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紫涵照例陪着忆辰工作后回家,到了公寓旁的街道路口停下。下车付了钱,车刚刚开走,就有一伙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看那伙人的表情就觉得不是善类。
“你就是段忆辰?”带头的一个高大男子,看着忆辰语气不善的问到。
忆辰看出他们不是善茬,将紫涵护在身后道:“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语气里稍显镇定,免得吓坏了阿紫。
“我们老板有事找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是请,可语气里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的老板到底是谁?有事不能白天谈吗?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什么事明天再谈吧。”忆辰有点烦躁,还有点担心阿紫。
“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男子丝毫不妥协。
“好,我可以走,但是我女朋友必须回家,很晚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忆辰语气也强硬道,他不能让阿紫跟着涉险。
“抱歉,恐怕不能答应你,她也是我们老板邀请的对象”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对一起了,我不会跟你们走的”说完就拉着紫涵快步向着公寓大门奔去。
“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们粗鲁了,上,两人一起带走。”男子怒气冲冲的吼道。
几人快速将两人围了起来,就要强硬带走他们。忆辰拉着紫涵,快速解决掉一个人,从那个缺口出了包围圈。
把阿紫往大门的方向推,焦急道:“阿紫,你先走,到公寓里叫保安。”
“哦...哦...辰,你要小心啊,我会很快的。”说完她就没命的往公寓大门跑去。
忆辰虽然拍戏的时候,跟着武打师傅练过一段时间,可还是没法跟这些常年练武的人比,更何况敌众我寡。
很快就被打到在地,那些人里有些手里还拿着钢棍。眼看着一个打红了眼的男人举起钢棍,就要朝忆辰的脑袋敲下,赶过来的紫涵看到这睦眦欲裂。
“不要.....”
“砰……”
“嗯……”,身体缓缓倒下,她的最后意识却是,真好,赶上了。
“你们是谁?我们已经报警,你们太放肆了,敢公然在大街上行凶。”赶来的保安看到一群人,欺负他们小区里的人,气愤道。
“你这混蛋,谁让你用钢管打人的,不是下车都没带着,你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老板说不听话,教训一下,谁给你的胆子下死手的,混蛋?”老大暴躁对那个行凶着吼道。
“还不快开车过来,等着进局子吗?”
“快,快走。”那群人就那么走了,这中间从紫涵受伤不到一分钟,那群人就走得干干净净。
忆辰艰难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来到紫涵的身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儿,他无尽的害怕。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不敢去抱她,只能脱下衣服,堵住她不停流血的左脑。
“阿紫...,阿紫...,阿紫...”他颤抖着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其他的话,他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只能本能的唤着刻在心底名字。
紫涵听到忆辰的呼唤,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颤抖无措的像个孩子的忆辰。
她,很担心,担心自己就这样离去,又只留下他一人在这孤单的世间徘徊。
担心自己的离开,会让刚刚好点的他,再次变得冰冷颓废。
“辰...,辰...”,她努力的想抬起手,触摸他颤抖着的手。
“阿紫...”,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颤抖的唤着,不自觉红了眼眶,泪水滴落在紫涵的脸上,冰凉凉的直凉进她心底。
“辰...,别哭,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即便...,离去,我也会...,化做星辰,照亮..,你的黑夜,所以,别怕...,好吗?”她费劲力气,哽咽着说完一句话,她真的好累,可她不敢睡去,她怕这一睡,就是永别。
“辰...,我想,我想...,你再...,...抱抱我...,抱抱我。”她看着,眼睛里有着最后的祈求,那一眼刺痛了他即将崩溃的心。
来不及,来不及了,他的阿紫怎么办?他该怎么做才能救回她?
忆辰颤抖着将紫涵抱进怀里,感觉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他越来越心凉。他就要失去她了吗?老天爷,你为何如此残忍,就见不得我好过吗?一次次那样无情的夺走,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是上辈子做了多大的恶事,才换来这世一次次的无情伤害?可就算是我做了恶事,那也应该报应在我身上,为何要夺走她,她是那样善良美好,她何其无辜。
“辰..,给我...,再看看...,再看看,玉佩。”
那是她家的传家之物。
“阿紫,别慌,我帮你拿。”忆辰深深的吸了吸气,悲伤道,帮她从衣服里掏出了待在脖子上的玉佩,交到紫涵手里。
紫涵接过玉佩,手指摩挲着喃喃道:“妈妈...,爸爸...,阿紫,不能...,不能再...,再回到你们...,身边,对...,不,起。”
看完玉佩,又艰难的将染满鲜血的玉佩,放进忆辰手里断断续续道:“送你...,送你...。记得...,记得,阿紫,要记得...,阿紫。”说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手里握着紫涵给的玉佩,看到失去呼吸的人儿,忆辰眼神空洞的留着眼泪,没了语言的能力,只能机械的抱着紫涵,渐渐冰冷的身体。
迟来的救护车和警车停在了公寓外的街道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吵杂的声音丝毫没有传进忆辰的耳里,他还是那样机械的抱着她,就连医护人员也无法将他和她分开。
无奈,他们只能想法,让他昏睡过去,才将他们分开。周围的人看到这样的他们,也跟着红了眼眶。他俩都被抬进了救护车,车子渐渐向医院驶去。
警察了解完情况也开车走了,清冷的街道上,只留下一个用白线画的,不成样子的人形图案,那里还刚刚逝去了一个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