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黑时红时蓝，三种颜色不停地变换着，看着诡异极了。
尤其是他的嘴角还挑着一抹挑衅的笑，像是对他的不屑。
凤九卿盯着然然不断变换颜色的眼睛看了会儿，张口刚要说话，然然忽的尖叫一声，躲在白笙的身后，缩了缩头，小手抓紧她的衣角。
白笙忙转过去安稳，“怎么了？”
然然瞅了眼凤九卿，小声的说：“哥哥瞪我。”
“九九！”白笙喊了他一声，转过来不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然然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好端端的瞪他干嘛？”
“……”凤九卿扯了扯唇角，想要解释点什么，最后却一句话没说，只默默不语的看着她身后笑得一脸得意的然然。
这破小孩有问题。
几日来的相处，凤九卿已经把然然的底给熟知了个透。
然然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是有些惧怕的，一句话都不说，只有在提及白笙的时候，才会冒出那么一两句话来。
且，就算白笙在场的时候，他也不会对他露出挑衅或者是带着其他意味的笑，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有他那双颜色不断变换的眼睛……
凤九卿扬眉，想到一种可能。
然然可能是被谁俯身了？
他身边已经陆陆续续出现几只妖。
既然连妖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那么……然然被俯身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只是这事，要怎么和白笙说呢？
看她那么紧张然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真和他说了然然的异样，她也不会信的吧。
凤九卿陷入了沉默。
白笙见他沉默着盯着地面不说话，哼唧一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九九，下次不许瞪然然了，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然然到现在都还在发抖。
若是白笙不光只顾着牵着然然的手来做评价，而是回头看然然，就会发现，那并不是发抖，而是然然极力憋笑。
凤九卿回神，眉眼淡淡地扫了眼然然，理直气壮的说：“不就瞪了他几下而已？至于怕成这样？”
“亏他还是个男子汉，怎么比女人还娇气？”
然然：“……”
白笙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有点道理。
然然都七岁了，又是男孩子，要是单单只是被瞪了一眼就怕成这样子，是真的不至于……
她一双眼睛盯着凤九卿，上上下下的打量，连发丝都不放过。
最后将然然护在身后，白笙语气肯定的道：“那肯定是你趁着我不在，对然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然他干什么这么怕你？”
凤九卿：“……”
他也才醒来没多久好吧？一直都没出陶然居，怎么对那小屁孩说什么做什么？
这想象力……
凤九卿叹了口气，真心觉得憋屈。
狠狠瞪了几眼然然，拂袖转身走了。
白笙还在那安慰着然然，直到凤九卿催促的声音传来，这才牵着他追了上去。
……
这次去历城，凤九卿就只带了风夜一人。
本来是还想多带几个的，但那样太引人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