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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兵困罗坊(上)

(一)

石林峰在大丰山顶祭奠过恋人吴飞云后,就向山下走去。他一路上还不断地采挖草药。回到部队医院时,已经整整挑了一担。他采的草药主要是鸡血藤、十大功劳、金毛狗脊、千里光和七叶一枝花等治疗战伤和补血的草药。他把草药交给黄婵护士后,就听见团部组织干事王直在叫他。

王直说:“石队长,你回来了。团长和政委叫你去,有任务。”

石林峰说:“好的。我这就去。”他跟着王直走进了团部。

吴胜团长正在和政委方方表情严肃地商量着事情。吴团长一见石林峰进门,就对石林峰说:“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去办。这几天部队有很多战士像是得了怪病一样,全身软棉棉的没有力气,而且咳嗽不止,好像是水土不服。想派你先去请你爷爷来为部队的战士们治病,再想办法搞些部队急需的物资来。”

政委方方接过话题说:“部队从燕城撤出后被困在了罗坊。燕城、小陶、连城三个方向上都有敌人的重兵把守,部队突围很困难。目前我们是既缺医少药,又没有粮食和盐巴。由于山野里湿气太重,许多战士都得了湿热病,口腔溃疡,身上长疮。还有的受伤战士,伤口就是不愈合,总是在流血水,身体十分虚弱。现在部队每人每天只有二两米,半分盐,不够吃就要靠挖野菜,采野果来解决。如果再这样下去,就势必会大大地影响我们的战斗力的。我和团长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你带几个人先去请你爷爷来给部队治病。敌人最近在各条路上都搜查的很严,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吴团长说:“你们骑马去,再多备几匹马,把你爷爷一家都接来。不过,一定要注意保密。”

石林峰说:“是。我立刻就出发。”石林峰转身走出了门。

石林峰刚走,站在旁边的王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对两位团首长说:“报告,我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

“什么事?”政委方方问。

“去年在攻打连城之前,部队也断了粮食。当时,罗桂华书记就派我带人去搞粮食。因为我们搞到的粮食太多,另外还有五百块银元实在背不动,就只好先埋藏在了永定河凹头山的两棵松树下。和我一起埋银元的刘健和张成二位同志,都在去年十月第一次攻打燕城的战斗中牺牲了。后来,我也把埋银元的重要事情给忘记了。刚才团长派石林峰去搞粮食和药品,一下子又让我想起来了。”

“太好了!如果能取回这笔钱,就能买几万斤粮食,全团就能渡过目前的难关。”吴胜团长高兴地说。

“你准备带多少人去取?” 政委方方问。

“就我一个人去,而且不带武器。”王直说。

“一个人,还不带枪?” 政委方方问。

“对。现在敌人正在紧紧围剿我们,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有枪也没用。”王直说。

“王干事说的是。从这里去凹头山,要走几百里路。还要通过敌人的层层封锁线。人多了反而不行。就派他一个人去吧,我相信他。”吴胜团长说。

“那好,路上要小心,我们等待你的平安归来。” 政委方方关切地说。

“保证完成任务!”王直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老百姓的服装后,就大步流星地向永定河凹头山方向走去。

政委方方一直把王直送到了路口。他还一再反复交待王直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如果实在太危险的话,宁肯暂时不取那些银元也行。但是,要王直本人一定要平安地回来。王直已经走远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政委方方还是很担心地想着:“他一个人能把500个银元取回来吗?我真是不该批准让他一个人去啊。”

(二)

其实,政委方方对王直的战斗能力是很了解的。当年,王直从上杭县才溪乡参加红军时,政委方方就是红军才溪乡的乡长。三年多来,红军艰苦的战斗生活,已经把农民出身的王直同志,锻炼成了富有战斗经验的、坚强的红军干部。而今天,红九团政委方方同志的担心,也是受到当前恶劣形势的影响。因为,眼下正是国民党的几十万大军对苏区红军进行疯狂的第五次大围剿时期。闽西的好几个苏区县域,都处在国民党军队围剿的中心。为了围剿红军,敌军是村村设防,乡乡设卡,县县封锁。

王直走了一天,又渴又饿。他停下脚步,坐在路边休息,想吃点东西。可是一摸口袋,什么也没有。心想:“糟糕,因为走得太急,把应该带的盘缠都忘了。”

他又轻轻地、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幽默地说:“你以为自己去取那五百块银元,就是财主啦?出门几百里,身上一文不名。现在落到了秦琼卖马的地步,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他把裤带紧了又紧,抬起头向四周一看,眼睛突然一亮。心想:“啊,这田里有这么多的黄瓜和香瓜,正好充饥解渴嘛。”

