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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鄱阳湖草屋1

东方行正当年轻体质极好,过度损耗之后,又及时得到了滋补调养,伤情一天天渐渐好转。神慵儿受伤因得救及时,也逐渐恢复。三天后,神慵儿已基本痊愈,东方行虽然使不出力道,但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能力。

这天晚上,听新闻报道说,今晚天空会同时出现流星雨和月全食,两个现象同时出现,确是少见。神慵儿看了很是好奇,问道:“我们这里能看得到吗?”东方行说道:“不太清楚,应该能吧。你喜欢?到楼顶上去等等看吧。”精灵很是开心,问道:“大哥哥,什么是月全食?”

东方行虽然大概知道这种天文现象,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着精灵“呃……”了几声,始终想不到该怎么说明。神慵儿见他搔首挠腮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东方行抬头向她瞧了一眼,神慵儿忙用手捂住嘴巴。东方行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嘛?”神慵儿忙摇了摇头,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东方行说道:“我又不是天文学家,自然说不清楚这些……”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啊!有了有了。”

神慵儿和精灵同时问道:“什么有了?”东方行拉过神慵儿说道:“站着别动。”神慵儿不明所以,问道:“干什么?”东方行说道:“你站着别动,等一下就知道了。”转身走到精灵面前,三个人拍一条线。东方行对精灵说道:“比如说,我们三个人吧,你姐姐是太阳,我是地球,你是月亮。月亮呢像一面镜子一样,是通过反射太阳光线到地球上,所以我们才看得到月亮,但现在我在你们中间,把太阳挡住了,你是不是看不到姐姐了?”精灵点点头说道:“是。”东方行说道:“同样,你姐姐也看不到你,换句话说,太阳光照不到月亮,月亮就没办法反射光线。其实月亮还在天空,只是因为没有光线,黑黑的我们看不见而已,这就叫着全月食现象。”他这么一大通废话的解释,不免有些啰嗦,但言语通俗,精灵正好容易听懂。东方行问道:“现在知道了?”精灵点点头说道:“好像懂点了。”东方行说道:“有懂点就行了,以后慢慢的就全懂了。”

神慵儿笑道:“刚才听了电视上的解释,还不是很清楚,现在我也知道了。”东方行说道:“知道就好了,我们到楼顶等着去吧。”随手抓起两块椅垫,走出房门。

三人来到楼顶上,铺开两块椅垫席地而坐。神慵儿仰望着天空,说道:“世间常说看到流星,及时在衣角上打个结,然后许愿,那么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东方行不禁一笑,说道:“这样的时间流传,你也相信?”神慵儿悠悠道:“流传是不可信,但它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的憧憬和向往。可是流星一闪即逝,人们看到后再打结许愿,总是完成不了整个许愿过程,因此谁也不知是否灵验,这也说明人们心中的美好事物,在现实生活中,总是遥远难及,流传虽美,却含无限凄怨。”

东方行见她语气大有哀伤之意,不似刚才那般兴致,仰望天边的一轮明月,说道:“你看月亮已经出来了,不知道先出现流星雨的现象呢?还是先出现月食的现象?”转开话题,想把神慵儿的心思引开了去。

但神慵儿哀伤的心思已起,种种悲凉的情绪不断涌现,说道:“公子,你对我这般付出?可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我却不能给你任何回报。”

东方行听了不由一怔,登时遁入狐疑,他与神慵儿相处以来,感受到的只有种种开心,对于此节却是从未想过,这时经她一提,顿时也涌出无限心思:对啊,与她相处确是无穷的欢乐,毕竟人鬼殊途不能同归,我可以相处一世,却不能结合组成家庭,难道自己真的能像眼前这般了此一生?但是可以舍弃了她,不此行自己万万做不到、万万不舍……一时越想越深、越想越乱,胸口又闷又慌,呼吸渐渐急促粗重。

神慵儿伤神之际,没有注意到东方行的变化。精灵却听出了大哥哥的呼吸紊乱,她入了道法之门,每日亦运气行功,知道大哥哥的行气异常,唤道:“大哥哥,大哥哥,你怎么了大哥哥。”神慵儿听到精灵的呼唤声,回过神来,顿时也发现了东方行的异常之相,知道他是思虑过度所致,忙唤道:“公子,别想了,公子、公子……”

东方行伤势未愈,几乎定力全无,这时,他心智已乱心神俱堕入魔障,任凭神慵儿和精灵呼唤,他竟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神慵儿见他呼吸越来越急,双眼中透出无限凄苦,不禁大为后悔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想安慰他几句,可人鬼殊途乃是天定之数,一时又哪想得出,解开东方行心结的话来,急得几乎掉下眼泪。

