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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车一时半会修不好,有人走进路边的帐篷,帐篷可供客人住宿。这是青海湖沿岸的一处旅游景点,吴紫藤和司马君也走进一顶帐篷,每顶帐篷四个床位,跟内地的简易旅馆设施一样,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四张床位已经有一男一女住下了。两人因为祁连山一路而来的奔波,知道旅途上住宿条件的艰辛,也知道在高原,在长途跋涉中,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是很平常的事,看见已经有人住下,两人各自走近一个床位,简单地洗漱完毕,和衣睡下。司马君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整整一天,在峡谷戈壁上劳累奔波,他已经很疲惫,很需要睡眠了。一路上吴紫藤靠在他肩膀上昏睡,他不敢合眼,戈壁上有风沙,又是第一次穿越戈壁,不清楚会遇到什么困难。野外行车随时会遇到麻烦,吴紫藤睡着了,他不能睡着。在学校,他生活很有规律,早晨几点起床,晚上几点休息,都以铃声为准,一个铃声,学生和老师同时执行,多年来,他睡眠一直不错。现在,尽管在遥远的青海湖畔,在广袤的青海高原,在平坦的环湖农牧交错地带,依然睡得很香甜,睡觉前还想了想学校,想了想妻子。妻子肯定在他离家以后找了校领导,校领导肯定说:“你丈夫请假了,至于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妻子还会一个劲地追问,领导会劝她别生气,并且反复重复:“司马君是个老实同志,一向表现都不错,不会出什么乱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妻子只好怏怏地回去,回到八百里秦川中间的那个小院落,那个使她从一个羞涩少女变成一个成熟泼辣女人的地方。而学校,可能会着急,也可能不会着急。按说,学校所有老师除过正常寒暑假以外,很不容易请出假来。司马君第一次请假是妻子生孩子的时候,请了两次,才批准。他把请假条递给教务主任,主任说:“这几天会考,学生学习紧张,老师也得盯着,谁都不能请假。”

妻子已经被送进乡卫生所了,找人带来话,说就在几个时辰内生娃。他如坐针毡,把请假条重新抄了一遍,写好新的日期,瞅准主任刚进办公室,跟了进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主任。主任问:“有事吗?”

他把请假条递到主任眼皮跟前,主任说:“不是说好最近学校忙吗,代课老师一个钉子一个铆,你一走,谁给你代课,后天就是星期天了,你克服一下困难吧。”

他只好坐卧不安、度日如年地继续待在学校。见到妻子的时候,妻子怀里抱着孩子,正在给孩子喂奶。见他进门,赶忙把衣服拉下来,遮盖住半个乳房,脸颊绯红一片。妻子爱红脸的习惯延续了很多年,而现在,她变了,最大的变化就是不红脸了,不管遇到多么害羞的事,都不脸红。后来,遇到不顺心的事,要么嘟嘟囔囔,要么破口大骂。胡搅蛮缠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司马君第二次向学校请假,是父亲病重期间,也是请了两次,还是没有批准,最后他还是利用星期天回家探望,只不过原来周末只休息一天,现在一周休息两天。所以,当他那天抓起电话对教务主任说要请假的时候,身体和手臂一同颤抖,他怕不批准,怕对方找出各种理由阻挠他,使他不能脱离苦海。没想到主任竟然一口答应。当然此主任早不是原来的主任了,现在的司马君也不是原来的司马君了。原来的他代主要课,而且是高年级的班主任,工作上独当一面,其他老师很难代替他,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被代替,只要有人愿意代替他,随时都可以取而代之。准假后,他轻松了一会,也伤感了一会。时间真是不饶人,才短短十多年时间,他已经从一个不可取代的人,变成了一个谁都可以取而代之的人。睡觉以前,就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吴紫藤因为白天睡的时间长,躺在床上一时半会睡不着,可又不敢总是翻身,她怕打扰别人休息。这是她第一次明目张胆地跟司马君同睡一间房屋,心里还是莫名地冲动了一下。她感到几个人都睡着了,唯独自己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帐篷顶部。帐篷是白色的,整个空间似乎都是白色的,她感到下半身很不舒服,但没办法洗浴,没办法脱下衣服裤子,只能和衣入睡,睡觉前,多吃了两粒口服药,喝了一些雪莲花碎末。她不知道到德令哈还有多远,还要走几天,如果沿途住宿都这样艰苦,没办法按时按量用药,身上的病如何能好?她苦闷极了,伤心极了。在苦闷和忧愁中,闻到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不用辨析,就知道是油菜花送来的芳香,这种香味,她太熟悉了。

