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从来滴酒不沾的老太太,今天如此表现,那原因在座的几个人,当然心知肚明。可为了哄她开心,谁也没法阻拦。郑响真的担心婆婆再喝下去,说出更多责备吴良的话,怎么收场啊?因为上次害得自己怀了葡萄胎手术的事,还始终憋着气呢。稍有不顺没准随时翻腾出来,虽经多次劝解,还是收效甚微,反倒留下了话把。可面对长辈呀,哪敢在这个时候去泼冷水啊。
现在婆婆格外地高兴,满桌子张罗起来。她这样做自觉得为媳妇争了口袋,没准还会帮倒忙的。但如此的情义还是让人感动不已,能够有一个时刻把自己挂在心上的老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一种难得的安慰,同时对吴良也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哪怕再想走偏,也会顾忌到母亲感受的。
越是这样,就更加对婆婆有种异乎寻常的疼爱。年纪大了实在担心饮酒过量伤身,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看到老太太一个劲给孙女夹菜。感恩不住地说:“奶奶,我吃饱了。再往碗里添好东西,会把肚子撑爆的。”
老太太哄着说:“小孩子消化快,多吃点没关系。奶奶可希望你能长大高个,走到哪里才有派头呢?”
感恩撒娇地说:“奶奶,听有人说,长得太高就笨啦,现在有的同学都叫我傻大个啦。”
老太太笑着说:“感恩哪,谁敢那么说,你回家告诉奶奶。我去给你出气,看哪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
感恩稚气地说:“奶奶,我可不希望那么仗势欺人。其实同学们都很羡慕孙女呢?谁都知道妈妈当董事长,爸爸是科学家。他们两个总告诫小孩子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因为这点小事就找到班级算账,那可丢了咱们全家的脸啦。”
听了孙女的话,老太太非常开心,随后风趣地说:“奶奶也是在考你呢?看来咱孙女也真的不简单,你的那些同学提到我了吗?”
感恩讨好地说:“没少提呢?夸奖奶奶培养了爸爸妈妈,将来带大了孙女会超过她们呢?”
老太太显得十分得意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孙女呢?这么小就学会你妈妈的本事,专门哄奶奶开心啦。。。。。。。”
郑响看着这祖孙俩亲密地唠着嗑,知道老太太最疼的就是感恩啦。有些娇嗔地说:“妈,看你,怎么又把我扯上啦?”
老太太亲切地说:“这一天要是没叨咕几遍,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郑响看老太太心情不错,乘机说:“妈,你看感恩早都吃饱啦。晚饭过多会伤食的,况且睡得太迟,明天早晨该赖床啦。”
这句话真的提醒了老太太,责怪着说:“你咋不早提个醒呀,妈光顾高兴了,差点误了大事,可得陪着孙女睡觉去啦。”
郑响撒娇地说:“我早就想到了,可就是不敢提呢?担心惹妈生气呀。。。。。。。”
老太太责怪着说:“我这媳妇哪样都好,就是哄死人不偿命。”
郑响更加亲昵地说:“妈,你就这么夸人呢?”
老太太疼爱地说:“我可不和你扯了,陪着孙女歇着去啦。”随后对秀平嘱咐着,“女儿呀,你可千万别客气。要是扭扭捏捏可就上当啦,自己吃亏是小事,哥哥和嫂子还会得便宜卖了乖呢。”
秀平红着脸说:“妈,放心吧。你女儿一定会听话的。。。。。。。”
临回屋的时候,老太太又回过头来重复着说:“媳妇啊,还有一个事,我刚才交待的忘了没有。。。。。。?”
郑响笑着说:“妈,都记着呢。就是想办法给你的宝贝女儿早点找个对象嫁出去呗,我们一定坚决照办行了吧。。。。。。。”随后使劲在老太太的脸上亲了一口。。。。。。。
老太太甜蜜地说:“你们瞧吧,我的媳妇又认差人啦。。。。。。。”
随后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婆婆走了,几个人很快就吃完了饭。因为谁都知道,今天是老太太安排的。大家哪能反对呀,现在事情这么多,真的没有这样的空闲和心情。由于在酒桌上,郑响的一些话还没方便问,乘机对秀平说:“现在这么晚了,你一定会很累的。我们俩把你送回去休息,吴良顺便到实验室值班吧。。。。。。。”
秀平早就看出来,郑响有话要问自己。只是老太太在场,没好意思提。也不推辞地说:“其实我自己也敢走,可那样你们会担心的,就只能麻烦二位哥嫂啦。”
郑响玩笑着说:“其实要讲惦记,你哥可就超过嫂子啦。千万别误会,因为无论怎么样,他还是妹妹的顶头上司呢?”