神慵儿担忧地唤了几声,忽想安魂曲可平心静气,忙起身往回楼下去取古琴。刚迈出两步,墙角霍的冒出一个黑黝黝的身影,一个声音传出:“那个孤魂野鬼,大胆在此扰了本座清梦。”神慵儿愕然止步,只见黑暗处走出一个披头散发人来,身上的衣服又多又破,也不知道穿了多少件,把身体裹的圆圆的,那人形象虽然肮脏邋遢,但一双眼睛却是精光慑人。 神慵儿只觉他似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心急回房取琴,也顾他不得,又向楼梯口走去。

原来那人正是褴褛睡僧,因为夜晚冷空气会下沉,因此天台上的气温要比街道上的气温高,只要避开寒风,睡在天台上要比睡在大街上来得暖和。睡僧正是为此睡在这酒店的天台上,说来也不巧,偏偏在今天晚上,东方行等三人到天台上来看月食和流星雨现象,将睡在墙角的睡僧给吵醒了。

褴褛睡僧环顾了一眼,说道:“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既然出现在本座面前,还想溜之大吉。”说罢,取出一个二锅头的酒瓶,又脏又尖的指甲划破中指,往瓶里弹了一滴血,在瓶口临虚画了一道收妖符,举起酒瓶,瓶口朝向神慵儿,一声断喝:“收!”

神慵儿急冲冲地刚飘到楼梯口处,只觉一股强劲的吸力扑来,身体不由自主向瓶子滑去。神慵儿焦急惊恐不已,大声唤道:“公子救我!”话音刚落,只瞬间功夫身体已被吸到瓶口处,眼见就要进入瓶中,吸力陡然消失,同时身体被拉倒一边。刚立足地面,神慵儿定神一看,却是东方行的一只手拉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堵在了酒瓶的瓶口处。

褴褛睡僧见东方行陡然闪到跟前,微微低着头,斜眼怒视着自己,几乎喷出火来,不由吃了一惊,心中大疑:刚才看了他一眼,见他几乎已是走火入魔,怎的又突然闪电般欺了过来救下这个女鬼?

原来东方行因情忧虑过度,而堕入魔障,神慵儿的深情呼唤,只会令他自苦更深,反而神慵儿大呼救命的一声,登时唤醒他的心智。东方行清醒后只见褴褛睡僧正要收服神慵儿,满腔忧虑转为怒火,不急思考他为何会出现在天台上,箭步抢出,犹如流星一般闪入神慵儿与褴褛睡僧之间,救下了神慵儿。

东方行救下神慵儿后,变掌为抓,抢过褴褛睡僧的酒瓶子,同时一脚飞出,踢向褴褛睡僧的胸腹。褴褛睡僧事先不曾料到东方行会前来阻止,因此毫无防备,胸口端端正正的挨了一脚,退出两步,手上的酒瓶子拿捏不住,被抢了过去。东方行抢过酒瓶子,随手一扔,哐一声酒瓶子被摔得粉碎。褴褛睡僧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把东方行的脚力卸去了大半,虽然被推开两步,却丝毫无损,站定了身子,他深知东方行的道行浅薄,收敛心神顿时恢复如常。

东方行因见神慵儿受到攻击,愤怒不已,激起体内功力翻涌,将神慵儿推开一旁,运起太阳指力,向褴褛睡僧绵绵攻去。褴褛睡僧不识的太阳三段指力,但见东方行运法之势,却知他所施展的法术绝非寻常,当下不敢怠慢,运起七分功力与之相抗。数招一过,睡僧只觉对方的法劲气象弘大,只如波涛汹涌一般,慢慢的运起了十层功力与之相抗,脑中暮然闪出太阳三段指力六个字,心下大疑:这小子使得难道是太阳三段指力?却不知他什么时候学得此术,他不是梅融苍的徒弟吗,难道老饕竟然把两项绝艺都传给了他?

