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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游太虚

第二章神游太虚

林志感觉困乏,卧床而睡,灵魂出窍,向太虚游去,只见眼前白雾一遍,也分不出东南西北来,急如热锅蚂蚁,到处乱窜。大约一炷香时间,林志惊讶发现自己无论朝和方向一直走,终会回到原处。心里想到:这白雾怎的如此厉害,天不佑我就出我家主人,便命丧于此,真是不甘。

正在林志束手无策,准备毙命于此,一幼童声音传来:“师兄勿急,师父早知师兄在此有劫,特地派我前来救你脱困。”林志循声望去,见一青衣童子手持一盏明灯向他走来,看那童子装扮长相不过十一二岁,却称呼自己师兄,寻思师父姚定国从未有如此幼小厉害之徒,为何称我为师兄?又见那童子手中明灯对白雾有种克制,只要灯光所到之处,白雾便纷纷散去。知童子前来搭救自己,急忙行礼道:“小先生莫非认错认了,我师父从未有如此厉害的徒弟,小先生真是折煞小道了,小道拜谢小先生救命之恩。”

听林志道自己厉害,又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明灯,童子不由笑道:“师兄取笑师弟了,要不是有师父给的朗月琥珀盏,我可不敢进入这神虚雾中。想先前师兄常被师父夸赞聪明机智,修行三百年后方可不凭外物出入雾中。师弟可没有师兄这边惊艳才能!”林志回思不得其果,那小童见林志发愣晃晃对方眼睛道:“师兄可能忘记这些事,我们且边走边聊。若师兄这般呆站着必耽误时辰拜见师父,到时师父又得怪罪于我。”林志赶紧赔罪,与那小童向外走去。

有这朗月琥珀盏克制神虚雾,两人不大一会便走了出来,只见眼前一亮,一先一后御空飞行,脚下时而海浪滔天,帆船连连;时而飞鱼结队,海鸟随后;时而战鼓震耳,兵刃相见,经无尽海域,穿千重高山,一座悬崖尽显眼前。

近身崖前,见危峰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纵是泰山雄壮见其羞愧,黄山之松顽强也难觅缝成长,那爬壁神猿苦其难攀,游壁四蛇望崖兴叹。林志见后连道:“好山,好山!”童子说道:“师兄这山名叫无量崖,这‘无量’二字取于:‘生无量智慧,增无量善因,灭无量业障,延无量寿算,长无量福田。’师父教诲我等师兄弟谨记不要用度去衡量大道原理,万法自然,随心修道,行仁道之意。无量崖上有一洞名曰:‘无心洞’乃师父传道场所,师兄可知这洞的含义么?”林志笑着道:“小先生考我,那在下现丑也来说道说道,我想这‘无心’二字定是前辈叫我等无欲无求,随遇而安,扫涤诱慕,除去难求之思,谴害真之累,收喜怒之邪,灭爱恶之端,则不请福而福自来,不禳祸而祸自去,这样修道之人方能淡漠恬愉,不然不移,养其心而无欲,方能识太初之本。小先生可见小道说得对与否。”童子瞪眼说到:“我想知道师兄自己对无心二字的理解,师兄却请《抱朴子》中的话来搪塞我,还说得头头是道,你道你师弟是傻么?”

林志陪笑道:“小先生说笑了,倒是小先生才疏学浅,不敢乱打诳语,所以才引仙家道经,倒让小先生生气,在下实属可恨之人。”童子见林志尴尬道:“师兄也不必介意,刚才师弟图一时口快,师兄重入轮回却能知晓仙家道经《抱朴子》也是是十分难得,唉!这仙家道经能修养心性,大多数修道之人却追求道术,对道法却不闻不问,更无人将此法传给世人,倒是有点可叹!”林志听到道童叹气,心中一惊,这眼下童子一语道出大道本质,看来其师父那更是高深莫测,心中不由想快点见到这位高人,劝解道:“小先生勿急,这道法定会有缘人传入凡世,教导世人。”童子一笑不再答语,引林志向崖底行去。