他站起身子就向瓜地走去。可是才走了几步就停下退了回来。“不行,不行。田里没人,我这样随便摘老百姓的瓜吃,是违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决不能摘!”王直自语道。

他又坐在了树荫下休息。山区里一到黄昏,山风习习,令人舒爭,他渐渐地睡着了。

“小兄弟,小兄弟。你生病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农民大叔在喊着王直。

王直在朦胧中好像感到有人在摇自己,睁开眼睛一看,见一位大叔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什么事?我没生病。”王直警觉道。

“别怕。我是担心这里风大,会把小兄弟吹病的。”农民大叔说。

“谢谢大叔!”王直心里一阵温暖。

“听口音,你是上杭人。来永定做什么?” 农民大叔说。

“我是路过永定的。大叔一个人在做什么?”王直问。

“太阳要下山了,乘凉爽我来摘瓜的。” 农民大叔说。

“那我来帮大叔摘。”王直一听说摘瓜,马上站了起来。尽管肚子饿得咕噜叫,到底是年轻还能挺得住。

“那怎么行。” 农民大叔说。

“没关系。我年轻,有力气。我们上杭有句话说:穷帮穷,见活不干是懒虫。我在休息,帮您干活是应该的。”王直顺手就接过农民大叔装瓜的挑筐,问了声:“是哪块地?”

“就是眼前这块地。” 农民大叔说。

“大叔,这香瓜长得真好。平时不用人看管吗?”王直说。

“以前不用。山里人从不偷拿别人的东西。只是最近以来,我们这里来了很多白匪军。他们可是随便吃瓜不给钱的。我们村附近的瓜地都被他们白白的吃光了。你要是敢多说两句,一个巴掌就打过来了。我这里离得远,才没遭殃。”

“他们住在村里吗?”王直一边摘瓜,一边问,一边心里说:“好在自己刚才没有乱摘瓜吃。不然,也和白匪军一样了。”

“住在村里,一住就是五天。他们把村里搞得鸡犬不宁,直到今天早上才滚蛋的。”大叔又说:“小兄弟,看你摘瓜的样子就知道,在家种地是个好手。你尝尝看,我的瓜怎么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直拿了一个小点的香瓜咬了一口。他边吃边说:“嗯,很甜、很脆、很香,真好吃。大叔,您一定下了不少农家肥吧。”其实,王直的肚子饿得早就在等大叔说“你尝尝”这句话了。他一边吃,一边又想:“好险!敌人要是没撤走,还不知自己会遇到什么麻烦呢。”

王直一边吃着香瓜,一边干活,一边又很巧妙地开始打听着敌情。他问:“大叔,我前几天在凹头山那边也遇到了很多白匪军,看见他们在村里到处抓鸡吃。他们现在还在那边住吗?”

“没有了。他们要是再住下去,我看就要吃人了。凹头山一带过去有过红军。所以这一次白匪军在那里搞翻了天,当地的老百姓可受大苦了。他们哪像是国军啊,简直就是一群土匪!”老人气愤地说。

“大叔,筐子装满了。还摘不摘?”王直问。

农民大叔说:“装满了就不摘了。还是年轻人手脚快。要我一个人摘啊,到天黑才能摘满呢。走,我们回去吧。”

“好。我来挑。”王直挑起满满两大筐装香瓜的担子,虽然感到很沉重,好在已经有一个香瓜吃进了肚子里,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于是,他跟着老人翻过一个小山岗,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就到了老人的家。

“小兄弟,快放下歇息。吃完晚饭后就在我家睡觉,明天再走吧。”农民大叔说。

“不了,大叔。乘晚上凉快,我还是赶回去吧。”其实,王直是记挂着银元的事,怕夜长梦多,敌人撤走后又转回到凹头山来,那就不容易取了。

农民大叔又说:“那也得吃了饭再走哇。”

王直说:“真的不用了。”

农民大叔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带上几个香瓜路上吃,既解渴又顶饿。”

“多谢大叔!”王直拿出身上带的一块大包袱布,包了两个香瓜。可是老人又再硬塞了三个。

“大叔,这香瓜钱,以后我路过这里再还给你。”王直认真地说。

“小兄弟,你这就见外了。难道还要我付你工钱不是?” 农民大叔有些不悦地说。

“不不不。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今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看你的。”王直连忙解释说。

“这就对了。你以后路过这里,就到我这个草屋里来坐坐。” 农民大叔开心地说。

“一定会的。再见了,大叔。”王直给老人鞠了个躬,转身就消失在月夜里了。

(三)

就这样,王直一个人机智的通过了敌人的道道封锁线,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他来到了永定河边的

