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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楼兰女尸》

【游侠引言】:

新疆由于独特的地理环境,干尸出土的数量很多,在我国出土的2000多具古尸中,大部分为新疆的干尸。干尸与人工制成的木乃伊及经人工特殊处理并与特定自然环境结合而形成的湿尸不同,它是由干旱的环境所致,完全在自然的状态下形成的。

据史料: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楼兰古楼兰王国早在2100多年前就已见诸文字,东与敦煌接邻。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是楼兰王国前期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楼兰城作为亚洲腹部的交通枢纽城镇。加上水土肥美,曾经强盛一时。在丝绸之路上作为中国、波斯、印度、叙利亚和罗马帝国之间的中转贸易站,当时曾是世界上最开放、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

正因为楼兰的地理位置重要,西汉时期,汉朝和匈奴为了争夺西域疆土,进行了长达七八十年的战争。直到公元前77年,大将军霍光派傅介子刺杀了楼兰国王,另立其弟为王,迁都后,改名为鄯善国。此后,楼兰一直都是汉朝的西域重镇,与汉朝关系密切,在丝绸之路上作为中国、波斯、印度、叙利亚和罗马帝国之间的中转贸易站,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开放、最繁华的“大都市”之一,也为东西方文化的交流起过重要作用。然而,公元500年左右,它却一夜之间在中国史册上神秘消失了,众多遗民也同时“失踪”。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多年来一直成为近代学者经常探索和争论的一个难解之谜。

过了1500多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和罗布人向导奥尔德克于1900年3月28日又将它重新发现,因而轰动世界,被称之为“东方庞贝城”。百年来,楼兰一直是中国乃至世界各地探险家、史学家、旅行家研究考察的热点。楼兰美女、楼兰古墓、楼兰彩棺......不断地给人带来新鲜和好奇,引着人们去探索和研究,为揭开楼兰神秘的面纱作出了不懈的努力。

关于楼兰消失的原因,近年来颇有争议。为了破解这个千古之谜,国家从70年代开始组织科考队伍陆续进行了考察。1979年,新疆考古工作者发掘出了大批珍贵文物,还出土了一具已有3800多年的古代女尸,立即在国内外引起轰动,这具女尸出土于楼兰遗址,是中国目前出土的时代最早、保存较好的女尸。楼兰女尸的出土对于研究楼兰王国的文明多多少少提供了一些重要线索。

从古代起,我国就有关于古尸的记载。到目前为止,我国陆续出土从原始社会末期至汉、唐、宋、元、明、清等不同类型的古尸共计2000多具。按地域,这些古尸分布于新疆、内蒙古、湖北、湖南、四川、贵州、江西、福建、浙江、江苏等省区。较为著名的有马王堆1号汉墓女尸和新疆楼兰孔雀河下游的楼兰古尸,后者因其体形优美、长发披肩、容貌超群而被誉为”楼兰美女”。

“楼兰美女”即我们平时说的新疆干尸,新疆干尸是整个尸体干燥的结果,《洗冤集录》记载”黑僵”:”周身灰暗,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如此形态的干尸在新疆分布极广,南疆居多北疆略少,蕴藏其中的神秘色彩各有特征,因尸而异。”楼兰美女”是其中之一。她是迄今为止新疆出土的古尸中最早的一具,距今约有4000年的历史。

