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若依眉头紧皱,她不喜欢和李然这个样子,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李然的怀抱。只是,李然的手如锁将她禁锢其中,动弹不得。
“少将,这里可是公共场合,难道你就不怕……”
“怕被人拍照上传媒体胡乱报道?哈,要真是那样我会很高兴的,想必媒体的报道肯定会说你是我李然的女人,那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了。”
李然目光闪烁,言语洒脱,没有些微畏怯他们现在这个模样会引起公众的骚乱。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
既然委婉的方式无法抗拒李然的禁锢,郁若依选择了坦诚相告。只是,面对软硬不吃的李然,她的坦诚也显得无能为力。
“噢,是么!那就在我怀里多呆会,直到你喜欢上为止,时间我有的是。”
李然俯首在她栗色的发上吻了吻,狭长凤眸里尽是无赖之色。
郁若依郁闷的直咬唇,不小心碰到唇上的伤口,疼得她轻声呻吟。李然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目光掠过她两片娇艳如樱的唇瓣,最后凝在那微微暗红的伤口上。
“少将,长夜漫漫秦墨还有事要办……”
昨夜秦墨抱着郁若依离去时对他说的话瞬间闪过,李然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缝隙里透出凌厉之色,捏着郁若依下巴的手紧了紧。
“啊,疼!”
郁若依痛得小脸发白,伸手想拍开李然的手,忽地手臂被另一只大手拽住,将她从李然怀中拽离,落入另一个宽阔的胸膛里,熟悉的皂香扑鼻。
郁若依的心一动,是他!
郁若依头也不抬,这熟悉的气味是属于秦墨的,也只有他身上的味道能让她如此渗入心扉,甚至每一条神经的末梢,她只要一触碰就能知道是他!
他在这里,看来那个女孩说的话是真的,秦墨真不是路过这里,是真的来这里看她跳舞的。牟然间,郁若依竟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少将,那伤痕就是昨晚……我在依依唇上留下的印记哦,怎样?还算可以吧?依依说难看来着,不过对于我来说,印记就是印记,好不好看都没有关系了,反正我不在意!只是,少将好像你比较在意哦!”
秦墨单手拥着郁若依的肩膀,脸上挂着欠揍的轻狂,言语间满满的挑衅,听得李然原本不好的心情越加狂乱,落在秦墨脸上的目光冰寒似刀。但貌似秦墨却毫无感觉,脸上的笑不减丝毫,倒是她怀中的小人儿惊愕得长大了小嘴。
他是说她唇上的伤是他留给她的印记,那明明是她自己咬伤的!他就不怕别人误会么?难道他又想拿这个来奚落她!
郁若依小脸一沉,用力的推开秦墨,气恼的瞪了秦墨一眼,即对李然说:“少将,你别听他胡说,那不是……”
“啊!”她的话尚未说完又被秦墨扯回怀里,这次秦墨搂得更紧,他那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秦墨胸膛的温热也透过微薄的舞裙直达她的背,烫得她后背敏感的肌肤如火烧般炙热。
郁若依禁不住浑身一僵,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秦墨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玩味,心底沉吟着:这个丫头的身子可真是敏感,不过是个怀抱而已!
此外,秦墨嘴上也不愿罢休,冲李然一声冷笑说:“少将,你明白的,女孩子一般都口是心非!”
这句话熟悉得很,李然想了一会才想起那是他说过的话,从前他说这话是为了让别人难堪,这会秦墨竟用这句话来难堪他,李然险些气炸了肺,想要发作,但碍于郁若依在面前,自恋如他,终究不愿在女人面前失了风度,却忍得那张英俊的脸都显得有些扭曲。
但偏偏,秦墨不气死他不罢休。
“依依也是女孩所以不例外,她是觉得这样甜蜜的印记是属于我们的小秘密,要是告诉你就显得她太不矜持了,不过少将若是不信,我可以重新示范一下的。来,亲爱的配合一下!”
“不要!”
郁若依的不要是那样的无力,她的小脑袋尚未清楚是怎么回事,唇上忽地一疼,该死的秦墨就已在她的薄唇上咬了一下,不仅咬了还重重碾压了一回,偏生她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即便是疼痛也怦然心动!
郁若依小脸酡红,目光迷离,看着就让人觉得她沉浸在秦墨的吻里无法回神。她樱唇上的小伤口被秦墨这么一折腾,又红艳艳的渗出一丝血丝,秦墨不着痕迹的一舔,将那血丝都舔进了他的嘴里,还回味的冲郁若依抛了个媚眼。
两人如此庞若无人的在李然面前亲密,李然恨得双眼冒火,往日那个深沉的少将范此刻荡然无存。
“呵……我还以为郁家千金的品味比那些花痴女人会高一些,没想到你竟对一个低贱的男公关如痴似醉!想来,是他的技术太好,让你有些欲罢不能了!”
