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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若老子命在旦夕,已确定要动手术,来维持生命。手术费用不菲,再加上天若老子只顾贪图享乐,生活上都已经到了空乏其身,举步维艰的地步。毫无积蓄可言,手术又迫在眉睫,天若老子身边的女人也算是对他情深义重了,为了他到处筹钱,只是他们这种关系,遭人唾弃,无人愿意理睬。人生中什么才是大事,危及生命的事就是大事,什么自尊,什么脸面,什么名利,都要向命运低头。天若老子的女人不顾一切,找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凑够了天若老子的手术费……

天若老子渡过了难关,算捡了一条命。什么叫大彻大悟,问问经历过生死的人就知道了。天若老子因为这件事,对他的女人更是宠爱有加,把她当做生命中的至宝。天若老子不改以往爱赌的习性,好好的一个人竟成了赌博的奴隶,只是赌博没有能让其一夜暴富,在当代社会,物质上的富有比精神上的富有更有说服力,物质上的富有面对的是所有人,而精神上的富有面对的是自身,一个人和所有人相比自然要渺小很多。天若老子享受着赌博带来的精神享受,生活上却是拮据到了极点。一日三餐这件很平常的事在他这里也变成了一个难解的方程式,可怜这女人对他还是不离不弃,话虽如此,这女人也是一位忠实赌徒,怪不得如此,两个玩弄人生的人自然能"相守一生"了。

天若老子可移动资产有限,固定资产还是有点的。生活不会偏袒任何人,手头紧了,天若老子就和那女人找个兼职做做,之后拿来作赌博用。天若老子因为手术,留了后遗症,不易做体力活,文化底子又匮乏,大部分金钱来源还是要靠那女人的。那女人不简单,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年轻漂亮的外表在宾馆门口叫卖,揽了不少生意。如此的"生意兴隆"可见,现在的男人在这若老子的女人被抓了进去,需要人保释,天若老子拿着那女人挣来的钱当了保释金,把那女人保释了出来。

那女人名誉遭到舆论,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本来就是在半山腰上,这次一下跌到了谷底。再也爬不出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若老子也受了牵连,一同掉进了谷底,被世人践踏在脚底之下,这种滋味恐怕比痛不欲生还要痛不欲生。这大概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的苦果吧。"天若回到学校,发现赵清芳写的信,心中大喜,一并认为希望很大,仔细看过信之后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正打算把信叠成飞机扔到"异度空间"里去,突然被左倚叫住:"等会,下边有字,拿来我看看。"左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若手中夺过信:"爱……无……尽头。"左倚故意把语速放慢,好让天若听清楚。天若非等闲之辈,左倚这点小心思,早已看出来了,"你给我拿过来。"这一下给了左倚一个措手不及,"你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粗鲁,能不能文明一点?""你文明么?你文明还看我的信,不知道看别人信是犯法的么?"结果,左倚无言以对,只是天若对这几个字的意思不是很了解,请教雨左倚,左倚这人一向都是有问必答,解释道:"不明白了吧,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女人的心思,难猜,实在是难猜……不过我看成功的几率很大。""何以见得?""你看啊,爱无尽头,要是想拒绝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听完这话,天若欢喜万分,接着又写了一封:闻伊人之言,余之欢愉,得伊人之心,倍感荣幸。是君,有爱不语,懦弱也。于是,爱表于书,情附于笔。知此,两情也算相悦。伊人所言,余定铭记在心,大可不必担忧,至终,定是龙凤皆大欢喜!

这次,天若不再劳烦左倚,亲自把信交给了赵清芳。赵清芳见天若亲手把信送去,一改往常的高傲模样,顿时羞涩难当,说话支支吾吾,天若没有勉强,见状,怕把气氛搞得更僵硬,撂下信就走了。回到自己的座位,左倚用胳膊蹭了一下他,问:"你又给赵清芳写信了?""是啊,这次我自己交给她了,不用麻烦你了。""说的什么话……"左倚见天若胜利在握,心中对天若多了几分嫉妒,想自己也是本班的才子,论相貌,不比天若差,论实力,也不比天若差哪去。为什么这家伙就能这么轻易得一红颜知己,而自己还是整天屁颠屁颠的一个人?莫非是自己眼光太高?想到这里,王玉这个美女教师形象在脑海中浮现,抑制不住的青春期里"情窦初开"的情绪,渐渐想在王玉身上打主意。这是"爱"呢?还是"喜欢"呢?左倚分辨不清的这种心理向天若求救,天若听后,陷入了无尽的惊讶之中,开导左倚:"你对王玉有意思?她可是老师啊,你这是败坏道德,知道不知道,劝你尽快打消这个念头……"左倚执迷不悟"那有什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那么多。""难道你想搞师生恋,不对,这是师生恋加姐弟恋。"左倚"厚颜无耻":"那又怎么了?喜欢一个人也有错么?中国哪条法律上规定学生不准对老师有好感了。""你别忘了,你是90后,王玉是80后,根本就是两个时代的人么?""80后90后有区别么。"天若无言。

天若是个传统但不保守的人,对左倚的爱取向无法正面接受。作为朋友也不好阻止,只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赵清芳有了回音,当天就给天若回了信:我志在考重点高中,不想把精力都浪费在谈恋爱的事上,我们只保持这样一种关系即可,不易在往深处发展,请见谅!

眼看中考在即,毕业班的学生一下子都紧张起来,王玉也紧张了起来,忙着给学生制订复习计划。对于刚踏入教育事业的王玉来说,制订学习计划显得有些生涩,不过王玉有一个仙佛心肠,一心想要把全班学生都送到重点高中,加紧了对学生的管教力度,要求学生把初中三年里学过的课文,凡是要求背的,都要一字不落的都记到脑子里。以后只要是王玉的早自习,都用来背课文了……天若不喜欢背课文,也就是走马观花,应付差事,左倚出于对王玉的好感,毫无反对意见。苦了天若还一个人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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