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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国民党新军阀混战(3)

现将蒋桂两军战斗序列列下:甲、蒋介石军方面讨逆军总司令何应钦第八路军总指挥陈济棠第五十九师师长余汉谋第六十师师长蔡廷锴第六十-师师长蒋光鼐第六十二师师长香翰屏第六十三师帅长李扬敬第六路军总指挥朱绍良第三师师长陈继承第八师师长毛炳文第五十师师长谭道源独二旅旅长许克样乙、李、黄,白、张护党救国军方面护党救国军总司令李宗仁(兼命令传达所所长)副总司令黄绍竑前敌总指挥白崇禧第三路总司令张发奎副司令薛第十旅旅长李汉魂第十一旅旅长黄振球第十二旅旅长吴奇伟教导旅旅长邓龙光广东新编第二师师长薛第八路军总司令李宗仁(兼)第一纵队指挥官吕焕炎第一师师长染朝玑第二师师长蒙志第三师师长杨义第二纵队指挥官杨腾辉第一师师长黄权第二师师长许宗武第三师师长粱重熙。

蒋介石、冯玉祥豫西之战

如前所述,在编遣会议期间,冯玉祥和蒋介石之间矛盾已经激化。1929年春节,冯不告而别,由南京回到河南,双方矛盾就表面化了。4月初,蒋介石进兵两湖讨伐桂系时,冯在邵力子的疏通下,表面上虽打出了拥护中央的通电,暗中却部署重兵于豫东和豫南,其意图是蒋战败即派兵渡江夺取南京,桂军败则派兵出武胜关夺取武汉。桂系在鄂失败后,韩复榘、石友三两军曾一度推进到鄂北花园。蒋介石并在武汉召见韩,石,以犒赏军队为名,进行收买。

桂系失败后,冯玉祥在陕西华山玉泉院召集将领会议,认为桂系之所以失败,是由于战线过长,李、白对将领失去控制之故,遂决定缩短战线,放弃山东、河南地盘,将孙良诚,韩复榘,石友三等部撤退到陕西和豫西。不料潼关以东驻军除孙良诚部遵令撤回陕西外,韩复榘、石友三早已对冯不满。在蒋介石收买之下竞通电拥护中央,宰部叛冯投蒋;接着刘镇华、马鸿逵、杨虎城等也纷纷通电脱离了冯玉祥。

冯玉祥遭此重大挫折,在走投无路之下,委宋哲元代理总司令,只身去山西谋说阎锡山共同反蒋。闽却将冯软禁在五台县西会村,作为与蒋谈判要价还价的筹码。

蒋介石在打败桂系,分化西北军后,为了控制中原局势,即派其嫡系将领蒋鼎文率第二军驻扎武汉地区,南控湘赣,西制川鄂,命顾况同率第一军驻屯徐州。南掩京沪,北控苏鲁;对于冯玉祥西北军,则采取以毒攻毒的策略,起用唐生智为第五路军总指挥,率其久经战阵的第八军及何成浚、杨杰率领的北伐期间收编的孙传芳、张宗昌等旧部,开赴豫西扼制西北军东出潼关,并加紧物资封锁,图将冯军困毙于西北荒寒地区。

西北军将领对阎锡山背信弃义扣留冯玉祥极为愤慨,再加上陕、甘、宁、青地方贫瘠,给养极其田难,都愿意投蒋打阎以打开出路,遂由鹿钟麟出面拉拢韩复榘和石友三。这时,韩、石叛冯不久,虽由蒋介石分别任命为山东,安徽两省主席,但他们周围均驻有蒋介石嫡系部队,颇不自安,时思摆脱困境。他们在鹿钟麟劝说之下,均表示同意合力攻晋。鹿旋去南京向何应钦表示说,蒋收买他们的将领,虽是敌人,阎扣留他们的总司令,则是仇人;为了报仇,愿与敌人和好。何应钦当即答应马上接济军火。阎锡山闻讯,极其恐慌,又加上宋子文派人来华北接收平津税收,又不准阎锡山发行公债,更使阎不满。阎遂向冯表示,只要西北军出兵,他就马上出兵响应。这样,西北军将领就由攻阎改为攻蒋。

