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阿雪她怎么样了。”
左渊眉头微蹙:“情况不太好。”
骆炎有些急:“什么不太好你给我说清楚啊!”
左渊面色沉重:“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左渊拿出一本专业书,翻到某一面给骆炎看。
“雪她得的是现在医学上也没有任何解释的一种症状,我们现在也在做这个医学研究。”
骆炎的眼神迷离,似乎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左渊又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你知道雪她家人在哪吗?”
“我七八岁的时候去过一次她老家,但现在有些不记得了。”骆炎努力回想着,“应该是在聊城来着。”
“……两个月之内,必须把和她有至亲血液的人带回来,不然,她死。”
晚上八点,火车站。
“我就送你到这……哈呼。”左渊打了一个哈欠。
骆炎摆摆手:“得得得,重色轻友,去去去,我走了。”
“一路顺风。”
骆炎只带了一个大包,包里有些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食物和水。
外加一个拍立得。
“呐,骆炎啊,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呆在这呢?”
“呐,骆炎,等我们可以出去后你陪我看遍世界风景好不好,总感觉青春全都浪费在雪山里了。”
“呐,骆炎,有在听吗。”
“炎……”
她说过,她喜欢风景,现在他会帮她完成。
长达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在次日下午四点结束了。
骆炎拍了一沓照片,全都是要给欧雪的。
“呐,我帮你拍了照片的啊,一定要醒过来。”
“说好让我陪你看遍世界风景的,反悔就是你的不对了哦。”
“我一直都有听啊,你没看到而已。”
“阿雪……”
骆炎在每一张照片后都象征性的写了一段话。
他把照片都放进包里后,打了一辆车。
“师傅,到XX路。”
欧雪老家比较偏僻,司机大叔只能在路边停着。
“这路比较陡,车进不去。”
骆炎付完钱就独自进去了。
晚上九点,骆炎几乎要把这里所有的门给敲完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是找到了欧雪的家人。
当他们知道自家亲戚濒临生命边缘的时候,只是先请骆炎进来坐坐。
“雪儿的这个病,是遗传的。她父母已经死了,我们是她表亲。”
骆炎有些晕乎,不过他知道,至亲和表亲,是本质上的区别。
“那她还有什么亲人吗?”
欧调想想,道:“她还有个弟弟,叫欧博,在温州。你今天先住在这吧,明天我给你定火车票,雪儿喜欢风景,如果她能活过来,希望你能多拍些照片给她。”
“我知道的。”
兜转来兜转去,他还是回到了浙江。
“心累,温州……”
既然回了浙江,骆炎果断开外挂。
“主上,欧博在温大。”
既然得到了消息,骆炎收拾好行装就准备去温大了。
几小时后。
温大广播:“请新闻系的欧博速到校门口。”
欧博本来在洗澡,听到这句话还没洗完就关了水龙头。
“谁找我。”
“你姐快挂了跟我走!”
欧博从小和姐姐欧雪相依为命,如今听到欧雪快命丧黄泉的消息自然是急的要命。
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欧雪已经命不久矣的消息也被放了出来。
欧雪躺在床上,似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欧博交谈。
“小博啊,”欧雪抚摸着他的手,“我的抽屉里,有一沓纸,拿出来,全部给你旁边的人,然后你的在另外一个抽屉。”
“姐,我不听。”
“乖,我知道我活不长,这不是快挂了么。只是有些愿望还没达成啊。你先出去吧。”
欧博默默地退了出去。
骆炎摸了摸欧雪的额头,没说话。
欧雪闭眼,平静的独自阐述。
“呐,炎,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久了,很久,很久。我知道我快死了,在这最后,我就说一句话。”
“I still love you, goodbye。”
“我还爱你,再见。”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