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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个故事 爱上温妮莎

爱上温妮莎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温顿庄园慵懒喑哑的墙面,长久的雨水和日晒使它略微斑驳的印痕。

“小姐,现在需要起床了,”阿芙拉一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边回头朝着仍旧躺在床上的温妮莎说道,“你知道老爷的,要是你不去楼下准时就餐,我可就要遭殃了。”

“嗯……我的好爸爸总是喜欢守规矩,我都不知道这些年妈妈是怎么忍得了的。”温妮莎半躺着,将头转向窗户的另一侧,阳光有些刺眼,虽然她本身挺喜欢晒太阳,“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妈妈一样坐在床上吃饭”。

“那也要等到小姐结婚了!”

“结婚?我对此很是怀疑,你难道没听说吗,我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温妮莎淡淡的说道。

“是吗?我对此很是怀疑!”

她们相视一笑。分割清晰的阳光斜斜的铺满了羊绒毛毯。

1

克罗利一家在餐厅里吃着简单的早餐,包括温妮莎的一个妹妹弗洛拉,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他叫罗德里克,也已经8岁,是个不愿意安分的孩子。

克罗利夫人今天也在餐桌上,温妮莎很是意外,说道:“您怎么下来了,妈妈?”克罗利夫人笑着说:“我很想念和你们一起吃早餐,所以,我为什么不能下来!”

“多么好的回答,若是我倒不这么想。”温妮莎说道。

“温妮莎!”克罗利先生瞪着她,“不要这么粗鲁,一点没有淑女的样子。”

克罗利夫人责备的看向林恩.克罗利,转而又看向低着头的温妮莎,“你知道你爸爸的,不用担心,我永远在你这一边。”

克罗利先生也不想再争吵下去,他觉得头疼,便又继续看着他的信件,“奥德里奇伯爵明天要来温顿镇,而且他还带来了他的儿子和表亲,”克罗利先生手中拿着信纸,向餐桌上的家人们郑重宣布了这个消息,“我希望你们都要拿出最好的表现。”

“这是多么好的消息,”克罗利夫人微笑着看向温妮莎和弗洛拉。

温妮莎没有抬头,继续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说:“我倒认为这很愚蠢,另外,我已经与人有了约会,我恐怕不能参加。”

“温妮莎,你就不能让你妈妈省点心,不要整天哭丧着脸。”克罗利先生似乎又要生气了,温妮莎一直很让他头疼,但另一方面他又很爱自己的孩子们。

“没事的,林恩,温妮莎一直是个好孩子,她只是不喜欢拘束,不要对她逼得太紧。”克罗利夫人温和的说道,克罗利先生也不好再说下去,他恐怕自己不能控制得了脾气。

弗洛拉在一旁无所关心的吃着早餐,对于这个家,她已经习惯了被人忽视,而他本身也不愿意和家人们纠缠,那更让她感觉糟糕。

温妮莎习惯坐在一株蓬松的榕树下,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远远望去倒还真像在看书的样子,温妮莎实际上在发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是连她自己,有时候,温妮莎挺习惯这样的生活,她很难想象另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那肯定生不如死;另一些时候,温妮莎对一切都感到厌烦,就算只是刚从熟悉的床上醒来,温妮莎也会感到一阵呕吐,她也很难理解。亚尔弗雷德医生给温妮莎开了药,告诫温妮莎要从内心深处开朗起来,多参加些社交活动,也许不用吃药这毛病就好了,温妮莎当然不同意医生的看法,只是她不想说出来。

“嗨,”一个青年拿着帽子朝发呆的温妮莎礼貌的挥了挥,见温妮莎抬起头来便自我介绍说:“你一定是温妮莎小姐,我是伯尼,来自那边的农场,”伯尼指了指西边,温妮莎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面带微笑地说:“哦,我明白了,你是班奈特的儿子伯尼,我经常听爸爸说起你父亲的名字,对他褒赞有加,很高兴见到你。“

一听到老父亲的名字,伯尼的神情明显不自然了起来,继续说道:“实际上,就在昨天晚上,我的父亲突发心脏病死了,我觉得应该告诉格里森老爷,但我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哦,”温妮莎明显很惊讶,“我很遗憾听到这件事,祝愿你的父亲能得到安息。我爸爸他正要出去,跟我一起走吧,这种事情可不能耽搁。”

