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在进行手术前,医生为了使她绝对地减轻痛苦,使用了深度麻醉,这种麻醉的效果可以持续12个小时,因此在整个手术过程中,雪清都是没有知觉的,手术进行了8个多小时,在手术结束以后,雪清依然处在昏睡状态中,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当他被护士用推车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她一点也不知道,更没有看见她的大哥和关力锋,因为手术后怕被感染,她还需要隔离两天,因此她被护士迅速推进了无菌的隔离室。隔离室是隔音玻璃制成的小屋,里面是完全消毒无菌的空间,除了穿上无菌服为病人服务的医务人员能够进去外,其他任何人都是不能进去的。丁长生与关力锋只有隔着厚厚的玻璃墙静静地看着雪清,默默地为她祝福,希望上帝保佑她度过难关。
丁长生与关力锋随后与动手术的医生了解手术情况,主刀的医师贝克说,手术还算顺利,女病人很坚强,她脑内的毒瘤至少已经存活了三年,如果在早期摘除,会很快地康复。现在摘除的毒瘤有400多克了,非常危险,现在摘除了98%,只有一点点已经顽固地长在后脑部,如果要完全切除,要割掉一些活动的脑神经细胞,对于健康也不利,只有用中药去慢慢化掉这个2%,因此在手术后要长期疗养和中药治疗,如果你们有充足准备的话,就在洛杉矶美达疗养院疗养一年到两年,是完全可以康复的。
丁长生在与医师谈话的时候,还要通过医院的翻译才能听懂,关力锋还可以听懂一些。他们听了医师的讲述,又互相商量了一下,他们认为把雪清放在美国疗养,是不切实际的。一是没有合适的人留在美国照顾雪清,在美国请人不仅费用高,而且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同,是行不通的;二是他们都有很多事情,不可能经常坐飞机到美国来看她,远隔重洋,万里迢迢,非常不放心;三是国内也有很多疗养院,条件也很好,丁长生说,他们军区就有一个很好的疗养院,在那里疗养,什么都方便,还是回国去吧。再说,他们到美国来,都是匆匆而来,什么都没有带,而且还都是临时签证,只有半个月在美国的逗留期,超过了签证的时间,他们都不能再呆下去了,于是他们决定回国,只待雪清在医院度过一个星期的看护期,他们就可以返回国内了。
当他们走出医院的时候,丁长生忽然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电话是他们军分区的办公室主任打来的,电话里说,在春节过后的大年初四,省军区要召开团长以上的军事会议,可能是研究军演问题,会议非常重要,请他在大年初三一定要赶回淡南,或者直接到西银的省军区机关招待所报到,千万不能缺席。这个十万火急的越洋电话,像一道上战场的军事命令,催得丁长生心焦如梵。他知道军事会议的极端重要性和保密性,他没有跟关力锋透露会议消息,只是十分焦急地对他说:
“我家里来了电话,可能有非常紧要的事情,我得立即赶回国内,这里,你得好好照顾雪清,让她在这里再安心待一个星期,你再带她一同回国。我妹妹们的事情就全拜托你了,请多多关照!”
“雪清的事你不要操心,有我在这里照顾,你一万个放心好了。那,你怎么回呢?几时走?”
这时,丁长生立即想起了在纽约国际机场待命的那架从西银开来的小型军用客机,他只能坐这架飞机回国了,他与在那里待命的驾驶员联系,驾驶员也说刚刚接到了国内空军首长的命令,要他们立即返航,因为飞机另派了紧急任务。丁长生叫他们在纽约等他,他也要马上搭乘这架飞机回国。另外,丁长生与关力锋商量,从北京带来的那两个医护人员,已经在美国完成了她们的护送任务,也可以与他一起回国了,关力锋同意了这个意见。于是。两个医护人员、三个机组人员和丁长生一行6人,在2007年的大年初一晚上,乘坐那架护送雪清来美国的小型专机一同离开了美国。丁长生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在美国只停留了短短的两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又一次去飞度太平洋了。
这架专机往返的费用是20万元,当丁长生和医护人员离开时,关力锋租小车送他们到了洛杉矶机场,再买了去纽约机场的机票,而且给了他们6人的路上生活费3000元,丁长生说不要,他身上有钱,关力锋说,你不要没关系,你就把钱分给他们5个吧,他们来来往往,太辛苦了,这只是一点小意思,回国以后再好好感谢吧。
丁长生又对关力锋招呼说:
“我的妹妹能不能照顾好,就全靠你了。她今后的一生,也都托付给你了,你好好把握吧。你们不能坐专机回去了,非常对不起,因为部队的飞机是不可能在美国停留这么长时间的,你与雪清就好好在美国多待几天,多玩几个地方,等她心情好了再搭乘国内的民航班机回国吧。再见!”
“好的,我知道了,您放心,大哥,一路顺风!”
听了丁长生的这席话,忽然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从他的话里,好像他把雪清一生的命运都托付给他了,也就是说,今后他可以放心地与雪清结为夫妻了,他再也不用担心雪清心理变卦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雪清护理好,让她完全康复过来,也许一年之后,雪清就是他的压寨夫人和为他挂帅出征的商场女将了。
事情会照关力锋的想象发展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