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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夜

她穿着一袭百褶雪纺长裙,罩了一件驼色针织衫,静伫长堤。一缕迎面的微风撩起了她略卷的过肩长发,秋阳的暖色浸着她羊脂玉般的脸庞,一弯如画细眉轻轻蜿蜒到鬓边。她缓缓睁开眼睛,睫毛如同蛱蝶轻轻颤动翅膀,琥珀色的眼瞳映着堤下金灿的芦苇荡。

第一章雪夜

这是挂式中国地图上小米粒大的中原小城。这个冬季的雪一茬接着一茬,没等地上的旧雪结成冰碴子,便又被下一场雪捂个严严实实。

俨然已是掌灯的时间了,鹅毛大雪丝毫没有倦意,雪下得很急,似乎可以听到漫天雪片相互“拥挤”时的“咝咝”声。

靠窗的餐桌很安静,一男一女沉默不语,似乎他们真的在聆听那“咝咝”的声音!

“呲呲呲……”胖服务员像臃肿的唐老鸭一样一步两晃,端着铁板锡纸牛肉摆上了餐桌,她看这情侣模样的两人儿缄默不语,似乎在怄气,尴尬地赔了个苦涩的笑脸。

那姑娘粗实的浓眉下,杏核似的眼睛咕噜转动,扫视热气腾腾的牛肉,顺便瞥了对面男孩一眼。挤了挤嗓子眼,打开了话匣子:“噢,我在那个,就那个郊区西王庙乡不是有个‘老姊妹’辣酱厂嘛,当会计呢,刚去了一个月,整天儿个鼓弄钱。好家伙的,这月底汇总账的时候,我都没见过那么多钱,那一捆一捆齐刷刷的红票子,差不多能把我们家吃饭那四方桌给码平了。所以啊我处对象一般都想刨个底儿,就是有个把问题要搞搞明白,你没啥介怀把。”

“没事儿,问吧。”欣然干巴巴地应和着,对面那姑娘麻溜地夹了一大块带筋烧牛肉,就着一块艮萝卜,“咯嘣咯嘣”嚼得响亮,接着顺了一口浓茶。欣然差点“噗哧”一声笑出来,急忙把视线移到窗外,憋得肝儿直颤悠!

“就是这个,你毕业学校那么好,又那么有学历,咋会窝在一个修车店呢?还有那啥,你对你三十岁,四十岁啊有没有就是比较现实的计划啊?”那姑娘说话跟点炮仗似的。

“现实的计划?你是指?”欣然不解地瞄着她。

“嗨,就是那三十岁你准备攒多少钱?十万?二十万?”

欣然喉咙里像梗了一枚钉子,顺了一口茶水:“这个……这个我真没有计划过。”十万对他来说暂时真是个天文数字。

他已经搞不清楚这是第多少次相亲了,对于这些七大姨八大姑给安排的相亲会,他早已经味同嚼蜡一般。相亲嘛,首先,要给足了媒人足够的面子,再次,也不能把自己搞得囊中羞涩。二者折中就是:尽力避开饭点见面,挑个奶茶店,冷饮店约会,花个几块钱先探下虚实,再行决定。不到迫不得已,万不可谈饭馆之约,毕竟谁都不是开印钞机的嘛。

每当家里问起“处得怎么样”,他总是一言以蔽之——“没眼缘”!这总是让家里那两位老人气得大眼瞪小眼:“啥?演员?你以为电视里那演员都是天桥打把式卖艺哩?那现实里都是一脚踩得地皮响的人儿。你这娃子的脑子是那熟沤的烂瓜?那些人都是金瓶头,从不缺柳木把儿的,啥时候能轮着你相亲!你就糊弄吧!”

其实欣然心里透透儿的,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副穷酸相。农民世家的孩子嘛,出生的第一堂功课就是劳动。机械专业本科毕业两年来,他回到这个小城潜心经营自己的自行车、电动车修理店,他没有感觉自己低人一等,靠手艺儿,体力吃饭,这碗饭他吃得心安理得!只是这些相亲的女孩,和自己心中深藏的那个她相比,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他很清楚“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来”,他不想,也攀不上条件稍好的姑娘的高枝,只能在路边草窠里捉捉蛐蛐儿,打打滚儿!