天亮起床,走出帐篷,发现帐篷原来就扎在油菜花中间,帐篷旅馆也在油菜花中间,所有的人都在油菜花中间,转过身去,就看见了青海湖。青海湖碧波荡漾、汪洋一片,镶嵌在花朵和天空之间。青海湖辽阔无垠,环湖菜花地一直延伸到天边。旅馆的人全都走出来,有的骑上马,不紧不慢地游走在青海湖畔,游走在蓝天白云和鲜花绿草间,游走在近处的湖水和远处的雪山之间。有的骑上自行车,一会功夫就消失在鲜花丛中,吴紫藤才想起,青海湖环湖自行车拉力赛很有名气,说不定这些人在为自行车赛作准备哩。待到想起昨天傍晚那辆坏了的汽车,怎么找都找不着了。吴紫藤着急起来,赶快去给司马君说,司马君走到路边去看,也没看到。他也着急起来,问路边几个人,有人说:“车早开跑了,可能忘记带上你们了,也说不定一会回头来找你们哩。”

司马君又去问旅馆主人,主人说:“别着急,这儿的过路车很多,每天都有好几辆,从西宁送客人来青海湖游玩的车也多,中午和下午在这儿等,肯定会有车把你们带走,早上车辆相对少些。”

两人只好等待,主人说:“那儿有只游船,已经有人上去了,你们不妨跟船游览一下青海湖,花不了多长时间。”

船不大,上面已经坐了三个人,他俩一上去,船就开动起来。舵手坐在驾驶台上,船舱中间有张桌子,三个人围坐在桌子边,他们在打牌,桌子旁边放着几瓶啤酒。吴紫藤和司马君只好坐在船舱边的两把椅子上。船向前驶去,渐渐看不到岸边,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透明,能看见游动的大鱼,水面飞翔着各种各样的鸟儿,有一个高出水面的小岛,全部被鸟巢和鸟蛋覆盖。飞翔的鸟儿,有的雪白,有的黢黑,有的白羽毛红嘴唇,有的黑羽毛、白颈脖,有的肥身子、细长腿,有的大脑袋、小身子、红爪子。两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集中,这么华丽的飞鸟群,激动得眼睛不知道望向哪里,指手画脚,感叹不已。

旁边桌子上的人边打牌,边喝啤酒,吴紫藤和司马君只顾观赏鸟儿,没注意几个人在争执。一阵大声争执后,吴紫藤才注意到,三个人里面,一个是中年男子,另外两人比较年轻,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年轻男子正在给年轻女子面前的玻璃杯里倒啤酒。女子阻挡着,不让倒,中年男子发话了,他拍了一下桌子说:“谁敢不听本县长的,倒,给她倒得满满的!”

女子说:“不听,就不听,我一个副科级,不当也罢,无欲者无畏!”

县长哈哈大笑道:“你还嫌副科级低呀,那就得投资,现如今,女人要想当官,哪个不得投资!”

女子说:“没钱投资,其他的也别想。”

县长说:“你呀,不聪明,端着金碗要饭,瓜女子!”

女子说:“瓜就瓜,我得对得起我老公。”

男人说:“老公?你知道你老公对你也这般忠贞?”

女子说:“不管别人对我咋样,我不能对不起别人。”

县长说:“喝起,喝起,限你三秒钟喝完。”

倒酒的年轻男子说:“好县长呀,三秒钟时间太紧,宽限她两秒钟吧,五秒钟,让她把一杯啤酒喝完。”

县长说:“呵呵,你还怜香惜玉呀,不行,三秒钟,三秒钟都喝不净一杯啤酒,还当个卵官。”

女子忽地站起来,一仰脖子,将啤酒倾斜成一条线,一杯啤酒瞬间消失。这让吴紫藤想起《卖油翁》中技艺高超的长者,油从钱孔中穿过而钱不湿。女子把杯子往年轻男子跟前“啪”地一放,发出一声玻璃碰桌子的脆响。抹了一下嘴巴,高声说:“你?还是个县长,哼,你就不是个男人,仗势欺人,你以为我不敢喝,哼,继续满上!”

