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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1978年(4)

越南当局之所以大规模地驱赶华侨,完全是出于其地区霸权主义扩张的需要。越南当局把中国当作它推行地区霸权主义的最大障碍。随着其霸业的发展,它的反华仇华政策也不断升级。中国政府对越南当局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作法表现了极大的克制和忍让,但越南当局仍一意孤行,在反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竟发展到武装挑衅、侵我领土的地步,1979年中国政府被迫决定进行自卫反击战,并取得了决定性胜利,给越南侵略者以严厉教训。为右派分子全部摘帽和为错划的右派分子平反年的反右派斗争中,被划为"右派分子"的人数有55多万人。反右派斗争是必要的,但有严重扩大化的错误,误伤了大批党员、干部和朋友。从1959年到1964年,根据中共中央的决定,已先后5批摘掉30余万人的"右派分子"帽子。在"文化大革命"中,这批人又被打击、迫害,许多人又被重新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1978年4月5日,中共中央批准中央统战部和公安部《关于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请示报告》,指出,现在全部摘掉右派分子的帽子是必要的,有利于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把消极因素转化为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服务。各级党委应认真贯彻执行,切实作好对摘掉右派帽子人员的安置工作。报告对"右派分子"摘帽以后的若干问题作了明确的规定:(1)在"右派分子"摘帽以后,不再叫他们"右派分子"或"摘帽右派"。不得歧视他们。(2)对原保留公职的人,能工作的要安排工作,有专长的要使用其专长;不能工作的可以作退职、退休处理。原则上由所在单位安置。对已开除公职的人,也要给以生活出路。年老体弱丧失劳动能力、生活无来源的,可从社会救济中适当解决。(3)现在仍在劳动教养所的"右派分子",摘掉帽子的同时解除劳教。分别情况,予以安置。(4)原属起义投诚人员,如因其是"右派分子"而戴上反革命分子帽子的,应在摘掉其"右派分子"帽子的同时摘掉其历史反革命分子的帽子。(5)被遣送到农村的"右派分子"。摘掉帽子以后,一般不再返回城市,但工作有需要的或确属年老病残,在农村无依靠,而城市有亲属赡养的,可准其返回城市落户。原在解放军中划为"右派"转业到地方的,不要回到军队。(6)对"右派分子"的家属子女,根据党的一贯政策。主要看本人表现,在入团、入党、参军、升学、招工等问题都不应受到影响。(7)对过去已经摘了右派帽子的人,如果尚未落实政策(包括工作安置、生活待遇、子女等)一律应按以上规定办理。(8)遵守1962年的规定,对于"右派分子"一般不搞甄别平反,只是对于其中确实完全搞错了的,才作为个别问题,予以实事求是地改正。

14日至22日,经中共中央批准,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共中央统战部和公安部、民政部在山东烟台召开了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工作会议,拟定了《贯彻中共中央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决定的实施方案》,规定了各项政策措施。这次会议同时提出了错划右派改正问题,强调对于过去错划了的人。要做好改正工作。有反必肃,有错必纠。已经发现错划了的,尽管事隔多年,也应予以改正。改正的标准,就是1957年10月15日《中共中央关于划分右派分子标准的通知》中的有关规定。即:(1)在根本立场上并不反对社会主义和党的领导,而只是对于局部性的工作制度,局部性的不属于根本原则的政策、工作中的问题。学术性的问题,共产党的个别组织、个别工作人员表示不满,提出批评的人,即使意见错误,措词尖锐,也不应划为"右派分子";同样,在根本立场上并不反对社会主义和党的领导,而只是在思想意识上有某些错误的人,也不应划为右派分子。(2)有过类似右派的思想,但并未发表过或散布过,而且已经认识错误、自动检讨出来的人,或者偶然讲过类似错误的言论,并未积极宣传,事实证明不是出于敌意,经过指出表示愿意改正的人,不应划为右派分子。(3)一度盲目地附和了右派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或一度被蒙蔽参加右派小集团,或者一度被右派利用,在了解有错误以后,迅速站在正确立场,同右派决裂的人,不应划为"右派分子"。(4)历史上曾站在反动立场,现在也没有显著转变,但是在右派进攻时期并未进行反动活动的人,不应划为"右派分子"。(5)凡是界乎右派分子和中右分子之间的疑似分子,在尚未查出足以确定为"右派分子"的充分材料之前,一概不划为"右派分子"。

