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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晚上的宴会还是挺隆重的,就摆在甲板上露天进行。我发现这个王爱玩神秘,一众大臣、家眷在外面玩的热闹,自己则待在船舱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四处找了找,没见着爹。难道两人二人世界去了?

“咦,姐姐你在啊。”是琳儿走了过来。王不知是哪学来的,这个宴会没有固定的座位,中间是歌姬舞姬在表演,大臣们则随意走动,吃的什么吩咐宫女太监去拿就好。我选了个能看到表演的角落,看着那一排排美人自娱自乐。

“什么叫我在啊。不在这我还能到哪去。”今天的琳儿打扮的很漂亮,走的还是成熟风。

“因为右黎他不在,我还以为你们单独甜蜜去了呢。”她嘟嘟嘴坐在我旁边。

“别老把我和他扯在一块。”想了想,我还是问了,“听说你求瑜贵妃去和王说替你和良城赐婚?”

“你怎么知道?”琳儿斜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喝着甜酒。

“乌妃告诉我的。怎么,你去告白过了?”

“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我被拒绝了,然后卑鄙地利用王德圣旨逼良城娶我?!”琳儿突然语带愤怒地质问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怎么就生气了,着急地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就别问了。”说完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离开了。

“小伍,良城有没有上船?”

“良大夫也在船上。不过他不是大臣也不是谁的家眷,不能到宴会上来。”小伍一向不怎么不喜欢那个二小姐,以前的她刁蛮任性,虽然醒来后改变了很多,不过小伍就是对她不舒服,“小姐,二小姐怎么可以这么对您说话!”

我也觉得最经琳儿的态度不太好,和我说话也总是心不在焉。有那么一个设想,我却没勇气将这个想法成型。

周围的声音忽然没了,静默两秒后有发出了“哇哦”“好美!”的感叹声。

我抬头看去,发现原来的舞姬退下了,王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就坐在我的对面,隔着舞池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现在在舞池里的事几个穿了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头上竟然带着猫耳朵,毛尾巴也在下面一动一动。刚消化这一惊喜,另外的惊喜又很快出现了。许多的肥皂泡泡顺着南风从我左边吹来,在烛光下泡泡有彩虹的光辉。

等众人再看舞池时,众猫女前多了个人。烟熏妆,抹胸,蓬蓬裙。这在古代绝对是稀奇的很。我立马认出那人就是琳儿。泡泡环绕在她身周,制造出梦幻的感觉。看来这次琳儿要大干一场了。

“这个小丫头真是厉害,她是怎么想出这些的啊!”旁边有人赞叹。听语气似乎和琳儿挺熟。

“哈哈,琳姐姐好棒!小展爱死姐姐了!”有个小孩子开心地嚷嚷道。

我一听小展这名,就知道应该是武家两兄弟了。这么说琳儿后来的偶遇计划成功了,而且听他们口气,已经相当熟了嘛。

就在我悄悄打量武泷的时候,武泷警觉地察觉到我的视线,我被捉个现行,尴尬地调转视线。

“这位,想必就是左大小姐了。”

此时舞池上琳儿妩媚地弯下腰,纤长的手从腿根慢慢往上,青丝在身后飘扬。

“我听琳儿提起过你,无双公子。一时好奇,刚才失礼了。”我朝他歉意一笑,又看向琳儿,“你觉得琳儿跳的如何?”

“呵呵,实在是大胆的很。只是”他十分潇洒地打开折扇,“也是很惹人眼球,特别的很。”

我对他的评价抱以一笑。有些担忧地看向对面,不知道王对这场空前绝后的舞蹈会作何评价?

琳儿大汗淋漓地结束舞蹈,却没有掌声响起,众人一时之间都还未反应过来。我正想带头鼓掌以打破场面的僵硬,琳儿却忽然一个转身面朝王跪下。

“王赎罪。因为琳儿实在想博王一笑,所以费劲心思为王舞上一曲。”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见瑜贵妃几不可见地愤然咬牙。

“如果有不当之处请王原谅琳儿的冲动。”琳儿抬起她浓妆艳抹的俏脸,甜美一笑,“王,喜欢琳儿的舞吗?”

一阵沉默。王没说话,其他人便更不敢出声,屏住气息等着,有如武泷武展般担心的,有如乌妃瑜贵妃般幸灾乐祸的,但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毕竟,这许多年,都没出过这么有看头的戏了。他们无一不认为这左家二小姐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而我在担心之余更多的是疑惑。为什么琳儿会演这一出?她和良城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对王出了手?

“你想要什么?”王玩着酒杯,看了身边的左萧一眼。

“王是喜欢了?”此刻的琳儿也是紧张的,只是凭着现代的经验琢磨着龙椅上的男人。她想,他会对叛离常伦的感兴趣的。

“不喜欢,就不会依你的建议举行这次你说是叫‘自助餐’的吧。你想要什么?”王又问了一遍。

“琳儿,想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王,能为琳儿赐婚吗?”说着,琳儿娇羞一笑。

包括我在内,众人都感到惊讶。原以为这个左家二小姐会说出想留在王身边服侍的话,那个女人不想啊,哪个女人不是千方百计想爬上王的龙床。但大家这样想着的时候,又想起那个不了了之的“左美人”,于是就想,真是两姐妹啊。

“哦?你看上谁了?要你这样来求婚?”这下王也觉得有趣起来,因为关心左萧,他家里的事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那个女孩闹到跳楼,是为了一个叫良城的大夫吧?大夫,他们家看人的眼光永远那么特别。

“去把那良城叫过来。”王轻声吩咐太监总管。这样的好戏,当然要更热闹一点,这几年他在王宫可无聊的紧。

“是住在我家的神医,良城。”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琳儿笑的实在耀眼。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苦涩一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这个傻瓜,瞎期盼什么啊!