“好的小姐”,伯尼感激的看着温妮莎,深深掩盖着眼底的一丝疲倦。

等到伯尼告诉了克罗利老爷所发生的事情,他真心的遗憾失去了那样一个忠实的雇农,“你的母亲怎么样,她是否好些了?”林恩问道。

伯尼摇摇头:“她现在还是老样子,只能躺在床上,什么意识都没有。”

克罗利老爷皱了皱眉头略显犹豫,但还是说道:“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你父亲租赁的红沙林农场已经到了期限,而且在此很长一段时间,红沙林农场经济效益一直都不太景气,我恐怕不能再继续给你租赁权了。”

听完克罗利老爷的话,伯尼很是失落,恳求他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看在忠实的死去的班奈特的份上,要不然,以母亲现在的状况,离开红沙林农场等于是要了她的命,何况伯尼一家已经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

温妮莎也看不下去了,劝导着克罗利老爷:“爸爸,留下他们一家对于我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我答应你,如果能留下伯尼,我将很愿意欢迎奥德里奇伯爵的到来。”

“你是认真的?”克罗利先生很是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大女儿总是很乖张叛逆,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妥协的。

“是的”。

“那好吧,”克罗利先生说,“我会即刻让律师来签订好协议的,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得到克罗利老爷的承诺,伯尼松了一大口气,“谢谢老爷,谢谢小姐,非常感谢”,伯尼深深鞠了一躬。

温妮莎将伯尼送了出去,表现出了一个淑女应该有的随和关切,路过的仆人们看到温妮莎竟然对一个小小的雇农这么友善,私底下就开始议论了起来,“喔喔喔,我跟你说,这肯定是不寻常的事儿,”一个女仆用小拇指指向温妮莎的背影悄声说。

“我觉得夫人肯定很感兴趣知道,这说不定是要损害克罗利一家的声誉,别说是老爷,就是一贯温和的夫人也肯定不允许的。”奥布莱恩的声音里透着一骨子高傲,但又很好的将它隐藏起来,她是克罗利夫人的贴身女仆。

“怪不得我最近心跳的厉害。”小拇指女仆故作惊吓的拍了拍胸脯。

“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克罗利夫人忽然从后面出现,“难道没什么事儿做吗?”

“我们这就走,夫人。”奥布莱恩微微颔首抱歉的说道,她刚要转身,面色略显苍白的克罗利夫人又说道:“奥布莱恩,我正要找你,来我房间,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是的,夫人。”

“如果你在其他方面还有困难,请你一定要转告爸爸,或者直接告诉我,”温妮莎说道,“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限度帮助你,我们是好邻居,不是吗?”

“您真是非常的友善,小姐,我非常感激您和老爷对我们一家的帮助?是时候要走了,老母亲得需要有人照顾着。”伯尼再次鞠了一躬,他是真心的感激,毕竟对于伯尼这样的情况克罗利老爷完完全全可以说不,情面这种东西也可以算是不重要的。

“伯尼”,温妮莎叫住走了没多远的伯尼。

“什么事?小姐?”

“我想……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能不能让我参加你父亲的葬礼?”温妮莎略有些犹豫的问道。

“当然可以,明天下午2点在黒莺墓地,其实没有人来参加的,您将是我唯一的宾客。”

“谢谢,”温妮莎微笑着说,“我们到时见。”

伯尼挥了挥帽子。

“我也可以去吗?”罗德里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真的很想去,”他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

“不行,你要好好待在家里。”温妮莎知道自己的弟弟只是出于好奇,不想让他过去给别人添乱,或者说,温妮莎不想给自己添乱。

“就这一次,我发誓我会管好自己的,”罗德里克急切的说,“或者我直接告诉妈妈。”

温妮莎没了办法,实际上,对于自己的弟弟,她有时候也会显露出自己少的可怜的爱意,至少这是别人以为的。

2

晚餐过后,克罗利夫人呆呆的躺在床上,显得很没精神,奥布莱恩见到夫人憔悴的样子也很是着急,夫人今天和她说了很多事情,听起来倒像是临终嘱托什么的,奥布莱恩倒了一小杯蜂蜜水儿递到克罗利夫人的面前,她想多陪陪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时光就要退回原点,奥布莱恩总有这种挥之不去的悲伤念头。

“谢谢你,奥布莱恩,你总是对我如此的好,”克罗利夫人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便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太甜了吗?”奥布莱恩问道。

“不,只是,我忽然觉得胃不舒服,也许是晚餐的原因”。

就在这时,克罗利老爷穿着睡衣推门而进,奥布莱恩就准备要退下了。

“亲爱的,我今天感觉很糟糕,”克罗利夫人说,“你今晚能不能睡书房?”

