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空中向着赤阳城飞去,赵祥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催动着最快的速度,只求尽快赶往赤阳城。
一边赶路一边述说着发生的事情,双方也都大致了解了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林一凡得知事件起因后,急得满头大汗,第一次觉得赵祥飞的真慢,生怕自己父母出什么事。只恨自己实力不够,没有飞行的能力,不然早就飞回了赤阳城。
而反观封于修,在得知是自己爷爷发动了叛乱,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平时一向疼爱自己的封禁,竟然做出了这样犯上作乱之事,封于修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对……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代封禁向大家道歉,不管他失败与否,我都是不会赞成他的做法!”封于修第一时间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与封禁撇清关系,不与他为伍,这也是他的底线,不失男儿血性。
“这不关你的事,你还只是个孩子,你没有责任为大人犯的错道歉,做好自己就行。”刀疤脸赵祥深深地看了一眼封于修,众人也并没有将对封禁的愤怒牵连于他的意思,都是明事理的人,明白错不在他。
“唉,不知道现在城中是什么情况,但愿城主他们能够躲过这一劫。”赵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脸上的刀疤也深深的拧在了一起,更显得忧愁。
“祥哥不必太过担心,像城主那样宅心仁厚的人都会吉人自有天相的,肯定会平定封禁等人的。”陈齐天此时站了出来安慰着众人,给他们打上一针强心剂。这样的悲观,只会有不利的影响。
然而此时的林一凡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似乎是能感受到城中的惨状一般。忽然间林一凡的头开始疼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
此时,不仅仅是林一凡,连同在座的各位都是开始头疼了起来,除了赵祥和吴静外,每个人都是手捂着额头,一副痛苦的样子。
如果赵祥能够看到赤阳城的话,会发现城中所有的孩童都是如此症状。
“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了?”赵祥看到众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完全不知所措。
“是元脉,赤阳城的元脉被人破坏了,我的爷爷跟我提到过,每一个未成年的人都会与他的城市有一种密切的联系,这种联系就是元脉,一旦元脉遭到破坏,他们都会收到感应,只是,谁没事会去动元脉?元脉可是城市的根基,封禁的话没有理由会碰它的。”吴静此时皱了皱眉,显得很疑惑。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还有,为什么唯独你没事?”赵祥谨慎的盯着吴静,一旦有什么动静,就会率先出手将她解决掉。
“不要紧张,我只是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生而已,所以与赤阳城元脉没有什么联系,而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是我的一位爷爷跟我聊天时提到过的,多的就无可奉告了。”吴静淡定的回答着赵祥的疑问,然而她的回答却是让旁人对她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了起来。
好奇归好奇,吴静摆明了不会说出实情。
众人头疼了一会儿后,便恢复了过来。
“恐怕赤阳城已是没有了未来,我也应该快要离开了吧。”吴静一副老成的样子喃喃自语着,更显得神秘。
发生了这样的小插曲后,一路无话,大家只顾得赶路,只求能早一点到达赤阳城。
而封于修此时心中可谓是非常复杂,他不知道回到赤阳城后盖怎么面对封禁,很明显,自己是有底线的,他是不会同意封禁这样做的,他从没有觉得现在的赤阳城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他自己很满意现状。可现在有人破坏了这个他很满意的城市,不管是谁,他都不能容忍。到达赤阳城,他肯定会劝封禁收手,如果不答应,那么少不得自己要与自己的爷爷分道扬镳,甚至于刀锋相见也在所不惜。
拼命的赶路,甚至休息时间都拿出来赶路,在这样
的努力下,众人终于是用了两天时间赶到了赤阳城。
入目处,没有活物,一片狼藉,房屋倒塌,断壁残垣,街道上到处是毫无生机的尸体,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这些还未经历多少世事的少年少女们看到此景,终于是忍不住落泪了,大家纷纷跑到街道上寻找有没有活着的人。
“王大伯、李大叔……振作起来,不要死啊,不要离开我,啊啊啊啊!”
“爹、娘,你们怎么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城市中顿时响起了一片片的因失去亲人而痛苦的嘶嚎声,声嘶力竭,不忍去听。
看到此景,听到大家的痛苦嘶嚎,绕是林一凡坚强的性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迈着跌跌撞撞的步伐,林一凡走向了林府。
林府也已经没有了林府本来的面貌,大门早已不见,屋外墙壁倒塌,仿佛是几十年无人住的房屋一般。
“爹、娘,孩儿回来了,爹、娘,快出来了,孩儿这次得到冠军了……”声音越来越小,林一凡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林一凡不相信自己父母已经不在,径直走入林府。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林一凡不由得捏紧鼻子。进入林府,尸体层层叠叠,早已堆满了院落,鲜血都快汇成了一条小河,血腥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
仔细一看,尸体全是自己以前熟悉的面孔,这些士兵们至死都是铁骨铮铮,毫不屈服。看到这里,林一凡早已经哽咽了起来,这些以前和蔼可亲的士兵叔叔们现在全部成为了尸体摆在自己面前,林一凡两行泪珠挂满眼眶。
“爹!娘!你们在哪里啊,回答我!”林一凡大声的喊叫着,声音中带着哭腔,他没有找到自己父母包括尸体都没有看见。
林一凡失魂一般的走了好久,不知不觉来到了林府后门处。
“忠叔!”林一凡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常忠和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不认识的尸体,常忠早已是死去多时,浑身布满刀伤,就连手臂都是断了一只,死状很是凄惨。忽然,林一凡发现常忠身旁掉落的一只簪子,正是穆婉清经常戴的。
慌乱的捡起簪子,林一凡痛苦的嘶吼出声。
“封禁!啊啊啊,我定叫你碎尸万段!”林一凡手捧簪子,状若疯狂,瞳孔无神,似乎失去了灵魂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林一凡使劲的用头磕着土地,额头鲜血直流,他也不管不顾。
就这样一直磕着磕着,直到其终于支持不住,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