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枝忙跳到郭昊乾身后,叫道:“我才不去。让你杀我,我才没那么傻!”
紫霞仙子吞了吞气,道:“也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
贞枝道:“你的一刀之仇,我也没报哩。”
紫霞仙子道:“有胆的现在我们就去报!”
贞枝顿叫道:“去就去,难道我怕你不成!”说完腾身朝城外飞去。紫霞仙子哼地一声腾身追了上去。
令蕊秋急道:“郭大哥,你就让她们互相残杀?”
郭昊乾道:“没事。她们势均力敌,谁也杀不了谁。让她们先在前面玩会儿。我们再慢慢跟上去吧。”
令蕊秋觉得很有意思,便与郭昊乾并肩而行,朝城外走去。
令蕊秋看了郭昊乾一眼,问道:“你的明德山庄真的不要了吗?”
郭昊乾道:“不要了。而且现在明德山庄被封,已不属于我。”
突然,一人骑着一匹烈马从城外直驱而入,横冲直撞。顿时,长街出现一条空路来。而前面一个老太婆一时惊吓竟忘了动,眼看就要被烈马踩住,郭昊乾忙跃上去,抱起老太婆腾而起,烈马正从脚下奔过。
郭昊乾正欲将老太婆放下来,突然老太婆手一动,手中顿出现一柄匕首,老太婆向前一刺,匕首直入郭昊乾胸口。郭昊乾一掌劈开老太婆,脸色苍白。
令蕊秋大惊失色,忙跃上去扶住郭昊乾,惊叫道:“郭大哥……”
老太婆摇身一变,已变成一个黑衣人。顿时,四周跳出数名黑衣人,手持鬼头刀将郭昊乾与郭哥团团围住。
“断刀!”令蕊秋惊道。
“不是断刀,”郭昊乾道:“是鬼头营。沙漠之王的人。”
“沙漠之王!”令蕊秋不由又惊道:“他为什么要派人杀你?”
郭昊乾道:“说来话长。鬼头营的人都凶残得很,不亚于断刀,要小心了。”
“嗯。”令蕊秋一手扶着护着郭昊乾,一手握剑警惕黑衣人袭击。
黑衣人骤然发难,高举鬼头刀朝郭昊乾与令蕊秋扑来。
(打斗场面略。总之打得很精险……)
令蕊秋心系郭昊乾的伤势,在郭昊乾身边低声道:“郭大哥,我受伤在身,我们先去一个地方疗伤吧。”
“也好。”郭昊乾说完,拉着令蕊秋的手腾空朝房顶跃去。黑主人却紧随而至,眼看鬼头刀近在眼前,令蕊秋大急,一把抱住郭昊乾,一转身,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黑衣人一怔,惊道:“见鬼了!”
郭昊乾与令蕊秋相互搀扶来到城外,见前面有座破庙,双双一头钻了进去。
令蕊秋扶着郭昊乾坐下,只见郭昊乾的胸前已红成一片,忙拿出一蓝色瓷瓶来,从中倒出一些粉沫,扯开郭昊乾的衣裳,小心翼翼地将粉末涂于郭昊乾胸前的刀伤处。涂好后,又轻轻将郭昊乾的衣服合上。
看着面前令蕊秋那清新的面孔,一种无名的感动涌上心头。郭昊乾轻轻道:“谢谢你,蕊秋。”
令蕊秋微微笑了笑,朝破庙四周望了望,道:“我们又来到了上次来的地方了。那次你也受了伤……”忽想到两人相拥相吻的事,不由面红耳赤。
郭昊乾道:“两次受伤,你都在我身边。”
令蕊秋轻轻依偎在郭昊乾身上,道:“希望那些杀手不要再追上来。我们能安静地渡过一段日子。”
郭昊乾道:“既然被他们盯上,就会难以安宁。你在我身边会很危险,还是早些离去吧。”
“不,”令蕊秋道:“我不会弃你而去的。我要永远在你身边。”
郭昊乾长长叹了一口气。
令蕊秋问道:“你愿意永远与我在一起吗?一生一世。”
郭昊乾沉默不语。
令蕊秋抬起头,问:“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她是谁?”
这时,郭昊乾面前呈现一个纯真的小面孔来。他说:“你还记得我上次在这儿跟你说的那件事吗?就是陵老先生相赠‘琴音诀’的事。”
令蕊秋道:“记得。”
郭昊乾道:“其实,那次我是为了一个人才去找陵老先生的。”
令蕊秋问道:“是谁,一个女孩吗?”
郭昊乾道:“是的。”
令蕊秋道:“你能说说你们的故事给我听吗?”