“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让亚尔弗雷德医生过来给你瞧瞧?”克罗利老爷关切的问道。

“不,不用,只是最近有些疲累,过几天就好了。”

克罗利老爷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嘱咐夫人好好休息,就往书房去了。

两辆汽车缓缓驶向温顿庄园,平稳而又沙哑的发动机声飘荡了许久才渐渐消失在远方。克罗利一家及其仆人们早早地等在大门口,今天克罗利夫人的脸色好了许多。

奥德里奇伯爵下了车,亲切的与克罗利夫妇嘘寒问暖,而他的儿子克雷尔和表亲李斯特则礼貌的和淑女们打招呼。

“你觉得谁是奥德里奇伯爵的儿子?”小拇指女仆轻声问着旁边的一个刚来不久的年轻女仆。

“也许是那个一头金黄发色的美男子,他和伯爵头发的颜色很相近。”年轻女仆偷偷的瞄着李斯特,也许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贵气的男子,尤其长得如此的俊俏,小脸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瞧你的样子!”小拇指女仆目露鄙夷。

“不要放肆!现在客人们进屋了,我们也该回去准备午餐,你们最好期望一切顺利。”女仆领班贝芙警告她们。

克罗利一家和奥德里奇伯爵在书房里谈话。温妮莎真想找个借口离开这个愚蠢的聚会,说自己红酒喝多了有些醉了,或者需要换一套衣服什么的,但她既然答应了爸爸要好好表现,温妮莎也不会食言。李斯特确实是个俊俏的人,有一点古希腊美男子的味道,这一点就让温妮莎可以接受许多,相比于一脸冷硬自傲的克雷尔,温妮莎显然更偏向于前者,但她的妈妈却更期望温妮莎能多和克雷尔交往。男人不能比女人更漂亮,这是克罗利夫人告诉温妮莎的。

温妮莎瞟了一眼克雷尔,他和弗洛拉似乎很谈得来,听说这位伯爵的儿子一心埋在他自己的事业上,为了当一名律师,他甚至要和他父亲决裂,似乎是反感所谓贵族的不劳而获的懒惰和虚荣,温妮莎自己也算是那种懒惰虚荣的一类人,所以她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胸怀去和一个藐视自己的人交往。

“可怜的弗洛拉!”温妮莎心想。

温妮莎从与李斯特的谈话中抽出身来,又换了一杯红酒走向克雷尔。

“克雷尔先生,见到你很高兴!”温妮莎笑着说。

“哦,你一定是温妮莎小姐,见到你很高兴。”克雷尔保持着礼貌。

弗洛拉识趣的走开,她一直很反感温妮莎的霸道,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特别是自己。李斯特适时地与弗洛拉攀谈,他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可听说了不少关于您的事,”温妮莎说道。

“是关于什么的?”

“嗯……你知道,我其实挺敬佩你的,你做了我们想也不敢想的事,离经叛道,敢于挑战权威,恐怕这世上也很难再找出像您一样特别的人了,不是吗?”温妮莎自信满满的说道,特别是话语里故意透着贵族天生的傲气。

克雷尔先是一惊,随后说道:“嗯唔……你有一部分是对的,我确实想要走出不一样的路来,但我却不是特殊的,这世上还是有大多数人是要靠自己的劳动来换取食物的,您不能因为自己衣食无忧而就想当然……”

“我知道您要表达的意思,”温妮莎抢过话,“如果冒犯了您那我很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实际上,小姐的问提还是很犀利的,我喜欢这样。”

克雷尔先生原本还有的一丝奢望也随着温妮莎所表现出贵族女人的虚荣而破灭,他见到过太多这种女人,带着假面具生活在华丽堂皇的城堡里,无知的追求不切实际的东西,没有自己的主张,浑然不觉的一点点腐朽,直到带进坟墓,他只能想象和这样的人度过一生倒不如永远单身。克雷尔先生摇了摇头。

要是温妮莎知道面前的克雷尔先生想到了什么程度,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狠狠地扇他一巴掌,但是很可惜,她不可能知道。

