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到了员工们的议论满心的狐疑,关择枝还是着急忙慌地往家中赶。虽则如此,在路上仍然不断地安慰自己,希望所有的传言纯属空穴来风。自己和奥玛基夫清白的,可还被说得鼻子眼分明。老伴的宽容始终让人感激涕零,可千万别干那种撂棍打花子的事啊。
况且韩北雁和彭欣情同姐妹,整天在一起形影不离。如果真有这种事女儿怎么会瞒着母亲呢?虽然在有些问题上看法差距大,可关键时候还是最亲的人,绝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可能。也曾多次扪心自问,只要为了这个丫头崽子,老娘什么都豁得出来。
怎么说凭一片血心,没图什么回报。难道连句实话也换不来吗?此刻她反倒些嘲笑起自己,有这么做母亲的吗?还和女儿翻小肠,这些都应该是天经地义的。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难怪那个犟眼子玩意敢和你对着干,就因为爱得过了头,结果反倒落怨啦,想到这里顿觉眼泪汪汪。。。。。。。
就在她刚要开门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不由得下意识地猛回头,没等喊出声来,对方捂住了嘴贴着耳朵小声说:“嘘。。。。。。。”随后被拉向了一边。。。。。。。
关择枝有点奇怪,女儿今天怎么啦。没容解释就不让自己回家,显得有些着急地说:“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也得进屋啊?”
原来韩北雁和张豪说话,耽误了点时间。急着赶了过来,还是晚了一步。虽然没来得及找借口拖延母亲和父亲见面,再给撑起腰来,重演上次的故事。侥幸拦住了妈妈,总算抢得了先机。。。。。。。
于是低声说:“妈,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先到我办公室吧,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关择枝心里很纳闷,什么事还怕老伴知道。可看韩北雁的样子,也不像在耍顽皮。满怀疑惑地跟着女儿来到了办公室说:“你这摆的什么迷魂阵啊,搞得神鬼兮兮的。。。。。。。”
没想到韩北雁满脸泪痕地说:“妈,你女儿被人欺负得没法活啦,求母亲给我做主啊。。。。。。。”随后一头扑在关择枝怀里泣不成声。。。。。。。
关择枝心疼地说:“死丫头,到底咋回事呀?光哭有什么用啊?快点告诉我呀。。。。。。。”
韩北雁委屈地说:“妈,我被人打了,你看这脸还肿着呢?连大牙也活动啦,现在吃饭疼得直冒汗哪。。。。。。。”随后竟然哭出了声。。。。。。。
关择枝见女儿迟迟不说出原因,显然难以启齿。埋怨地说:“我早就提醒过,你都和英娃订了婚,就别再和那个小刀郎走得太近。还有张豪也总在一起打连连,知道员工们都议论些啥呀?老娘亲耳听到过多次。怎么样?吃亏了吧。肯定他们之间闹起矛盾才找上门撒气的。弄成这副德行,别管是谁,只要惹了咱必须讨还公道。不用委屈着啦,窝囊出病来麻烦大啦。。。。。。。”
韩北雁见母亲误会啦,急忙更正着说:“妈,看你都想到哪里去啦,女儿挨打和那几个人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关择枝焦急地问:“那到底是谁呀?敢打我女儿,咋不先看看手指头长齐了没有呢?胆子可挺肥。肯定目中无人,这回怎么也得让他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睛。”
韩北雁故意吊着母亲的胃口说:“妈,这个人和你处得太近啦。担心老娘知道后,向着他欺负女儿呢?”
关择枝生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讲话呢?他打了我的女儿,还向着那个人,是当妈的所为吗?况且和老娘处得最近的人已经去了国外,哪有时间回来作案呀?众所周知假香姨的孩子,谁会舍得动一手指头呢?”
韩北雁调侃着说:“妈,看你又想偏啦。除了那个董事长,就没有再近的人了吗?”
关择枝肯定地说:“当然有啊,最近的还是你和那个老东西。他要敢打我女儿,妈就敢让这个不知好歹的杂毛当面下跪赔礼道歉,咱们肯定算数。。。。。。。”
韩北雁继续说:“那倒不必,但你只要答应向着我点就满足啦。否则这个人还真就没法往外递。。。。。。。”
关择枝答应着说:“行,你快些告诉我吧。”
韩北雁砸死地说:“妈,既然答应了,可就不许反悔呀。如果翻打吊锤,女儿就宁可当屈死鬼啦。”
关择枝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啦。平时也不这样磨叽呀,脑袋掉了就碗大个疤,妈啥时候含糊过呀。。。。。。。”
韩北雁这才交底地说:“妈,没有别人。就是我爹打的,可千万要给女儿做主呀。。。。。。。”
关择枝的火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真是那个老东西,孩子跟着妈,咱们现在就找他算账去。。。。。。。”随即拉着韩北雁往外走。。。。。。。
韩北雁知道母亲肯定是拉屎攥拳头假使横,见到了爸爸用不了三句半好话,没准就会变卦。于是挑着火说:“妈,进屋啥也别问,首先还回来打女儿的两个嘴巴。他要敢反手,本姑娘就帮着你,咱俩怎么也能制服一个老头子。”
关择枝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小丫头片子鬼点子多,别再糊弄老娘吧。多少回我们俩争论的时候,老伴从来都向着她。这回怎么冷丁改常了呢?况且光听一面之词怎么行呢?要是冤枉了韩风暖,可让这个犟眼子看笑话了。
韩北雁见母亲不走了,马上催促着说:“妈,怎么停下了,莫非要改变主意吗?”
