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仅萱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思绪一点点的飘远。
如果不是冷天煜在这么巧合的时间来到了她这里,如果冷天煜不是在半个小时的路程来到这里,如果不是笔记本电脑上信息刷新的速度。
安仅萱一定不会发现背后操纵的人就是冷天煜,原本以为冷天煜是个正人君子,就算是杀人也要杀的光明正大,但是现在的冷天煜和印象中相差太大。
“煜,真的变了太多了呢……”
从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几罐啤酒,打开,冰冷略带苦涩的啤酒顺着喉咙落了下去,酒精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口腔。
一年的时间里,借酒消愁的时间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酒精能麻痹自己的神经,得到短暂的安宁,即使如此,她也会为醉酒而付出代价。
等到晚上凌昊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的醉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安仅萱,看着脚边密密麻麻的空荡荡的酒罐,刺鼻的啤酒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伸出手来将沙发上的安仅萱微微托了起来,一点点的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的将面前的人直接抱了起来,怀中的人细小的嘤咛了一声,在凌昊风的怀中扭动了起来。
凌昊风没敢动了,就怕上楼梯的时候把人摔了下来。
安仅萱此时双颊泛着酡红,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一双流光盼目凄凄的看着面前的凌昊风,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
凌昊风微微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如此撩人的景象,最可怕的还是怀中的人是自己最爱的人,更是有些把持不住。
“热……”
安仅萱轻声的说了一句,柔软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将衣领微微拉下,露出里面姣好的肌肤,脸上的表情变得放松。
凌昊风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想要帮她把衣服重新拉回去,自己没有可以用的手自然是无法,但是看着怀中的人,更加的不淡定了。
如果说每个人喝醉酒之后都有不同的反应,那么安仅萱的反应过于平静了。
她喝醉酒之后不会吐露真言,也不会撒酒疯,而是如同发烧的孩子一般腻着旁边的人,甚至没有一点自觉性,完全是凭身体的本能。
凌昊风看着怀中似乎不停挑战自己底线的人,微微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不高的楼梯,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看着怀中的人,只好微微侧身,斜着走了上去,这样能保证怀中的人不会掉下去。
上了楼梯,凌昊风将怀中的安仅萱稳稳的放在了床上,刚想离开,被安仅萱的手拉住了手臂,力气虽小,传来的热量也是让凌昊风微微一愣。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不要离开我……”
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凌昊风只是无奈的坐在了她的床沿,看着面前的人的睡颜,只是轻轻的呼唤着,不停的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凌昊风牵住了安仅萱的手,看着安仅萱渐渐闭上的眼睛,还有平稳下来的呼吸,微微呼出一口气来,为面前的人盖好了被子,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拿出了湿毛巾为她擦拭了一下双臂和面颊,便离开了房间。
凌昊风下了楼,看着客厅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的啤酒瓶微微皱了皱眉。
“难道萱在家里无缘无故的喝酒?”
想到这个答案,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以他对安仅萱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想到安仅萱刚才说的话,可能是谁来过了呢。
将啤酒瓶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袋,这才开始四处搜寻起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线索到是没有找到,在沙发下面找到了几张里梁悠悠以前和安仅萱的照片,照片上面的两人都笑的十分的灿烂,轻笑了起来,一张张的翻看着手中的几张照片,大多都是梁悠悠的照片,可能是走的太急没有发现,想到这里,趴在了地上,将照片放回了原位。
刚刚直起身子,便看见远处小花盆里闪烁的光芒,微微一愣,起身将小花盆里的花草一点点的扒开,将那个细小的针孔摄像头微微摆弄了下来,眼神微微一亮,打电话给梁悠悠,梁悠悠也是恍然大悟的告诉他到三楼阁楼里面可以去看录下来的东西。
道了声谢,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三楼阁楼。
阁楼里面已经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而沾满了灰尘,刚刚走上去刺鼻的灰尘味儿让他皱了皱眉,最终捂着鼻子走了进去,看着旁边的小房间里,走了进去。
相反的,房间里到是十分的干净,打开了面前唯一一台小电脑,迎面出来的摄像机的录像,将时间调到今天,眼神也是微微睁大了起来,看着面前冷天煜进来,然后是两人的对话,因为没有声音,凌昊风有些着急。
看完之后,冷天煜来到这里还没有十分钟,安仅萱自顾自的喝起了酒,他甚至不知道原因。
想到这里,凌昊风将电脑关了,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洗了澡,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了。想到今天冷天煜来到这里的事情,心中辗转万千。
而不同这边的气息,严西爵的家里早已是乱成了一团。
严西爵端着中餐站在严洛曦房间的门口,不停的敲着面前的门,嘴里劝慰的话就没有一刻停过,但是里面的人却没有任何的答应,只能听到严西爵的话。
“快点出来吃点儿东西吧,不然就要去医院了。”
“不要因为他哭了,哭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你不要想不开啊!”
严西爵的话也是连珠炮似的对准了面前的房门,但是无论严西爵怎样拍打房门,里面至多会幽幽传来几声声音,最起码让他知道了里面的人是安全的,但是看着手中已经凉透了的菜,严西爵很无奈。
梁悠悠站在旁边看着这样的严西爵,接过了他手中的盘子。
“就算你敲开门,饭菜也冷了。”
接过东西,向着楼下走去,去热菜。
严西爵看了一眼梁悠悠,勾起嘴唇,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
梁悠悠只是摆了摆手,下楼去了。
严西爵觉得心里暖暖的,以前的梁悠悠已经开始改变了,变得更加的成熟贴心了。
“洛曦,开开门吧,最起码吃点儿东西。”
严西爵不死心的又敲了几下,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儿的动静,看了看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的时间,心中更是焦急了起来。
严洛曦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久了,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一定会出事儿的。
“开开门,如果不开门我就让锁匠来了!”
严西爵的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似乎真的要打电话。
但是里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反而是安静的让人感觉到了害怕。
梁悠悠走上来看着严西爵正要打电话,看了看一眼面前的时间的,已经是三点了。
平时严洛曦无论怎么样,两个小时也是会应一声的,但是现在,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梁悠悠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将餐盘放在旁边。
“破门吧。”
梁悠悠说着,将旁边细长的花瓶拿在了手上。
严西爵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我打了电话让锁匠来,如果你一分钟之内不给我答复,我就破门了。”
严西爵此时也是双眉紧扣着,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将梁悠悠拦下,从旁边的仓库房间里拿出了一把细长的铁锹,看着时间的流逝,也是毫不犹豫的砸在了锁上。
“砰——喀拉——”
一声巨响之后的,门上的锁也是挂在了上面摇晃着,梁悠悠退到旁边也是皱着眉头,严西爵轻咳了几声,快速的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地上殷红的血迹,瞳孔微微的收缩了起来,一把扔下了手中的铁锹,只是将跌坐在墙角严洛曦环抱了起来。
梁悠悠赶紧拨打了120,走了进去,将衣袖撕下,看着严洛曦纤细的手腕上红色的血痕也是轻轻的捂了上去,为她止血。
此时的严洛曦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活力,整个人如同玩偶一般靠在严西爵的怀里的,早已是气若游丝,苍白的嘴唇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手腕上的血已经浸染了她米黄色的裙角,一点点的晕染。
“洛曦!你醒醒!不要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