1929年10月10日,退驻陕,甘的西北军在代总司令宋哲元指挥下发动了反蒋的战争。当时策定的作战方略为:石敬亭、孙良诚、庞炳勋、宋哲元率西北军主力打出潼关沿陇诲路东进,直下郑、汴;孙连仲、刘汝明率两个军出紫荆关直扑南阳:张维玺、田金觊两个军出武关,循白河东进,威胁襄樊。后两路得手后进取武汉,与两广的张,桂联军取得联系。蒋军方面的部署是:唐生智、何成浚、杨杰等军担当陇海路正面,构筑坚固阵地阻止孙良诚等军东进;方鼎英指挥的几个军部署于舞阳、叶县、西平,保护京汉略:刘峙指挥的蒋军嫡系两个军放在武汉,策应各路对冯军作战。

冯军三路出动后,初战甚为得下。孙良诚指挥的正面各军很快打败守洛阳的徐源泉军,进低登丰、密县,宋哲元指挥的冯治安等军攻下临汝,刘汝明军电进抵两峡,张维玺军更进出于老河口一带。宋,孙两路军在防守陇诲线黑石关要隘庞炳勋第二路军配合下,正待部署军队夺取许昌和郑州。不料这时蒋介石给阎锡山拨来月饷六百八十万元,并委为海陆军副司令,阎在蒋重价收买之下,又倒向蒋介石方面,使西北军士气受到很大打击。又加唐生智、杨杰、方鼎英督率蒋军拼命阻击孙良诚军,孙遂放弃密县、登丰后撤。宋哲元侦知孙良诚正接洽投蒋,恐腹背受敌,遂下令前线的本路军及庞炳勋军向潼关撤退。固掩护撤退的魏凤楼军过早放弃龙门,被徐源泉军截断后路,致孙良城第二路军受到很大损失。嗣吉鸿昌率军由宁夏赶到潼关就任潼关警备司令,西北军始稳住了形势,得以重整旗鼓。

现将这次战争的双方战斗序列列下:甲、冯玉祥西北军方面代理总司令来哲元参谋长秦德纯前敌总指挥孙良诚第-路军总指挥石敬亭第二十二军军长王冠军第军军长过之纲第二路军总指挥孙良诚第-军军长梁冠英第二军军长程心明第三路军总指挥庞炳勋第四军军民张凌云第六军军长庞炳勋第四路军总指挥宋哲元第三军军长魏凤楼第十军军长马鸿宾第十四军军长陈毓耀第五路军息指挥刘汝明第十二军军长刘汝明第六路军总指挥冯治安第十一军军长冯治安第七路军总指挥孙连仲第八军军长孙连仲第八路军总指挥张维玺第七军军长张维玺直辖第一师师长过之纲第九路军总指挥田金凯第五军军长田金凯另有吉鸿昌、赵席聘、郑大章三个军留后方归刘郁芬指挥。乙、蒋介行中央军方面讨逆总司令蒋中正参谋长朱培德第一路军总指挥方鼎英第三军军长王均第七师师长王均第五师师长熊式辉第四军军长阮玄武第十师师长方鼎英第四十四师师长阮玄武第五路军总指挥唐生智第八军军长刘兴第五十一师师长龚浩第五十三师师长刘兴骑兵第一旅旅长安俊才第九军军长何成浚第五十四师师长魏益三第十四师师长刘春荣第十军军长杨杰第四十七师师长王金钰第四十八师师长徐源泉第二路军总指挥刘峙第一军军长颐祝同第一师师长刘峙第二师师长顾祝同独三旅旅长李云杰第二军长蒋鼎文第九师师长蒋鼎文第十一师师长陈诚第六师师长赵观涛独四旅旅长罗霖预备队司令夏斗寅第十三师师长夏斗寅新编一师师长曹万顺新五旅旅长关麟征独立十二旅旅长彭进之独立十四旅旅长彭启彪南阳守备司令杨虎城新十四师师长杨虎城预备队总指挥陈调元第四十六师师长范熙绩第四十九师师长任应歧新编一旅旅长岳盛宣独立第十旅旅长高桂滋。