17日,中共中央发出通知,转发了这个《实施方案》。10月17日。中共中央组织部成立了审查改正右派工作办公室,领导全国的右派改正工作。根据中共中央的部署,全国各级党组织和有关部门认真地进行这项工作。到11月中,全国各地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工作全部完成。改正工作继续进行。

6月11日,中共中央发出批准中央统战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的通知。中央指出:为了消除反右派斗争扩大化造成的严重后果,对右派进行复查和改正工作,是完全必要的。属于改正的人大体上有三种情况:(1)一部分人出于善意,提出的许多批评意见,现在看来是有利于改进工作的。把他们划为右派是完全搞错了,当然必须改正。(2)一部分人在涉及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等重大问题上,发表了一些错误言论,但不是在根本立场上的反党反社会主义,把他们划为右派也是错误的,也应该改正。(3)还有一些人确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行,但是考虑到他们同向党猖狂进攻的右派分子在程度上和情节上有所不同,也考虑到他们后来确有转变,在这次复查中,也给他们改正过来。

在上述精神指导下,错划右派的改正工作到1980年基本完成,共改正错划右派54万多人。中共中央对错划右派复查改正的决策,体现了有错必纠和实事求是的精神,对错划右派的平反改正,获得了广大干部群众的拥护,取得了很好的效果:(1)增强了党在群众中的威信。群众称赞共产党的勇气和实事求是精神。(2)解放了大批人才。据工业、文教部门统计,被错划的干部中,知识分子、技术人员、专家占60%以上,有的单位达80%。(3)不仅解除了几十万人的精神负担。而且调动了广大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这批干部得到改正后,心情愉快,刻苦钻研业务,努力学习,很快作出了新贡献。他们的亲属、亲友也十分高兴,解除了精神和政治压力,赞扬党的政策好。(4)解决了重要历史遗留问题,团结了群众,巩固和发展了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促进了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

中共中央发布《工业30条》

《工业30条》即1978年4月20日,中共中央发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快工业发展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这是中共中央为提高工业管理水平、加快工业发展速度而制定的文件。

党的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和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规定了我国人民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的发展时期的总任务,强调要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设成为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现代化的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

文件指出:工业是国民经济的主导。加快工业的发展速度,实现工业现代化,对于实现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具有决定性的作用。我们的目标是:在1980年以前,建成一个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在1985年以前,在全国形成14个比较强大的工业基地,基本建成6个大区的不同水平、各有特点的工业体系;在2000年以前,使我国工业的主要产品产量和生产技术,多数接近、少数赶上和超过当时的世界先进水平,能够为农业和国民经济其它各部门提供充足的多种能源、各种新型的原材料、大量技术精湛的现代化设备和丰富多彩的日用工业品,带动整个国民经济高速度发展。

全国解放以来,我们的工业生产和建设取得了巨大成绩。工业的发展速度,不但是旧中国根本不可能达到的,而且超越了许多资本主义国家。这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28年来,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在工业战线上始终占主导地位。但是,由于林彪、特别是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四人帮"的干扰破坏,我们的工业发展没有达到预期的速度,我们现在的工业生产水平远远落后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要在今后22年内接近和赶上他们,不以比现在快得多的速度奋勇前进是不行的。加快工业的发展步伐,是壮大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巩固我国无产阶级专政的紧迫需要,是加强国防力量、保卫社会主义祖国的紧迫需要,是不断提高人民物质和文化生活水平、增进人民福利的紧迫需要。文件要求各级党委,所有工业部门,所有工业企业,都要从加快工业和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速度,在本世纪内把我国建成社会主义强国这个伟大历史使命出发,来规划自己的行动和部署自己的工作。我们的每个同志,都要开动机器,解放思想,发挥自己的智慧和才干,在加快速度这个问题上,大显身手,做出贡献。

