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一个偏激的人!
溪的心情好了起来,呵呵的笑着,伏低身子,轻柔的对着落音道:“今日天气正好,最适合做让人心情愉悦的事了。”
落音又泄了气。
这男人打不得骂不得也哄不得,性情乖张,脾气难以琢磨,池净又落到他手里,她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心里恨的暗暗咬牙!
这男人也太放肆了,也不看地方。可是她知道她说了这话,他也不会因此就将她带回去,甚至会更加的放肆,别整的最后他叫了人来围观他们的事,那她真的是半点脸皮都没有了。
溪见她为了池净连清白都可以舍弃,这份深情,莫名的让他心底起了怒气,张嘴就含住她小巧的耳朵。
这也太认命了!落音脑子里轰的一声响。
她对池净动情那是因为她爱他,对昊铭动情那是因为他们有着她所不知道的过去,可是对这个男人,算什么?
他躺倒在了草地上,不再去欺负落音,回头一看,见那女子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躺着,细细的腰身有上几处被他拧出的青紫痕迹,分外的显眼。
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心里怨恨,才想报复在她身上,可是她没有必要来承受这些。
站起身来,他解着自己身上的长衫。
落音能从影子里看到他的动作,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不是想……
要跑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头就被她掐死了。
她一定跑不过他,“不听话”,谁知道他会拿什么手段来对付她?而且,就算能跑过,她身上也没有穿衣服,遇到人了怎么办?如果遇不到人,没有衣服,又怎么办?就算离开了他,也离不开这个阵法。
况且,池净还在他手里啊!
落音绷紧了身子,害怕的屏住了呼吸。
一件长衫扔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落音心里一诧,只听溪好听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好了,将衣服穿了,我们回去吧!”
落音拿手抓紧了衣服,停顿了一会儿,感觉他不是在逗她,连忙背对着他坐起身来,将衣服套在了身上,站了起来。
溪当下向一旁走去,落音跟着他,来到了马旁,见他跨上马去,正要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却被他提着领子抱起跨坐到了马上。
没有穿小内内,尽管坐在马上有长衫的前襟遮羞,只露了两条大腿,落音还是感觉到了一丝耻辱。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为了欺负她羞辱她而生的。
带面具的,今天的事情,我都记住了!
两人回了住处,走到假山边的时候,溪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身呆呆的看着地牢的方向,半晌,转头对着落音说:“我想,我应该是姓凉的。”说完,也不看落音的反应,他又向前走去。
他的情绪很低沉,落音心想他身上怕是有着很多故事,所以连个姓都不能确定。可是,他为什么要看向地牢呢?
若是恨一个人,一刀杀了不痛快,折磨他才是最好的法子。那些人里,就数北暖被整的最惨,接下来就是池净。
或者,池净才是最惨的一个,因为他被毁了容,要是治不好,以他的身份,将来面对无数的贵族,那种异样的目光带来的心灵折磨,其实比肉体上的折磨来的更加狠辣。
这人与北暖有仇还是与池净有仇?
压下心里的猜测,她未再说什么,沉默的跟在他后边。
进了正门,凉溪拉着落音的手去洗漱房间洗了手,连凌乱的头发都没有梳,也不给落音换衣服的机会,就拉她到偏厅里吃饭。
“去熬药吧!”凉溪坐在椅子上,对着人吩咐,然后拿着筷子给落音夹菜,黑透的眼睛里笑意明亮,亲切自然的态度好像她是他的姐姐一样,仿佛刚刚在草地上的事情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吃了饭,出了偏厅,落音就看到正堂的小案上放了一个玉碗。
凉溪走过去,跪坐在地上,端起了药碗递给落音:“给。”
落音跟着坐下去,知道是给她喝的,接过药碗,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毒药,就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道:“有点烫。”对于这人,一切都要顺着,想要问是什么药不能拿了手里就问,那会让他觉得你在怀疑她。
凉溪从她手里拿了药碗,双手捧着摸了摸,又放回到了她手里:“不烫了。”
落音明显的感觉到,从玉碗上传来的温度低了很多,笑着将碗向唇边放,并问他:“什么药啊?”
“我不想给你有身孕的机会。”凉溪一句话,差点惊的她的手抖了抖,心里有些慌乱的想,莫不是绝育药?
她的乱想,被凉溪接下来的话消灭了:“这是福泽汤。”
福泽汤就是避子药,一般男女行了房事后若不想怀孕,就会喝这个。春说以前拿毒药投到福泽汤里,端来给她喝过,不过最后被打翻了。
落音心里明白过来,这凉溪怕是未经人事,根本就不懂男女间的情事,以为他们那样就算是行了云雨了。
她真的很想说,就他那样,她是不可能怀孕的。
可是这话却是说不得,因为说了他就会明白几分,再在好奇下追问,无论问谁,他都会理解怎么样的亲密才会让女人怀孕,要是一个冲动下将她给办了,那她就屈死了。
他懵懂无知,这样正好。
落音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这药她却是必须得喝了,因为她没有不喝的理由。总不能对他说,我想生你的孩子,在他明显不想要孩子的情况下,这句话就是找死!
幸好就算没做过亲密的事,这药喝了也没什么副作用。
落音端起碗,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这男人要是想给她喝什么药,就是灌也能给她灌下去,用不着这样来骗她。
看着落音喝了药,凉溪拉着落音去浴池洗澡,强硬的扒了她身上的长衫,要她和他一起洗。落音无法,只好听他的,侍候他沐浴。好在他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