用过午餐,温妮莎也没有心思再去和别人周旋,暂作歇息之后她就悄悄带着罗德里克从仆人进出的后门前往黒莺墓地,不顾仆人们惊异的目光,他们就这样径直的走出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要求参加葬礼,也许她只是觉得像伯尼的父亲这样的人不应得到冷漠的对待,那样很不公平,到后来,温妮莎就想到如果是自己的葬礼又将会是什么样子。

黒莺墓地并不算一个真正的墓地,只是在那个平缓的山丘上原本就有些破旧的墓碑,附近的平民就把这儿当作墓地来使。

伯尼老远就看见了温妮莎小姐和罗德里克少爷,他们手上还个自拿了一束白色的菊花。温妮莎小姐穿着一身黑灰色的连衣裙,显得高贵而美丽,就像一只神秘的夜莺。

“嗨,我希望没有迟到。”温妮莎走近了说道。

伯尼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哦不,当然没有,小姐能来是对我父亲莫大的宽慰。”

“哦,还有,我弟弟罗德里克非要跟着过来,我希望没给您带来困扰。”

“当然不会,我很欢迎也很感动,现在,葬礼就要开始了,让我们送去祝愿,祝愿我的父亲班奈特能得到长久的安宁。”伯尼的说话声里透着哽咽。

“我相信他会的,因为他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

……

简单的葬礼很快就结束了,罗德里克也遵守了他的诺言,葬礼一结束,他就嚷着要走了,温妮莎不觉中松了一口气。伯尼和温妮莎告了别,温妮莎看着他的背影——孤独、勇敢、善良,温妮莎不确定像这样的人有没有幸福,但这世上最糟糕的事他都坚持了下来,还能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呢?至少这样的人比某些自命不凡的人要好得多。

亚尔弗雷德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温妮莎身后,他很意外竟然在这儿看到了温妮莎小姐,“温妮莎小姐!”

“哦,”温妮莎转过头来,“什么风把您给带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克罗利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刚给她看过,开了些药。”

“我希望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温妮莎关切的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需要几天来调理,您不必担心。”亚尔弗雷德说这话确实有些心虚,只是有些情况他也没法多说,克罗利夫人威胁并且封了他的口。

“那就最好不过了。”温妮莎笑着说。

远处的小路上,一位成熟的贵族男士朝着温妮莎的方向看过去,温妮莎站在厚重的大树阴影下和阳光的交界处,他的喉结动了动,不过很快他就装作没在意的返回温顿庄园。

克罗利先生请来了乐队,晚餐过后,轻快圆润的曲调就溢满了整个大厅。

李斯特率先邀请了温妮莎,而克雷尔则邀请了弗洛拉。克罗利夫人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勉强下了楼坐在一旁,而且她也想看看自家的女儿和那两个年轻人相处的怎么样。

“我能否有这个荣幸?”奥德里奇伯爵礼貌的伸出手邀请克罗利夫人。

克罗利夫人刚想拒绝,可还是说道:“当然可以,希望您不要介意现在的我不是精神最好的时候。”

舞蹈和交流永远都是不可或缺的,尤其是对于贵族而言,甚至于仆人们也会努力的练习舞步而不至于在关键时刻拿不出手,他们大多数时候是出于好奇和一份奢望,毕竟谁都不想当一辈子的仆人。

很快一支舞就结束了,克罗利夫人真的需要上楼去休息了,她抱歉的退出了舞厅。

奥德里奇伯爵显然还在兴头上,他提议让仆人们也来参加舞会,克罗利先生当然也不会拒绝,平常的时候他也乐意这样做的。于是,温顿庄园的仆人们又在一次的兴奋起来。

“你觉得谁会邀请你?我觉得伯格一直都对你挺有意思的!你瞧,他现在正偷偷朝着这儿看呐!”小拇指女仆对那个年轻女仆说。

年轻女仆却一点儿也不把心思放在男仆伯格身上,她的眼睛一刻不停的在李斯特身上流转,期待他们俩之间能有一次眼神的交汇,悠扬舒缓的管弦乐在她的脑袋里不断的嗡鸣。

“温妮莎小姐,”克雷尔走了过来,“能否赏脸跳一支舞?”

温妮莎淡定而又面带微笑的伸出了带着白丝手套的手,虽然这真心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觉得在克雷尔这样自大的人面前更要显现出大度的一面。

“我听说你去了墓地,你在那儿干什么?”克雷尔率先打破了沉寂。

“你跟踪我!”温妮莎语气里有质问的味道。

“不,不,我只是四周转了转然后就看见了你,请你不要误会,我并非有意要窥探你的隐私,”克雷尔连忙解释道。

“那我就当作这是一个巧合,”温妮莎故意将最后一个词说的重了些。

“那就最好不过了,还有……我为我早上的鲁莽而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的!”

