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响很快处理完那项业务后,就接到了周环的电话,询问秀平伤势处理情况。反复强调要稳定好这个痴心女孩的情绪,避免再出现问题,可千万不能酸性太浓而因小失大。况且谁都知道,你们夫妻的基础稳固,可不是轻易被推翻的。
郑响是什么人啊,周环为什么要说这些,那目的很明确,分明以此为借口,拐个弯探听王院长的反应。这也符合她的性格,要直接就问显然违背常理啦。尽管如此,仍然试探着说:“环子呀,谢谢你的关照,莫非想让我告诉点那个人的情况吗?”
周环听了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显得很平静地说:“咱们只求他办点事,况且还属于职权范围,能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呀?可别小题大做了,把简单的交往搞得复杂化啦。”
郑响故意卖着关子说:“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讲的啦。以后发生什么事,可别埋怨事先没通知你呀。”
这使周环听得出来,郑响肯定有什么新的发现了。自己还真的就想知道,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这些日子心中总好像有事似的,那原因还无论如何也很难理得清楚。自从做了亲子鉴定后,有几个人知道了孩子不是董事长的。虽然还了他的清白,可又带来了更加复杂的连锁反应。究竟谁的呢?肯定会让所有知情者多想的。
这个时候她的神经显然变得敏感起来,真的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虽然心里着急,但还是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个人啊,怎么尽和玲子学呀?报复性太强啦。我也没讲什么呀,咋还神秘起来了。”
要在平常,郑响也许会再抻一会。现在自己一堆事缠身,也实在没心思去摆龙门阵。于是直截了当地说:“王院长在不停地打听孩子的生日,什么意思呀?这么关心,我想并非出于好奇那么简单吧?”
周环听了不觉大吃一惊,但还是有些遮掩地说:“那还会有什么呀?本姑娘岁数大了,也算中年得女,有些议论也难免。别人怎么认为都无所谓,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啊。”
郑响笑着说:“这个时候,我自己的事还很难抖落干净呢?哪有心思去瞎琢磨呀。可你的老朋友听后有点担心了,他的话虽不可信,但每次都能料事如神呢?”
周环虽然更加害怕,但仍努力镇定着自己说:“还得是两口子,都这么多年了,如此夸丈夫真的很少见。但不知什么事,能打动得妻子五体投地呀。”
郑响知道周环到任何时候都很难改掉耍弯弯绕的脾气,我今天就直接挑明,顺便试探一下她的态度。最少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逼着心计大王道出真情。也好早做预防,免得事出后再临时抱佛脚。
于是直截了当地说:“我家吴良推算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的孩子极有可能是王院长的。他这么关注目的很明确,肯定想要回去。咱俩之间走不了风的,交个底真的吗?倘若果然如此,同书呆子处得比本姑娘还近哪,自己无论如何也很难寻思到那上去啊。”
周环一听魂都吓飞啦,这个书呆子表面上看傻乎乎的,可动起心计来绝非在自己之下。也难怪秀平姑娘会如此痴情,如果光阴移到了过去,没准本身也会那样呢?被戳穿了宝盒子,顿时觉得面红耳热起来。可要当即承认下来,那是如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尽管如此,仍然挑着邪理说:“你不要拿别人做托,没准就是自己的想法。故意加在他的头上,夫妻合伙往本人头上泼污水。我可告诉郑董事长,咱们俩还差着辈分呢?”
郑响知道,周环每到提起这个事做挡箭牌,肯定没有退路啦。此刻要想让她亲口递出那个人,也实在太难啦。但还是给个台阶地说:“环子呀,再怎么着也不能冤枉人啊。他能想出来,显然同你心有灵犀呀。要凭我自己呀,真就没那个脑袋。”
周环玩笑着说:“瞧你,唠着嗑就又醋上啦。我还忙着给梦生喂奶呢?可没工夫和你闲扯啦。时间长了没准还能整出点什么新鲜事来呢?”
尽管周环的话讲得很轻松,但郑响还是听得出来,她内心中难以掩饰的紧张。事情到了这个程度,没准早晚得鼓包的。至于发展到什么程度,只能听天由命啦。同时发出由衷地慷慨,多好的人啊?弄得被情所困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大概也算得上聪明女性的悲哀吧。
尽管如此,显得有些调侃地说:“这是很简单,你如果不信,可以直接找那个书呆子去问呀,老朋友到一起就什么都清楚啦。”
周环回击着说:“亏着想到要本姑娘去问他,你还不得醋死我呀?什么光彩事呀?这主意都馊到家啦。”
郑响故意放松着说:“环子呀,你又不讲心里话啦。本姑娘什么时候那么小气过,要是早听了我的建议,就和吴良有的这个孩子,省去多少麻烦呀?现在让老太太哄着,还能早点上班呢?”