蒋介石、唐生智豫南之战

自从北伐战争以来,唐生智一直是汪精卫的忠实追随者,武汉政府时期曾与张发垄坚决支持汪精卫反对蒋介石,反对南京特委会,后被李宗仁、程潜讨伐下台,军队被桂系吞并。蒋介石进兵两湖,讨伐桂系时,经汪向蒋建议。唐始得由日本回国从桂系手中收回军队。汪精卫虽然帮助蒋介石搞垮了桂系,但在CC系包办的国民党三全大会上,汪精卫的改组派并未得到好处,因此汪就派其党徒到处煽动与蒋有矛盾的部队起来"护党救国"。

唐生智率其湘军主力驻屯郑州,并得不到蒋的信任,唐去南京见蒋又几乎被扣留,因之唐回郑州后反蒋的活动更加积极。唐初到问南时.曾派人联络宋哲元反蒋,但因唐要宋背冯拥戴他为领袖,西北军将领反对,始有上节介绍的唐与宋哲元豫西的一次大战。

1929年冬,各地方军阀在汪精卫鼓动下,反蒋空气更加高涨。宋哲元、孙良诚率领的西北军虽战败退回陕西,但李宗仁、张发奎联军却打败了陈济棠粤军,乘胜向广州推进。蒋除派问应钦率朱绍良第六路军增援粤军外,并命令驻安徽的石友三第十三路军集中涌口,船运广州对张、桂联军作战。石友三和韩复榘、唐生智等早有联系,遂于12月2日就任"护党救国军"第五路总司今,由浦口炮轰南京,掳掠大宗饷械集结蚌埠。此外,方振武旧郎鲍刚、余亚农掳师长方策举"护党救国"旗号十皖南;粤军谭曙卿旧部叛蒋于常州,很多地方都爆发了反蒋兵变。唐生智认为机不可失,遂于12月3日与西北军及河南杂牌军将领以及湘军旧部联合发出拥汪反蒋通电,并就任"护党救国军"第四路军总司令,将其部队集结于许昌、驻马店间,联合退驻鄂西的桂军残部李石樵等师及驻湖南的旧部,拟乘虚夺取武汉。

唐生智在发动反蒋前,本与宋哲元、韩复榘、徐源泉,王金钰、杨虎城,魏益三、何键等约定,拥阎锡山作领袖,但唐生智想占头功,自己作了领袖。

各杂牌将领都不甘心,在蒋介石逼问之下,遂纷纷否认。阎锡山见唐陷于孤立,遂又落井下石于20日与张学良联名发出拥护中央通电;韩复榘、杨虎城。孙殿英等相继响应阎,唐生智更加孤立。

自从唐生智发出反蒋通电后,驻豫西的王金钰,徐源泉等部即与唐军发生冲突;韩复榘军亦沿京汉路南下进迫许昌。1930年1月初,唐生智军与蒋介石军决战开始。唐为了夺取武汉,督率其第八军各部由驻马店沿京汉路向南推进。适这时天降大雪,平地雪深三尺,人马难以行动。唐军徘徊豫南,进取乏术。潜伏在河南以刺探唐军情报见重于蒋介石的戴笠,早巳将唐军狼狈情况电告蒋的总部。蒋远命刘峙指挥豫南前线蒋军向唐生智军猛攻。驻南阳的杨虎城。统率其陕军向唐生智总部驻地驻马店发动突然袭击。阎锡山又挥军渡河,沿京汉路南下。唐部进退失据,遂被蒋阎两军缴械改编。唐通电下野。从此,唐生智成了光杆军阀。

现将蒋、唐两军战斗序列列下:甲、唐军方面"扩党救国军"第四路军总司令唐生智参谋长晏勋甫第四军军长龚浩第-师师长周畅亚第二师师长魏镇藩第三师师长蒋春湖第八军军刘兴第一师师长颜仁毅第二师师任凌志尧第三师师长周维寅第七军军长门炳岳第一师师长刘崇武第二师师长社恺轩第三师师长陈雷参谋长晏勋甫第二军军长冯华堂(原系方振武部阮玄武军)独九旅旅长戴民权乙、蒋军方面武汉行营主任何应钦第一军军长颇祝同前敌总指挥刘第一师师长刘峙第二师师长顾祝同第二军军长蒋鼎文第九师师长蒋鼎文第十一师师长陈诚第十三军军长夏斗寅第六师师长赵观涛第十三师师长夏斗寅新十四师师长杨虎城。

蒋、阎、冯中原大战

1930年5月11日爆发的阎锡山、冯玉祥反对蒋介石的中原大战,是新军阀混战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战争。

