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跑过去抱住小回回,眼睛红红的,声音哽咽,“宝宝,妈妈在这儿,妈妈在这儿,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就在这儿。”
小回回抱紧了暖暖,眼泪横流,口中在责怪,“暖暖你到哪儿去了,宝宝一醒来,就没看到你。宝宝都吓坏了,暖暖,你出去怎么都不叫我!”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以后妈妈不会这样了。”暖暖赶紧解释,“妈妈看你睡着了,才跟何源叔叔到阳台上说说话。宝宝,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睡。”
宝宝是她一手带大的,宝宝从来就没离开过她。这次,她只是离开了一会会,宝宝没看见她就哭成了这样,若是她离开,宝宝会怎么样,太难想象了!
苏辞,你为什么还活着!
这一刻,暖暖是多么多么的希望苏辞死了。就算不死,那也不要出现在他们母子面前,拨乱他们的生活。
小回回搂住暖暖的脖子,眼睛迷蒙的看着暖暖身后的何源,抬头就问,“何源叔叔,妈妈说的是真的吗?是你叫妈妈跟你出去说话的吗?”
“是呀,小回回。”何源蹲下来,与小回回齐平。他伸出手,轻柔的帮小回回擦掉眼泪,“跟暖暖没关系,都是叔叔要暖暖出去说话,暖暖没办法,才趁着你睡着了到阳台上坐了一会儿。小回回,对不起,吓着你了。”
小回回翕动着鼻子,还是觉得格外的委屈,哭诉着,“何源叔叔,你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我没看到暖暖,心里会很害怕的。如果暖暖都不要我了,那宝宝就真的是孤儿了……”
“不会的,宝宝,不会的,不会再有下次了。”暖暖抱着小回回更紧,眼泪禁不住的掉了下来。
到帝都来的这几日,她哭的真是太多了,好像要把她这几年来隐忍住的眼泪全部流个完似的。她也不想流眼泪,可就是忍不住。
不止是暖暖,何源也在做保证,“小回回,叔叔再也不单独跟暖暖出去说话,以后叔叔要说话,你和暖暖在一块,叔叔才说。若是你睡着了,叔叔就等你醒来再说好不好?”
“这才差不多!”小回回收住眼泪,还是警惕的说,“你们要举手做保证,不然我才不信你们!”
暖暖没法,与何源对看了一眼,两人各做了一个保证,小回回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是在宾馆里面,可空气里还是带着寒意。暖暖抱起小回回,对何源说,“何源,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带宝宝进去,免得宝宝冻着要感冒了……”
“也好。”何源点头,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要跟暖暖说什么,分开了冷静冷静也好。
“小回回,今天真的很抱歉,明天叔叔带你去买好吃的赔礼道歉,到时候宝宝想吃什么叔叔就买什么,绝无二话。”
“真的吗?”小回回竖着耳朵在听,“叔叔可不要骗我。我和暖暖只在帝都待三天,叔叔,你可得抓紧时间带我去买好吃的。”
三天!
何源心里一动,暖暖这是要离开帝都了吗?只有三天了,那是不是说以后他们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嗯,宝宝在这三天里哪天有空闲,叔叔随时奉陪。”笑着回应小回回,何源的眼睛立马看向暖暖,“三天后,你们就回去了吗?”
“是,本来是打算今天回去的,宝宝做了一个体检,下周一才能拿到报告,所以才多待了几天。”暖暖轻描淡写。
“这样啊。”何源立马就说,“暖暖,宝宝,你们就在帝都只待三天,这三天,我带你们去帝都的各个地方逛逛怎么样?怎么样我也在帝都住了好几年,对这里也算颇为了解。对了,暖暖,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最想去广场上看升旗和降旗,想去感受一下那番庄严肃穆的情景吗?这样好了,暖暖,宝宝,我今天就请假,然后陪着你们……”
“哇哦!”都不等何源说完,小回回就惊叹,“何源叔叔真好,都记得妈妈最喜欢看升旗和降旗呢!可是,何源叔叔你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要陪着我们一起去皇宫玩,一起去看升旗降旗了。”
“小回回,别说了。”暖暖微微皱了眉,阻止小回回说下去。
苏辞还活着这个事情,她并不想让何源知道。
当初何源之所以会入狱,过了这几年,暖暖也细细的想过。若不是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像何源这种品质成绩兼优的三好学生,是绝对不会做出那么肮脏的事情来的。最大的可能,说不定苏辞就是主谋!
她都能想出里面的弯弯道道,何源已经今非昔比,能当上总裁,经历过的事情肯定更加的多。若是他也认为苏辞是主谋,苏辞死了也就罢了,若是知道苏辞还活着,不知道何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若是两人由此而对上了,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宝宝的父亲,一个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谁都不希望受伤,更不想看到两人斗得两败俱伤。
暖暖一瞪眼,小回回就做了一个鬼脸,没再把话说下去。
何源直觉奇怪,他笑着问,“暖暖,我不知道你在帝都还有别的朋友,我认识吗?如果是我认识的,要不约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大家都见过,不管是我陪着你们,还是他陪着你们去玩,那都差不多。不过,你得告诉我他是谁?”
“他是?”暖暖翕动着嘴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何源。
这个时候,小回回忽然扯着她的衣服,小脑袋凑到她的耳边小小声的说,“妈妈,爹地叔叔来了……”
“谁?”暖暖定睛去看,就看到苏辞一脸笑意的过来了。
不止他的人过来了,他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暖暖,宝宝,我来了。你们站在房门口,是在欢迎我的到来吗?”
不理会苏辞的话语,几乎是下意识的,暖暖就去看何源。
果然,何源的脸色大变。
他的眼睛看着愈发高冷清绝的苏辞,声音有片刻的走调,“暖暖,这是……苏先生?”
他少年时觉得最恐怖的男人,苏先生。