又对了数招,月光之下,睡僧见东方行满脸病容,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心中顿时明亮,原来他并非与自己对招,而是在发泄愤怒,暗笑道:“哼!强弩之末,何足道哉。”拆招之余,开始趁隙反攻。

东方行发泄出愤怒,心智渐渐清明,气力渐渐运使不畅,眼见只需片刻功夫必败无疑,忙说道:“神儿,快带精灵下去。”他这么一开口,泄了在胸中鼓荡的一口气。褴褛睡僧的经验何等丰富,顿时便察觉到了,笑道:“嘿嘿!这可来不及了,今天,你们再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谈笑间已把东方行翻倒在地。

睡僧的目标是精灵,眼见她没了莲台助阵,便撇下虚弱的东方行向她走去。东方行忙叫道:“神儿,赶快带精灵走。”神慵儿伸手揽在精灵的腰上,想带她飘离天台,手上使劲,精灵如脚下生根一般竟是纹丝不动。精灵是观音影像,有令世间一切妖魔臣服之力,神慵儿只不过是普通阴魂,又怎有带她起飞之力。神慵儿着急不已,说道:“不行啊,我抱不起她。”

东方行见褴褛睡僧步步向她们逼近,陡然奋起神威,翻身跃起,凝聚全身之力,伸指向睡僧点去。褴褛睡僧听到身后动静,回身一看,见东方行竟能跃起身来,甚是吃惊,却不知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力量,当下运起全力双掌迎击,欲将东方行至于死地。两人四手相撞,东方行被震的向后飞出,一口鲜血喷出,在空中形成一条弧线,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登时晕了过去。褴褛睡僧也被东方行刚猛兀无硕的指力,震退了数步,胸中气血翻涌,眼前金星直冒。

神慵儿忙拉着精灵向东方行跑去,托起东方行跑下楼层。褴褛睡僧哪容得他们逃去,拔腿便追,哪知一步跨出,胸中一口气接不上来,腿上一软,竟而扑倒在地,急忙盘膝而坐调节气息,心想:没想到这指力竟然强劲如斯,若不早日除去,日后必成大患。

神慵儿托着东方行,来到自己房间所在楼层的楼梯口,刚要走进廊道,电梯门打开,只见古村落族长的孙子走了出来。他见到东方行,说道:“哎!法师。”但见他身子软弱无力、面如金纸,口角上还留着鲜血,忙帮忙扶住,问道:“法师怎么了。”神慵儿不答,只管托着东方行向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东方行逐渐转醒,说道:“快收好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说话间,见到古村落族长的孙子也在房内,问道:“你怎么来了?”听他说道:“我们祖先的墓已经从新选好,爷爷叫我特地来谢谢你,你怎么了?”东方行说道:“没什么,既然你在这里,赶快帮忙收拾,带我们离开这里。”

四人收起东西,冲冲离开酒店,坐上车,东方行说道:“开车走。”族长的孙子问道:“去哪儿啊?”东方行说道:“不知道,你只管往前开。”族长的孙子说道:“要不然,我带你会村里吧。”东方行说道:“不要,你随便选个其他方向往前开就是。”

东方行想起在天台上情形,真是危险之极,问道:“神儿,褴褛睡僧是什么上的天台?”神慵儿说道:“他好像早就在上面睡觉。”东方行心想:当真这般凑巧,他在上头睡觉,鬼使神差的我们就上去看什么天体现象,这下伤上加伤,想完全养好伤,只怕没么容易了。一时大起狐疑,自己逆天而行,难道劫数已然降临?一时劳神行气不畅,胸口一阵翻涌,哇又吐了一口鲜血,喷的车里到处血迹斑斑。吓得族长的孙子,险些把车拐向旁边的绿化带。

精灵吓得“哇”一声有哭了出来,不停地问道:“大哥哥,大哥哥,你没事吧。”神慵儿见东方行伤势极重、性命堪忧,又是伤心又是怜惜,问道:“这可怎么办啊?伤的这么重?”东方行自知伤情虽重,却还有没有到心魂俱失的地步,当无性命之忧,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弱而无用的形象,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族长的孙子坐在前面开着车,心想:都吐血了,还说没事叫别人不用担心,真是要强。在镜子里看了东方行一眼,说道:“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

东方行心想:褴褛睡僧必定不肯善罢甘休,留在县城里,无异于待宰羔羊。说道:“不用,你只管往前开就是。”

族长的孙子,听他语气全然是命令的口吻,即便是上司下属,也不会用这样口气,好像把自己当随从一样,心下甚是不悦,但一想他毕竟是在村子里先受了伤,才有今日之祸,也不能随意不管,否则日后爷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非教训自己一顿不可,于是不言不语只管开车前行。

