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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余波

秦云的身影相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渺小,只是在场的人们看着他,却觉得无边伟岸。隐约间好像面对一尊刚刚诞生的神邸,自觉卑微的不能自持。上苍似乎也不忍心夺取秦云的光芒,雷云悄然间散去。阳光再次照射在这座美丽的海岛上,秦云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太阳。

此时,秦云像极了离水的鱼而重新回到了江河,贪婪的吸收着阳光。似乎只想就这样,一直闭着双眼,沐浴着阳光,直到太阳落下再升起。

只是,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咕噜”秦云咧了咧嘴,转身看向了石屋门口。那里正站着一位美丽的女人,那就是他今生的母亲,刚刚生下了他的美人。

“妈妈,我好饿。”秦云声音依旧奶声奶气。周围的人们终于从神游中回归。看着秦云此刻的情景,不免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大家都平安无事自然是好事。虎都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开心的走上前抱起了秦云,想着秦云母亲走去。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族主发话了,似乎想给这个新生的生命留下一些私人时间。

虎都的妻子正是产后虚弱之际,给秦云喂完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此刻屋子里只剩下秦云虎都这对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虎都平日也见过部落里一些新降生的婴儿,可似是自家孩子这样刚出生就可以走路说话的直令他到现在还感到惊奇。虎都看着坐在石榻上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愣愣的不知所措。而此时的秦云才有时间细细观察自己的亲父,虎都的面孔并不如何英俊帅气,只是配合他身上那种狂野的气质平添了几分魅力。

“爸爸,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哦。”秦云并不喜欢他现在说话的声音,可是没有办法,他的牙齿还完全没有长出,说出口的话能让人完全听懂已经是很难得了。此刻的秦云还光着身子呢,尽管这在大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却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毕竟他的灵魂还是个成人的。

“哦,有啊,爸爸给你拿。”虎都怔了一下应道。秦云见父亲走向墙角的一个用干树枝搭成的兽皮架子,从上面翻了一会儿,拿过一件很小的兽皮衣。

“这是你母亲前几年给你做的,看看合不合适。”虎都一边帮秦云穿衣一边说道。这时候的衣服都很简单,也没有内衣,没用多长时间就穿好了。秦云穿上衣服后就爬下石榻,在地上转了两圈,看了看自己此时的打扮,这衣服比起地球的衣物舒适是怎么也比不了的。可是这时却让秦云又一种前所未有的的新鲜感,加上他对外面世界的期待,竟然也没有理会虎都,撒丫子就跑向屋外,虎都看着雀跃飞奔的儿子,一时也有点哭笑不得。他自然无法体会秦云那种重获新生的喜悦。

秦云站在自家的小院里迎面就是部落人们崇拜了几千年的圣山,秦云遥望着圣山,耳中隐约还能听到,不知名的野兽吼叫。那不知多远的天空,不知是何种猛禽在天空追逐搏杀。秦云闭上了双眼,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世界很危险,可是秦云已经不怕了。

此时,部落外出打猎的人们陆续从树林中返回,秦云看着或扛着野兽,或扛着伤员的部落战士们。想着以后可能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太阳已经快要落上了,秦云坐在一截木桩上,看着大人们忙忙碌碌。一边憧憬这未来,一边看着即将躲进圣山背面的夕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侧卧在木桩上,看上去让人那么心疼。

虎都,一直都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直到自己的儿子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他很像问秦云看他有什么秘密,只是虎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问了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虎都,走到木桩前,弯腰抱起了秦云,动作轻柔舒缓,似是怕极了会因为自己不小心惊醒了孩子。慢慢的走向了屋内。.

这是秦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这一夜秦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场景里有一幢幢高楼大厦,汽车在柏油马路上穿行不息,繁华的盛世里无数黑暗的角落,无数飘荡的灵魂从大地飘向天空。只见画面一转,在另一个场景里,无数被虚无刷洗的发白的灵魂从天空扑向大地。秦云用这类似上帝视角目光俯视着一切,那广袤无边的大地上,无数高山耸立,无数江河大泽纵横交错。隐约还看到了许多雄壮的城池,那里,也许有着美丽的楼阁,也许有着美丽的佳人和多才的学子。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苍白而美丽的灵魂,那灵魂上还沾染这属于秦云的淡淡紫气……

第二天早上,当秦云睁开双眼的时候,屋子里只有秦云母亲慈祥的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秦云的母亲本来在部落中就是远近皆知的美人,此刻脸上回复了些血色,加上淡淡的母性光辉,在秦云眼中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洁。

“妈妈,爸爸呢?他是去打猎了吗?”秦云没看到虎都,猜他可能是随着战士们出去打猎了。

“嗯,儿子真聪明。”母亲微笑这说道。不管秦云多么奇异,他始终是母亲的孩子。看到孩子如此健康聪敏,做母亲的由衷感到高兴。

“妈妈,你能带我到处走走吗?我好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秦云不喜欢呆在屋里,他还是喜欢沐浴在阳光下,尽管那阳光曾经让他痛不欲生。而且,他还有许多事情想要知道。

“好啊,我的孩子。”秦云母亲说着就抱起了秦云,向着屋外走去。

“妈妈,咱们去河边吧。”秦云天真的对着母亲说。母亲笑着对秦云点点头。

母子二人在河边的草地上席地而坐,秦云好奇的向母亲询问这片天地间的琐碎小事,秦云正是要通过这些琐碎小事来增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秦云问的很多,母亲没有一点点不耐,就这样一问一答,这画面那么美,那么和谐,让人忍不住想永远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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