据科学测定,古尸身长152厘米,生前身长155.8厘米,干尸重10.I千克,血型为O型。发育良好,根据骨骼系统X射线摄片分析,该女子死于40-45岁之间。头颈、躯干、四肢保存完好,五官端正,前额较窄微突,两眼闭合,颧部较突出,眼大窝深,眉毛、睫毛清晰,鼻梁高、窄,鼻尖上翘。头发淡黄细密,直发型,发长20-25厘米,自正中间向两侧分开,自然披散至肩部。全身皮肤光滑、干硬,呈红棕色,有弹性感。具有鲜明的欧罗巴人种特征。手指皮肤纹理清晰,十个指甲完整。皮肤的表皮、真皮均保存较好,层次分明。解剖观察各内脏器官,位置都基本正常。只是有关脏器都不同程度的缩小、变薄。呼吸系统中的肺泡腔内,积有大量黑色颗粒状粉尘,血管周围尤其密集。偏光镜检查,在粉尘密集处,除炭尘外还可见混杂有显示双折光的结晶颗粒。经过进一步分析发现,粉尘主要为硅酸盐和炭尘,炭尘占总尘量44%。硅尘占总粉尘量的38%,表明当年自然环境中的风沙危害及燃料烟尘对古代楼兰人的生活产生过重大影响,同时,肺内铁、铝、镁、钛含量均较高,但铜含量偏低。

通过体表检查,研究者发现楼兰美女的头发、眉毛、下身、鞋靴等处有许多古虱及虱卵,这是世界上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的虱子。其形态近似现代太头虱,但为何体型要小于后者一直没有定论。女尸体表有大量虱群实属罕见,为何此人生前身上有这么多虱子,她怎么能够忍受啊?这种情况是特殊现象还是普遍现象?相关人员对此非常感兴趣,对此作了一番研究。研究发现,近代我国西北地区虱子流行较为严重,尤其是冬季毛皮衣服中更多,多半均是体虱。既然此女生前大量生虱,为何仅有头虱,而无体虱?此外,根据寄生虫学的理论,它是一种“趋温性”的寄生虫,它在人体保持着一定的温度时才能寄生于人体。人死后体温冷却,虱子应离开寄主,但该女尸身上的虱子,却与寄主同归于尽,并同样经过漫长的历史岁月而不腐,这究竟又该如何解释呢?这是很可值得寄生虫研究者探讨的课题。

从楼兰女尸的解剖上可以对楼兰王国的灭亡窥测一二,因此有人提出了一种气候恶化论的观点,而且是目前较占上风的论点,认为是自然变化造成了楼兰城的大迁移。那具著名的楼兰美女(3800年历史)在解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肺部沉积有大量沙土。说明当时气候已经开始恶化了。整个科考活动从喀什开始,分为南北两线。北线全程沿塔里木河向东行进,途经巴楚、阿克苏、拜城、库车、轮台、库尔勒、营盘抵达楼兰。南线则从沙漠边远的县城麦盖提横穿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经玛扎塔格山,过丹丹乌里克、喀拉敦、圆沙古城、大河沿,经英苏穿越罗布荒原到达楼兰。这次考察的目的,首先是对楼兰发现100周年的纪念,同时也是探索人和水的命运。他们认为,在塔克拉玛干地区,人和水的关系实在最敏感、最突出、最脆弱的问题,实际也是人和环境的关系,而这也正是新世纪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科考队进入到了广阔平坦的罗布泊湖盆,在夕阳的金色余辉中,极目四望,除了远处的地平线,就是天边散落的一些雅丹地貌似真似幻的景象。许多人为之动容:高大的佛塔和“三间房”苍凉而悲壮,千年前的木桩在晚霞中好似要燃烧起来,陶罐的碎片撒了满地,粗大的胡杨树枝像干枯的绳子一样卷曲,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度歌舞升平的繁华古城,如今却成了安静的废都。人们不能不思索它由盛到衰,走到自己末日的历程。当然,人们在罗布泊最大的感慨还是所谓“沧海桑田”的变迁,可能并不需要预想中那么长的时间。比如有一种说法认为,楼兰人为大兴土木以及其奇特墓葬形式“太阳墓”砍伐了大量树木,最终带来了生态恶化。“太阳墓”外表奇特而壮观,围绕墓穴的是一层套一层的共七层由细而粗的原木。木桩由内而外,粗细有序。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整个外形酷似一个太阳,据今年年初的资料,在已发现的七座墓葬中,成材原木达一万多根,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值得一提的是,用发掘于楼兰的卢文字书写的律法中,有这样的律条:“凡砍伐一棵活树者罚马一匹,伐小树者罚牛一头,砍倒树苗者罚羊两头”。可见当时的人们已经意识到要生存下去必须保护生态环境。但楼兰最终还是湮没于风沙之中了。根据历史记载,楼兰国曾有几千人在一个叫善密的人带领下迁到义乌(今哈密一带),另一部分人迁到了和田的罗普(罗布泊的转音),另一部分人坚持生活在罗布泊内,一直到清朝末年。据说,50年前在塔里木河还可以划船,还能打上1米多长的鱼。中上游的引水灌溉和水库的修建使塔里木河不再注入罗布泊,1972年,罗布泊蒸发完了最后一滴水,成为一片死亡之海。因为水的消失,一个湖的废弃乃至一个城市的废弃,这样的故事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并不鲜见。他们认为楼兰就是其中典型的例证。

