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温眉皱的极深,想起隔壁刚刚停下不久的鞭打声,只觉身上的肉都是疼的,发愁的道:“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
西煦不说话,三人都用心听着隔壁的动静。
第三个牢房里关着七个人,双手都被吊在了空中,排成了一排,不过脚却是着地的。
溪拉着落音的手,身影一闪,两人已经进入到了牢房里。
落音吃了一惊,不置信的回头去看,这才发现她所经过的这三个牢房,竟然都是没有门的!
没有门,那这些人都是怎么关进来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不合常理呀!
幻阵?
或者是幻觉?她其实与池净还站在原地里,处在一处厉害的幻阵里,所经历过的一切不过都是脑海里的幻觉,等池净清醒了,破阵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呀,好神奇呀,你怎么做到的啊?”落音回过头,一脸崇拜的看着溪问。
“都说了是我的住处了,自然任我为所欲为了。”溪打量了落音一眼,转头去看吊着的七个人。
只一眼的打量,落音觉着像是被看破了心思,也不再多问。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她想救人的话,岂不是半点没有办法?因为她自己根本就进不来,又怎么将人弄出去啊?
七人看到落音,面色都带着惊诧怀疑,落音从右向左看过来,段尘想说什么,忍着没有说话;那个武功很高,面色黝黑一直沉默着的男子只是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未说什么话;那花娘笑的灿烂,望着落音道:“小妹妹,你放了姐姐吧,姐姐可饿死了。”
杜一一沉默着;杜一二想说什么,被她哥哥踢了一脚,闭了嘴;不过后边的那对看着沉默的夫妻在遇到这种大事面前倒是没有这几人深得住气,女的开口气愤的道:“蒋真,是你联合别人,背叛了我们么?还是你本来就是故意引诱我们步入陷阱的?”
落音与池净是一起的,这女人虽然看见了,如今以为她与池净像是他们与池净一样,半路被他所救而已。
“娘子,别乱猜测,应不是这样的。”她丈夫在旁边劝道。
溪侧过头睨了落音一眼,扬声问:“你叫蒋真?”
落音也不急,笑着应他:“蒋真不过是假名而已,拿来骗别人的,我告诉你的是真名。”
“那你父亲怎么给你起那样一个名字啊?”他追问,完全的无视了旁边的七个人。
“我不跟父亲姓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落音敛了笑,淡淡的道。
听她讲过自己的故事,清楚原因,溪也没再问,转头笑着问那个成了亲的女子:“你愿意陪我睡觉么?”
七人一愣,连落音都意外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那女子气的面色发红,恼怒的望着溪,干啐一声,狠狠的骂道:“呸,谁有那么不要脸!”
溪手里拿出一把剑来,笑着对女子道:“你要不应,我就杀了你。”
女子惊了一跳,看他神色平淡,手里虽然拿着剑,却是半点威力都没有,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虽然心下有些害怕,却以为是吓她的,头扭到了一边去,嘴里嘀咕了一句:“无耻。”
溪抬起手,一剑就刺入了女子的心脏里。
如今已经刚到夏季,虽然还不是很热,但大家的衣服都已经换成了夹衣,就那么一点厚度,大量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那女子的衣衫。
大家都吃了一惊,落音看着那女子不置信的眼,心道:这怕才是这男人的真面目。
被杀女子的丈夫最先反应过来,脸上惊愕的表情换成了痛苦,伸脚就去踢那个杀人凶手,嘴里悲声怒骂道“你……”
才一个字,就消了声,落音看着那个男子心脏处的剑,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叫溪的男子,便是再清淡的一句话,也是说的出做的到的。
脊背上窜起了一阵寒意,落音惊的手脚发凉,暗自庆幸自己够谨慎,不然她怕是没有命看到这一幕。
“敢对我不敬,都得死!”溪面带浅笑,声调如常,音如初听时那般悦耳,却让落音及其他人心底里发寒。
他从那男子身上拨出了剑,对着落音笑道:“落落,我有些喜欢你,所以你要乖乖的,因为我不想杀你。”
落音想笑,可是此时却是笑不出来,就算露了笑容,怕也是假的很,只是点着头,心里想着,能从“这么喜欢你”到“有些喜欢你”,如此快的变换速度,他的喜欢,怕也是喜欢玩具的喜欢,所以就是再喜欢,也是可以随时舍弃的。
“你陪我睡么?”溪拿着剑指在杜一二的心脏上,浅声问着。
落音知道他嘴里的睡是什么意思,想让杜一二应了下来,毕竟活着才是重要的。
她没有开口,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贞洁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别说脱光了跟个男人睡一个被窝,就是被人看光了,那都算是不洁了。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不一样,看待事情的态度就不一样,对她来说命重要,可是对别人来说,可不一定是命重要。
杜一二能感觉到心口处的一丝冷意和疼痛,咽了口口水,颤着嘴,惊惧的看着溪,心里激烈的挣扎着。她不想答应,就算死也想要守住自己的清白,可是如果她答应了,是不是就能像蒋真一样有了自由?如果有了自由,她是不是就有机会救哥哥出去?
杜一一面容矛盾而又痛苦。
清白虽然重要,却是重要不过性命去。他想妹妹活着,可是却不能劝她向火炕里跳。这不止是清白,更是尊严的问题。所以,任她自己选择吧。
“哎呀,公子,可别生气了,我陪你睡好不好?我可是很愿意的。你身边的女子瘦不拉叽的,能有什么好?我可是十八般姿势样样精通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姿势我就能做出什么样的姿势,任你为所欲为,保准能将你侍候的倍儿舒服,飘飘欲仙!”
杜一二还没有回答,那花娘就在一旁媚笑着道,扭着身子,对着溪一个劲儿的放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