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就是因为颜儿几句哇哇,大家也是不耐烦地开起灯,抱着自己的睡枕,眼神松离,就像一不小心就会打盹一样。
“这鸡还没叫呢,你咋就起来了。”沫雪就算揉了揉双眼,那眼皮也毫不犹豫地重新拉下去。
“你以为我愿意跟鸡一样啊!”颜儿在一阵痛苦中,嘘喘一会儿,不耐烦的说出这句话。
“废话,你要是再晚出生几年,就真成鸡了啊!”沫雪这下彻底醒了,看着同党活在痛苦中,却毫不犹豫地在伤口上撒盐。只是这盐。撒得太甜了些。
“颜儿你咋了啊。”茶茶虽然母爱散发地走过去问颜儿,可是因为还没有睡醒得缘故,完全成了肯定句!经茶茶这么一看。大家蜂拥过来,左问问,右问问,颜儿却一直疼得满地打滚,根本没有喘息说话的余地。
而偏偏,没有人把颜儿扶起来。只是默默看着痛苦的颜儿,眼底泛起一股怜悯。
过了很久,颜儿终于躺在地上慢慢喘息着,大家知道颜儿要说话,也是满眼发光地期待着。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颜儿在喘息中,流顺地吐槽出这句话,明明是牙疼,却还是捂着肚子。而听到颜儿这么一说,大家也是互相看看,最终向颜儿表达了最统一的建议:耸肩摇头。
颜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就算是损友,也不会损到见死不救吧!想到这,颜儿更是感觉没救了,在地上满地打滚。丫头出于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说“颜儿不是我们不救你,而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救啊。”
“啥!”颜儿停下打滚,傻了眼的望着一大群人,抬头望了望最理智的简柒:耸肩。又将最大的希望望向茶茶:摇头。这下颜儿已经是彻底激发了吐槽功能
“卧槽,你们个个比我大,只是牙疼而已,难道不会送我去看牙医吗!”听到颜儿这么说,众人茅塞顿开。可是却迟迟停在原地。
“又咋了!”颜儿是彻底无语了,都说好去见牙医啊,怎么还不去。
“我们不认识路啊。”众人摇头无奈。颜儿差点吐血,跟一群生活白痴在一起,真的是没救了。真的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自己自生自灭。
“——”一听是钥匙门声,大家都在期待,是谁大晚上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小冉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来接我们啊。”一看就是久违的七槿姐,大包小包,吃力地走进来,却没想到自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然而看到从来没有露面的洛七槿,更是不管颜儿的牙疼,一窝蜂左认识,后怕马屁。而七槿并无任何不自然,很欣然地接受了马屁……
颜儿此时是再也吐不出血了,对于像这样的损友,颜儿一直都想默默发表“交友切慎”
“小冉呢。”刚才一脸笑容的七槿,马上变得面无表情,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刚才的那些人一样。而众人齐刷刷地指向前方门的背后。一个唯一没有出来,没有开,没有灯光的门后。七槿毫不犹豫地三步并两步走上前,问也不问,直接打开门——灯光在黑暗中透出,我从被子里悄悄瞄到,人影外,全是一片灯光,灯光那,全是一片一轮猜测。
“你们说七槿姐咋回事,怎么突然提到雪琪就这样了呢。”刚刚那边马屁拍得好,现在连姐都喊得如此顺口!
“七槿姐去哪玩过了。”简柒在最为聪明的洛洛前面开口。
“九寨沟!”记性超好的洛洛接到。
“我听沫雪说,她是在你们后面去的啊。”简柒一脸茫然。
“我上次偷偷看了一下雪琪的手机,七槿姐住的旅馆也是格桑寨……”沫雪好像记起什么,没有底气地说道,听到沫雪这么一说,大家先是哦一声,慢慢觉得身后已经有恐怖的气息上来,从脊梁上,慢慢拂过。
“我记得我们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梦梦小声地说道,深怕七槿听到。听到梦梦这么大胆地说出口,大家也是点点头,然后很自觉,配合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灯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只留新手简柒愣愣站在原地。而大家想起什么,知道聪明理智的简柒多半猜到了什么,都在拍马屁的,打开房门,比出一个OK姿势,然后各自关门。
简柒无奈耸肩,傻瓜都知道,那意思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冉。”房中沉重的声音响起。
“嗯。”我回应着。
“刚才看到那么多人,我突然有一些不想告诉你了呢。”七槿不好意思地笑道,而那莞尔一笑中,却稍稍藏着苦涩,我抬头看了看,灯光下的她,并没有之前在外面跟她们说话的语气,而是苦中加苦,
“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觉到不好的预感,可是啊,却还能毫不犹豫地抖出这句话。
“你看看。”她递给我四张票,以及自己的手机。当我瞄到机票上写着人人向往的巴黎时,情不自禁地笑了,还以为是姐姐又要去哪逍遥,但是看向手机的短信时,那时灿烂的一笑变为苦笑。
“我能不去吗。”很果断,或许是我最果断的一次。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七槿早就知道我的打算,却还是笑笑,那笑中,藏着的是还有准备。
“不过我给你看了这个后,你会怎么想呢?”我不明白七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卖关子,顺手从她掌心早已热乎乎的纸张夺过。白纸上写着的蓝墨,或许是让我最难决定的一次。就像以前电视剧里都在演得老套:如果你的母亲和你的女友掉水里了,你会救谁。我苦苦一笑,眉头却是紧锁,不知道拿在手中热乎乎的白纸,是之前姐姐搓得太紧,而有的汗,还是我的着急。
“想好了吗?”她问。
“暂时的吗?”我面无表情地问。
“这可说不定。”她将白纸夺走“撕拉——”撕成碎片,留下背影,不关灯地走了,那背影明显是在告诉我:在航班的这几天时间,给她最后的答复。
我并没有将小小的碎片扔掉,而是小心翼翼地藏在那个我以为别人不会碰的抽屉里。回到床上,静静地思考,逃避:这不是真的。
第二天早上,沫雪叫我起床时,一边吐槽我居然会比她起得还晚,一边惊讶我的枕边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