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打开公寓的门,祈音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祈音叹了一口气,将买好的东西放进冰箱,开始打扫地上的酒瓶:估计他不在的这几天莫如深也过得格外颓废。
祈音正把垃圾整理到一起,身后响起脚步声,刚要回头,被突然扑过来的人抱了满怀,口齿不清:“阿音。”
来人的肌肤滚烫,祈音意识到不对,立马转过身,去探莫如深的额头,触手炙热:“你。”
祈音想挣脱出来扶他上楼,却换了莫如深更用力的拥抱,生怕她消失不见,祈音只得安慰:“你发烧了,我叫晁玉郎过来,我不走。”
“不是幻觉。”莫如深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抬手捏捏祈音的脸。安置好莫如深祈音已经一身的汗,打了电话,叫晁玉郎过来。
晁玉郎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祈音把他带到卧室,自己无声的出去,关上门,靠在门上,深吸了一口气,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祈音急于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让自己没时间乱想,于是继续收拾起屋子,当祈音推开半掩着的书房的门时,几乎被里面的酒味呛到,看来这几天莫如深就是窝在这里了,打开窗子准备换换空气,涌进来的风吹落,桌子上纸,祈音连忙去捡,却在看清纸上内容的那一刻,泪水在不受控制涌出来,再也压制不住的宣泄出来。
几乎是放声大哭,这段时间被强制压抑的感情如洪水汹涌而来,有些东西压制久了一旦爆发,便是无比的声势浩大,祈音不是没动心,不是不爱,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近。
晁玉郎正在给莫如深挂水,原本昏迷的人一下子就睁开眼睛,拔掉手上的针管,强撑着坐起来:“我好像听到她在哭。”
“你烧傻了吧,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澜水城的隔音自然是一流的。
“她回来了,我记得,不是梦。”莫如深推开晁玉郎,向外面走去。
打开房间的门,少了阻隔自然也就听得到祈音的哭声,莫如深跌跌撞撞的冲进去:“阿音。”
祈音红着眼睛抬头看他,哭的更厉害了,莫如深抱住她:“别哭,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谁惹你哭了。”
晁玉郎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地上抱在一起的两人,地上散落着几张纸,隐隐可以看到内容,因该是建筑设计图纸,房檐回廊,古风古色,晁玉郎默默带上门,给他们留点空间。
祈音抽抽搭搭的:“你。”
“我怎么了,你告诉我。”莫如深有些急:“我一时想不起来,你先别哭。”
祈音豆大的泪水掉下来:“对不起。”
“是我欠你的,要不是我你不必承担祈家人的责任。”
祈音拿着图纸:“你画的?”
“不是说了,送你一个长安城。”
“我要它做什么。”
“但总归我答应你了啊。”
祈音重重的打了莫如深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混蛋。”
“我混蛋。”莫如深抱紧她:“明知道你不喜欢还强迫你做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