走到崖底,见很多人忙锯树搬木,搭建处所,人中既有老人妇孺,也有青年男子,但每人脸上似乎都有不愠。一男子忽然扔到肩上木头对正在忙活的人说道:“听闻此处有位老神仙仙居于此,我们才到此处求取仙丹,这神仙倒好,派一名乳臭未干的娃娃下来说没有仙丹,叫我们原路返回。我看大家都是举家前来,不过是求一些丹药让我们一家永久生于世上。这神仙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拒绝我们大家请求,真是可气!”另一人走到男子面前说道:“有气又能咋的,人家不给就是不给,我们难道还能爬上崖顶,抢他们仙丹不成。”那伙人一听道爬崖抢丹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男子用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抢就抢,我们还怕他不成,古往今来可没有神仙打死凡人之说,大伙随我一道爬崖,抢他娘的狗屁仙丹。”说完便搭锁往崖顶上爬,众人见有人带头抢丹,个个愤慨高喊:“抢他娘的狗屁仙丹,”找工具攀爬崖去。

这群凡人毕竟都是血肉之躯,没有半点道术,力气强的倒还可以支持许久,力气不济的上去片刻便从上面摔了下来,一声惨叫便摔得血肉模糊。林志不忍说道:“小先生这群人虽然愚昧,但也不是大恶之人,你我二人将其救下,劝导劝导如何?”童子说道:“师兄勿管此事,还是见师父要紧。这些人听闻师父在此传道,便前来痴迷求丹,以望长生不死。师父也是派人前去劝解好几回,那些凡人还道我师父吝啬,殴打前来劝解的师兄。今儿又想爬崖抢丹,真是可笑之极。”林志大怒道:“修道之人本事传道解惑,平人心之恶。这些人不承受你师父教诲摆脱贪恋也罢,哪里可笑之说!我看令师也是欺世盗名之辈,就此别过。”

正欲转身救人,那崖上传来大笑之声说到:“我说少君老儿,还不把你障眼法收去,如此下去,你必会成为你那徒儿眼里污浊之人。”又一苍老不失浑厚声音响起:“我说安其老儿你嫉妒我收得意弟子,眼下你还看我被我徒弟骂,还在旁边说笑,这局棋我不让你看你如何赢我。”林志听两人说话云里雾里,又见眼前景象如雾消散一般,哪儿还有人,心里暗道:不好,这恐怕如刚才前辈所说障眼法,我怎刚才没有发现,刚才言语定顶撞前辈,这下如何是好?急忙对着崖顶拱手赔罪道:“前辈恕晚辈刚才鲁莽,还望两位前辈恕罪。”说完便跪在崖前,请求恕罪。

山上声音又响起道:“青衣还不带你那呆头呆脑的师兄,前来拜见你师叔,难道要长跪在哪里?”童子听到大喜对林志说道:“师兄还不快拜谢师父!”林志心中也是一喜,连道:“多谢前辈!”青衣见林志还叫师父为前辈,嘴里嘀咕着:“叫你叫师父,你还叫前辈,真是个榆木疙瘩!”林志听道青衣嘀咕,哑然一笑随青衣一起往无心洞奔去。

那无心洞也到稀松平常,和一般山洞并无二样,外洞有无数石头做成凳,便是众弟子听道所坐之处,石凳中间突起一高台,便是李少君讲道之地;行至内洞,见一些衣物和石床之类便并无其他物品。穿过内洞后,突然豁然开朗,崖四周环山,山上树木青翠,山中群鸟对鸣。眼前有一颗千年乌松,松下有两人正在对弈,左手老人满脸皱纹却发如青丝,穿一身白色八卦天师道袍,这人正是林志师叔安其,右手便是李少君,穿着白色八卦天师道袍,头须雪白,满脸红光。李少君见两人前来,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行礼对青衣说道:“青衣你下去取出我留给你师兄的东西。”青衣道声诺,便退了下去。着林志见把自己一人留在这里,又听为自己留了什么东西,脑中理不出个头绪来,正欲上前问个究竟。李少君说道:“勿急,先看我与你师叔下棋。”

