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走着瞧。楼玉冰,你的心乱了,你本以为不存在的感情却忽然间乱了你的心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平时那个温润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的楼玉冰吗?你失了平时的淡雅,只这一点就说明你心里对玉灵犀没有以前的那种把握了不是吗?你不确定了,你不确定你对她的感情了,更加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如以前一样对你了,哪怕你手中握着的是她身体康复的唯一筹码,你依然不能十拿九稳她能回到你的身边,所以你在这里气急败坏,你失了平日里的温润和淡雅,因为你在害怕!不是吗?楼玉冰,光是这一点,你就输了。”
楼玉冰听着萧离多话依然冰冷的站着,只有那微微发抖攥的发白的手和那失去了血色的脸,才暴露了他现在心中有多么的不平静。
“呵呵,萧离,你永远那么自信,无论何时,包括从前对幽若,现在对灵犀,你总是能这么平定淡然的处之,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一声佩服呢?”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对幽若有的只是钦佩,我敬她的心胸,我敬她的气魄,我更敬她以女儿之身做着很多男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无论她对我的感情如何,我只待他如长姐,我敬她爱她却不含任何的男女私情,所以我可以淡然处之。而对玉灵犀,我担惊受怕的时候,我患得患失的时候,我一心寻她却四年毫无音讯的时候,那时候她喜欢的是你,她心里人的是你,而你呢?那时候你心里想的是谁?你珍惜了吗?现在我之所以淡然是因为,我知道,她玉灵犀无论以前如何,但是,从今以后她的笑颜只会为我展,眼泪只会为我落,幸福只是因我在。所以我淡然,因为我确定。”
“你也说了,灵犀以前喜欢的是我,所以萧离,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既然我以前能让她喜欢我,以后也同样可以让她再次喜欢上我的,我们胜负未分。”
“就算曾经喜欢过你那又如何?那个玉灵犀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玉灵犀,心中只有离一人,不过,既然你不肯放弃,好,那我便等着你,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自信来自何处的。”
“王爷,玉冰也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带着她平安度日,给她安静笑颜。你现在的处境你自己不明白吗?你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而且,你和她之间有一道你们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你终有一日会发现,永远无法跨越!所以你现在和她走的越远,你们以后就只会越痛苦。言尽于此,望王爷好自为之。”说完转身消失在了竹林里。
留下的萧离,神色间却没有了最初的淡然,转而换作深深的担忧。楼玉冰他是了解的,他的话也不会平白尔说,既然出口,就一定存在,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哼!那又如何,即便是天堑,他也能架上天梯,何况只是一个鸿沟,只要他愿意,就没有跨不过的坎。不过,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鸿沟,还是要先查清楚的,这样到时候自己才不会太过被动。
恢复了神色的萧离这才回到屋里,上床紧紧的吧床上的人抱在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然后,静静的睡去。
凉夜寂寂,床上的两人已然安眠,而城郊吉凤山山脚下的一个茅屋内,一个人头戴斗笠,长长的黑色面纱垂到脖颈以下,面容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在凉凉的月光中神秘莫测。
“主子,已经查清楚了,就是那个孩子,当年老六的那掌打在一个孩子身上竟然还能活下来,老六还真是废物。”
“那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本座便看了星象,扑朔迷离,不甚清晰,却是天定的无双命格,命定的凤者。她没死很正常,这些年本座一直在找她没想到那秃驴却把她藏的那么严实,如今她既然自己出来了,那么,是死是活,就由不得她了。”
“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行动?这次便让属下去吧,绝对不会再犯老六那种错误。”
“不,现在我们已经不适合再出面了,她上次下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说不定其中就有那里放在世间的探子,我们这个时候再出面会打草惊蛇,”说着那人停下来,微微思考了一下“这样,你亲自去联系风无痕,无论用什么办法,请他出山。”
“是!”跪着的人领命退了下去。屋中的男人悠悠的转身,出门,站在门前看向了山麓前的一颗松树,树下的男子正在舞剑,飘逸洒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男人看着摇了摇头,一个纵身眨眼落在了舞剑男子的十步之外。
“怎么,今夜你来里这却一言不发,你是来舞剑给本座看的?”那舞剑的男子只顾舞着自己的剑,并不理他。
“不要伤害她。”男子终于舞完了剑,却只是说了这一句便在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戴斗笠的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你我只是合作关系,你认为你有资格命令本座吗?”
刚才舞剑的男子只是淡淡的擦着剑,不反驳也不承认。
“呵呵,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出这话,那个人都必须死。”
“如若我保证她不会妨碍到你呢?”
“你已经违背了你的承诺,这么多年来本座寻她你不是不知,可你却从未向本座透露过她的下落,你认为本座还会再相信你?”
“既然如此,那便各凭本事。”说完把剑插进剑鞘,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月色里。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真想看看你到底能掀起什么风浪,可惜啊,你必须死!”
夜又恢复了寂静,月下的京城朦胧,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