郭昊乾道:“我们的故事,已过去很多年了……”
这时,郭昊乾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小村庄。
此为一极偏僻村庄,座落于一崇山峻岭之间。虽远离尘世却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村庄里住着十几户人间,世代为农。相传是一在朝人员不愿同流腐败朝政而隐居于此。原本是一家,后经过好几代的衍变,亦陆续一些外地人住得进来,于是成了好几家。
村庄里有一文姓人家,即是当时最先住得进来在朝人员的后代,至文兴富这一代,人已背祖弃义。其阴险狡诈明抢暗夺,将世代开垦肥沃土地占为己有,成为此小村庄首富。
而文富生有一儿一女,文明与文秀,虽生得生龙活虎面目秀气,却心地之恶比其父有过之而不及。至十来岁时,已似成人,嚣张跋扈欺凌乡里。村里有一小孩与之同龄,其才几岁时父母出山办事却再未回来,只得与爷爷相依为命。奈何时不长久,爷爷生得恶病撒手人寰离他而去,落得他一人孤独,为文家干活而过得日子。文明兄妹常拿来欺负以此作乐。长久,由于人小辈微,被人忘了姓,皆叫其小路。
此日,天寒地坼,兄妹俩在家烤火,不过两个时辰,无人可戏只觉百无聊赖,便商议去找小路玩耍。刚要跑出去,被文母拦住,训斥道:“天气如此恶劣,又要出去做甚!”文明不理母亲在房内绕了个弯便跑了出去。文秀被母亲抓住,不停挣扎道:“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文母叫道“你一女孩子家不在家好好呆着,出去不怕人笑话?”文秀却道:“我不是女孩,人家是男孩。”说完,用力挣脱刘母跑了出去。
外面风刮得厉害,落叶已落了一大遍。文明道:“小路那小子定在山沟那边放牛,我们去找他。”说完,两兄妹不顾风的凌厉,径直朝山沟跑去。
远远看到一男孩坐在一块大石头下面,手中握着一本书,小声读着。其不远处有两头牛正在悠闲地啃草。
文秀问道:“小路在干什么?穿那么一点不冷吗?”
文明道:“那小子又在读书。不知又从哪儿弄来了一本书。你去与他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力,我将咱家那两头牛弄回家去。”
两兄妹相视一笑,各自跑了去。
文秀来至小路身边,见小路未曾注意,猛地跳到他面前,大吼一声:“哇!哈哈!”
小路抬起头,漫不经心朝文秀望了眼,不予理踩,继续看书。文秀感到很失落,便说:“小路,你在看什么,借给我看好吗?”
小路道:“不给。”
文秀道:“看你穿得如此单薄,天气又如此寒冷,不如我拿一件衣裳给你换,好不?”
小路道:“不换。”
文秀暗暗咬牙切齿,远远看着文明已将牛儿赶走了,窃笑不己。故意站在小路面前,挡住其视线,道:“我拿一些好吃的东西与你交换,成不?”
小路依然道:“不成。”
文秀哼地一声,猛地扑上去抢小路手中的书。小路忙地躲开,文秀扑了个空,不由大叫:“你敢躲我!”说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小路掷去。小路躲闪不及,石头打在身上,却并不觉得疼痛。只得怒怒望着文秀,却敢怒不敢言。文秀呵呵笑着来至小路身边,道:“你是不是想打我啊?你要是打我,我就告诉我爹,叫他不给你饭吃。哼!”说完,猛地又朝小路手中的书抓去,小路一闪,文秀脚踢在一块石头上,卟嗵一声摔在地上,顿时,哇哇大哭。
文明听得哭声,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朝此方向跑来,大叫道“你小子竟然欺负我妹妹!”来至小路身边,举起木棍朝小路身上打去。小路挨了几下,疼痛不已,摸着伤口跑开了。举眼望去,却不见了牛儿,惊慌不已。朝文明问道:“你又将牛弄到哪儿去了?”
这时,跑来一小女孩,对小路小声道:“我看到文明将牛牵到他家里去了。”
文明忙冲上来朝小女孩吼道:“臭丫头,你与他说什么!”
小女孩忙嗫嘘道:“没,没什么。”
“哼!”文秀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一定说了什么!这丫头老是帮着他!”
小女孩还想说什么,小路道:“小佩,我们走。”说完,接着她的手朝家跑去。
来至文家牛圈旁,果见两头牛正呆在牛圈里。
文家兄妹亦跑了上来,嘿嘿笑道:“你小子不好好放牛,却自顾自地看书,我告诉我爹去。”说完,朝屋内跑了去。
小路一时不知所措,此时,文兴富闻声走了过来,看到小路,问道:“你俩在此做甚?”
文家兄弟跑了出来,文明道:“这小子不好好放牛,将牛儿放在家里,自己跑到外面去玩。还与小佩这丫头欺负咱妹妹,还抢了我的书。现在还在他手上!”
小路忙道:“我没有。”
文秀故意抹着泪,道“他们欺负我,爹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文兴富来至小路身边,拿过他手中的书,看了看,问道:“你此书从何得来?”
小路低着头,道:“我……我捡来的。”
“哼!”文兴富看了眼小佩,道:“去放牛!不然今晚不给饭吃!”
小路咬了咬嘴唇,将牛儿赶了出去。
文兴富对文明两兄妹道:“人家虽穷,却仍知读书,你两混蛋,只知玩耍捣蛋,他日必气死我也!”
两兄妹相互做了鬼脸朝屋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