免矣?’张居仁曰:‘此行病者,乃天之降疾,无法而治之。’于是其年国人病死者甚众。是时帝乃立祠,白袍力士封为感应将军,黑袍力士封为感成将军,黄袍力士封为感威将军。隋唐皆用五月五日祭之。后匡阜真人游至此祠,即收伏五瘟神为部将也。”旧时各地建庙祀瘟神,有些地区称瘟祖庙。祭祀日期各说不一。《三教搜神大全》谓隋唐时五月五日祭之,宋陈元靓《岁时广记》卷七引《岁时杂记》则谓元旦祭之,曰:“元日四鼓祭五瘟之神,其器用酒食并席,祭讫,皆抑(遗)弃于墙外。”《诸神圣诞日玉匣记等集》又称,九月初三为五瘟诞辰,这一日为其祭祀日。
土地神
中国旧时信奉的村社守护神。《礼记·郊特牲》曰:“地载万物,天垂象,取财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亲地也。故教民美报焉。”比较朴素地表达了上古人们酬谢土地负载万物、生养万物之功的心情。其后,又出现了以整个大地为对象的抽象化的地神崇拜,这种地神被称为“后土”,是封建皇帝的专祀;而各个地区及村社仍奉祀该地区该村社的地方小神。这种地方小神初称社、社公,后称土地。纬书《孝经援神契》记载:“社者,五土之总神,土地广博,不可遍敬,故封土为社而祀之,以报功也。”《汉书·五行志》也有注释:“旧制,二十五家为一社。”《礼记·祭法》云:“大夫以下包士庶,成群聚而居,满百家以上,得立社。”此二十五家或一百家所立之社,为地方行政小单位,所祀之神即称社公或土地。社公和土地之称皆见于东汉。《后汉书·方术传》称费长房得卖药翁之符后,“遂能医疗众病,鞭笞百鬼,及驱使社公。”王充《论衡·讥日篇》曰:“如土地之神不能原人之意,苟恶人动扰之,则虽择日何益哉!”此后典籍中有相沿称社公者,但更多的则称土地。
最初人们崇敬社公、土地,是因为它能生长五谷,负载万物,养育百姓,更多是从它的自然属性方面着眼的。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和文化的发展,这种自然崇拜便转变为人格神崇拜。人们用以象征它的不再是“封土为社”的那一方土,而是一个具有人格特征的拟人神。甚至随着封建国家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权制度的完善,更将它视为与封建政权最下层官吏相当的一级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