林志无奈,只好一旁观棋。

林志定睛往棋盘看去,只觉眼前一晃,景色大变。天地间白光突起,山地摇晃,紧接一声异响,异响刚过,又跳出一尊黑煞凶神持刀向林志砍来,林志知自己躲不过,想来命休矣。哪曾料到又起一尊白衣将军从身后窜出,持剑与那凶神战在一起。二人交战一起,刀来剑往,那黑色凶神刀法凶狠,狂砍力劈势不可挡,那白色将军剑法高妙,横封竖挡四两拨千斤。大战几百回合,黑煞凶神气力不济慢慢处于下风,白色将军见状,寻得破绽,剑锋片下朝黑色凶神肚子刺来,黑色凶神连忙那侧刀来挡,不料白色将军刺肚是假削肩是真,回刀护肩已晚,肩上连甲待肉削去一大块。黑色凶神见自己受伤,怒吼一声,身后军队随声杀出。那白衣将军也是用剑一指,身后众人齐往前冲,一时间万马奔腾,枪来戟往,杀声震天。林志观望白衣将军,有几分神似自己家主子,一时走神见一马向自己冲来,回避不及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林志睁开眼,见棋已下完安其已经离去,只有李少君望着自己,微微动身心口隐隐作痛,回想异像心存余悸起身拜倒:“前辈真是我师父么,刚才异像何解?”李少君笑道:“轮回之前,你拜我为师这倒不假,未曾想你轮回后,你我师徒情缘未了,居然还能相见,徒儿起来,你所看异像日后必会应验,你也不必急一时知道。你前世如何,都已过去,你也不必知道。你主子刘据已死,回去无益,不如随为师一起修道如何?”林志听太子已死,悲从心来说道:“师父,徒儿不孝,弟子想跟随师父、侍候师父,但弟子也是明义之人,虽不能救太子,也必须为太子洗清冤屈,还其清白。好让太子在地下也能安心歇息!”李少君连笑道三声好字:“我徒儿果是重义之人,青衣将我我为你师兄准备之物拿上来。”那青衣带上托盘,托盘里装一锦囊和一株人形何首乌,少君接着说道:“这让太子起死回生之术,已经装在这锦囊里,你回去之后拆开自然会明白。这有四句命理你可牢记,以后自会明白”那四句命理为:轮回入道,法护金身,降魔立功,逍遥自游。

林志不明四句命理为何道理,正要询问只见眼前一阵白光,师父已经消失不见,从远处传来:“徒儿可记住不要告诉为师住所,为我增加烦恼,青衣自会带你离开此地。”见师父离去,林志心里黯然对师父传话方向拜了三拜说道:“弟子谨记师父之命。”青衣扶起林志说道:“师兄不必神伤,若有缘日后必定会和师父相见。师兄随我来,带你离开此地。”林志心里牵记太子,道了一声谢,随青衣到一虚空边缘。青衣说道:“师兄可从脚底便可回到令狐茂府中。”林志正欲问如何从脚底回去,青衣一推林志。林志忽然如坠入雾里,醒来时四周漆黑无光,半身立起,头突然碰到疼得林志叫了一声哎哟。正纳闷这是什么地方,见头上光亮照来,见一人正是先前所见府上的家奴。

家奴盯着林志,身体发颤大叫一声:“不好了,诈尸了,快来人呀!”连滚带爬跑喊出去。林志顿时如丈二和尚,不过起身一看,自己正坐在棺材当中,四周布置如灵堂,不禁苦笑起来。少时,外边锣鼓响天,令狐茂府中灯火通明,一群家奴手握棍棒向灵堂冲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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