在编遣会议期间,蒋介石为了首先集中力量削除冯玉祥的实力,对阎锡山是竭力拉拢的。晋军当时兵力本不足十二个师,蒋介石不但保留晋军十二个师的番号,不予裁减,而且还允予补充足额。阎锡山虽然也看破蒋介石借编遣会议削弱异己的企图,但是他据有闭关自守的有利形势,可以坐山观虎斗,因而对蒋介石也采取虚与委蛇、见机行事的方针。及至蒋介石先后在两湖、粤西、豫西、豫南各次战争中打败了李宗仁、张发奎、冯玉祥和唐生智以后,不仅其他各个杂牌军阀都惴惴不安,阎锡山也不能不感受到行将及己的威胁。蒋介石在踌躇满志之余,对阎锡山也改变了过去的拉拢敷衍的态度;原来在讨伐唐生智时允于每月拨给晋军六百八十万元的军饷不再拨付;阎锡山要求发行公债以偿付"北伐"战争垫付的军费,不予批准;原由阎锡山控制在手的天津海关,长芦盐运使署等华北重要税收机关,也经宋子文派人前来接收,如此等等。在这种咄咄逼人的形势下,阎锡山终于决心揭起了反蒋的旗帜。当时,桂系以及冯玉祥的实力都在蒋介石打击之下遭到不同程度的削弱,只有阎的晋军还保持一支完整的兵力,成为国内各个反蒋派系所瞩目的重要力量。

1930年年初,改组派头目汪精卫、陈公博,西山会议派头目邹鲁、谢持先后来到太原与阎锡山共同策划讨蒋,全国各大小军阀亦均派遣代表参与酝酿,计有冯玉祥代表李兴中、邓哲熙,李宗仁代表叶琪、胡宗铎,刘文辉代表胡畏三,韩复榘代表刘熙众,石友三代表毕广垣,樊钟秀代表邓鸿业,孙殿英代表胡捷三,何键代表黄一欧,刘镇华代表楚经纬,万选才代表万殿尊,唐生智代表袁华选,任应歧代表刘觉民,井岳秀代表刘绍庭,马鸿逵代表康玉书,岳相如代表马骥才、刘湘代表袁鸿吉,以及宋哲元、陈调元、金树人、刘茂思、刘桂棠、刘春荣等所派代表。张学良也派其秘书长王树翰前来太原联系共同行动。太原一时冠盖云集,成为汇合全国反蒋力量的政治中心。

阎锡山在采取军事行动之前,首先作了一系列的舆论堆备:2月10日,以礼让为国为辞,通电要蒋介石同时下野,3月12日商震等通电劝阻阎锡山辞职;3月11日,李宗仁、张发奎等以及冯系将领鹿钟麟等五十七人发山了拥护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张学良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副司令通电;3月21日,阎、冯联名发出了倒蒋通电,全国反蒋的大小军阀纷纷响应。4月5日,南京国民政府下令免除阎锡山本兼各职,着各地军队严拿惩办;国民党中央党部也作出开除阎锡山党籍的决定。

5月3日,阎锡山到郑州与冯玉祥会昭,他们分析形势,认为李、白军队即可出兵湖南,张学良虽暂不出兵,但答应供给弹药,汪精卫即由港来北京召开国民党扩大会议,组织北京国民政府,军事行动时机已经成熟。当时确定的作战方略是:河南战场采取攻势防御,将蒋军主力牵制在陇海,京汉两线;山东战场采取攻势,得手后即全线出击,夺取徐州和武胜关。兵力部署是:陇海线由徐永昌任总指挥,以晋军为主,附以石友三、刘茂思、万选才、刘春荣、孙殿英等杂牌军,平汉线由张维玺任总指挥,以西北军为主,附以樊钟秀、任应歧等杂牌军;平汉、陇海路之间豫东平原,配备孙良诚、孙连仲、宋哲元等冯军主力,三路军大纵深部署,此外还派郑大章指挥骑兵集团军沿陇海路南侧向东运动。以上统归驻郑州的前敌总司令鹿钟麟指挥。津浦路部署了晋军主力十二个军,由傅作义任总指挥,俟攻下济南后即直薄徐州,后又任张荫梧为副总指挥,分兵沿胶济路东进。阎锡山设大本营于晏城,亲自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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