凹头山脚下。可是,情况很不好。不知道是从哪里过来的国民党军队,又占领了凹头山脚下附近的村庄,并且在通往凹头山的路口上派了巡逻哨兵。

可是,王直此时并不知道这一情况。他看见太阳快要落山了,就一路加快了脚步。不巧,他突然遇到了敌人的一小队巡逻兵。他本想躲避一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而且并没有放慢脚步。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一个迎面走来的国民党巡逻兵班长,操着福州口音大声问。

“老总,我是走路的。”王直乍一听见敌人巡逻兵的呵问,心里也咯噔地惊了一下。他脱口就这么回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撒驴乃。我当然知道你是走路的。你个乡下佬不走路,还想让人抬呀?快,搜他的身。”那个福州兵班长骂着粗话说。

“喂,小孩。我们班长问你是哪个村的人。”旁边一个年纪稍大,说话带着闽西口音的士兵,一边搜王直的身,一边说:“报告班长,这小孩身上没有武器。”

“报告老总,我是前面凹头村的人。”王直对这一带比较熟悉,知道前面就是凹头村,所以就果断地回答。

“班长,这个小孩说的没错。他的口音也像是本地的客家人。”那个带闽西口音的士兵说。他听出王直的口音是纯正的闽西话音,又见王直个子小,长得就像一个半大的本地少年,也就放松了警惕。

“凹头村,哪一家的?”敌人班长突然问。

“村西头王家的。”王直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说实话,他并知道村西有没有姓王的人家。这么回答,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那好,快走吧。晚上可不准再出门了。”其实,敌人班长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他也并不知道村西头有没有姓王的。就这样,敌人班长放过了王直。

说来也真是巧合。当时凹头村西头住的还真就有一家姓王的。不知道当时说这几句对话的双方,他们是不是都知道,或者是真的都不知道。如今,已经时过境迁,无从考证了。

就这样,王直又化险为夷了。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便钻进树林里,向着凹头山上埋放银元的那两棵古老的大松树,快步走去。当他来到两棵大松树下时,却一时找不到埋藏银元的准确地点了。王直这下可是真地急出了一身汗水。王直一边仔细地寻找蛛丝马迹,一边仔细地回想着去年埋藏银元时的细节。

(四)

当时,独立红九团也是因为缺少粮食,就派出了好几个红军筹粮小组外出搞粮食。团部机关也派出王直带领团部警卫连的红军战士刘健和张成共三个人组成一个红军筹粮小组,带着武器来到凹头山一带为红军部队筹措粮食。他们从当地的农民兄弟那里打听到,有一个地主的夏季稻米收成很好,而且还逼迫佃户多交了很多的地租。因此,只有他家的粮食最多。于是,王直与刘健和张成一商量,就决定到这家地主家里去筹集军粮。傍晚,他们悄悄来到了这个地主家的院子门外。他们发现院子里没有人,只听到饭厅里有不少人正在喝酒吃晚饭。王直他们就悄悄地摸到了饭厅门外。

这时,从饭厅里传出那个地主得意地说话声:“老天有眼啊,今年的粮食收成真不错。再就是你们五个兄弟卖力,能为我把今年的地租都收了上来,还把佃户们往年欠我的租金也都收齐了。来,我这一杯酒敬你们几个,干。”

“谢谢东家,干。”五个家丁高兴地干了一杯酒。一个家丁讨好地说:“要说我们几个兄弟卖力,那还不是因为东家会打理。要不是东家花大价钱买了这几支要命的快枪,今年就是收成再好,佃户们也绝不会心甘情愿地把租金交上来的。”

地主高兴地大声说:“说得对。这几杆快枪还真是没有白买。”他伸手端起酒杯,自己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就更加得意地说:“自从我年初花了几百块大洋,从国军那里买回五条快枪以后,不知怎么的腰也就硬了起来。就连过去从不搭理我的乡长大人,现在也主动与我套近乎了。说是只要我再买来十支枪,就让我当这里的大刀会长,帮他搞联防抵抗红军。说实话,买枪的钱我还有的是。今后,我也要尝尝当官的滋味儿了。”

“好哇,弟兄们几个祝东家升官发财,我们也好跟着东家显摆、显摆。干。”家丁们又向那个地主敬起酒来。

这时,刘健低声说:“王干事,我们冲进去吧。”

王直小声地说:“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不能蛮干。这样,你和我先进去,张成留在门外接应。如果地主不老实的话,我们就随机应变,果断行事。张成伺机就在门外多拉动几下枪栓,造成红军还有很多人在门外的假象,逼迫地主交出粮食来。这家地主虽然坏,但还没有血债。只要他们不强烈反抗红军,我们就尽量不开枪杀人。明确没有?”