和那姑娘简单寒暄几句,欣然便辞行出了饭馆。屋外冬雪正盛,璀璨的霓虹与玉树琼花的雪景交相辉映。欣然扣着黑色兔毛雷锋帽,双手插兜,徐徐踱步。后身粗犷的女嗓音带着千钧之势:“那啥欣然,你还没给俺留个电话呀!”欣然并不转身,悄声窃笑一番,大步前行。

他踩着风雪踅到“老字号馄饨”,家里的老妈子最喜欢吃这儿的馄饨。他家的馄饨皮薄的跟透明纸似的,肉馅儿鲜嫩,口齿留香,而且他也是自打光屁股起,就开始吃这家的馄饨了。

店里食客满座,热气蒸腾。欣然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提上馄饨就出门了。多少年了,她还是没有出现过,中学那会,欣然总喜欢来这里给她捎馄饨吃。她总会说“来,跑堂的,姐赏你点”,说罢,她会把同桌“鼻涕妞”的鼻涕纸给他一团。欣然抿嘴憨笑,心里总不安分地想“等长大了把你当小媳妇赏给我把”。

每次欣然都奢望着在那些食客里辨出那七年未曾谋面的她。也许她早已嫁人了,相夫教子,或者早已远走他乡了吧。每次他都带着殷实的希冀而来,却都带着一袋沉甸甸的馄饨和空落落的念想而归。

白雪皑皑的街上行人稀少,柏油路上的车辆都像拄着拐杖的老头儿,慢悠悠地挪腾着。偶尔缚着防滑链的轿车驶过,那本来碾压的明镜儿似的雪面,顿时像机枪扫射过一般,布满了密密的“弹孔”。那老式高头路灯,呈锥形投下橘黄色的暗光。雪片纷纷扬扬飘进那锥形的光柱里。这场景,真有点演出闭幕时,漫天的彩带飘进镁光灯灯柱的感觉。

欣然看着,不禁一股暖流袭胸,这个巴掌小的城市,也隐隐蒸腾出一种静谧,美妙的气息!

欣然提着馄饨下意识地捂在羽绒服的衬里——顷刻间他的心房如同溢进了苦涩的胆汁:多少年前的晚自习饭间,下着大雪,她没有回家吃饭,一个人在教室做功课。欣然自己跑出去给她买热乎乎的牛肉饼,回来时他就是把这些饼子悉心地捂在棉衣衬里,紧紧地贴在胸口前。想到这,欣然重重吐了口白雾,那团浓浓的白雾很快识趣地隐匿起来了。

在青葱的岁月,不留遗憾地一路走过来,那他的生活必定是单调的,至少他不敢做梦;相反,当时过境迁,每每想起那些憾事,总有一些功败垂成的苍凉或者难以忘却的念想。青春本来就是用来怀念的!

“噢啊,小孩儿,来来,来!”欣然循声望去,漫天雪花中,一个轿前车门大开,一个醉汉模样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对他嚷道。

欣然指了指自己,“小孩?!”甚是无奈地笑着摸了过去。

那醉汉是个肥胖的中年人,右脸肉褶里蚕豆大的痣陡然现形,这个造型,让欣然厌恶顿生,也确实印象深刻。欣然很快就把他归到“暴发户”这类人。只见他那脑袋拨浪鼓似的架在脖颈上,那难受劲,似乎他正想以一个合适的力度把脑壳子甩出去。

“怎么着,喝高了吧!”欣然满脸不怀好意的笑。

“小孩儿,给,给我瞅瞅,这车怎么趴这儿不动,我踩了半天油儿,它咋也不挪一下窝儿!”他支支吾吾说着,脚下气急败坏地乱踩一通,捶着方向盘,“你丫的再不跑,就把你卖了赎酒喝!”。

欣然笑意渐酣,走上前俯身一扫,这是个自动档的车子。再一瞅那醉汉乱踩的地方,不是油门儿,而是刹车!这不是漏勺盛油瞎忙活嘛!顿时乐得他嘴都合不拢!