出土时她仰卧在一座典型风蚀沙质土台中,墓穴顶覆树枝、芦苇,侧置羊角、草篓等。古尸身着粗质毛织物和羊皮,足蹬粗线缝制的生毛皮皮靴。然而关于此尸所代表的人群及楼兰地区古人类具体属于何等种族类型,他们生前是当地土著还是从他处迁徙而来的,有国外学者认为,他们是欧洲人种的阿尔宾类型,有的则认为与北欧诺的克类型有关,但因缺乏人类学材料的证据。而无法定论。据中国人类学家韩康信研究发现,楼兰地区的人类遗骨大多具有鲜明的欧洲人种古欧洲人类型特点,它们一方面与旧石器晚期欧洲克罗马农人类型有些相似,另一方面与近代北欧种族头骨有蜱相似,而这种类型在铁器时代的中亚、哈萨克斯坦、南西伯利亚及至伏尔加河下游有广泛分布,但到铁器时代以后,这个类型或逐渐向新的类型过渡或向西退去,或零散混杂于新的类型之中。由此韩先生推想,这里的先民与上述周邻地区的某些青铜时代较晚的居民有直接的血缘联系,或许就是他们之中的一支。另外他根据多种考古材料判断,古楼兰先民可能源于古地中海人种。而考古学家王炳华认为楼兰:女尸等所代表的人群应源于阿尔泰山以北的西伯利亚地区。究竟谁的观点更接近历史真实?也许回答这一问题还需要更多的考古材料来说明。

根据遗传学体质特征,现代人类被分为三大人种:蒙古人种(黄种人)、高加索人种(白种人)和尼格罗人种(黑种人)。人类学家根据人头骨的各种比例来判断人的种群属性。

有关新疆古代干尸形成之谜,因地、因时、因人而异。绝非千篇一律。

气候干燥是形成千尸的最主要原因,但各地具体情况不尽相同。新疆地处亚洲大陆的中心,绝大地区属大陆性干旱少雨区域,水分蒸发量远远大于降水量,土壤水分几乎为零。其中塔里木盆地南缘平均年降水量仅30毫米,西缘年降水量为50毫米~80毫米左右:罗布泊地区年降水量22毫米,年蒸发量却高达3000毫米;且末、若羌的年均降水量18.6毫米,年均蒸发量达2507毫米;吐鲁番盆地平均年降水量仅16.6毫米:哈密、和田绿洲也只有34.1毫米;而准噶尔盆地边缘稍多一些,但也只有150毫米左右。据研究发现,从中新世至早更新世以来,上述区域均已进入干旱和极端干旱时期。而对第四纪沉积物的分析发现。4500年前此区域已处于持续干旱时期,而此时正是上述古代先民繁衍生息的时期。