这时候,吴紫藤才看见女子的身段很窈窕,脸庞白里透红,司马君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三个人身上,他大致分辨出了三个人的关系。三个人应该是上下级关系,一个是县长、一个是秘书、另一个是女下属。吴紫藤和司马君看戏般地关注着三个人的一举一动。

年轻男子望着女子说:“你说首长不是男人,你咋知道?”

县长也笑着说:“怎么样,检查一下吧,试验一下,看我是不是地道的男人。”

女子说:“不需要检查,你这种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男人。”

县长说:“那你老公是不是真男人?”

女子说:“他当然是真男人。”

县长说:“任何事物都有个比较,都有个参照物,只有比较才知道孰优孰劣,才分辨得出高下,你比较过啊?”

女子说:“比不比较关你屁事,比较也比较不到你头上去。”

县长说:“你老公管你不严啊!”

女子说:“他只管我有没有交叉感染,其他不管。”

年轻男子说:“那好,首长还是有希望的。”

女子说:“不行,他不是男人,他说话不算话,答应了的事不办。”

县长说:“你个狗日的碎女子,光吊我胃口,光给我开空头支票,我给你咋办?”

女子说:“你都给我开空头支票,我就不能给你开空头支票?”

秘书说:“以前的不说了,现在,你俩喝个交杯酒,不计前嫌,重新开始。”

女子说:“喝交杯酒?不喝,他一天喝三次交杯酒哩,哼!”

秘书说:“我可以保证,首长绝对不是那种人。”

女子说:“哼,他不是?他们这种异地交流的干部谁不是这样,把老婆孩子留在大城市,独个儿一人到外地任职,平时工作忙,顾及不上男女之事,一到周末,老婆不在身边,又不敢像企业老板和乡镇一级的干部一样,随便找个女下属睡一觉解馋。他们这种县长、市长、省长,既想每天晚上都搂个新鲜女人,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做,只能偷偷摸摸地吃点野食,还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实在憋得忍不住了,趁跟女人跳舞的时候,摸一把女人的屁股,蹭一下女人的胸脯,或者把女人的手捏得生疼,在女人掌心画一两个圈。要么就跟女人喝个交杯酒。如果连这种机会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关闭门窗,斜倚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下载的外国原版电影,看到火辣处,也跟俗人一样,手忙脚乱,斗志昂扬,荡气回肠地大面积自慰,边自慰边给老婆或某个相好,哼哼唧唧地打电话……”

秘书见女子滔滔不绝、口无遮拦,生怕说出县长不爱听的话,赶快打断她的话头,说:“不能这么说,外地交流干部、下基层挂职干部都很辛苦,一个人孤身在外地工作,平时回不了家,享受不到正常的家庭温暖,尽管应酬很多,但生活上都很廉洁自律,你不能胡乱猜测。”

女子说:“怎么叫胡乱猜测,你问他,今天一天是不是跟三个不同的女人喝过三次交杯酒。他们这种不带家属到外地任职的官员,被多少下属惦记着。男人千方百计地找机会跟领导吃一顿饭,打一桌麻将,钓一次鱼,爬一回山,散一会步。女人则想尽办法陪他们跳一次舞,喝一次茶,聊一会天,游一会泳。不管男男女女,只要是下属,都想跟领导接近,甚至把跟领导接近当作一种追求目标和天大的自豪。很多领导抵挡不住这种腐蚀,就在这种庞大的陪吃陪喝陪玩的队伍中渐渐丧失理智,丧失党性和原则。这也是滋生领导腐败最直接、最暧昧的温床。中国领导干部的生活作风问题,尤其是他们这种不带家属,异地任职的领导干部生活作风问题,已经不是一个小问题,而是一个应该引起社会普遍关注的大问题。所以,你别替他辩解,让他扪心自问,他们这种领导干部,有几个洁身自好,有几个生活作风过硬和正派的?”