东方行自觉气血翻涌胸口烦恶,当下闭上眼睛调整呼吸。神慵儿和精灵都知道他在平心静气、自我疗伤,都不再出声打扰。

再说褴褛睡僧在酒店的天台上,眼看着东方行和观音影像逃下酒店,心想:受了重伤,谅你们也跑不远。盘膝调匀气息后,自知自己不便闯进酒店任意搜查,于是唤出两只小鬼到下面搜寻。等了两分钟,两只小鬼回来后,却都说没在酒店里找到搜寻目标。褴褛睡僧疑云大起,东方行身受重伤,怎么只几分钟的时间就逃离了酒店?心知必定有人帮忙,寻思:东方行现在身受重伤不知生死,观音影像便是唾手可得之物,万一被那个走狗屎运先捡了去,自己岂不亏大了。寻思东方行必定还没有离开县城,于是又唤出三只小鬼,让五只小鬼分五个方向散开搜寻。自己则坐下来打坐行功恢复功力,只待小鬼传回消息,便立刻追击。

东方行在车上闭目行功,心境渐渐平和后,便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后,白光晃眼只见天已大亮。神慵儿见他醒来,问道:“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啊?”东方行睡了一觉,伤情虽然没有变化,但精神甚好,微笑道:“好多了,你不用这么担心。”在车内看了一圈,见精灵睡在一边,尚未醒来,开车的人却不在,想来应该是回去了,也就不问。

朝车外看了一眼,只见一片茫茫碧波,风景甚是优美,东方行不由一怔,大感疑惑,黄山附近怎有这么一个大湖泊,北边的太平湖不过一小水潭,东南边的千岛湖,看着也不像,问道:“这是哪儿啊?”

神慵儿说道:“鄱阳湖啊,你看那儿。”东方行不禁惊讶,黄山距此近千里路程,那族长的孙子竟然送自己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朝神慵儿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块石碑上刻着鄱阳湖三个大字。神慵儿说道:“鄱阳湖北望庐山,西邻滕王阁,景色宜人历史悠久,你可喜欢这里。”东方行说道:“你喜欢我便喜欢,但要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神慵儿说道:“你伤的这么重,还是找大夫看看。”东方行说道:“哎,我是中法术受伤的,那些普通医生懂什么,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自己调养就行了。”

神慵儿看着东方行面色苍白,心下好不怜惜,心想:公子千般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固执了。说道:“是,普通大夫也许瞧不明白使你受伤的原因,但伤势相类,对症就医总该没错,还是去看看吧,你看可好?”东方行禁不住她软语相劝,点头说道:“好,去看去看。你先进入古琴,我出去坐到前面去开车。”神慵儿甚是担心,说道:“可是你的伤。”

东方行自觉手脚微微可以运使气力,说道:“开慢一些不打紧的。”神慵儿见他苍白的面上尽显自信神情,看了一忽儿,便飘入古琴中。东方行开门出去,来到前排的驾驶位上,启动车子把着方向盘缓缓而行。神慵儿又从古琴中飘出现身,东方行说道:“又出来做什么?你的身体不也没有完全,白天又是你休息的时间。”神慵儿说道:“我不放心你如此行车,待你看完大夫回来后,再休息也还来得及。”

沿着湖边驶出里许,行至一座山峰脚下,但见山体不高、山势柔缓,犹如倒扣的半球一般,山上阴阴翠翠长满绿树。东方行朝山上看去,只见树荫之间,露出茅屋一角,说道:“神儿,你看山坡上有间茅屋。”神慵儿透过车窗,向山坡上看去,果有一间茅屋,说道:“什么人会搭一间茅屋在那里?”东方行说道:“我们上去看看有没有人住,要是没人住,我们正好住着养伤。”

神慵儿看着草屋的一角,甚是喜欢山上清幽的环境,心想:夜晚之时,正可坐在屋外面朝湖面抚琴。随口说道:“好。”话一出口,便觉不对,开口说道:“不,还是先去找大夫给你查看伤情。”东方行说道:“找大夫不着急,还是先去看看茅屋,要是茅屋没有主人,那我们就老实不客气住下,成为主人。同时也看看上面缺什么,去看医生时顺路买回来。”神慵儿心下甚喜,说道:“你倒是想的周到。”东方行笑道:“今年的夏天,在碰上你之前,师兄游历出行,师父又去了古墓考古,我和精灵曾在青龙山山上住过一个多月,所以多少知道点。”

行到上山的路口处,只见通向草屋的却是一条狭窄的小路,只能容的单人行走,路口旁有一块小空地,像是特地给人停车之用。东方行将车子停在空地上,见精灵兀自熟睡未醒,想是昨天晚上睡迟了,不忍心吵醒她,说道:“神儿,你陪精灵在车里等会儿,我自己上去看看。”神慵儿点点头说道:“好,只是你独自上山,一定要小心身上的伤。”东方行说道:“我要开门了,你回古琴躲躲,别让阳气灼伤了。”见她飘进了古琴,这才打开车门。

