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稀罕吗?”华清宁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易天寒吓了一跳。
“死丫头,你信不信我……我的早餐?”看着华清宁手里的早餐,干脆一把夺过,大快朵颐,不再看她。
“所以,今天起,我还是尽量呆在你身边吧。Steven和龙锦衣不是还有其他事务吗?”华清宁撑着脑袋,看着易天寒一点一点地把早餐吃完。
“关键是,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我身边?”她身体的特殊性,性别是女,都是问题。
“白天大家都在,想必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的,只是晚上就不好说了。只要你的东西还没有全部移交军方,你的生命就很危险,懂不?”华清宁其实想要说的是,她只是一个暗卫,不需要什么身份。
“容我想想。”易天寒不是不明白华清宁所说的话,他只是在考虑,如果每天晚上她都睡在客厅里,她怎么受得了?其次,总这样孤男寡女的,别说流言蜚语会伤害到她,就自己在加拿大的表现,他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形,虽然目前他是清醒的。但是他也很清楚,他已经不可能单纯地把她看出千年以前的弦月,又或者是相伴六年的那个小女孩。隐隐地,他还是感觉自己很喜欢她嘴里的甜蜜。
“哪有那么复杂?”华清宁其实也了解他心里所想的,但是据军方资料汇报,想要他性命的人,每个都是高手。所以这一次,不但把千年卧底Steven给找回来了,迟些时候,她的教官洛忍也会出现。
“也许是我想多了。”其实易天寒不是怕死,只是不想伤及无辜,再说,那枚勾玉至今没找到,他还是不死心的。
“或者,晚上换Steven过来也行,军火库那边就我去处理吧。”华清宁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易天寒一般不让外人插手。现在Steven回来了,就和龙锦衣一起在赶军火库那边的进度。这是秘密,如果不是易天寒身份特殊,哪怕只是碰一下有关军火的事情,随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行,那里更危险!”是的,军火库那边更危险!随时会遭到激进分子的围剿,既然答应了总理,就得遵守承诺,保证把损伤减到最低。
“唉,那要怎么办嘛。”华清宁鼓着腮帮子,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就先这样呗。”他揉了揉她的秀发,“只是你确定,不怕我?”易天寒说的不是主仆关系,他指的是毫无预警的吻。
“怕,但是都得顶住!”华清宁两样都怕,可是她更怕他死掉。
“好了啦,吃过早餐,去秘书部报到吧。”易天寒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回身准备穿戴。
“好,遵命,主子!”华清宁敬了一个军礼,看易天寒回头瞪她,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做了一鬼脸。
易天寒舒心地笑了。
离开L市数日,易天寒觉得该是时候集中公司的行政人员开个会议,确定一下接下来的任务和安排。以往这些东西都是龙锦衣忙活的,现在一下子有点不适应,就找来了尤意诗和孟晞到办公室商量一下。
谈话进行到一半,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了。
当看到华清宁穿着那套刚好遮住大腿根部的职业套裙时,孟晞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华清宁手里拿着文件,踩着高跟鞋向他们走过来。优美的身材曲线凸显无遗,修长的大腿让人遐想联翩。
“去换套衣服再来。”易天寒冰冷地吼道,“把裙子换成西裤!”
“这样不是很好吗?”华清宁没明白易天寒的意思,这厮肯定是主子病发作了,怎么连衣服也管?况且这秘书部哪个女的不是西装套裙呀?!
“再说,明天就不用来了!”不管任何身份,他都能把华清宁吃得死死的。
“好,马上。”华清宁突然迟钝了,看着易天寒不悦的神色,突然摸不透他这是怎么了。但他的话,是要听的,尤其是现在。
“可是,我好像没有西裤。”华清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忐忑地说出了实话。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很欠揍,或者说你喜欢惩罚一下?”易天寒越过尤意诗和孟晞,站定在她的前面,随后用力地捏起她的下巴,忽然阴阴地笑了一下。
华清宁感到自己抖了一下。他的脸突然变得很吓人。
“现在马上去买!”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还有不许穿高跟鞋!”他注意到,她更喜欢穿板鞋。
“要怎么配西装?!”终于华清宁很没骨气地嘟囔了一句。
“嗯?”这丫还真不怕死,居然敢在下属面前顶撞自己。他凑近她的脸,呵气如兰,“再说一次?”
“你陪我去?”再这样下去,华清宁很难保证自己不把易天寒扑到,虽然脑袋里有很多声音提醒着自己,于是她只有主动出击才能缓过劲来。
“你?”易天寒真的很抓狂!怎么还是被她掐住了脖子一样,那气很不顺畅?!
“不去就算了。”华清宁终于巧妙地甩开他捏着下巴的手,转身消失在走廊里。
看着她蹬蹬地踩着步子离开,易天寒失神了。
“易总?”身后的两人怯怯地唤着。
“嗯,继续。”但是,易天寒再也集中不了精神。脑袋里全是她的影子。他不断地甩着头,以强迫自己清醒。可是,她的背影还是挥不去。
“易总,你在想她。”尤意诗试探地说。
“想谁?”感情的东西很奇怪,往往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局里的人总是混沌不清。
“你的眼里好像全是宁宁。”孟晞很不怕死地再补一刀。
“也许,我得回去问问,她到底把我怎么样了?”这一回,易天寒倒是没有逃避和掩饰。
“呵呵,易总,你变了,自从宁宁来了之后!”孟晞笑了,虽然他没能得到华清宁的爱,但终究还是朋友。再说自己总裁和她的相处早就在了,轮不到自己不服呀。
“哦,怎么变?”易天寒没有责怪他。
“你变得可以亲近了,也能说笑话了。”尤意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或许说,你已经很在意她了。比方说,同样的西装套裙,你怎么就没看到我呢?”
“呵呵,那是你还没入总裁的法眼。”孟晞笑得更肆意了。十年了,这小屁孩长大了,也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