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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吵架的鸟儿闹个不停,天空依旧笼罩着雾霾,叙说着浓重的心事,而小文,期盼的不期而遇,或者说桃花运,从未来过,属于他的节日貌似只有一个,光棍节,一想到这里,不禁是爱情,还有各种事情的不顺利,让他郁郁寡欢,但还是故作强颜欢笑。此刻,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息,是杨聪发来的,“小文,有空么,下午我们一块喝酒,叫上李淑友,怎么样啊,一会儿就下班了。”

杨聪是小文打小一块玩起来的同学,从小学初中高中,两小无猜,在小学的时候一起玩,沙包,滚铁环,跳皮筋,虽然是两个当时的大男孩,确是当时学校里的跳皮筋高手,是学校里的一条靓丽的奇葩风景线,一块打乒乓球,小文拿过学校里的第三名,个子小小的他当时成为老师眼中拿来给学生讲述励志的故事,当然也是其他同学后来告诉小文的,“看看人家小文,个子小小的,人家这么努力,打球的时候多用心,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好汉不提当年勇,直到现在来说,这个名次也是小文的最高纪录了,突然想起了一句广告词,安踏——永不止步——当然天天跟杨聪混在一起,他小学的时候个子就很高了,而小文天天上学排在第一桌,做课间操也是排在第一位,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快点长高,体验一下坐在最后面上课的感觉,在做课间操的时候排在最后一位可以偷偷懒,骑自行车的时候能够够到车座子,买衣服能够不在买童装,在跟个子有关系的事情上还是有点自卑的,小文的二姨还给他买过三株口服液,见长灵,可惜没看见长,只看见吐了,小文在那个时候对自己的身高就已经绝望了,以至于到初中高中,那时候都是住校,父母让小文背上一大包吃的,总是背着重重的行李去上学,里面百分之80装的都是纯牛奶,小文从来喝不到纯牛奶的香味,最讨厌喝纯牛奶,一喝就想吐,比喝中药还难喝,现在的小文从不喝出牛奶,那是一段血泪史,不愿触碰,那是他的伤疤,从来没有完整的愈合过。

李淑友是杨聪的好朋友,虽然小文李淑友也认识,但只是擦肩而过,彼此间有任何交集。小文满口的当应了,“去,必须去,定好了,谁不去,谁迟到了我就跟谁急”。小文心情不好,正想着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呢!”

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六点十五分,约定好的时间都过了十五分钟了,小文发疯一样的在房间里找钥匙,脑子里想着,每次找东西,你们都跟玩我捉迷藏的游戏,老子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玩腻了,赶紧给老子滚出来,以前总是在最绝望的时候上演奇迹,可这次真的没有来,小文索性不开车了,省点油钱,一辆面包车也没有什么好开的,时间挺晚了,也不锁门了,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对了,电脑啊,得把他藏起来,至于其他的东西,小偷要是来了,爱那什么喜欢什么随便拿,都白送。