关择枝红着脸说:“死丫头,妈答应替你出气,怎么会变呢?就是咱们要找他讲理,必须有事实做依据。老死头子真的嫌弃女儿,我就宁可离婚。你得讲清楚愿因,他为什么打人啊。。。。。。?”
韩北雁装作可怜地说:“这样看来本姑娘的话,妈肯定怀疑啦。天下哪有当女儿的喜欢父母干架的呢?爹要是没打,我撒那个谎图的啥呀?”
关择枝见韩北雁还不说出原因,更加证明自己的猜测。于是沉下脸来说:“死丫头,讲别的没用。快些告诉我,他到底因为什么打的你。”
韩北雁耍着赖说:“这重要吗?就是再有理由,也不能动武啊。谁都知道,扇嘴巴侵犯人权的。。。。。。。”
关择枝有些急眼地说:“当爹的打女儿,如果有道理,我还帮着呢?就看你犯的什么错。”
韩北雁知道,再不讲出来,母亲又会想到别的地方去啦。只得叫着板说:“妈,我告诉你可以。但先前答应的事,可不许反悔呀。”
关择枝见韩北雁吞吞吐吐地绕弯子,肯定这里边有理亏的地方。我先答应你,套出实嗑再视情况而定。于是肯定地说:“行,你快讲吧,可不许骗人啊。”
韩北雁这才告诉着说:“就因为我把父亲从场长的位置上拿下来,当众给了女儿两耳光。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对领导怎么能如此不尊重呢?求母亲做主啊。。。。。。。”
关择枝这才知道,原来老伴被撵回家啦。自己当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就是为了罩着几个亲人。于是沉思着说:“这是什么时间的事啊,你做出的决定,怎么没和妈商量呢?”
韩北雁看母亲的态度,显然是不愿意啦。心想这要如果不先做工作,让老两口到一起,没准会共同来打我呢?母亲护小头的思想那是谁都知道的。于是硬撑着说:“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莫非刚才答应了还要反悔吗,那可并非关大经理的性格呀。。。。。。。”
关择枝心想,看来现在很难让她改变主意啦。要是弄僵了,以后更没法办啦。只能使个缓兵之计吧,所以仍然坚持着说:“我答应的事肯定算数,在这个问题上,站在女儿一边,不过提个建议还可以吧。。。。。。。”
韩北雁想,只要母亲站在中间立场就算万幸啦。因为这个问题都传出多长时间啦,老娘始终持反对态度。上次还逼着自己做出了违心的决定,无论如何不能让故伎重演。原想乘她没在钻个空子,可偏偏又碰个正着。于是平静地说:“妈,你尽可以提,女儿做得到的,保证会满足的。。。。。。。”
关择枝认真地说:“你爸干这么多年,对大雁感情太深啦。咱们还分两步走,先别让直接回家。还到门卫打一段更,搞个过渡怎么样?”
韩北雁戳穿着说:“肯定不行,打更哪有这么大岁数的。照样被员工指脊梁骨吗?妈的意思我明白,因为董事长出国了,才使的缓兵之计,准备有机会再卷土重来吧。”
关择枝知道这招肯定被识破啦,于是变着法子提个要求说:“既然这样,我的态度不变。但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韩北雁有些吃惊地说:“妈呀,看来能争取到你的支持太不容易啦,这怎么又来条件啦?”
关择枝认真地说:“如果你要不答应,我前边的话全作废。”
韩北雁显得有些无奈地说:“好吧,那就请关大经理示教吧。”
关择枝严肃地说:“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必须尽快和英娃结婚。什么等十年后,女儿能做到,当妈的受得了吗?”
韩北雁红着脸说:“妈,你怎么又扯到那上去啦。这都哪跟哪呀,根本就是两码事吗?”
关择枝坚持着说:“在我这里同等重要,你到底什么态度,给个准话。。。。。。。”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韩北雁长出了一口气,只得违心地说:“好吧,但要等这场风波平稳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