加快工业发展速度,最根本的是要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坚持党的基本路线,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勤俭建国。在当时,要认真抓好揭批"四人帮"的斗争,把全国8000多个大中型工业企业,20多万个小型工业企业,按照"鞍钢宪法"的原则和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提出的要求,分期分批整顿好;同时,下大力量整顿和加强整个工业的领导和管理,全面地、正确地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为今后的工业的更大发展打下牢固的基础。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中共中央发布了《工业30条》。其主要内容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大方面:一是揭批"四人帮"。文件认为要整顿好企业,整顿好工业管理,加快工业的发展,保证我国工业始终沿着社会主义的道路前进,必须把揭批"四人帮"的斗争抓紧抓好,进行到底。二是深入、持久地开展工业学大庆、普及大庆式企业的群众运动,是整顿和办好社会主义企业,加快工业发展的根本保证。三是按照文件提出的六条标准整顿好企业,核心是整顿领导班子。文件提出的六条标准是:(1)揭批"四人帮"的斗争搞得好不好,与"四人帮"阴谋活动有牵连的人和事查清了没有;(2)一个坚决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好的领导班子是不是建立起来了;(3)工人、技术人员和干部的社会主义积极性调动起来了,还是没有调动起来;(4)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和贪污盗窃、投机倒把的资本主义活动打击了没有,资产阶级歪风邪气刹住了没有;(5)以责任制为核心的各项规章制度是不是建立和严格执行了,企业的机构是不是精简了,过多的非生产人员回到生产第一线没有;(6)生产,包括产量、品种、质量、消耗、劳动生产率、成本、利润、流动资金占用等8项经济技术指标和各项设备完好情况,有显著进步,还是没有显著进步。四是建立健全党委领导下厂长分工负责制,总工程师、总会计师的责任制,职工代表大会制。五是恢复和建立企业基金制度,搞好企业"五定",这样就保证了企业有稳定的生产条件。六是按专业化协作的原则改组工业。文件指出,企业的五定,要同广泛开展专业化协作,提高工业的组织程度结合起来。组织专业化生产,是现代工业发展的必然趋势。首先组织同~地区的本行业的专业公司,然后逐步地发展跨省市、跨行业的联合公司。七是从上到下建立起强有力的各级工业指挥系统,有秩序地组织生产和建设活动。八是把发展燃料、动力、原材料工业和交通运输业放在首位。此外,文件还对发展生产、加强科研、实行按劳分配原则,改进工作方法等作了具体规定。加起来总共30条。这个决定总结了工业发展的正反两方面经验,恢复了1961年《工业七十条》中许多好的内容,对当时工业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

全国教育工作会议

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于4月22日至5月16日在北京召开。各省、市、自治区、国务院各部委、部分学校的负责人以及解放军有关部门负责人共6000余人参加了会议。邓小平、李先念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出席开幕式。

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学习毛主席的教育思想和华主席、党中央关于教育工作的一系列指示;在思想、路线、方针、政策等方面明确一些问题;认真总结正反两方面的经验;讨论研究有关发展全国教育事业规划和大、中、小学工作条例等问题。

邓小平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他指出:"粉碎’四人帮‘以来,特别是改革高等学校招生制度和批判’两个估计‘之后,教育战线出现了许多新气象。成绩应当充分肯定。但是,无论在教育界,还是在社会上,大家都希望教育有更快的进展。在这方面,我们有许多问题要解决,有许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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