下了车,又急忙把车门关上,见神慵儿又从古琴中出来,向她摆了摆手,步履蹒跚地向山坡上走去。走进小道,两边的荆棘野草已经探进路面,时不时勾着裤脚,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人经过这条羊肠小道。东方行心想:上头的草屋多半是没有人居住的。

到草屋的路不过数百米,虽然不长,东方行却花费了好些时间,才来到草屋前。眼前一亮,东方行不禁有些意外,两间草屋的所在,竟然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两旁还有两块小菜地,菜地上稀稀疏疏的蔬菜与野草并长,院子里也长了许多小草。屋前的一口水缸,清澈的清水溢出,顺着缸壁流进也已经长满野草的小水沟里,眼前的一切,显得有几分荒凉萧索,但更令人觉得草屋的环境清幽。

东方行左边走到屋前推门进去,不由一怔,只见这是一间厨房,各色家具一应俱全,桌椅橱柜虽然十分朴素,却是摆的整整齐齐、错落有致,只是铺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以前是有人居住,也许因为什么原因,主人早已搬走离去。不经意看了一眼草墙,厚厚的草墙近有二三厘米,即使外面寒风冻雨,房内却甚是保暖。

东方行又来到右边的一间草屋,这却是一间卧室,各色家具一般朴素简单、摆放整齐,也同样铺了一层薄薄的灰。环顾了一圈,只见墙面上挂着一个老妇人的遗照,她脸上皱纹深布、面带微笑,极是慈祥,令人观之可亲。东方行走前几步,站在遗照前说道:“奶奶,打扰了,这是您的房子吧?从今天开始我借居一段时间,希望您不要介意。”说话间,只见遗照框架上的灰层,和桌椅上的灰层竟是一样多,东方行顿时明白,原来草屋的主人,才刚刚去世不久,看灰尘和院子的野草,只怕她去世最多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在房内又看了一眼,见床铺上只有一个老旧的枕头,想来这老妇人应当是一个孤寡老人。

走出房屋,放眼望去,鄱阳湖的大半湖面风光尽收眼底,背倚青山面朝湖泊,确是个好去处。东方行巡视了草屋和周围的环境,便关上门往回山下走去。

回到陆上,神慵儿依旧是先避入古琴,待东方行上车后,在现身出来。神慵儿问道:“草屋有人居住吗?”东方行说道:“等会儿回来后,你一定会喜欢上头的环境。”神慵儿笑道:“这么说,就是无人在草屋居住。”东方行点头说道:“正是。”说罢,启动车子缓缓开出,去寻找医院。

最后,东方行寻到了一家中医院,在一个老中医处,开了几贴治内伤的药,便离开了医院,回到车上,见精灵已经醒来,三人就近买了早点在车上吃。东方行说道:“吃完东西,去买些东西,就可以会草屋了。”神慵儿问道:“草屋里缺什么?”东方行说道:“其他的都好,但被褥要换一套新的。”神慵儿颇为诧异,问道:“就这些?”东方行说道:“那还能有什么?”神慵儿说道:“上头不缺食物?”东方行说道:“哎呀,这个我倒是忘了,在山上总不能像以前一样,每天每顿都在外面吃,是该买一点食物回去,可是我不会做饭啊,总不能天天吃面包之类的食物吧。”神慵儿不禁好笑,说道:“你不是说和精灵儿在青龙山上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那时候你们吃什么?”东方行说道:“青龙山多方便,有公路直接到松石观,我们都是天天开车到山下吃。”神慵儿抿嘴一笑,心想:这倒确是你的做派。

精灵不知道草屋被褥的是怎么一回事,说道:“大哥哥,我会做饭啊。”东方行大为惊奇,问道:“你会做饭?”精灵点头说道:“嗯,会啊。”东方行一生锦衣玉食,连厨房都进过几次,精灵才不过六岁,却说会做饭,不免惊奇不已。神慵儿倒不觉奇怪,在旧社会,贫苦家的孩子,五六七岁就会做饭的,那是毫不稀奇。即使是在现在这个社会,一些农村家庭孩子,也有这样的生存本事。

东方行说道:“即使你会做饭,我也不能让你做,你今年才六岁啊,我让你做饭给我吃?哪像什么话。”精灵不明白东方行的言下之意,愣愣地说道:“大哥哥不会做饭,我会做饭,为什么不像话?”东方行竟无言以对。神慵儿笑道:“公子,你不好意思让精灵儿做的饭,我做给你吃,你总不会不好意思吧。”东方行点点头,问道:“怎么你也会做饭?”神慵儿笑着点了点头。东方行说道:“那好吧,一起带些粮食回去。”于是又去市场买了被褥粮食,才返回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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