周环故意有些生气地说:“你可别这么没大小了,吃错了那副药啊?咋就那么尽往离谱上寻思呢?要我去工作,现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可能。”随即转变着话题,“听弦外之音,好像觉得忙不过来,要把关择枝提起来当总经理吧?”
这使郑响吃了一惊,看来自己的心事真的很难瞒过这个人啊。于是顺势说:“你不提,还想请示呢?真的有这个意思。但请放心,你和玲子什么时候上班,我们俩一起下来做副手。”
周环认真地说:“郑董事长啊,别再送空头人情啦,我和玲子的主意都不要打了。没准就得远走高飞,傻大姐这个人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应该重用,本人举双手赞成。”
郑响听得出来,周环的情绪有些悲观。肯定因刚才的事引起的,正要找几句适当的话安慰她,还没等琢磨好,见关择枝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只得告诉着说:“好啦,不唠啦。关总经理快到了,等有机会在慢慢和你解释吧。。。。。。。”随后挂断了电话。。。。。。。
关择枝早晨起来,见韩风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生怕他被拿下来和打了女儿这两股火加在一起,再闹出什么病来。上一次为了老伴官复原职,自己真的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可现在不同了,看韩北雁的意思,哪怕搬来了玉皇大帝也无济于事。况且董事长没在家,还能找谁呢?有天大的委屈,权且忍了肚子疼吧。
可这个话还真就没法说,看老伴的意思也执意势在必得。平日里没啥大脾气,今天不知为什么来了犟劲。爷俩僵持着谁也不肯退半步,中间的稀泥可咋和呀?真的越是在亲人间,问题更加复杂。可当墙头草,没准两边都很难交下。
看着老伴两眼红红的,知道他一夜肯定没睡好,有些逗趣地说:“怎么交出了私房钱后悔啦,没关系现在拿回去,咱事情照样办。反正肉烂都在锅里,只要心情愉快少生病比啥都强。。。。。。。”
韩风暖认真地说:“择枝啊,都想到哪里去啦。没有这事也想交给你的,咱们俩女的当家吗?”
关择枝调侃着:“死老头子,这是显然用着我啦,才尽挑好听的套近乎。咱可告诉你,成败尚且两可。如果没有结果,可不许拿钱说事,传出去更让人笑话的。”
韩风暖无奈地说:“择枝啊,那怎么会呢?可从回来谈到这件事一直都很勉强。知道你答应了韩北雁,但那算个啥呀?找个什么借口都可以反挂的。只要咱们俩合起来,还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吗?”
关择枝解释说:“在那种情况下,谁能提出别的来?也就是应付了事。咱们理亏知道吗?来硬的摆得上大摊吗?就得商量着办。”
韩风暖坚持着说:“现在就底气不足啦,我担心什么能猜出来吗?就是怕你两面光。”
关择枝亲切地说:“表面上看是这样,你们两个的要求都答应。其实有一方肯定是假的,可要做到心中有数啊。”
韩风暖追问着说:“择枝啊,现在必须告诉我,到底在糊弄谁。”
关择枝诚恳地说:“风暖呀,真笨到家了。姑娘本外姓人,早晚要出嫁的。只有老伴才是自己的靠山,你看会向着谁呀?”
韩风暖见老伴这个态度,才放下心来:“你要是早告诉我,能上那么大的火吗?翻了一夜的烧饼,摞起来够你吃半辈子啦。”
关择枝玩笑地说:“早也没那么大方把私房钱交出来呀,不同你一般见识就偷着乐吧。留钱干什么,等我死了讨小老婆呀,世界上的男人有几个好货,连老实巴交的韩风暖也惦记着后手啦。。。。。。。”
韩风暖红着脸说:“这篇算翻过去,今后再也不许提了,可千万别得了便宜卖了乖。事情办成了,没准还有呢?毕竟当了十几年远近闻名的雁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
关择枝嗔怪着说:“你就跟我使劲鼓吧,那就更不能管啦,等你全部拿出来再考虑。。。。。。。”
说着话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吃完饭要上班走了,关择枝嘱咐着说:“要老实在家待着,千万别再惹事啦。现在咱们的办法就一个,哄得她心软了才是真本事呢?明白吗。。。。。。?”
韩风暖有些着急地说:“择枝呀,董事长什么时候回来?能打个电话催一下吗?”
关择枝长叹了一声:“风暖呀,人家去接媳妇,我急着往回催成啥啦。怎么突然变得像小孩子般的不定性起来啦,真是谁拿你也没办法呀。。。。。。。”随后还是在老伴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恋恋不舍中离开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