“王,良城带到。”今天的良城着一身米色长衫,让刚才在心底嘲笑杨林的女子们眼前一亮。为这样一个男子,似乎可以理解了。

“谁说琳儿没有勇气。”想起当初我笑琳儿的话,自嘲道。

“敢爱敢恨,武某真是钦佩。”武泷看着自打良城一出现就将目光黏在他身上的杨林,有些失落。

再看良城,原本好好在船尾钓鱼,就被人带到这热闹中心来。他略略一想,拂开一摆跪下:“参见王。”

王并不急着问良城话,而是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左萧。他的毫无反应让他很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情绪越是波澜,左萧的表情就越沉稳。早在打仗的时候他就见识过。

“杨琳说要我为你们赐婚,你怎么说?”

“良城一介草民,不敢高攀。”声音不卑不亢。

良城的拒绝让杨琳很难受,大眼睛开始有泪光闪烁。她想起良城拒绝自己的理由,慢慢回头看向眉头紧锁的左倾薇。

琳儿在看我,为什么?

“琳儿,别再丢脸了。还请王恩准,让臣带小女下去管教。”左萧终于说话了,说出的话却重重伤了杨琳。杨琳怨毒地看向他,说她丢脸?她从小到大就是丢脸丢过来的!

“看来你的父亲也不同意啊。孤不好强人所难,都下去吧。”王对良城的反应有些失望,懒懒一挥手。

“王!请王为琳儿做主!良城,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为了爹”琳儿的话很奇怪,虽在求王,却死死看住良城。

我心里一震,难道,难道琳儿知道什么了?

原本以站起身准备离开的良城闻言脚步一顿,回身望着杨琳的眼神开始变化。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那样锋利就像要刺穿杨琳。却在眨眼间变为平静。

糟糕了,良城肯定认为琳儿威胁到他要是他我越想越怕。

“嗯?”王等着她的下文,好奇地用眼神询问左萧。左萧却在看杨琳,他似乎不认识这个女儿了,还是他从来没认识过?

“王,玉玺不见了。”就在这紧张时刻,李子鱼走到王身边,附耳说道。

王眉峰一聚,又勾起一抹冷笑,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要是王是现在人,他会愤怒说一句:老虎不发威当孤是笨猫还是holleykitty啊!

“二小姐,何必执着?”良城走过去扶起杨琳,弯腰时在她耳边说,“不了解的事不要多讲。惹祸上身。”

杨琳还是不甘心,却也不敢再逆良城的鳞。察言观色她最是擅长,她知道不能再说了。

我走上去,想替琳儿擦掉她的眼泪,却被她冷漠一档,自己拿过丝帕擦干。

很讨厌这种情况,看着朋友讨厌的眼神自己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这让我惊慌,我下意识看向良城求助,却在看到良城疏离的眼神更加不知所措。

之后琳儿自己回了房,众人也都散了。与乌妃他们擦身而过时听到乌妃对瑜贵妃说:瞧瞧,瑜姐姐还不去安慰着,这次闹剧要不是你在搭桥引线,也不会这么顺利吧。也不知王去哪了,要是生气了,姐姐你担当的起吗?!

而瑜贵妃没话可辨,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乖巧的杨琳会这么大胆,如果一个不慎被降罪,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真该死!

船尾。

我独自吹着风,张开双臂。要是就这样飞走就好了。

“我以为你最紧张这个妹妹,看来不是。你竟然把我的事告诉她!”良城在我耳边低语,语气不重话却似千斤重担压下来。

“我当然最紧张她!我没有和她说!”我激动地回身解释。

“真是这样吗?你觉得你和她真是好姐妹吗?”良城突然问我,这样一个奇怪地问题。当然啊,她是唯一知道我所有底细的人,她是我最相信的人,即使我和她喜欢上同一个人,我还是不想失去她这个姐妹。

“你想说当然?可是那只是你的想当然。你想有一个好姐妹,所以你觉得你有这个号姐妹。”他捧起我的脸,让我与他对视,“你在骗自己。就算你告诉她你的一切,就算你拼命做一个号姐姐。但是你们的心并不相同。你们就像说着同一个笑话却一个在笑一个在哭。”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垂下眼,心湖因他的话惊涛骇浪。

“看在,你是左倾薇的份上。”他轻轻说了一句,放开我负手而立,遥望明亮的圆月。

我望着他的侧脸,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你不是,拒绝左倾薇了吗?”你到底爱不爱,那个被你所伤的左倾薇。我多想这么直接问他,却在嘴边转了几圈又溜回嘴里,然后懦弱地沉入心底。我在害怕什么,我也不知道。

“右黎身上有一块牌子,你想办法去拿来。”

“右黎这么谨慎的人根本不会让我近他身。”我想起那日湖边右黎的表情,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但这也是事实。

“呵。别告诉我你对他动心了吧?”良城轻蔑的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一个笑话。

我怒瞪回去:“你才对他动心了呢!”

他却笑了,在月光下甚是温柔:“几日不见你的怒颜,还真是怀念。你这样怒气冲冲的,真实多了。”

“你”我有些恼羞成怒,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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