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城后,他们没有再去花旦日的表演,而是直接回了客栈,因为白钰的伤口又裂开了,要回客栈重新包扎。
“爷,很快就好了,不痛喔!”白钰面无表情,倒是莫寂在一旁看得肉痛,她边说边拿手帕轻擦额上冒出的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了伤呢。
白钰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伤口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样痛了。
两人虽和好了,但是已没有往日的热衷,莫寂会和白钰说话,但是她时常会使自己关注其他东西,不再时刻关注白钰。
他们还是分房睡,在月城再留了几天,又开始了新的旅程。
莫寂想到了慧县,她想去看外公外婆他们,可是那里离这里很远。
白钰说没关系,下一站就去莫寂的外公外婆家,这可乐坏了莫寂。
自知道白钰中毒后,陈述就没有再出现过,但是知道他们要走了,立即大包小包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白钰自然不答应他,他自己就买了一辆马车,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后来莫寂看他可怜,就求白钰让他跟他们同行。
白钰虽答应让他同行,但是不打算收他做徒弟,若然他再叫师父的话就让他滚蛋。
陈述自是快快答应了,只要能跟他们同行,就不怕学不到白钰的武功了。
他们到达慧县又过了半个月,一路倒平静没有再遇到什么意外。
“外公、外婆,舅舅、舅娘,小泉。”莫寂他们到达了徐府后,徐老爷他们出了徐府迎接他们。
莫寂去慧县前白钰让她写了一封信给他们,让他们事先有个准备,因为他不方便用真名,所以用了假名代替,还让他们不必过于拘谨。
“进去吧!”莫寂的外公徐进出声,他虽然已到花甲,但是声音很洪亮。
徐进他们对白钰都很中意,他虽贵为王爷,但是却没有王爷的架子,特别是他很照顾莫寂。
用膳时他会为莫寂夹菜,他不是做给他们看到,因为莫寂很自然吃他夹的菜。
初时,莫顶写信告诉他们,莫寂要嫁给白钰时,他们都有很反对,怕莫寂嫁到王府会受到欺负。
他们年纪大了,不便走远路,就让莫寂的舅舅徐展飞代表前去,徐展飞也有和莫顶谈过,莫顶告诉他,白钰答应过他不会娶妾侍,而当日徐展飞见过白钰觉得他还不错。
回到徐俯后,将莫顶的话和他对白钰的评价告诉徐进他们听后,他们才安了心。
但是,他们没有见过白钰本人始终是他们心中的一条刺。
今日见到白钰了,他们才真的放心了。
徐展飞因为生意上的事,在见过他们后就出府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徐夫人因为身体不适,在用过膳后就回房休息了,小泉因为明日还要上私塾,用过膳后就回房温书了。
他们来到后花园里盛凉聊天,莫寂也是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外公原本是江湖中人,后来娶了妻子才金盆洗手,转型做起了生意。
聊了一会,徐老夫人就带莫寂离了花园,留下白钰与徐进聊天。
徐进与白钰相谈投契,由兵法到做生意,白钰都很有见解,最后两人还切磋起了棋艺。
徐进已经是高手了,但是白钰的棋艺更胜一筹,下了四盘,白钰就赢了四盘。
如果你刻意让他,他还不高兴呢。像这样白钰盘盘赢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非要搬回一盘才罢休。
莫寂的棋艺就徐进教的,不过莫寂的棋艺一般般,每次和她下棋都赢,徐进觉得没意思。
难得遇到了高手,说什么都要赢一局才行。
“老头,天已经黑了,他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该累了,让阿莫他去休息。”
徐老夫人来了,才解救了白钰。
“小子,明天我们再下过。”徐进被徐老夫人拉走,还不忘做约定。
白钰在花园再做了一会,才起身回房。
“爷,里面已经准备了热水。”晓然受在门外。
“下去吧!”他走近房间。
房间是莫寂在徐府时住的房间,房间点起了蜡烛,床幔已经放下。
他在屏风后看到了浴桶,他褪去衣物坐进去,热水立即驱散了闷热。
沐浴完他走到床边,将床幔撩起,莫寂已经睡下了。
因为天气热了的关系,她两鬓的发丝沾在了脸颊和雪颈上,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一旁,里衣扯开露出了里面月芽白的兜衣。
如果不是她熟睡,他还真以为她在勾引他。
他放下床幔,走到放有水盆的架子浸湿一旁放着的手帕,拧干走到榻边坐下,将她捞起让她靠着自己,湿润的手帕擦上她的颈项和脸蛋。
清凉的触感驱散了热气,她原本轻皱的眉毛散了开来。
触摸到滑腻的肌肤,在看她清秀的脸蛋,微启的菱唇,侧首吻上她。
他不是圣人,前段时间的状况不断,他都没有疼过她,现在他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是个好时机。
渴望一发不可收拾,他将手中的湿帕放到床边的凳子上,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摸上她细滑的肌肤。
睡梦中的莫寂觉得清凉过后,接着有人摸上她的身体……
她一下子惊醒,就看到白钰放大的俊脸,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直到快不能呼吸了,她才伸手抚上白钰的手臂想要推开他。
感觉到她的推拒,白钰放来她的嘴唇,看她大口的吸气,不由觉得好笑。
视线下移看到了她因呼吸而起伏的胸部,眼睛的颜色暗了升起了一团火。
“啊?!”他灼热的视线让她害怕,她顺着他的视线向下望看,才发现衣服不知何时已褪去,她立即用手搂住自己。
白钰将她的手拿开,将她抱紧怀里,吻上她惊呼出声的小嘴。
莫寂原本还挣扎的身体,逐渐停了下来,一股酥麻与燥热由胸脯传来。
这种感觉她既陌生又熟悉,她的身体开始发软,根本使不出力气。
次日,莫寂的身体又酸又痛的下不了床,而白钰的精神却好到不能再好。
他将她由榻上捞起,按摩着她身上酸痛的地方。
“爷,我还是觉得很累,怎么会怎样?”单纯的她不会想到是两人的房事引起的,他一直都克制得很好,可能是太久没有碰她了,昨晚他根本放不开她,直到三更了他才放过了她。