秀平心头一热说:“郑董事长啊,你又在取笑妹妹啦。”
吴良接着说:“响姐讲的没错,谁对下属不关心啊。。。。。。。”
秀平调侃着说:“刚才还要让小姑贤呢?才哪么大一会呀,哥嫂就合起火来欺负妹妹啦。。。。。。。”
几个人说笑着走出了家门,秀平忍不住对郑响说:“嫂子,我听有人传刁爱玲的婆婆来看孙子啦,是真的吗?她的孩子原来亲口告诉大家和奥玛基夫董事长生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呀,真的太有些糊涂啦。”
郑响巴不得引入这个话题,马上告诉着说:“是真的,我为了给她的婆婆接风才回来晚的。如果别的事怎敢怠慢了妹妹呀?现在担心更多的人知道,才在外边租了房子呢?”
秀平深有同感地说:“那也不是个办法呀,时间长了怎么瞒得住啊?当初到处宣扬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可现在更传得五花八门啦,开始打电话告诉爸爸,他也一再问什么时间出生的,咱哪里讲得清楚啊?这种格外的关注,真的让人莫名其妙。”
这使郑响暗暗吃惊,看来刁爱玲的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也许就永久成谜啦。前段时间曾经传为张豪的,通过亲自鉴定否决后,自己也没心思再追问了。她婆婆的到来又引起了人们议论纷纷,也在所难免。这又冒出个村夫来,看似简单的事情,显然变得复杂化啦。
可当着秀平的面,又不能全部挑明,只得岔开话题说:“这感情上的事谁也很难讲清楚,就是咱们想破脑袋,哪里会有头绪呀。香姨我娘去了国外,到底啥情况还一无所知。董事长随后跟了去,更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真的让人惦记呀。。。。。。。”
秀平深有感触地说:“香姨的情况,我只是听到了一个要好的员工发了条信息。好像那个山诺教授为帮助防疫住进了咱们分公司,两个人走得挺近。因为他和已故莱姆斯交情很深,照顾好朋友的遗孀,在国外则无旁贷,非常普遍的事。现在两个人会发展到哪一步,就很难预测啦。”
郑响听后,不觉暗暗吃惊。都怪刁爱玲这张乌鸦嘴,越不想发生的事她都能言中。虽然内心中很紧张,但还是显得很平静地说:“秀平妹妹,你最近还和那个山诺教授联系吗?”
秀平显得很气愤地说:“我早就不理他啦,甚至一提起来就恶心。对那个人的情况毫无所知,别的员工的传言都有些懒得听呢?所有接到的信息,从来没有回过。。。。。。。”
郑响试探着说:“可也是,传言有时大都望风捕影,多半是些好事者添油加醋而已。你想香姨早就六十开外啦,两人相差也有七八岁,怎么可能呢?况且我娘和董事长,谁都知道超过半辈子的恋情呢?”
秀平认真地说:“开始自己也这么想,可山诺教授的德行,谁也没有本人清楚。香姨虽然年纪大点,可看上去魅力无穷啊。能征服了莱姆斯,这个单身汉自然不在话下,况且还有那层关系呢?给我发信息的女孩还挺抱怨,多少漂亮姑娘围着他转,都没被看上眼。输给了老太太感到窝囊,转弯抹角的讨教方法呢?”
这下郑响可更加后悔啦,当初不该脑子一热,把娘派去外国,怎么对得起董事长啊。现在也只有求老天保佑,但愿这些传言都是假的。尽管如此,仍然抱有一线希望说:“无论外边怎么议论得鼻子眼睛齐全,我还始终坚信根本没有可能的。”
此刻在旁边一直没有吱声的吴良,见妻子这么肯定,搭上腔说:“现在下什么结论都显得为时过早,要知道咱娘是怎么离开的?况且她对外国人的吸引力已经有目共睹。那种母爱简直就能征服整个世界,山诺自然在劫难逃,没准早都形影相随了呢?”
郑响这时正好满肚子邪乎气没处发,吴良的话正好戳伤了肺管子,立刻怒不可遏地训斥着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