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反抗,又不敢,不反抗,真怕他这次冲动了,做出什么来。这人今天很不正常。
摇摆不定里,她最后放弃了。
反抗的话,以她的力量,怎么可能反抗得过凉溪?还不是自找苦吃,说不定连命都丢了。不反抗的话,说不定他也就放下了。
凉溪吻着吻着,大手在她身上捏着揉着,疼的落音皱紧了眉头。
因接吻呼吸不定,落音的胸口大力起伏,凉溪的吻从她的唇上,转到了她的脖子上,一种向下到了身前。一手在她身上捏,一手在她腰上拧,嘴里也是噬咬着她,像是想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是虐待!
落音痛的直吸气,伸手想去推开凉溪,却还是忍住了,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如今的凉溪,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她有些害怕,能感觉到,凉溪的身子快速的热烫起来,尤其欺负她时,身体的温度以一个坐火箭的速度快速的攀升着,身体的热度烫的她皮肤灼热。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凉溪像是想来真的!
既然他是来真的,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反抗的话就水到渠成了,反抗的话,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
落音拉出了凉溪做乱的手,攥紧了他的手指,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用平缓的语调道:“凉溪,我身子不干净了,你应该找个干干净净的女子。”
贵族,比起常人来,都有洁癖,而且是很严重的洁癖。
凉溪很有可能还是处子,感觉起来,他应该已经过了二十岁了。过了二十岁还能洁身自好,不是为人守身,就如同池净一样,眼界太高,看不上一般女子,不愿意委屈自己。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是个随意与女人乱关系的人。
凉溪身子一滞,从半压着落音转成翻身过来,全身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咬牙近距离的看着落音的脸,炽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恨恨的道:“你还知道你身子脏了?”
他那个脏字,咬的极重,像是野兽撕裂猎物时一样凶狠。
落音莫名听得有些害怕,只觉身上的凉溪极为的沉重,压的她胸里的空气都跑出来了。
听到凉溪的话,她眼神一黯,脸上掠过自嘲的笑意,眼角有了泪意。她自然希望遇到池净的时候,身心干净,可他们相遇的太迟,这些是改变不了的。
本来就自觉矮了池净一分,他这样从中捣乱,更是搅得两人不能安生,他还有脸说她!
“知道,所以我怕污了你身子。”落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的平淡,对付凉溪最好的法子,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黑暗里,落音看不清凉溪的神色,凉溪却能明明白白的看清楚落音的神色变化。
她这一句话,说到了他心里去了。
说实在的,他是真的嫌弃她肮脏的身子,跟她亲密,他真觉得会脏了自己的身子!
她倒是有这个自知之明!
想到这里,凉溪就更加的恼怒了。
明知道自己的身子脏了,配不上好男人,还去勾引人,是什么意思?
“我也嫌弃你的身子。”凉溪说着,从落音的身上直起腰来。
落音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本以为,这是凉溪放弃的前奏,却没有想到,这是他进攻的开始。
猛然的变故,让落音完全懵了,疼痛让她直抽冷气。
看清了落音眼底里的绝望,他心里起了一些怜惜来,唇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嫌弃,却不得不要,你当知道,这种被强迫,让我心底多么的厌恶了!”
他的热气喷在了落音的耳边,痒得落音身体颤了颤。
本来凉溪是想说句安慰的话来,结果一张口,就成了上边的那一句,正有些懊恼,感觉到了落音身体发颤,懊恼也没有了,又对着她的耳朵道:“疼。”
他的声音里含着几丝愉悦的味道,又像是在撒娇一样,热气不住的钻进她的耳朵里,麻痒的感觉顺着脊背传了上来。
落音这才反应了过来,她被这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彻底的欺负了!
这一刻反是没了恨意,只觉得悲哀。
她颤着身子,哽咽道:“我们别在这里,好不好?”池净还在旁边睡着呢,要是醒来知道她就在他旁边被人侮辱了,不知该多内疚自责。
没有竭斯底里,没有发疯,只是哭着求他,凉溪的心被落音的坚强触动了一下,放柔了声音道:“其实,你要是个干净的,我反不会碰你。”
落音心里一窒,心如被万斤重石砸下来辗压碎的连渣儿都不剩一样,疼都似乎没有了感觉。她不见凉溪回应她,哽咽声更重,带着哭音,几乎是哀求一样,对着凉溪卑微的道:“算我求你了,我们换个房间,好不好……”
眼泪从眼角一颗颗的滚下去,这样柔弱的姿态,看得凉溪有些心疼了,出声应着:“好。”
话一出口,便明白过来,恼怒嫉恨了起来。
他不怪自己被这个女人左右了心智,只是想通了她这要求,目的就只是要给池净留脸面,她在如此绝望无助的情况下,不但不怪那个男人的无能,还在为他着想,这份深情让他嫉妒,也越发的恨了起来。
而那种良善的心态,更是让凉溪清楚落音的纯粹,明白池净为什么会爱落音爱那么深。
正因为明白,恨意更加的浓烈了。
天下美好女子千千万,他爱谁不好,非得爱这么一个破烂的女人!
好在他是第一次,没折腾多久就结束了,落音累得浑身没了力气,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凉溪压在她身上歇息着,落音以为这样就完了,其实才开始。
她感觉到了,凉溪将什么冰凉湿滑的东西抹到了她的身后,落音的身子僵住了,又开始了又一番的征服。
落音身体很难受,被凉溪折磨的不行。
凉溪明显是第一次,让落音感到有些羞耻的是,在这种痛与折磨里,她竟然渐渐的生出了快感。
落音已经被累的抬不起了手指,躺在榻上,盯着眼前的黑暗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