“你有冒犯我吗?我怎么不记得?”

克雷尔和温妮莎互相笑了笑。

今晚最幸福的人就要数那个年轻女仆了,李斯特最终还是注意到了她,所以最后一支舞李斯特便邀请了她,想必这个女仆在此后的一个月甚至一年内都会对此念念不忘,那对她绝对是一个灾难。

“小姐,小姐,醒醒!”阿芙拉轻轻摇动着熟睡中的温妮莎,这时已是深夜,若是没什么紧要的事儿阿芙拉绝不会这样做。

“什么事?”温妮莎醒来了,看着阿芙拉紧张的样子,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夫人!”

克罗利老爷、弗洛拉、罗德里克、亚尔弗雷德医生、奥布莱恩还有女仆领班贝芙他们都在克罗利夫人的房间。克罗利夫人已经神志不清了,她面颊上流着虚汗,头发蓬乱,时不时呻吟出一些毫无逻辑的话来,面颊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们难道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温妮莎失神的说,眼睛里泪水打着转。

亚尔弗雷德医生也很无奈,其实他在一年前就开始为克罗利夫人小心地调养了,但是目前的治疗手段还不能将夫人彻底治愈,最近克罗利夫人的病情突然恶化,他也没做好心里准备,“我只能说,我做了一切可能的治疗措施,如果克罗利夫人能熬过这一晚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

“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妈妈!”弗洛拉的眼睛也已经哭得红肿了,她想留在这里。

“我也要留在这儿!”温妮莎说道,跟着,罗德里克也想要留下来。

亚尔弗雷德医生目露难色,说道:“病人需要休息,只要留下一个人就够了。”

“温妮莎,罗德里克,就让弗洛拉留下来照顾妈妈,”克罗利老爷说道,“你们先回房休息去吧,明天你们会知道答案的,”其实他也很想留下来,但作为一家之主更是需要镇定下来。

其他人都各自回房去了,温妮莎趴在楼梯边的栏杆上痛哭,从背后只看得到她的肩膀在抖动,如果不是离得近,也很难听得到她的哭声。

“温妮莎小姐,”克雷尔小心的说,他睡眠很浅,听到门外有些嘈杂的声音就醒了过来,然后就在门外看到了温妮莎,“发生了什么事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温妮莎慌忙转过身,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转瞬就强装摆出了冷傲的姿态,对克雷尔说:“没有,这里没有你能做的事情。”

“哦,但是你……”

“克雷尔先生,你来这儿已经有了三天了吧!”温妮莎的态度不觉间变得冷硬。

“是的”。

“我相信你整天对着我们一定很厌烦了,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你们倒不如趁着还没下雨赶快离开”。

克雷尔不明所以,他知道温妮莎一定有什么心事,但是听到她这样一番话也有所不快,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克雷尔告诉自己。温妮莎没有多做停留,她对克雷尔糟糕的印象还在,况且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克雷尔望着温妮莎,就像那天望见她站在阴影和光明的交界处,,潜移默化之中他总觉得有哪里改变了、融化了,但又不抓不住那些飘虚的触角。

第二天依旧是个好天气,克雷尔自然不会这么鲁莽的就走了,一切决定都要听奥德里奇伯爵的,他打算明天就返回,一些事情还需要他亲自处理,伦敦那边已经来信请他回去了。伯爵询问了克罗利夫人的事,克罗利老爷没有将夫人的病情说的很严重,但还是感谢奥德里奇伯爵的关心。

克罗利夫人挺过了昨晚的折磨,亚尔弗雷德医生松了一口气,夫人近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虽说他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但若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的余生都会良心不安。

弗洛拉一整晚都没怎么睡觉,疲累的很,没吃早餐就回房去了。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温妮莎突然觉得有必要向克雷尔先生道歉,温妮莎确实在情急之下做过些蠢事,有些事甚至在现在想来她都还觉得窘迫。温妮莎还在想怎么样弥补自己的过失,阿芙拉却告诉她克雷尔先生想要邀请她参加一个捐献活动,温妮莎有些意外,若是在平常她宁可学习做饭也不愿参加那些形式十足的活动,另一方面,这个标新立异的贵族先生也没有想象中的心胸狭隘,倒是自己的鲁莽让自己难堪,不过温妮莎相信,就算这次是自己的错,在内心深处的自己也不会懊悔。