欣然正在兴头,“扑,啊喔,喔喔……”接着一阵湿热淹没了他的脚脖子,酒精混着酸败味儿一股脑灌进他的鼻腔,鼻粘膜似乎被泼了硫酸一般,他定睛一瞅不禁骇然:“姥姥嘞!你往哪里吐呢!我新买的靴子!”那醉汉抱着欣然的大腿,俨然一副刚吐完释然的舒服样。

“哎呦喂哦,我快喊你爷爷了,你别往我身上蹭了好不好,恶心死了!”欣然急步退开,那鞋子里灌满了污秽,凉意已然很快蔓延开来,说不定马上就结冰渣子了。

“我爷爷?我爷爷早死了,不过听说那时候他老人家还是,还是土财主嘞,都娶,娶了三房姨太太,嘿嘿嘿!”那醉汉醉意正浓,把欣然的话听岔了,还饶有兴趣地说起他爷爷的故事。

欣然脸色黑森森的,斜眼狠狠剜了那醉汉一眼,拿出手机背身打了110轻声道:“……这里有个人醉驾,需要帮助……”“嗨,我帮你打电话找人,一会有人来帮你!”欣然假惺惺道,巴不得把这人肥嘟嘟的脑袋拧下来!

那醉汉摇头晃脑,嘴角净是污秽,呓语一般:“谢谢你,小孩儿,好人,大大滴好人你是!”说罢,他嘴巴竟然还蠕动着,咀嚼着什么!

欣然一阵酸沤味儿漫上喉头,转身疾步,只觉那靴子里粘唧唧的,他索性怄火地赤脚走路!惹得一路的行人都鼓起看耍猴的兴致颇有趣味地睄着他!

隔着一条马路的“馨苑辣锅城”,二楼的正厅里灯火辉煌,放着悠扬舒缓的轻音乐,赖光山叼着一根即将燃到烟屁的香烟,望着落地窗外漫天的飞雪,百无聊赖地拨着手机号码。“尉子,你小子赶着驴车来的?到哪里了?是不是准备把我这外地人一个人给撂这儿?”

“哈哈,这不就来喽,来喽来喽!”

赖光山只感觉听筒和身后同时传来了那熟悉的不羁的笑声。他蓦地背身,周尉身着立领漆皮黑羽绒服,漂白浅蓝牛仔裤大步流星而来。“这不是天黑路滑,开着车跟遛狗似的,提不上劲!让山哥久等了嗬!”

赖光山揪下平顶鸭舌帽帽子,裸出锃亮的“光明顶”。周尉眉心一紧,审视着这颧骨凸显,眉弓高耸,瞳仁黄浊,留着油黑八字髭须的脸。周尉一时成了丈二的和尚,一遍又一遍细瞅着这个身穿咖啡色呢子风衣的中年人。

“山……山哥?”周尉试探性地问。

“怎么?这出来后胆儿怂了?见着你山哥都不敢认了啊?”赖光山冁然一笑。

“你这!山哥?你这太邪性了!不像了!你这不仅仅是瘦了那么简单,咋滴,你也改走小妞们的韩国整容路线了?我真是没胆儿认了!你瞅瞅那几前你还发着福,笑起来内个眼睛眯缝的,你这?来来来,服务员,2份麻辣锅底,一份秘制酱油,一份蒜蓉特级芝麻酱,一瓶老窖酒……”

“那个服务员,再加两瓶啤的!”赖光山迟疑片刻,还是扇动嘴片子说出了口,他很清楚酗酒最坏事。就算纸包不住火,他也要把有些个事情捂个严实!万不可酒后失口!

“啤的?这怎么行!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周尉把嘴撅得简直可以挂个茶壶了,同时对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把两瓶啤酒给撇了。

“不瞒你说啊,尉子,出狱之后啊,我就琢磨着找个趁手的活干,在那号里真是憋得一身尿臊味儿。这踅摸来踅摸去啊,我在老家不远的省城找了个零活了,准备赶明儿攒两儿钱回家娶房媳妇安生过日子得了。后来打牌的时候认识一妞儿,我们也挺投味儿的。哎呦呵,谁知道这老母鸡抱空窝——不简单啊,那婊子在外边净给我使路子!”