“那你好好休息,我会和外公他们说的了。”白钰将她翻了个身,手指按压上她的后腰。
“嗯!”她舒服的轻哼出声。
诱人的声音传入耳,白钰有些后悔帮她按摩了。
不久,有规律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翻回她的身子,让她睡的舒服些,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早膳,徐进说要和他到街上走走,他也答应了。
不过他先端了一碗稀粥到莫寂的房间,喂她喝下后才出去。
“阿莫,你太宠寂了。”徐进虽这样说,但他很高兴白钰也能宠爱莫寂。
“应该的。”
他会答应莫顶不纳妾也是有原因的,妻妾众多,可怜的不止是女人还有后代。
像他,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若不是当今太后,只怕那人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像先皇,他虽对太后好,当是也让她陷入了女人的战争中,白宏不是太后的唯一的儿子,太后还有一位孩子在三个月大时被毒害了,这是众人都知道的,只不过没人提起罢了。
于是他就想,他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到伤害,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儿有夭折的机会。
这天,莫寂从舅娘那里回来了就闷闷不乐。
“在想什么?”回到房间,就见她坐在榻上发呆,连他走到面前也没有留意到。
“爷,我们成亲也快有五个月了,为什么我还没有宝宝,你说是我的身体有问题还是你的有问题?”
舅娘把她叫到房间,问了她一些秘密的东西,把她问得脸红耳赤的,后来舅娘讲到了宝宝。
她把情况如实的告诉了舅娘,舅娘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的身体有问题。
白钰先一愣后才反应过来,他走到她旁边坐下。
若不是知道她的思想单纯,谁听了这个问题都会把她看成不正当的人看。
“莫寂,这话你对我说好了,不能对第二个人说知道吗?”
“你知道我身上有毒,所以我们还不能有宝宝。”看她点头了,才继续道。
“有了宝宝你就不能跳舞了,你不怕吗?”他吓唬她。
“不能跳舞了?!”她一脸的吃惊,跳舞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她从来没想过不能跳舞了她还能做什么。
“那我不要宝宝了。”
她托腮皱眉想了好一会,最后才下决定。
“不准。”白钰反而不高兴了,她竟然为了跳舞不要宝宝,他可不能接受。
“爷,你生气了?”她觉得他的语气有些硬,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她不太确定。
白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莫寂有些委屈的低下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她又没有做错事!
“对不起!”白钰抬起她低垂的脸,眼里有着歉意,他不该生她的气。
其实莫寂这么久都怀不上宝宝是他命人让她吃下了一种能让女性在两三年里都不能生育的秘药,就算怀上了胎儿也会自动的流掉。
“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不要生宝宝吗?”她想了想,刚才两人在讨论这个问题。
“是又不是,我们不要说这个了。”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原本他是不在意的,可现在她提了这个问题,他反而在意了。
他从来做事不会后悔,但是对莫寂,他经常在后悔,这是不好的现象。
他将放在她脸上的手收回,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
“下一个地方你还想去哪?”他问。
“要走了吗?”他们来到徐府才几天而已,她还想多和外公他们多相处几天呢。
“不急,不过你不想去多一些地方玩玩?”
“想。”
在来慧县的路上,陈述告诉她,月城之所以被称为音乐之乡,是月城本地人每人都会一种才艺,不过有分好坏罢了。
而花旦日就是他们展现才艺的好机会,如果好的话,有机会被派送到皇宫里为皇上他们表演。
当然也有人不喜欢这种近利的事,所以他们才艺再好,也不会到皇宫里去表演。
就拿幽月教坊的馆主来讲,他琴艺高超,但是却不为名利,到教坊学习的人是自愿给银两的,你就算不给银两只要你想学他也会教你。
银两很重要吗,当时她就问陈述,陈述回答她很重要。
她又问,如果重要的话,那个馆主为什么不要。
陈述回答她,那个馆主虽然不要,但是他的妻子要,那个馆主最幸福就是娶了一个好妻子,凡事为他打点好,让他想做自己做的事。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她的话才说完,陈述就翻了个白眼,说他最不屑的就是小白脸,是男人的耻辱。
什么是小白脸,那个馆主的脸即不白又不小啊,虽然她当时站的位置离舞台有点远。
陈述摇了摇头,就要解释意思时,白钰打断了他们,冷眼一瞪,陈述浑身发冷,连忙找借口逃离了寒冬区。
问白钰,白钰说那是不好的意思,不用懂。
后来,陈述就告诉她,他去过很多地方,有些地方很美,那里的风土人情也很特别,说去过那些地方后,会去了再想去。
当然,陈述没有说他去那些地方是为了干什么,因为白钰警告他,如果带坏了莫寂就让他永远也不能说话。
他相信白钰说到做到,为了能讲话,他会保密的。
于是她就很向往陈述说的地方。
说到陈述,他们来到慧县后,他就独自找客栈去了,说他一个外人不好也跟着住进徐府。
莫寂当时说没有关系,不过他很坚决,于是就随他去了。
“那再玩三天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路上陈述和她说的话他一字不漏,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羡慕,他这样问她,就是为了引她。
“好。”三天的时间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