李然没有接秦墨的话,却对郁若依说出这一席刺人的言辞。
郁若依浑身一震,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这些刻薄刁钻的话是从堂堂高级少将李然口中说出。
虽然她对李然无感,但这些天的相处,她对李然也并不厌恶。这如今,李然对她说这样的话,郁若依对他怎么都生不出喜欢来。只想着,日后都得离这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哈哈哈!少将,你这样说,我能不能理解成你那方面不行,所以你妒忌我呢!”
相比于郁若依的震惊无助,秦墨爽朗的大笑起来,笑声中他将郁若依的头都按入他的胸膛里,似是为她出气。
李然无话,良久一声冷哼,随即他冷漠的拉开车门,上车离去。
郁若依的心乱糟糟的,连李然走了的没注意,她心底浮浮沉沉的想着,秦墨这是在做什么?故意让李然误会,故意拿话气李然,为什么?
是因为李然刚才和她相处暧昧么?
如果是,那么秦墨对她……
“啊!”
正在天人交战的郁若依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她就被秦墨无情的推开,一个不稳扑倒在地,沾了一脸灰尘!
郁若依愤怒的抬头瞪视秦墨:“你干什么!”
郁若依气得大眼圆睁,小脸通红,她刚才又想多了,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会对她有感觉呢,她不过是他玩弄过的其中一个女人而已!
果然,随即她就看到秦墨渗人的嗤笑,居高临下的鄙视。那一刻,郁若依感觉她就是哪个可笑的丑小鸭,被秦墨踩在脚下。
“噗!你是不是真像李然说的那样,对我这个……嗯……鸭子如痴似醉了?”
“你……你放屁!滚,秦墨,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我郁若依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郁若依愤怒了,从地上一跃而起,像只恼火的公牛撞向秦墨,撞得秦墨往后退了两三步,秦墨以为她还要再撞过来,谁知郁若依咬着唇怒火腾腾的走了,走了几步,似是嫌弃高跟鞋走的不够快,她不顾形象的将鞋子都脱了,双手拿着鞋子一路小跑离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她一刻都不要和他多呆!
望着那疾步走远的纤秀背影,秦墨脸上的嗤笑、不屑、鄙视瞬间收起,目光变得深沉,刚才李然捏着她的下巴,他本想站在一旁看戏,但看着她煞白的小脸,他的双脚就不由自主的朝她走了过去。
秦墨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心被束缚的感觉,每多看这个女人一次,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就越强,秦墨禁不住烦躁起来,转身与郁若依背道而驰。
……
郁若依负气回到家想要和冉冉诉诉苦,张叔却告诉她冉冉已经回去了,郁若依只得自己趴在床上生闷气。
该死的秦墨,该死的秦墨,该死的秦墨……
郁若依一遍遍咒骂,以驱散心底的怒火。但多骂一遍秦墨,她就越发清晰的记起他覆压在她唇上的吻,他胸膛那清爽的皂香……
郁若依尖叫着狂躁的将床上的枕头被子都扔到了床下。
忽地,门外传来几遍敲门声,紧接着王阿姨在门外喊:“小姐,小姐,夫人给您来电话了。”
郁若依腾地从床上跳起,心底暗自嘀咕:她那偏心的妈咪终于想起她来了。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郁母告诉郁若依她下个星期一将会和她爸爸一起回国,郁若依惊喜交加,但想到她和秦墨的事,她又禁不住担忧,要是郁父郁母知道了,她会怎样?
郁母给郁若依打电话不过是为了告诉郁若依她即将回国,后来没谈几句,郁母就把电话挂了,剩下郁若依坐在电话旁边发呆。
这夜,郁若依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后又做起噩梦来,梦里郁父郁母归国,得知她被秦墨强要了身子,毅然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将她赶出家门,以至她一夜无眠。
而这夜,A市一幢豪华房子里,云家当家的老爷子云知荣将一沓钱扔到秦墨面前,容色淡漠的对秦墨说:“这是给你的报酬,你拿着这些钱离开A市吧!”
秦墨一声讪笑,没有去接那些钱。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给我钱让我离开这里?”
秦墨的目光停在云老爷子皱纹斑驳如陈年老树皮的脸上,带着几分打量,几分探究。
“没错!”
云知荣嗓音粗哑,听起来就像是就琵琶琴弦坏了拉出来的声音,传入耳中,刺耳得紧。
“假如我不离开呢?”
秦墨往真皮沙发上洒然坐下,修长的腰身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