“咋的,偷拿你钱了?”周尉刚把涮菜塞进嘴里,鼓囊着腮帮子,瞪大了眼珠子追问。

“哼,钱,钱算王八蛋!那,那臭婊子在外边又偷人去了,一大老爷们儿,这口气,这口气我可真咽不下,窝囊,真他妈窝囊!这不是,我又灰头土脸奔你来了,哎……”赖光山紧蹙眉头,搔了搔光秃秃的脑门,这几年的凄风苦雨在他清癯的脸上都表露无疑。

周尉“啪”地把亮金老榆木筷摔在桌上,“啥!?山哥赶明儿带我去,我给剁了他猴崽子!”

“嘘——我来又不是让你给我寻仇的,只是时间久了咱们聚聚,你这哎,你呀,出手没轻重的,要让你给我出气,真是好了咳嗽添了喘了!”赖光山贼溜溜地左顾右盼,生怕有人盯梢听墙根儿,确定无恙,他才安心轻轻嘬了口啤酒。

“嗨,三哥你这就是领羊去照相,出我洋相嘛。哎,我蹲这几年大狱纯属他吗的当冤大头了。不知是哪个兔崽子在我们老祖宗的供桌上撒了泡尿!本来屁大点事都没有,那天刚喝完闷酒,攒着一肚子火,莫名其妙在街上遇到一个染着“红毛”的人,咋看咋扎眼!这人我压根就不认识,结果我抡着一拳把他给搁那了,他越骂,我就越上头,我这脾气差点没把他给送到黄土堆儿里,现在那家伙还瘫在床上。你说说我这昏头巴脑为这事住了几年大狱!你说在哪里歇着不都是歇着嘛,谁知道在狱里还得糊纸盒子,跟“包身工”没啥两样。哎,不像你们在外边大发了,享受了,进去也值当吧!总归是山哥在里边照顾的周全,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周尉两颊泛红,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吐着舌头不住地倒吸凉气,直呼“过瘾”!

“我说尉子,咱这有过教训了,我在里边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愣头青”咱们可做不得,凡事要多掂量掂量。你这二十好几的人儿了,也不能总啃你老爹,你老爹虽是生意人,有钱。”赖光山小酒助兴,摇晃着锃亮的的脑袋,一个手掌不住地摩挲着,那脑壳顿时跟擦了猪油一样愈发光亮。

“年轻嘛,有这么一座青山,烧!尽情地烧!享福不失为一种青春!多带劲,多刺激!山哥,别嫌我这嘴秃噜,你这头怎么剃得跟大冬瓜一样?”

“尉子,我实话跟你说,我那边犯了点事。”赖光山四下睨视一番,压低了声音道。“就这一路过来的,这人气不顺的时候,别说喝凉水塞牙,就是放个屁都******砸脚后跟!那算卦的吴瞎子都说我这是犯名讳,“光山”注定穷山险水,要用“广山”才行!可惜我这飘摇快半辈子,总是甩不了这身穷酸味儿。”

“来来来,山哥,之前呐,我看上个挺俊的妞,可几个月下来,我才发现这就是白天捉鬼没影儿的事啊!你说兄弟我想要什么女人没搂过!那女的啊——”周尉攥着酒杯,晃着脑袋吸着凉气:“咝——啧啧啧,真是漂亮正点,有气质!但是总******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这女人能玩上真是享福享大发了!你这当大哥的要给我支几招了,我知道你最有路子!”

“尉子,你这是扇我大耳刮子呢,我这不是也刚崴泥了。不过你倒放心,这女的都是肉长的心,铁不了!”赖光山一脸尴尬,顺了口气妥妥地说道。

“山哥,喝白的嘛!喝白酒,打白条,喝啥啤酒!!来来!”周尉脸色酡红,一想到那女子,他便更加摇摇欲醉。

“哟嗬,那妞的眼睛里是不是长得有直钩子啊,看把你给钩的!尉子啊,我不像你们啊,你们都说什么半斤白酒漱漱口,我这一两酒已经是墙走我也走了,跟你来点实在点的:这次我来是想要做几票大的事,给他们来个“劫富济贫”!这杯酒,来来!给咱们壮胆!”赖光山端起白酒杯顺了一大口,不禁干咳数声,嘴角挂着比窗外更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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