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是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境很美,梦里有Aaron,他对着自己天真的笑着,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她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已经觉得无比的幸福,周围全部都是洁白的花朵。闻着花香,眸光里满满的都是他,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可是,一切的一切会不会都是了念想。
“萱……”冷天煜看去,见是安仅萱。
安仅萱抿紧了唇角,对上了冷天煜的眼眸,“洛醒了,南宫澈在她的身边照顾她。”
安仅萱淡淡的说着,朝着地上看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过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认出了那是慕容婉仪,回过眸来,不想要再接触那般血腥的画面。
“继续。”
冷天煜的声音里没有带着一丝温度。
地上的慕容婉仪再次被冷水泼醒,醒转过来以后看到了站在冷天煜身旁的安仅萱,眼底蓦地生出了一抹浓浓的愤恨。是安仅萱,她还敢站在这里来。
怨恨的目光落在了安仅萱的身上,她被慕容婉仪看的身体发毛,她现在的模样过于可怕,就连她看了都忍不住觉得全身起着鸡皮疙瘩。她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她得到她应有的报应,可是安仅萱却又觉得这样的她十分的可怜。
“说,是谁在幕后指使的你?”
冷天煜继续冷冷的逼问,慕容婉仪恨恨的朝着冷天煜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怨毒,“我是不会说的。”
室内的空气恍若在突然之间温度降到了最低点,冷天煜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紧接着朝着身旁的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的人点点头,从一旁拿出了一个金属盒子,拿到慕容婉仪的身旁,他给自己戴上了口罩和手套,打开金属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针管。
安仅萱拧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要做什么?”
慕容婉仪的眼底满是恐慌,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退着,可是身体却被别人狠狠的制住,她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是那般的无能为力。眼看着那针管便要注射在自己的身上。她不住的大喊着,大吼着。嘴里骂了冷天煜千遍万遍。
可是那丝毫不能阻止那人的动作。
她知道,这是药品,这药品比之前的药丸还要强烈得多,冷天煜他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眼底充满了恐慌,但是又十分倔强的抬起眼眸就是不肯服输,她的世界里没有服输这两个字。
“啊!”
药品还是注入了她的皮肤里,针管冰冷,她不断的挣扎着,将自己的皮肤弄伤了。
安仅萱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的颤抖。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太可怕了,她简直都不敢相信,会有人受到这么残忍的对待。
“煜,我们放过她吧。”
安仅萱忍不住朝着冷天煜看去,却见冷天煜伸手触摸着她的额头,眼底溢出了一抹深笑。随即朝着那边看去,瞬间变换了一副表情。
“你说不说?这药品是新晋的品种,阿斯,你来给她讲讲。”
阿斯看着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的安仅萱,眼底没有人恶化的表情。
“这个药品的品种注射之后一个小时之内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但是一个小时之后她就侵蚀了他的头脑,然后她的整个大脑就会不受控制。慕容小姐,到时候就算你不想说也会自己说出来。”
阿斯这是在告诉慕容婉仪,她如果聪明的话就现在说出来,也会少一些痛苦。
慕容婉仪脸上的倔强更深,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抬眸朝着天花板微微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般,眼底带着一抹深深的纯真。
继而低眸朝着安仅萱和冷天煜扫去,眼底带着深深的怨毒,用尽力气朝着他们喊道:“安仅萱,冷天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毕,她整个人两眼一闭,已经昏倒在了地上。一旁的阿斯低眸看去,伸手在她的鼻子边一探,对着冷天煜低眸,“她已经死了,是咬舌自尽。”
安仅萱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世界好像是在此刻忽然间发生了变化,她摸不清事故了,头脑一阵晕眩,已经躺在了冷天煜的怀中。
