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上了栓,池净就紧紧的抱住了落音,轻轻的亲吻她额头,脸颊。将自己的思念,都用行为表现出来。
当温软的唇落到了落音的脸上,她眼泪哗啦啦就向下流,喉咙里呜呜呜的发着哽咽的声音。
落音是个感性的人,能感觉到池净很想她,这让她一下子觉得委屈起来。
她没有水性杨花,没有脚踏两只船,她是一心一意的爱他,凉溪的事情真的怪不得她。可是她真的被凉溪看光摸光,被他玩弄,放了现代的男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在古代?
他可以第一次容忍昊铭,第二次容忍池凉,第三次容忍凉溪,又怎么让他去容忍第四次以及很有可能出现的第五次第六次?
每容忍一次,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会被消耗掉一部分,一次两次三次的消耗,她以为,这第四次,已经快消耗光了他对她的感情,可是他却还是让安国公收她为义女。
如果不想娶她,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她身份的高低,可见他其实还是爱她的,他能明白凉溪的事情不是她的错。
他明白她,他没有怪她。
这个认知,让落音非常感动。
池净听落音哭的伤心,心里揪疼,拍着她的背道歉:“对不住,我没有保护好你。”
落音哭着摇头,哽咽道:“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说着便哭的更加的厉害。遇到凉溪那样如鬼魅一样的男人,放是谁都没有办法的。
池净一愣,推开一点落音看着她,见她脸上布满泪痕,心疼的用心为她擦着泪,终于明白,她根本就没有怪他!
她的沉默,只是误会了他的沉默。
“傻子。我只是怕你怨怪我无能,保护不了你,不知道如何该面对你。”池净被感动了。落音的心思太过纯朴,她习惯了为别人想的多,所以才不会怨怪他。
落音同样被感动了。这种情况要是放了别人的身上,男的早就抛弃了女的,虽然不是女的的错,哪怕这种事别人不知道,男人一般都抹不开面子与自尊。池净能想开,能不怪她,不止是他心胸宽广,更是爱着她,才愿意原谅。
他还爱着她!
“别哭了。”池净眼见擦不完的泪,轻声哄着落音,去亲吻他的眼泪。
心中汹涌的感动不能抒发,落音抱住池净的脖子,踮起脚就去吻他的唇,发了狠的去吻。
池净一怔,也回应起了落音来。
隔壁里,凉溪坐在落音的榻上,他一身银色的衣衫,银色的面具放在榻上,并没有带着。左腿伸直,右腿曲起来,右手肘随意的搭在右腿面上,手里提了个酒壶,看起来一派慵懒的姿态,可是象牙白精致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隔壁里女人的娇喘,男人的低吼,都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他突然很恨自己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别人在外间几乎听不到声音,到了他耳里,却能听得清清楚楚,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他闷了一口酒灌下去,只觉冰冷的眼泪划过锁骨,慢慢的流入到胸膛里,一直划到了小腹上,染入了衣衫里。
隔壁的声音突然平息了,他一怔,愣愣的注视着墙壁,好像能透过墙壁看到对面一样。
可一会儿,落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哪里是结束了,这是又开始了!
凉溪拨开酒壶的盖子,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就喝光了酒,把白银质酒壶啪的就扔在了地上,不小的声音,凉溪只觉心里堵的慌,伸出左手恨恨的“啪啪啪”的拍击着睡榻,从拳心里传来的疼痛让他心里一个劲儿的念着死女人!
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
该死的女人!
天下最该死的女人!
最最该死的女人!该活剐!千刀万剐!下油锅!五马分尸!骑木驴!沉塘!墨刑腐刑宫刑刖刑!幽闭!……
凉溪心里一连串的骂着,连专对男人用的刑罚都想了出来而不自知,将自己能想到的恶毒刑罚都用到了落音的身上,一个个的在脑海里演了个遍!
越想他就越生气,那女人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榆林疙瘩!
愚笨至极!
枉费他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
凉溪气的胸脯起伏,颓然的躺倒在了榻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无力。
耳里听着隔壁爱的乐曲,他呆呆的看着屋顶,眼泪又一次顺着眼角流了下去,划到了鬓发里。
他闭上眼睛,品味着自己的失败。
万籁俱寂,月上中天。
凉溪再听不到隔壁里有什么大的动静,猛然睁开了眼睛,内力一使,脸颊上的湿意瞬间就蒸发不见。
他坐了起来,拿着自己的面具带到脸上,从怀里掏出了一朵三瓣的花出来。
放在鼻边闻了闻,依然没有任何的味道,可是他知道,这花是个宝贝。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池净抱着落音躺在榻上休息,落音感受着他的体温,和起伏的胸膛。
她有些累了,可是还能再陪着他一次,要是再来两次的话,就吃不消了。
只是,那手摸着摸着,就慢了下去,落音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一会儿后发现不对劲,转头去看池净,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她一愣,又气又笑。
池净的体力一向不好,自从治好了他的病后,平时看不出来,她却能明显的能感觉到他身体越来越健康。不说别的,就说房事上,也不像以前那样力不从心了。
今夜太激烈,他也是累了。
凉溪感觉时间差不多,收起了手里的花,站了起来,向着窗户走去。
窗户上的小插栓无声移开,窗户打开,他从窗户里飞身出去,在空中划了个半弧,从池净房间里打开的窗户飞了进去。
空中里,没有借助任何的支点。
凉溪一进来,就看到落音偏着头对着池净笑,那眸光里的幸福与温柔,几乎让他嫉妒的失了控。
落音并没有看到房间里窗户上的小插栓无声打开,也没有注意到窗户无声打开,更没有察觉到凉溪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