饭桌上,几人已经兴高采烈的回忆着往事,在饭店外面看起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杨聪,一位退伍军人,现在开着保时捷,当然不是自己的,给大老板当司机,李淑友某大学研究生,说着满口的普通话,还有一对小情侣,女的在婚纱店工作,男的在五星级饭店当厨师,一想起厨师就让人联想起山东蓝翔技校的广告词,厨师技校哪家强,中国山东找蓝翔,厨师——高新的职业,试学一个月不收任何费用。杨聪撇了小文一眼,“好啊,你离这里最近,反而来的最晚,自罚三杯,赶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你们喝白酒,一喝白酒我就头疼,咳嗽,同情一下吧大家。”还没说完,杨聪就把酒倒上了,那种细长的白酒杯,“我知道,我体谅你,你的酒量我知道,咱俩天天见面的,关键是他们三个你们大概得有五六年没见了,他们几个也不愿意啊,这样吧,你喝一杯,我替你喝两杯,行吧”?小文知道它是曾经的军人,能喝酒,就答应了下来,小文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在摆弄着他的手机,玩着陌陌,这是他的业务号,申请的女账号,推广业务的,是合法的,推广业务只能利用自己知道的男孩喜欢漂亮可爱小妹妹的快捷途径,这还是行之有效的,声明,是合法的,“行了,别玩了,就知道玩手机,你跟他结婚得了”,小文也觉得光玩手机不太合适,有一搭无一大的聊着,在几人的怂恿之下,几杯白酒下肚,小文有点醉了,这下感觉跟换了一个似的,说起来没完没了,别人说声么都要插嘴,“小李同志啊,咱俩怎么不早点认识,都怪杨聪,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不多多引荐一下,你还害怕我抢么,你是军人,我自愧不如,肯定打不过你,抢不过你啊,”“杨聪,你还行不行,不行少喝点,你女朋友管的那么严,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次你不是说要把你女朋友带来了么,言而无信,你还是军人么,怎么能这样,这样的话我可不能请客了,说的是过来过目下你女朋友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其他几人也附和着追问,“对,你都谈了好几年的对象了,也不带出来让我们看看,丑媳妇总得见同学,何况你天天把你们俩腻歪的照片发到空间里,长的很漂亮,什么时候能带出来让我们见见本尊”,“我看你们还是没有喝多,老板再起一瓶白酒,这对小情侣不喝酒,也不能光让他们喝茶啊,太不会办事了,再来两瓶饮料”。小文拿出烟,小情侣中的厨师不吸,长的这么斯文白静的应该是不会吸烟,把烟又递给了正在讲述爱情的杨聪,这次老婆不在,光明正大的接下了烟,没烟没火还要烟,没事找抽型的,小文还把烟给他点上,他们是一路走过来所以彼此都了解,血泪史听不听都无所谓了但是听着听着,味道就不对了,感觉不是杨聪之前谈的那个女孩子了,杨聪这是难受的说,“干嘛啊,你们关心过我么,那位是我的前任女朋友,已经分了,而且分的很彻底,和平分手,都分了两三个月了,现在才知道分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天长地久,都是狗屁,有钱有房子有车才是硬道理,当时确实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刻了,年龄都不小了,我的前任女朋友就问我,我问我妈了,得有房子,得是全款。我当时心里只是在想,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现在已经默默攒了五六万块钱了,打算用在买房子的首付,最近还在攒钱,咱休假带她去趟她最喜欢的云南,大理,丽江,全款?我什么话都没说,我就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父亲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印象特别深,在上初中的时候,上晚自习,虽然天气很热,但是突然感觉冻的瑟瑟发抖,从后脊梁上冒出来,手心上全是汗,不一会,班主任在门口喊了一句,杨聪同学,出来吧,慢慢走到老师面前,老师面色有点凝重,我还以为是说我不好好上课的事情,老是看小说,结果对我说,你家里有点事,赶紧回家吧!这一天我终身难忘,噩耗一样的消息,让我恐惧噩耗这两个字,所以家里男的就剩我一个人,我妈我姐都那么辛苦的,无论怎么样,绝不会让我妈出钱给我买房子,我总不能把我妈累死,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想拼命的攒钱,不靠任何人的帮助,靠自己的能力,我也绝不相亲,打死我,就算打光棍我也绝不相亲,,你们俩可倒好,小文同学,小李同志,我给你们打电话常常不接,发个短信常常不回,你们架子大还是什么,你们打电话你们难受的时候那次我没照顾帮助过你们,你们是不是有点不仗义,罚酒,非得让你们喝醉,看看你们到底酒后吐不吐真言,验证一下我们老祖宗说的话到底准不准,还是就跟天气预报一样,不靠谱,抓紧喝,想什么呢,”接着给小文还有李淑友同学倒上,小李似乎还没事,即便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感觉依旧没事,小文已经喝的行为有点迷迷糊糊了,但是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没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杨聪啊,我挺羡慕你的,你一直靠自己的能力去追寻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想要的,想得到的很清楚,目的很明确,虽然分手了,那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你别跟我瞎扯淡,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美好的回忆么。”“那也没什么关系,你喝醉了是吧,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说空间里你上传的女孩照片怎么感觉不一样了呢,看来又换了一个,你在这里谈什么伤感,你现在不是又有女朋友了么,空间里这么甜蜜,还给你买衣服,还是情侣装,我看的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了现女友还拿以前的前女友的故事拿我们撒气,我现在其实也很难受,压力挺大的,24了,谈过异地恋,是我疯狂的爱上了她,天天给她写诗,在喜欢的女孩中我爱的最彻底的一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全力的全帮助她,我也陷入了一场巨大的煎熬之中,我开店的那段时期,有一天晚上11点左右,那次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睡的正香,响了还几个电话,终于把我给吵醒了,是刘倩打过来的,她哭着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乱,脑袋都要炸了,我真的是生气了,你说不说,不说我立刻一头撞死在这里,以后你也别再跟我联系,她说,她真的说了,她真的说了,说就在刚刚,跟一个同学在学校公园里,有一个男生吻了她,抱了她,我那时还是很传统的,真的听不下去了,你别说了,我困了,就把电话挂了,电话响了一整晚,我一直都没理会,我一夜没有睡,也许是气的,也许是不甘心,颤抖着直打哆嗦,外面的雨哗哗的下着,盖过了哭声,未眠的枕头,听着我咬牙切齿的沉默,脑海里翻江倒海的咆哮着,撕扯着,试图分析最近的画面,看看能从里面了解到些什么猫腻,想着想着,天快亮了,立刻关上店门,飞往兰州。”杨聪直接来了一句,“不是我说你,异地恋不能信,就算信也不靠谱,你活该”,“你干嘛,你要找抽是不是,虽然你是军人,别以为我不敢揍你,打不过也会一刀捅死你,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是不是天天都吃粪坑里的东西,不然怎么这么臭呢,你说你是不是找抽,你的酒量本不该如此,喝这点怎么就露原型了呢?”小李不紧不慢的调整了一下沉重的屁股,脑袋像机器一样面向这两个人,“杨聪这话说的确实难听了一点,道歉,罚酒,肯定是酒没有喝好,喝晕了看看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小文一身正气的的说“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在他喝醉酒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见识”“谁喝多了,再来”,小文和杨聪这下可较上劲了,小文无论较不较劲,不是本着灌醉自己去的,而是想把自己灌醉的,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忘记所有的烦恼,即便他本身喝不了多少酒,小文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怎么办,家里人天天逼着我去相亲,我其实就本着一个态度去的,一定要比我之前谈的那个要好,我要气死她,可是没有碰到一个,我现在有家也不敢回,算了,打光棍吧,爱咋咋地”。——