她有时候也会去想,自己说不定前世就是一个灾星吧,否则怎么会如此这般的让身边的人遭受如此多的苦楚,一个接一个的人因自己而死,她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眼底溢出了一抹痛苦,朝着窗外看去。
冷天煜透出病房的门的窗户看向里面,见安仅萱的脸上带着一抹抑郁,眼底溢出了一抹心疼,这个傻瓜,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呢?她怎么能全部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眼底溢出了一抹痛苦,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如果说要怪一个人的话那也只能怪他,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冷天煜的嘴角溢出了一抹苦笑,忽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病房里,冷天煜朝着身旁的医生问去,眼底带着一抹深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探知,他担心自己如果说错了一句话会让萱更加的伤心。
眉头紧紧的皱着。
“这个时间不清楚,要看她的心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她应该是承受了过多的压力,我建议不妨带着她四处走走,散散心。”
那医生好言相劝着,冷天煜朝着别处看去,眼底溢出了一抹深意。
带她去走走也是好的。
刺杀萱,他自己被抓,南宫澈再见到神秘人之后所遭受到的袭击,一切一切的安排似乎是顺理成章,但是这一切都因为慕容婉仪的死而被迫划上句号。现在已经无从查起。
“走,萱。”
今天把安仅萱接出院,他决定叫上梁悠悠和西爵一起去野餐。萱的身体有些虚弱,不适合舟车劳顿,那么不妨就去一些近点的地方。
把安仅萱抱进了车里,冷天煜下车看着雷诺道:“雷诺,多派一些保镖在身旁,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听到冷天煜的这句话,雷诺的眼眸瞬间一紧,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而大多数都威胁到小姐的安全。少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小姐,不知道小姐能不能明白。
雷诺朝着冷天煜看去,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冷天煜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小姐不能理解少爷的做法,可是少爷却都是为了小姐好。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回到了车里。
冷天煜坐上车,一路上对安仅萱呵护备至,只是安仅萱的话很好,看上去一副不想和他亲近的模样,眼底溢出了一抹伤心,他究竟怎么做才好呢?
很快,车子已经驶去了郊外。冷天煜下车,将安仅萱也抱下车,见梁悠悠和严西爵已经在一旁布置。
“萱,你来了。”
梁悠悠虽然怀着身孕,但是眼底带笑,看着安仅萱满脸的笑意,有些蹒跚的朝着安仅萱走来。安仅萱见状,眼底带着一抹斥责,“悠悠,你都有身孕了,怎么还是这样?”
可是声音里分明带着浓浓的欢喜。
身后的冷天煜一脸温柔的看向她,眼底带着几抹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严西爵见冷天煜的表情,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别着急,慢慢来,总是要有一个过程的。”
“是啊。”
冷天煜淡淡的道,唇间勾起了一抹苦笑,也许时间就是这样,总是造化弄人吧。
没有再多说话,看到严西爵那边的帐篷已经搭好了,他们这边可是不能示弱。
“萱,快过来,我们一起搭帐篷。”
冷天煜朝着安仅萱露出温柔的笑意,安仅萱仿佛是在他的柔情似水中融化了一般,但是转念又想到那****凶残的模样,心忽然“咯噔”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犹豫了片刻,来到了冷天煜的身旁。
和他一起搭着帐篷,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慢慢的,两个人的帐篷搭好了,是她小时候最爱玩的Hello Kitty。那天她不过是跟冷天煜随口一说而已,可是第二天自己的房间里就变出了一个巨大的Hello Kitty,当时她的心底带着一抹感动,还是一抹深深的幸福。
那一刻,真的很幸福。
安仅萱的眼底带着无限的缅怀,朝着其他地方,却发觉心底有一个地方已经变得异常的柔软。
“晚上要住在这里吗?”
安仅萱坐在帐篷里,像是一个小女孩一般朝着四周看去,很小的时候,大概还是很小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她的世界里总是有一个梦,就是冷天煜做自己的白马王子,她是多么的希望那些能够梦想成真啊。
后来终于在一次野营中两人确实因此而梦想成真了,那天冷天煜告诉她,他们试着去交往一下看看。一抹温柔在心底流淌。
安仅萱回想着当天。
“今晚也会有流星雨吗?”
冷天煜听着安仅萱一个接一个好似小孩子一般的问话,眼底溢出了一抹深意,“萱,你想看的话就会有?”
“嗯?”安仅萱的眼底溢出了一抹深深的疑惑,“怎么会有?”
“你在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