新疆古尸得以完整保存除环境气候干燥外,考古学家发现.其他一些辅助条件也起了重要作用。例如很多不接触土质的古尸保存都很好;很多古尸葬在微生物无法生存的高盐沙土里而尸身不腐;在较潮湿地区深埋古尸,而在很干旱的地方浅埋;通风不密封可使古尸毛发肌肤俱在;古尸埋葬地势较高者,入葬时间在较寒冷的冬季和凉爽的季节,亦可使尸体容易历千年而不腐;有些地方尸体在夏季入葬则有利于水分的迅速蒸发而形成完整干尸;而在吐鲁番,古尸大多无棺木,死者被陈列于席子上,洞内十分干燥.使其能迅速脱水蒸干而成为干尸……

楼兰古尸所以能保存几千年而不腐朽的原因在于当地气候干燥,棺木埋葬较浅,离沙土地面仅几十厘米,即使偶有雨水,水分也易于从沙土中流失和蒸发,致腐细菌没有生存繁殖的条件,才使尸体得以长期保存不朽;相反,埋葬较深,尸体便不易保存

素有“古人复原大师”之称的赵成文教授笔下,穿越远古的隧道,将一幅楼兰美女的形象展现在人们面前。

这是中国刑警学院首席教授赵成文教授还原的第15具古人形象。

2005年4月4日,赵成文教授赴北京办案,在北京从《楼兰千年的传奇和千年的谜》一书作者之一梁越手中,得到有关楼兰美女的图片资料。该资料上的“楼兰美女”是举世闻名的铁板河女尸木乃伊,人称“楼兰美女”。

据赵教授介绍,他首先将楼兰美女的颅骨X光片扫描进电脑,然后根据绘画中的“三庭五眼”理论,用4横5纵的9条直线确定五官位置和大小。

之后,参考出土时为楼兰美女尸体拍摄的照片,以及相关资料,将相关信息输入赵成文教授自己研制的“警星cck-3型人像模拟组合系统”内,再按照人体解剖学和人类学原理,从这个系统的部件库中寻找与楼兰美女颅骨相匹配的五官部件。然后再运用美术、医学等知识进行制作。

此次还原中,赵教授非常注重形象写性:年龄35岁左右,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眼睛深凹且有神,大眼睛,高鼻梁,鼻尖而翘,薄薄的红唇,下颏较尖,颧骨略高。并把毡帽改成白色羊绒帽,帽上插有3根雁翎,头发棕红色,并增加了长度,身着粗线混纺上衣,侧身姿势,略左侧,与右侧头发呼应。

构图形成后大家发现,这是一个有着清秀的娥眉,深邃凹陷的双眼,薄唇轻抿,俊美而忧郁的中年美女。

【问题在线】:

提起新疆古代干尸,人们常把它们称作”木乃伊”,这种叫法对吗?

【专家释疑】:

这是一个误称。当今我国最具权威性的《世界历史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年)对“木乃伊”这个词条的解释是,“木乃伊”源于阿拉伯文,意为”沥青”,是一种自然生成的矿物胶油,它从岩缝中流出,呈胶状,内含某种有机物和微量元素。它被;用于尸体防腐效果颇佳,无疑木乃伊的形成是靠人工来完成的,因而作为自然形成的新疆古尸标本就不能叫作“木乃伊”了。两者同属于尸,与湿尸、腊尸、鞣尸和冻尸并称“古尸五珍”。

【探索指南】:

古尸脏器的化学分析,可使人们了解其中脂类物、蛋白质及组织的保存情况,也可探讨古尸的病变死因.还可反映古尸当时的生存情况。通过解剖发现.楼兰美女内脏均有保存,尤其肺外形清晰可竞见,呈干树叶状,肺尖部较干枯但结构完整,右下肺较柔软有海绵状结构,部分肺泡亦清楚。溶解于有机溶剂时.抽出液呈酱油色。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该尸肺丑织中金属等矿物质含量远远高于其他不同地域的古尸,更高于现代人?经测定,其肺内富含铁、铝、镁等,铁的含量比现代人高出14.7倍之多,还拥有其他尸体没有的铬和硼,对此应作何定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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