刘健和张CD点了点头。说完,王直下意识地把身后背的盒子枪挪在了腰前。他朝刘健一摆手,就挺直了身板走进了门里。刘健赶紧就跟着王直大模大样地走进了地主的家里。刚一进门,王直就装模作样地大声对刘健说:“警卫员,让其他的战士都在门外等着,不要惊扰了东家吃晚饭。”

刘健机智地连忙转身对着门外说:“连长命令,让你们都在门外等着,不要打扰了房东一家人吃晚饭。”

门外的张成立刻就大声回应道:“是。”

正在吃饭的地主突然一见红军进了门,就连忙惊慌地问:“你,你们想干什么?”

王直说:“我们红军路过这里,还没有吃饭。就顺便到府上借点粮食。不知东家意下如何?”

地主这时看到进门的只有两个红军,于是就壮起胆子对几个家丁说:“快把这两个叫花子打出去。”

五个家丁一听,立刻就要起身去操那靠着墙壁放的步枪。说时迟,那时快。刘健一下子就用手中的步枪,顶住了一个家丁的头大声喊着:“都不许动,不要命啦!”

王直也迅速拔出盒子枪,一把抓住地主的衣领,用枪指着他的头说:“你要是再敢反抗红军,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又对门外大声喊道:“门外的都作好战斗准备。”

门外的张成立即大声回答:“是。”他接连地把枪拴拉得稀里哗啦的直响,又喊道:“连长,让我们冲进去把他们都解决掉吧。”

地主吓得忙叫:“别进来,别进来。红军爷爷,我们不反抗红军,不反抗红军。”听地主这么一叫,五个家丁也被刘健的步枪逼得一个个都不敢再动弹了。

王直就对门外说:“不用进来了。”他又对地主说:“快把粮食拿出来吧。”

地主说:“今年的粮食收成真的不好,我们吃的也不够啊。”

王直指着桌子上的酒肉说:“这叫收成不好吗?”

地主又耍花招说:“噢,这正是为了迎接红军才准备下的酒菜。请坐,快请坐。也请外面的弟兄们一起都进来吃饭吧。”

王直说:“这就不必了。我们还有其他任务,借了粮食就走。”

地主无奈地说:“你们要借多少?”

王直说:“我们的人很多。就先借五万斤吧。”

地主一听,先是一惊。然后继续装穷说:“这么多啊。红军就是把我全家都拿光了,也没有这么多。”

王直说:“你还在耍赖。你刚才不是说过,买枪的钱你有的是吗。粮食不想借给红军,难道想买枪对付红军吗?我看你是活够了。”王直用手枪又点了一下地主的头。

地主忙说:“别开枪,别开枪。我给,我给。不过,五万斤粮食,我真的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呀。”

王直说:“我们红军不是土匪,不是来抢的,是借。你要是一时手头紧,那就先借一半给红军吧。”

地主狡猾地说:“那好吧。五万斤粮的一半是二万五千斤。你们怎么拿走哇?”

王直说:“这好办。就把二万五千斤粮食,拆成五百块银元给我们就行了。”

地主还想耍赖说:“这么多,这么多我哪有......”

王直果断地把盒子枪的枪机“咔”的一声打开,大声说:“快去拿。”

地主吓得忙说:“我去,我去。”

王直担心狡猾的地主会再耍什么花样,就对门外的张成喊了一声:“张成,你们进来一个人,跟东家去拿五百个银元。”

门外张成答:“是。”然后冲进门来,用步枪押着地主去里屋取银元了。

不一会儿,地主在张成的陪同下,双手端来沉甸甸的五百块银元,走到王直面前说:“这是五百银元,请长官点数。”

王直说:“那好,你去拿纸和笔来,我写个借据给你。”

地主忙说:“不用,不用。就算是我支援红军的。不用还,不用还。”

王直说:“这样也行。只要你今后不与红军作对,不再欺压穷人,红军就不会为难你的。”

地主忙说:“是,是,是。”

王直说:“你再去准备好三挑米。”

地主说:“那么多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还要这几担米干什么?”

王直说:“少废话。快去准备。”

地主忙说:“是,是,是。”

王直对张成说:“你去看着他。”

张成说:“是。”

王直又用盒子枪指着五个家丁大声训斥道:“你们都老实呆着别动,小心我的盒子炮走火。”他又接着对刘健说:“快把他们的枪拴都卸了。”

刘健一边答应着,一边三下五去二地就把五支步枪的枪拴都给卸掉了,并装进了自己肩上的挂包里。

这时,门外的张成喊着:“连长,三挑粮食准备好了。”

王直说:“知道了。”他赶紧把五百个银元用布包裹好,又对刘健一挥手说:“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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