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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故乡的云

天刚亮,路由就前往车站登上通往自己家乡的大巴车,踏上自己的返乡之路,对于路由来说这一次的回家也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吧!!

其实这样的旅途曾是路由每星期都要进行一次的,每一次回去都是为了看一看年老的爷爷,爷爷是路由这名孤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都说“近乡情怯”,路由却是进站情怯,毕竟这个地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踏足过了,也就是说路由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

虽然那个家已经空旷、无人烟,但也是路由童年时所生活的地方,那里有路由的记忆有亲情的体会,更有那爱他的爷爷,虽然爷爷已经不在,那家还在!

进站,买票,等待,最终上车……

路由的座位临靠窗口,当路由在座位上坐好后,原本零零散散没有几个人的车厢内变得热闹起来。

当全员安定下来后,大巴车的司机打火、启动,准备出发。

大巴车已经开动,缓慢的行驶在站内,准备从出口驶出开始征途,却不想一脚油门刚要踩就被工作人员给拦了下来。

原来是还有一名青年小伙要上车,对于这个姗姗来迟的小伙大家对他的关注明显很高,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青年好像也知道自己的过错,连声的道歉“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

只见这名背着一枚迷彩背包的青年,将背包放在行李架上,坐在了车厢内最后面的那个座位上。

终于风平浪静,大巴车驶离车站,从这一刻开始每一秒路由都会离家更近。

一路上

……

……

两旁风光无限好,

青草繁茂树芽梢。

车来车往惊飞鸟,

带起烟尘随风飘!

……

……

大巴车在临近的车站停靠,虽然车内已经座无虚席但在这一站却只有路由一人下车,无比的寂寥,也从侧面反应出路由家乡的低调,不为外人所道矣……!

路由下车后就朝着在路旁停靠的三轮红篷车而去,和司机师傅说明地点、谈好价钱就出发了,距离自己的“家”又进了一步。

路由前脚刚刚上车离开,后脚刚要起步的大巴车又停了下来,在司机的叫嚷中又有一名青年从车上下来,背着一个大的迷彩背包,穿着则很休闲、随意,青年望着远去的路由露出一抹笑容,又用手在额前遮挡了一下,似乎是对晴朗燥热的天气有所不满。

当路由彻底消失在青年的眼中后,青年也上了一辆红篷车,对司机师傅指点着路由所去的方向开始驶去……!

路由的家长有山有水树林,却依然没有改变这里依旧穷困的现象,好在这几年里国家的政策越来越好,苍蝇老虎一起打的方针让这里的村民也见到了好日子的曙光。

宁静的小山村,这个时间段村中年轻的男人、女人们都在田间地头努力的工作,摆弄着自家的田地,那是一家几口人的生活来源,是地里人万万不敢怠慢的。

红篷车在村口停下,路由从车上下来付钱,和司机师傅道谢后就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而一直跟在后面的青年,也在不远处下了车……

路由的家在村子的尽头临近一处山丘,那里和村中的距离不算太远,路由的爷爷年轻时就一直是一个人,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安静的生活才是其所向往的,于是才将房子盖在了这里,远离村中心那热闹非凡的地方。

一路上路由偶尔可以看到有三五个小孩儿聚在一起,在门口玩耍,好不热闹,一看到有人过来一群小孩子们纷纷跑进院子里,生怕有坏人一样,对于自己的安全防护措施还是很警惕的。

还有好奇的小孩儿趴在门缝里探出头来仔细的打量路由这个陌生人。

一路未曾耽搁,越走越近,路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曾生活了十多年之久的房子。

走到近处,只看到院子内杂草丛生,被一条由石子铺成的小路所分隔,木质栅栏门也有些破旧、腐败,在门上方还有一只蜘蛛正在辛勤的织网,为自己的生计而忙碌着……

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入,在这一瞬间路由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段记忆深处里印象最深刻的时光。

路由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爷爷,就坐在门槛上等待自己回来。在对自己招手,对自己说“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看看爷爷……!!!”

此情此景如同离弦之箭一样狠狠地刺入路由的心房,太久没有回来过的路由在心底生出一股愧疚感,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升腾,眼眶竟也有些湿润……

清醒过来的路由决定以后一定要经常回来看看,不能让“家”被自己遗忘,有它在自己就有家!

推开房门走进房间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家的温暖气息,而是那久居无人满是刺鼻灰尘的味道,桌椅上、炕上都已经布满了灰尘,墙角上还有编织精美的蛛网,无一不在显示这间房已经太久没有人烟了……

路由迈步而入,只留下那扇被时间所侵蚀而变得老旧的房门还留在那里摇晃,嘎嘎作响。

屋子内的一切对于路由都是那么的熟悉,什么都没有变,就连房间内的物件摆放也和路由记忆中十分吻合不曾变化,除了多出那一层厚厚的灰尘外,这个家还是那个家!

与门相对应的位置有一张漆黑的木桌,在木桌上则摆放着一块灵位,供奉着自家的先人!

没错,这块灵牌就是路由爷爷的,路由的爷爷姓徐,名“志鹰”!与新月诗派代表诗人徐志摩只有一字之差,却也阴差阳错的对文学方面有一定的见解,算是没有辜负这个名字。

老人家没上过几天学,却也能出口成章,可能也算是天赋异禀吧!就如同古代的仲永一样,但成也如此,败也如此,也如同仲永一样因为没有知识的补充而凋零。

老人一生都在学习,充分的应用了“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

可以说老人对路由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触景生情!也许是最能够表达路由此时此刻心情的词汇,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一种往昔和爷爷一起生活的点滴也都开始浮现,在路由脑海最深处开始流转。

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去向厨房拧开已经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将毛巾浸湿,开始擦拭灵位……

一番忙碌,房间顿时整洁干净起来,完成这一切的路由也坐到门槛上那个老位置,那是以前路由陪爷爷聊天的地方,承载着路由无数的回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望着院中那茂密的杂草,百般的感慨,路由偶尔抬起头来,只见那天边飘着一朵洁白的云。

那是故乡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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