午餐过后,温妮莎与克雷尔坐上汽车一同去了镇子上的贫民收容所,那里都是一些没有工作和技能的流浪者,收容所能提供的只有拥挤潮湿的通铺还有简陋的午餐和晚餐,这也算不错了,当然,作为回偿,他们还得要做一些枯燥的活计,像编织筐篓什么的。

“嗯……你想捐些旧衣服”,温妮莎对克雷尔说,“你从哪弄来的旧衣服,不要告诉我你来之前就有这个打算。”

“也不算是,我确实带来了一套我不喜欢的衣服,也打算处决掉它,除此之外,我又向克罗利老爷要来一套,还有仆人们的旧衣服我也要来了一些。”克雷尔如实告诉温妮莎。

“哦,你确实让我吃了一惊,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能拿来爸爸的衣服,要知道他可是很珍惜那些旧东西。”

“我也不清楚,他就说这样做也许可以带来好运。”

“是吗!”温妮莎有些失神。

楼下厨房,那个年轻女仆急忙找到贝芙,说是门外有一个叫伯尼的男人要找温妮莎小姐。

“他找温妮莎小姐干什么?”贝芙问。

“不知道,我只是来传个话,我还有事要做了,谁还有心思去管他!”年轻女仆一脸不在意,似乎除了李斯特以外她眼里就没有别的男人了。

贝芙摇摇头叹了口气,他出门见了伯尼,对他说:“我很抱歉,温妮莎小姐现在不在家,我想知道有什么口信方便带给小姐的。”

“好吧,”伯尼明显有些失落,“你只要告诉她我很感谢她的帮助,现在我母亲已经醒过来了!打扰了”伯尼摘下帽子微鞠了一躬。

……

捐献活动可以说很成功,那些流浪者们很乐意看到有人能可怜他们落魄,多件衣服总比少了好,即使有些个别人感到不屑,也许只是认为这种不痛不痒的善举终究没能改变他们折煞的命运。

一个下午很快便在忙碌中消失,就要到晚餐时间了,温妮莎不想和克雷尔先生一同玩消失,她可不期待家人有什么误会。

“温妮莎小姐,”克雷尔先生说,“能否邀您共进晚餐,也好表达一下我得感谢。”

“不,现在已经很晚了,一个淑女可不能跟一个男人呆在外面太长时间,而且,你明天就要走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温妮莎笑着说。

就在此时,司机慌张的跑过来歉然而且沮丧的说:“我很抱歉,温妮莎小姐、克雷尔先生,汽车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小贼偷走了轮胎,恐怕一时走不了了,不过小姐请放心我会赔偿一切损失。”

“你为什不早些告诉我们,或者早做些准备?”温妮莎责备的说。

“那也不错,恐怕温妮莎小姐还是要与在下共进晚餐了。”

“你一定是这儿唯一高兴的人。”温妮莎毕竟是那个道歉的人,拒绝他也不是自己的性格。

晚餐期间,克雷尔又问了温妮莎一些奇怪的问题,温妮莎也说不好哪里不对,只是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只好将话题引向克雷尔。

“嗯……我一直没能问你,我想这种事还是要听听你本人的意见,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当律师,是因为仇恨吗?”

“倒也说不上仇恨,噢,天呐!呵呵,难道我的传言就是这么的不堪?我一直以为是更正面的形象,无论如何,我并不关心别人是怎样认为的,我倒希望温妮莎小姐能对我有一个公正的评价。”克雷尔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多么激烈的革命分子,他只是不想整天无所事事浪费光阴,也许一切都只是年轻气盛而已。

“我确定你会的。”温妮莎笑了笑。

“哦,对了,克罗利夫人好些了吧?”克雷尔关切地问道。

“是的,她确实好多了!”温妮莎抿了一口酒。

吃过晚餐,外面天已经黑了,可怜的司机依旧没将车子修补好,这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以温顿庄园的影响力再找来一辆车也是很容易的,奈何这个司机是新聘的,不太熟悉当地的情况,克雷尔在温妮莎还没有发脾气之前就抢先说道:“温妮莎小姐,你看,这儿离温顿庄园并不是多么远,我想抄着近道走回去也挺好。”

“但是你就不怕黑夜吗?”温妮莎反问道。

“我不怕,当然,我也可以保护你!”