(注意,接下来可能会引起读者不适,做好心理准备,阅读前先找个方便带)第二天醒来,小文感觉两个耳朵非常不舒服,用手挠了一下,感觉全是白色的泥浆,睁开疲惫的睡眼,发现里面还有一小粒花生米,还有昨晚吃的鱼香肉丝,还有红色的辣椒,白色的粉末,应该是豆腐碎末,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东西,揉了揉眼睛,鼻子,嘴巴,脸上,全都是,脑袋一片混乱,晕晕沉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断片了,痛苦的捂着脑袋,眼泪没知觉的顺势掉了下来。艰难的穿上棉拖鞋,走了几步,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又摔了一个狗吃屎,小文无奈的哈哈大笑起来,也许是疯了,自己骂自己,冯小文,你TMD的活该,你只配这样悲催的活着,走到镜子面前,恍然大悟,原来脸上,被子上,地上,都是自己的呕吐物,吐的到处都是,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打电话问下杨聪,昨天是我把你送回去的,当时没事啊,我把你抱到床上去的,就是当时你死沉烂沉的,没有给你脱衣服,小文左右环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算了算了,不想了,先去茅厕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是不是自己吧,再说吧,这个时候正好碰见房东大娘了,跟过来,快到亲吻的距离了,“昨晚你干嘛了,喝成那个样子,昨晚我救了你一命,不然你就睡在厕所里了,吐的院子里啊,那个味道,太浓了,你整的什么玩意,我刚打扫干净,昨晚看不清楚,晚上我通常容易失眠,不过昨天晚上我真的就害怕了,正在打盹呢,突然听见楼下厕所里有人唱歌,很凄惨,歌词听不清楚,却一直一直哼唱着,我想起来了,那首歌似乎是我孙子经常听的周杰伦的曲调,我当时不敢过去看,你大爷去外地了,只有怀着孕的儿媳妇在家里,我又披上衣服,叫上我儿媳妇,我们俩壮着胆,打着手电筒,就发现你衣冠不整的横在厕所里了,我怀孕的儿媳妇,看见你吐的满脸都是,吓个半死,结果更加吐起来没完没了,你说你这个大小伙子,干嘛喝这么多呢,不要命了,不是我们发现,这么冷的天,说不定你真的就冻死了,赶紧回屋休息一下,喝点热水吃点稀饭”,“嗯嗯,大娘,我知道了,我先回屋了”,小文心里也后怕着,一边还想着,冻死我算了,回到满屋酒气的房间,脏兮兮的,跟垃圾场一个级别的,此刻已经是浑身乏力,休息一会吧,喝点热水就行了,稀饭去哪里找啊——窗外又下起了雨

又是雨天

又是一个多情的雨天

街边的路灯照得一片通明

雨水啊

我看到了你的秀发

还有地上散落的头花

滴答滴答诉说着你的温柔细腻

当我突然注意到你的时候

没有任何顾虑

瞬间就爱上了你

雨水啊

别怪我喝了一点点酒

误以为你是什么大家闺秀

我是真心喜欢你

其他的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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