秘书说:“你不能一竿子打倒一大片,芝麻大点小事,用不着上纲上线。况且又不是首长主动要喝,是那些女人主动跟首长喝的,还是你架子大,首长请你喝酒都不给面子。”

女子说:“我就是要跟她们不一样,看他把我咋样。”

县长说:“狗日的女子还会忧国忧民,想象还挺丰富,你见过哪个领导干部自慰啦?见过哪个交流干部摸女人屁股蛋子啦?是不是你让人摸过?还会拉架子,吃干醋哩,不喝了拉倒。”

秘书凑到县长跟前,端起县长的酒杯,倒进自己的杯子,“咕嘟”一声喝了。喝完后,手里捏着粘满泡沫的空酒杯,弯腰说:“首长啊,不生她的气啦,她喝醉了,胡说哩,一会就清醒了。”

女子说:“哼,我才没醉呢,我说的都是真话,领导干部最不喜欢听真话,一听真话,就认为是上访者或者是神经病。”

县长说:“你个碎女子,你以为你是谁,让你陪着喝个酒,你还把你当成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啦,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你还把你真当人啦?”

女子说:“呵呵,首长生气啦,我当然清楚,你们把我找来陪酒,只是把我当作长着两个大奶子的普通女人,跟其他任何女人没有两样,连花瓶都算不上,我清楚得很哩。”

县长哈哈大笑道:“碎女子还挺机灵的,到底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秘书见县长高兴起来,赶快说:“首长,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你总是教诲别人,很少教诲我,别人进步都很大,唯独我进步小啊。”

县长打了个响嗝,脸部立即严肃起来,双手在胸前一交叉,说道:“怎么,你也嫌官小,哦,秘书不是官?你也伸手要官?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有何德何能,我把你从文教局要到我身边,给我当秘书,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嫉妒你。一个县几十万人,有几个县长秘书?难道你没有体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吗?”

秘书立即放下手中的空杯子,蹲在县长跟前,鼻子快要触到县长的膝盖上。声音软和得像一团面,他低声下气地说:“首长,不好意思,我说错了,请你海涵,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多批评指正。”

女子见此情景,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朵花,倾斜过身子,把一只手放在县长的胳臂上,甜甜地,娇滴滴地说:“我说首长啊,你可不能跟我们一般见识,人常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是我们全县几十万人的父母官,放在群雄争霸、春秋战国时代,你可就是一国之君主,是我们的国王啊,国王怎么能跟小民较真哩?”

县长伸出一只手,放在女子的手背上,另一只手点在女子鼻尖上,他“扑哧”一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朗声说道:“你个狐狸精,尽给我说好听的。他啊,才到我身边两年,就伸手要官,想当年,我给原来那个县的县长当了两届秘书,才给了我个副科级,要不是后来时来运转,哪有今天的我啊。”

秘书站起来,依然半弯着腰说:“谢谢首长栽培,你对我的恩情永世不忘。”

女子继续娇滴滴地说:“是啊,首长对我们严格,是疼爱我们,是对我们的关心和爱护。”

县长说:“你啊,一张八哥嘴,再烦心的事,让你一忽悠,什么事都没啦。”

秘书怯怯地说:“是领导宽宏大量,领导心胸宽广。”

县长说:“你啊,还没有修炼到家,还得好好修炼,人总得往上走,要想走得远,就得不断地学习和总结,哎呀,这啤酒撑的,我要尿咧。”

说完,往船舱边挪了挪,挪到稍微避人的地方,掏出家伙,撒了起来。吴紫藤把脸望向别处,司马君看见了,湖水被尿液划出几条细小的波纹,黄色的尿液很快融入浩瀚的碧水之中。吴紫藤向一边走去,湖面上忽然腾起一条大鱼,漂亮的鳞甲在天光下闪着金光。她指给司马君看,司马君看见了,两人扶住栏杆,迎着青海湖咸咸的湖风,破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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