“哼,”温妮莎低低的轻哼一声,她很讨厌示弱,特别是在男人面前,“我倒是很怀疑谁保护谁!”

于是乎温妮莎和克雷尔破天荒的一起在朦胧的月夜下散步,散步倒也说不上,只是这其中有说不出的别扭,温妮莎从来没跟一个男人这样走在一起,相同的情况也出现在克雷尔身上,他们明显的都憋着一口气,却又装作不在意的神色,谁都不做声,感受着愈渐阴冷的微风吹在身上,微醺的酒气慢慢消散。

他们要穿的近道会经过红沙林农场的边缘,那四周树木荫庇,但在外面却是较为广阔的草地,温妮莎下意识中朝红沙林农场望过去,她也不知道要看什么,也许是想到了某个可怜青年,本以为是一片漆黑,她却在茂密的树林中觉察到影影绰绰的火苗。温妮莎刚开始认为只是有人在野餐,没怎么在意,但渐渐的,那火苗愈来愈大,克雷尔也感受到了那一簇火光,马上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失火了,为了谨慎起见,他们一同穿过树林来到了红沙林农场的中心地带。

伯尼急匆匆赶回家,看到的就是一片火海,他的妈妈还在里面,伯尼像是疯了一样直往屋里冲,还好克雷尔及时将他拦下来,现在火势很大了,几乎不可能有人生还。伯尼瘫软在地上,没有嚎啕大哭,只有空洞涣散的眼睛盯着旺盛的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大火。

温妮莎正在用一只木桶打水,她将繁琐的首饰都扔在了一旁,高跟鞋也甩了出去,她的头发和衣服上都蘸满了泥点,虽然这一只小小的木桶起的作用并不是特别的明显,旺盛的火舌蒸干了一桶桶的水。

克雷尔在确定伯尼不会做傻事之后也继续拿起了水桶,当他看到温妮莎狼狈的样子之后也是一愣,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本身也不怎么样。

浓浓的大火伴随着浓浓的呛鼻的黑烟,过往的居民终于发现了这场大火,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灭火的队伍中来,很快,火焰便逐渐熄灭了,留下了房屋的炭黑的骨架和层层灰烬。

没有一丝嘈杂的,救火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温妮莎和克雷尔过去安慰依旧处在木滞中的伯尼。

“她说她不想活了,”伯尼突然说。

“她是谁?”温妮莎问。

“我母亲。”

“但是她不是……”

“她今天早上醒了过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不想活了,她说她虽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是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在心里,我们每一句的抱怨和争吵。她知道自己给这个家带来了多么大的痛苦,她希望自己快点死去,让我们更好的活下去,但是她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伯尼擦了擦眼泪,“后来,父亲去世了,似乎是这件事最终促使她醒了过来,她不希望再继续拖累我,她希望我结婚然后生好多的孩子。”

说完这些,伯尼已经泣不成声,温妮莎搂住伯尼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克雷尔看着伯尼,随后又将深沉的目光在温妮莎的面庞上流转,好像那里有着一颗流星照耀了夜空,他似乎更加确定了接住这流星的勇气。

温妮莎和克雷尔刚来到温顿庄园门口,就看到阿芙拉焦急的站在那儿,脸色阴郁,这是第二次温妮莎看到阿芙拉这样的表情,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她甚至都不敢走近阿芙拉。

阿芙拉也觉得这种事难以开口,只是说了一句:“您去看她最后一面吧!”

温妮莎只觉得天旋地转,克雷尔虚扶了一下,然后他们就进入了深沉夜幕中的斑驳的温顿庄园。

4

……

两个月后伦敦

伦敦有许多高档餐厅,温妮莎就坐在其中一处地方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外面正在下着雪,无论多么冷冽的寒风或者多么美丽的雪花也吹不进这杯香浓的咖啡。有许多时候,温妮莎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时,克雷尔走到温妮莎面前佯装惊讶的说道:“温妮莎小姐?您什么时候来的伦敦,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哦,”温妮莎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暂时留在这儿,处理完事情之后过不了几天就会回去了。”

“你介意我坐在这儿吗?”克雷尔指了指温妮莎面前的座位。

“当然不会,你要不要来杯咖啡?”

……

伦敦的雪一连下了好几天,掩盖了城市本来的模样,也听不见一声声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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